蘇暢 蘇立穩(wěn) 胡衛(wèi)國

摘要：蜂毒是一種由蜜蜂毒腺分泌帶有芳香氣味的透明液體。明代方以智在《物理小識》第五卷利用蜂毒制作“藥蜂針”治療風濕病的方法[1]。世界上，利用蜂毒治療肌腱炎、滑囊炎、風濕、類風濕疾病以及痛風性關(guān)節(jié)炎的相關(guān)記載也已有幾百年的歷史[2，3，4]。現(xiàn)代臨床應用中，利用新型色譜技術(shù)，蜂毒的各個組分也被成功分析[5]。蜂毒含有多種活性成分，主要含有蛋白質(zhì)類、肽類、生物胺類及其它未知物質(zhì)。蜂毒中主要含有的多肽類物質(zhì)有蜂毒肽（Melittin）、蜂毒明肽（Apamin）、鎮(zhèn)靜肽（Secapin）、肥大細胞脫粒肽（Mast cell degranulating peptid），蛋白類有磷酸脂酶A2（Phospholipase A2， PLA2）、透明質(zhì)酸酶（Hyaluronidase， Hya）。目前華北制藥已經(jīng)上市了注射用蜂毒制劑。

關(guān)鍵詞：蜂毒;藥理研究;臨床應用

【中圖分類號】S896.5 【文獻標識碼】 A ? ? ? 【文章編號】2107-2306（2021）02--02

蜂毒療法的適應癥眾多，其主要功效有抗腫瘤、治療神經(jīng)系統(tǒng)疾病、抗炎、鎮(zhèn)痛、殺菌等。

1 蜂毒的抗炎鎮(zhèn)痛作用

1.1 ?尋常性痤瘡 尋常性痤瘡（acne vulgaris）是青春期常見的一種慢性毛囊皮脂腺炎癥性疾病，常見于面部及軀干。痤瘡丙酸桿菌是引發(fā)痤瘡炎癥的主要原因。痤瘡丙酸桿菌通過激活Toll樣受體2信號使角質(zhì)形成細胞和核球分泌促炎癥細胞因子，包括TNF-α、IL-1β和IL-8。Lee，W.R.等人利用三種表達系統(tǒng)對蜂毒肽治療尋常性痤瘡進行了研究，他們發(fā)現(xiàn)蜂毒肽在皮膚細胞體（HaCaT cells）外表達系統(tǒng)中，可減少IKK、IκB、NF-κB和p38氧化磷酸化作用從而減輕腫脹和肉芽腫反應;他們也在小鼠模型中發(fā)現(xiàn)蜂毒肽可抑制促炎癥因子TNF-α、IL-1β、IL-8和IFN-γ的mRNA表達;在人THP-1單核細胞表達系統(tǒng)中，他們發(fā)現(xiàn)蜂毒肽可降低TNF-α、IL-1β的表達。[6、7]

1.2 特異性皮炎 ?特應性皮炎（AD）是一種常見的復雜的疾病，遵循一種慢性復發(fā)性病程，極大地影響了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Chung Eui You等人利用一項隨機對照雙盲臨床試驗對該病進行研究。共有136名患者參與試驗，接受含有蜂毒成分潤膚乳治療患者其濕疹區(qū)域與嚴重度（EASI）指數(shù)和視覺類比量表（VAS）指數(shù)顯著低于對照組患者，表明蜂毒成分潤膚乳對于特應性皮炎患者是安全有效的。[8]

1.3 ?類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 ?類風濕關(guān)節(jié)炎（RA）是一種放入慢性炎癥性自身免疫性疾病， 可導致疼痛、僵硬、關(guān)節(jié)腫脹、關(guān)節(jié)畸形。文獻報道，Seong-Su Nah等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脂多糖刺激的基質(zhì)金屬蛋白酶3型的生成被蜂毒肽顯著抑制[9].Ju Ah Lee等通過隨機臨床試驗發(fā)現(xiàn)，蜂毒針刺療法可顯著減輕關(guān)節(jié)疼痛、關(guān)節(jié)腫脹、關(guān)節(jié)晨僵，改善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10]。大量研究表明，蜂毒療法對關(guān)節(jié)炎癥有效。

