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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東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200241）

習近平在向國際人工智能與教育大會致賀信中指出：“人工智能是引領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yè)變革的重要驅動力，正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產、生活、學習方式，推動人類社會迎來人機協(xié)同、跨界融合、共創(chuàng)分享的智能時代?！盵1]在當今世界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yè)革命中，人工智能進一步彰顯“頭雁效應”，引領科技革命、產業(yè)革命與思想政治教育革命交融匯聚，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角色塑造和幸福體驗，同時對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理念、教育能力和教育體系現(xiàn)代化產生著重大影響，以智能化為鮮明特征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步伐不斷加快。當前，學界關于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主要聚焦“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價值、現(xiàn)實困境和優(yōu)化路徑”，但從人格視域下關注的研究成果不多。因此，本文嘗試基于對當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研究狀況加以梳理評價，以期從“人格思政”的視角對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進行討論。

一、人工智能嵌入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現(xiàn)狀

本文研究的數(shù)據獲取來源為，以“人工智能”“思想政治教育”“思政”等詞為檢索主題詞，截至時間為2021年2月1日，且收錄于中國知網（CNKI）數(shù)據庫的學術研究成果，共計290篇，即本文研究的數(shù)據源。

通過檢索和分析可知：首先，從研究單位來看，電子科技大學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學術研究能力最為顯著，其次為復旦大學，再次為東北師范大學和上海師范大學。其次，從研究作者來看，“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學術研究能力最為顯著的代表作者有電子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吳滿意、唐登蕓，上海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孫晉超。再次，從研究期刊來看，學術研究成果刊載于52個期刊和報紙，其中載文量最多的期刊為《思想理論教育》，載文量為11篇，其次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從下載頻次和引用頻次來看，學術研究成果中，西南政法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林峰撰寫，且刊載于《思想理論教育》的《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定位與發(fā)展》下載頻次最高，為2127次；哈爾濱工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的陳坤和李旖旎撰寫，且刊載于《思想教育研究》的《人工智能語境下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角色定位》引用頻次最高，為11次。借助圖悅軟件對數(shù)據源進行詞頻分析得到表1，發(fā)現(xiàn)“角色”“時代”“高?！薄皩W習”“大學生”“勞動”等是“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出現(xiàn)頻次較多的關鍵詞（如表1）?？梢钥吹?，國內學界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關注點主要集中于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中教育角色、時代特征、教育對象、教育載體和教育內容的探討和思考。

表1：國內學界關于“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高頻詞分布表

二、人工智能嵌入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價值、現(xiàn)實困境和優(yōu)化路徑

人工智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全新場域，對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發(fā)揮著重要價值。同時，又因其開放性、數(shù)字化等特征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現(xiàn)實困境。學界對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主要從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價值、現(xiàn)實困境和優(yōu)化路徑進行厘析。

（一）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價值 首先，推動了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角色定位和塑造。如有學者通過個性分析法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角色定位進行了研究，提出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者應扮演好協(xié)作型、創(chuàng)新型和導師型等角色，不僅可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的工作范圍、擴大其發(fā)展空間，還可以轉變教育思維和教育方式。[2]其次，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內在動力的生成。人工智能不僅是引領科技革命的技術邏輯，還是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的問題驅動，它在不同“場景”中的應用，為思想政治教育生成了“智能場景”“智能教師”“智能伴學”“智能管理”“智能服務”和“智能助理”等內在動力。[3]最后，激發(fā)了思想政治教育改革的深層動力。人工智能是計算機科學應用技術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新階段，它與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將重塑思想政治教育的環(huán)境和動力。如有學者指出，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是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融合發(fā)展的核心，其深層動力則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角色的擔當感、使命感和責任感的培養(yǎng)，以及智能思政平臺的精準創(chuàng)建，并認為這也是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改革的動力和前景。[4]