1.4 黏連性囊炎 ?肩部黏連性囊炎是一種慢性疾病，可導致長期的疼痛和活動障礙，一般需要長期的治療和觀察才能奏效。Yeon Cheol Park針對該疾病利用蜂毒療法進行了一項長達一年的隨機對照臨床試驗。試驗結(jié)果顯示，蜂毒組與對照組相比，患者的痛覺和功能障礙指數(shù)發(fā)生了顯著改善，對患者的長期生活質(zhì)量的改善有很大幫助[11]。Pil Seong Koh等也做了類似臨床試驗并得出了相同結(jié)論[12]。

1.5 胰腺炎 ?急性胰腺炎是胰腺的早期局部炎癥，很可能導致局部及全身的并發(fā)癥。目前，急性胰腺炎的死亡率約為10%，但是死于重度多器官功能衰竭的人數(shù)將死亡率提高到了20-30%。Seung-Won Yun等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蜂毒肽可以經(jīng)由抑制c-Jun NH2端蛋白激酶（JNK）通路從而抑制雨蛙肽誘導的急性胰腺炎[13]。

1.6 ?各類神經(jīng)痛 ?近年來蜂毒療法治療各類神經(jīng)痛也屢屢有文獻報道，Seung Min Lee等報道了一例利用蜂毒治療頑固性帶狀皰疹后遺神經(jīng)痛的案例：患者為一名72歲韓國男性，經(jīng)由蜂毒療法第5次治療后，他的疼痛等級已由8級降至2級[14]。James E.Janik等人也有過類似報道[15]。此外，還有文獻報道了蜂毒治療坐骨神經(jīng)痛與神經(jīng)根炎[16、17]、腰骶神經(jīng)根炎[18]。

2 蜂毒的抗腫瘤作用

癌癥一直是全世界人類的首要死因。近些年來，由于放療和化療所產(chǎn)生的癌細胞抗藥性及副作用顯示出來，人們開始尋找可以治療癌癥的天然產(chǎn)物，其中就包括蜜蜂毒液。蜂毒通過誘導細胞凋亡來抑制癌細胞增殖，已有的文獻報道包括肺癌細胞[19]、肝癌細胞[20]、白血病細胞[21]、乳腺癌細胞[22]、頸部表皮樣癌細胞[23]、滑膜成纖維細胞[24]、前列腺癌細胞[25]、膀胱癌細胞[26]、卵巢癌細胞[27]、黑色素瘤細胞[28，29]、宮頸癌細胞[30]。

3 ?蜂毒治療神經(jīng)系統(tǒng)疾病

1.1 ?帕金森病是老人中第二常見的退行性疾病，其癥狀包括震顫、運動遲緩、僵直和姿勢保持反射障礙;帕金森病也有特定的病理特征，即黑質(zhì)多巴胺能神經(jīng)元的丟失（SN）和神經(jīng)末端對紋狀體（STR）放射的缺失。Mi Eun Kim等通過MPTP誘導的帕金森病模型對蜂毒的神經(jīng)保護作用進行了研究，結(jié)果表明蜂毒通過降低星形膠質(zhì)細胞活性達到保護神經(jīng)的目的[31]。

1.2 ?阿爾茨海默病是一種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退化性疾病，其病理特點是細胞外老年斑，細胞內(nèi)神經(jīng)元纖維纏結(jié)和腦皮質(zhì)和海馬體神經(jīng)元減少。Minsook Ye等通過阿爾茲海默病小鼠模型的研究表明，經(jīng)過蜂毒磷脂酶A2的治療可提高調(diào)節(jié)性T細胞的數(shù)量，從而抑制病程的發(fā)展[32] 。

1.3 ?蜂毒治療動脈粥樣硬化 ?動脈粥樣硬化（atherosclerosis，AS）是冠心病、腦梗死、外周血管病的主要原因。Son， D.J等人利用動物模型對蜂毒治療動脈粥樣硬化進行了研究，在其體外模型中，他們發(fā)現(xiàn)蜂毒肽能有抑制血小板源性生長因子β絡氨酸磷酸化反應和其在細胞內(nèi)的信號傳遞[33]，也能提高促凋亡蛋白的表達，包括p53、凋亡蛋白Bax和半胱氨酸蛋白酶3型（caspase-3），并降低抗凋亡蛋白Bcl-2的表達[34]。Kim等人通過動物模型的體內(nèi)研究發(fā)現(xiàn)，蜂毒肽在治療高脂肪/脂多糖小鼠時可通過粥樣保護動能抑制動脈粥樣硬化[35]。研究表明，使用蜂毒肽治療可降低總膽固醇和甘油三酯水平，并使心臟和降主動脈得到恢復。

1.4 蜂毒治療肌萎縮側(cè)索硬化癥 ?肌萎縮側(cè)索硬化（ALS）是一種漸進式的神經(jīng)退化性疾病，其會影響大腦和脊髓中的運動神經(jīng)元，最終導致肌無力和肌肉萎縮。Yang等人利用小鼠模型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蜂毒肽可減少腦干和脊髓中p38的氧化磷酸化反應與小膠質(zhì)細胞的數(shù)量，甚至還發(fā)現(xiàn)經(jīng)蜂毒肽治療的小鼠能夠抗拒神經(jīng)元死亡，改善運動控制和運動機能[36， 37]。

4 蜂毒的抗菌作用

世界上已有大量文獻報道了蜂毒肽存在抗菌活性。Sang Mi Han在文獻中報道了蜂毒肽對耐甲氧西林金黃色葡萄球菌（MRSA）的抗菌和加強抗生素作用，在蜂毒肽處理過的MRSA菌株中，atl基因表達明顯增加。atl基因編碼細胞壁水解酶，被用來檢測檢測逆轉(zhuǎn)錄-聚合酶鏈反應。其表達增加表明菌株的細胞分裂已被中斷[38]。Hossein Zolfagharian等人也對蜂毒的抗菌作用進行了研究，他們采用金黃色葡萄球菌，沙門氏菌、大腸桿菌、銅綠假單胞菌、類鼻疽菌、類鼻疽伯克氏菌進行了實驗，結(jié)果表明，蜂毒對金黃色葡萄球菌，沙門氏菌、大腸桿菌在其研究的三個濃度上都有顯著的抑菌效果[39]。

5 ?展望

有關(guān)蜂毒成分和其藥理作用的研究在近幾十年來已被深入研究。各主要功能成分均有關(guān)的藥理作用，對于治療各種疾病都有一定的效果。特別是進入21世紀，隨著蜂毒膜法電刺激取毒技術(shù)及分離純化技術(shù)的提高，蜂毒質(zhì)量更加穩(wěn)定可靠。隨著科技的發(fā)展，蜂毒各種藥理學機制逐漸被發(fā)現(xiàn)，蜂毒療法將有更廣闊的前景。

參考文獻：

[1]趙曉蘭.蜂毒的應用歷史與現(xiàn)代研究[J].時代教育，2015（ 8） ： 34- 35.

[2]Patrick M. Fratellone， MD，THE JOURNAL OF ALTERNATIVE AND COMPLEMENTARY MEDICINE，Volume 0， Number 0， 2016， pp. 1–3

[3]ZHANG Bingqing，Advances in the study of bee venom and its clinical uses， Journal of Chinese medicinal materials. 26（6）：456-8， 2003 Jun.

[4]Billingham， M.E.， Morley， J.， Hanson， J.M.， et al.， 1973. Letter： an anti-inflammatory peptide from bee venom. Nature 245， 163–164.

[5]Dotimas， E. M. and Hider， R. C. Bee World， 68， 51-70， 1987.

[6]Lee， W.R.; Kim， K.H.; An， H.J.; Kim， J.Y.; Chang， Y.C.; Chung， H.; Park， Y.Y.; Lee， M.L.; Park， K.K.The protective effects of melittin on Propionibacterium acnes-induced inflammatory responses in vitro and in vivo. J. Investig. Dermatol. 2014， 134， 1922–1930.

[7]Lee， W.R.; Kim， K.H.; An， H.J.; Kim， J.Y.; Han， S.M.; Lee， K.G.; Park， K.K. Protective effect of melittin against inflammation and apoptosis on Propionibacterium acnes-induced human THP-1 monocytic cell.Eur. J. Pharmacol. 2014， 740， 218–226.

[8]Chung Eui You， Seok Hoon Moon，Effects of Emollient Containing Bee Venom on Atopic Dermatitis： A Double-Blinded， Randomized，Base-Controlled， Multicenter Study of 136 Patients， Ann Dermatol Vol. 28， No. 5， 2016，593-599.