（二）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現(xiàn)實困境 首先，缺乏超越技術理性的尺度應用。人工智能與人的生活與勞動密切相關，它既促進了個體生活的現(xiàn)代化，同時也缺乏超越技術理性的尺度應用。如有學者以意義生活的完整性為研究視角對人工智能時代勞動教育進行了研究，指出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面臨著私人生活公共化、個體意義碎片化和人際關系陌生化的技術理性中物的尺度帶來的危機和挑戰(zhàn)。[5]也有學者指出，人工智能技術的精準化、個性化和差異化也給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性、核心價值觀培育的主動性和意識形態(tài)安全等帶來了落寞、消極和威脅等挑戰(zhàn)。[6]其次，運行機制供給不足。人工智能技術的滲透，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顯現(xiàn)著開放與動態(tài)、層次與多樣、非線與涌現(xiàn)等復雜的局面，特別是其運行機制更具挑戰(zhàn)性。如有學者指出，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運行機制面臨思維方式評價體系缺乏、智能管理手段缺失、技術推廣應用不足、傳播規(guī)律認識不準等困境與挑戰(zhàn)。[7]再次，智能算法風險。人工智能時代，智能算法已經成為信息傳播、文化重塑和價值引領的主導因素。其中，有學者指出智能算法風險主要表現(xiàn)在內容“供給短缺”、凝聚共識受阻、消解認同以及解構思想政治教育者職責理念。[8]持相似觀點的學者指出，智能算法還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傳播媒體“泛娛樂化”、西方意識形態(tài)滲透和算法推薦個性化等不利因素，給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內容“籠統(tǒng)化”、媒介“邊緣化”和意識形態(tài)“碎片化”等挑戰(zhàn)。[9]最后，倫理安全風險。人工智能技術的迅猛發(fā)展，推動著思想政治教育也隨之進入了人機協(xié)同、跨界融合和共創(chuàng)分享的智能時代，這不僅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使命、教學方式以及管理模式等發(fā)生著深刻變革，還讓思想政治教育面臨著倫理安全風險，如有學者指出：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面臨的倫理安全危機，主要表現(xiàn)在“人權”倫理、“責任倫理”和“隱私”倫理等方面。[10]

（三）人工智能賦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優(yōu)化路徑 首先，以整體統(tǒng)一突破供給不足。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隨著人工智能應用的發(fā)展而不斷復雜，解決這一問題需要用整體的思維方法。如有學者指出，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時代，發(fā)掘人工智能和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新特征是前提，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意識形態(tài)安全和管理服務水平三者的有機統(tǒng)一，是解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供給不足的重要手段。[11]其次，以精神培育提升學生素養(yǎng)。為應對人工智能給思想政治教育提出的新挑戰(zhàn)，未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應更加重視學生的精神培育，特別是學生的反思精神、創(chuàng)新精神和合作精神，這不僅有助于人工智能技術的分離、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的分析，還能更好地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用健康積極的精神理念提升人工智能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困境。[12]再次，以人為主融合人工智能發(fā)展成果。人工智能的興起衍生和創(chuàng)造了許多智能應用和科技成果，思想政治教育應堅持以人為主，融合并利用人工智能的發(fā)展成果，以塑造可以與人工智能應用進行學習和溝通的“人工智能時代的原住民”。[13]最后，以技術為核心掌握思想政治教育算法推薦。有學者指出，要應對人工智能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困境和挑戰(zhàn)，須以技術為核心掌握思想政治教育算法，通過創(chuàng)新算法技術、轉化算法空間和算法技術融入，來拓展思想政治教育空間，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主導地位，使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14]也有學者認為，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可以以構建優(yōu)質大數(shù)據庫為依托、以搭建專業(yè)知識圖譜為重點、以打造思想政治教育設計團隊為助力，來應對人工智能嵌入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危機，真正將多模態(tài)學習分析、適應性反饋、人機協(xié)同這三種智能形態(tài)嵌入思想政治教育過程。[15]