[9]Seong-Su Nah， Effects of Melittin on the Production of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and -3 in Rheumatoid Arthritic Fibroblast-Like Synoviocytes， J Pharmacol Sci 106， 162 – 166 （2008）

[10]Ju Ah Lee， Mi Ju Son， Bee venom acupuncture for rheumatoid arthritis： a systematic review of randomised clinical trials， BMJ Open 2014;4：e006140

[11]Yeon Cheol Park， Long-Term Effectiveness of Bee Venom Acupuncture and Physio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Adhesive Capsulitis：A One-Year Follow-Up Analysis of a Previous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The Journal of alternative and complementary medicine Volume 20， Number 12， 2014， pp. 919–924.

[12]Pil Seong Koh， Clinical effectiveness of bee venom acupuncture and physio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adhesive capsulitis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J Shoulder Elbow Surg （2013） ， 1-10.

[13]Seung-Won Yun ，Melittin inhibits cerulein-induced acute pancreatitis via inhibition of the JNK pathway， International Immunopharmacology 11 （2011） 2062–2072.

[14]Bee venom treatment for refractory postherpetic neuralgia a case report， the journal of alternative and complementary medicine volume 20， number 3， 2014， pp. 212–214.

[15]James E.Janik，Bee Stings-A Remedy for Postherpetic Neuralgia_ A Case Report， Regional Anesthesia and Pain Medicine; Nov/Dec 2007; 32， 6; Science Database，pg. 533.

[16]IM Sokolov，Use of bee venom in sciatica and radiculitis， 《Klinicheskaia Meditsina》， 1959， 37（5）：141-142.

[17]Prikhod ，Experience with iontophoresis of bee venom in lumbar sciatica， 《Vrachebnoe Delo》， 1965， 5：148.

[18]AS Eremenko，Bee venom treatment of lumbosacral radiculitis， 《Fel?dsher I Akusherka》， 1981， 46（46）：55-57.

[19]Jang MH， Shin MC， Lim S， Han SM， Park HJ， Shin I （2003） Bee venom induces apoptosis and inhibits expression of cyclooxygenase-2 mRNAin human lung cancer cell line NCIH1299.

[20]J Pharmacol Sci 91：95–104. Hu H， Chen D， Li Y， Zhang X （2006） Effect of polypeptides in bee venom on growth inhibition and apoptosis induction of the human hepatoma cell line SMMC-7721 in vitro and Balb/c nude mice in-vivo. J Pharm Pharmacol 58：83–89.

[21]Moon DO， Park SY， Heo MS， Kim KC， Park C， Ko WS （2006）Key regulators in bee venom-induced apoptosis are Bcl-2 and caspase-3 in human leukemic U937 cells through downregulation of ERK and Akt. Int Immunopharmacol 6：1796–1807.

[22]Ip SW， Liao SS， Lin SY， Lin JP， Yang JS， Lin ML， Chen GW，Lu HF， Lin MW， Han SM， Chung JG （2008a） The role of mitochondria in bee venom-induced apoptosis in human breast cancer MCF7 cells. In Vivo 22：237–245。

[23]Ip SW， Wei HC， Lin JP， Kuo HM， Liu KC， Hsu SC， Yang JS， Mei-Dueyang Chiu TH， Han SM， Chung JG （2008b） Bee venom induced cell cycle arrest and apoptosis in human cervical epidermoid carcinoma Ca Ski cells. Anticancer Res 28：833–842.

[24]Hong SJ， Rim GS， Yang HI， Yin CS， Koh HG， Jang MH， Kim CJ， Choe BK， Chung JH （2005） Bee venom induces apoptosis through caspase-3 activation in synovial fibroblasts of patients with rheumatoid arthritis. Toxicon 46：39–45.

[25]Park MH， Choi MS， Kwak DH， Oh KW， do Yoon Y， Han SB，Song HS， Song MJ， Hong JT （2011） Anti-cancer effect of bee venom in prostate cancer cells through activation of caspase pathway via inactivation of NF-jB. Prostate 71：801–812.

[26]Ip SW， Chu YL， Yu CS， Chen PY， Ho HC， Yang JS， Huang HY，Chueh FS， Lai TY， Chung JG （2012） Bee venom induces apoptosis through intracellular Ca（2？） -modulated intrinsic death pathway in human bladder cancer cells. Int J Urol 19：61–70.

[27]Jo M， Park MH， Kollipara PS， An BJ， Song HS， Han SB， Kim JH， Song MJ， Hong JT （2012） Anti-cancer effect of bee venom toxin and melittin in ovarian cancer cells through induction of death receptors and inhibition of JAK2/STAT3 pathway. Toxicol Appl Pharmacol 258：72–81.

[28]Liu X， Chen D， Xie L， Zhang R （2002） Effect of honey bee venom on proliferation of K1735M2 mouse melanoma cells in vitro and growth of murine B16 melanomas invivo.J Pharm Pharmacol 54：1083–1089.

[29]Tu WC， Wu CC， Hsieh HL， Chen CY， Hsu SL （2008） Honeybee venom induces calcium-dependent but caspase-independent apoptotic cell death in human melanoma A2058 cells.Toxicon 52：318–329.

[30]HL Lee，SH Park，TM Kim，YY Jung，MH Park. Bee venom inhibits growth of human cervical tumors in mice， Oncotarget， 2015， 6（9）：7280

[31]Mi Eun Kim， Joo Yeon Lee，· Kyung Moon Lee， Hee Ra Park，Eunjin Lee1，Yujeong Lee，Jun Sik Lee， Jaewon Lee1Neuroprotective effect of bee venom is mediated by reduced astrocyte activation in a subchronic MPTP-induced model of Parkinsons disease， Arch. Pharm. Res. （2016） 39：1160–1170.

[32]Minsook Ye， Hwan-Suck Chung， Chanju Lee， Moon Sik Yoon， A. Ram Yu， Jin Su Kim， Deok-Sang Hwang，Insop Shim and Hyunsu Bae Neuroprotective effects of bee venom phospholipase A2 in the 3xTg AD mouse model of Alzheimers disease， Ye et al. Journal of Neuroinflammation （2016） 13：10.

[33]Son， D.J.; Kang， J.; Kim， T.J.; Song， H.S.; Sung， K.J.; Yun do， Y.; Hong， J.T. Melittin， a major bioactive component of bee venom toxin， inhibits PDGF receptor beta-tyrosine phosphorylation and downstream intracellular signal transduction in rat aortic vascular smooth muscle cells. J. Toxicol. Environ. Health A 2007，70， 1350–1355.

[34]Son， D.J.; Ha， S.J.; Song， H.S.; Lim， Y.; Yun， Y.P.; Lee， J.W.; Moon， D.C.; Park， Y.H.; Park， B.S.; Song， M.J.; et al.Melittin inhibits vascular smooth muscle cell proliferation through induction of apoptosis via suppression of nuclear factor-kappaB and Akt activation and enhancement of apoptotic protein expression. J. Pharmacol.Exp. Ther. 2006， 317， 627–634.

[35]Kim， S.J.; Park， J.H.; Kim， K.H.; Lee， W.R.; Kim， K.S.; Park， K.K. Melittin inhibits atherosclerosis in LPS/high-fat treated mice through atheroprotective actions. J. Atheroscler. Thromb. 2011， 18， 1117–1126.

[36]Yang， E.J.; Kim， S.H.; Yang， S.C.; Lee， S.M.; Choi， S.M. Melittin restores proteasome function in an animal model of ALS. J. Neuroinflamm. 2011， 8.

[37]Yang， E.J et al. Bee venom attenuates neuroinflammatory events and extends survival in 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 models Journal of Neuroinflammation 2010， 7：69

[38]Sang Mi Han， Joung Min Kim，Antibacterial Activity and Antibiotic-Enhancing Effects of Honeybee Venom against Methicillin-Resistant Staphylococcus aureus，Molecules 2016， 21， 79.

[39]Hossein Zolfagharian， Mohammad Mohajeri， Mahdi Babaie.Bee Venom （Apis Mellifera） an Effective Potential Alternative to Gentamicin for Specific Bacteria Strains. Journal of Pharmacopuncture 2016;19[3]：225-230。

作者簡介：蘇暢，本科大四在讀，生物制藥。

△ 通信作者：蘇立穩(wěn)，主任醫(yī)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中醫(yī)藥臨床應用及消化內(nèi)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