三、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發(fā)展動向

進入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正經歷著數(shù)字化時代向智能化時代的轉變。在人工智能“智化”技術的不斷推動下，“智化思政”正在逐步推進，這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了機遇，也帶來挑戰(zhàn)。特別是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的路徑和特色，發(fā)生著深刻的變革，因此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語境與顯現(xiàn)形態(tài)也亟待重新構建。同時，人工智能時代給意識形態(tài)安全所造成的影響，不能全靠自然科學工作領域的努力，哲學社會科學也必須充分加入到這一工作過程中。因此，如何從人格上理解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關系對于辨識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關系，更好推進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與科技“人格化”研究、構建人機協(xié)同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與科技主動性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從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來看，學界研究大多關注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價值、現(xiàn)實困境和優(yōu)化路徑。其中，學者們主要從思想政治教育者的角色定位和塑造、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內在動力的生成和思想政治教育改革的深層動力等方面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價值進行了深入探討；從技術理性的尺度應用、運行機制的運行和智能算法的風險等角度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面臨的現(xiàn)實困境進行了深刻分析，并提出要從整體視域、精神培育、人機融合和算法推薦等方面來推進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優(yōu)化路徑。這些研究成果對推動人工智能和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度融合，聚焦人工智能發(fā)展前沿問題，為深入探討人工智能快速發(fā)展條件下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思路和舉措提供了方法指導和可供借鑒的研究范式。

但也不難發(fā)現(xiàn)，目前人工智能和思想政治教育融合發(fā)展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研究多從整體和宏觀的視角來探討人工智能時代的思想政治教育，但其核心和關鍵問題則依然存在于機器倫理問題，要進一步解決這一問題，未來亟需從“人格思政”的視角多關注人工智能的機器化等問題，拓展以解析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關系為基礎，推進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與科技改革的人格化和主動性研究。

在人工智能的背景下，要推動“人格思政學”的構建。首先，人格思政學要在基礎理論上有所突破。在人工智能的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思維不僅需要深刻分析人工智能對人類社會的積極影響，特別是給人民美好生活帶來的現(xiàn)代化能力，進一步提高了人民的生活品質；同時，還需要建立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科技鏈接，打通人工智能的倫理“血脈”，活化其“心理”，通過“人格化”的思維方式對科技產生的消極影響加以限制。因此，在人工智能的歷史背景之下，圍繞人工智能和思想政治教育，可以形成如下研究議題：

（一）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關系研究 積極推動人工智能和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度融合是推進思想政治教育創(chuàng)新發(fā)展，充分發(fā)揮人工智能優(yōu)勢的基礎，促進人工智能“智化”思想政治教育的發(fā)展，特別是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格化”研究，是主導人工智能技術改革創(chuàng)新的重要內容等。其中，如何推進人工智能向溫暖人類心靈的方向邁進，最大程度地發(fā)揮人工智能的“智化”優(yōu)勢，批判性地融合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在機制和邏輯關聯(lián)，正確認識人工智能在推進思想政治教育“人格化”創(chuàng)新進程中的時代價值，將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兩者進行有效融合，并最大限度地發(fā)揮人工智能的“智化”技術，使其更具“人格化”“情商化”“情感化”等，這都是未來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需要研究的問題。首先，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學的有機結合。人與人工智能的最大區(qū)別就是人有意識、有情感、有人格，這是未來人工智能技術發(fā)展的重要內容和趨勢，即人工智能的“人格化”。當前學界主要聚焦人工智能算法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角色定位、價值定位、邏輯進路和問題研判等，而從倫理道德、人類心理、人類社會等視角來分析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關系的研究不足，特別是人工智能的“人格化”與思想政治教育心理學之間的關系，是人工智能滿足人類情感需要，回答人工智能邁入深層次發(fā)展階段后，能否實現(xiàn)“人格化”而擁有情感研究的重要課題。其次，人工智能技術革新與思想政治教育文化的有機結合。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目前較多地關注人工智能的技術革新，對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精神品格、文化精神等關注明顯不足。展望未來，人工智能的發(fā)展和運用可能不僅僅局限于代替人類進行體力勞動甚至一部分腦力勞動，很可能會向溫暖人類心靈的方向邁進，那思想政治教育文化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無聲之物，必然是強化人工智能“人格化”的重要內容。最后，人工智能與大中小學思想政治教育的關系研究。目前學界較多關注宏觀視野下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關系，較少關注人工智能時代大中小各個階段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特別是人工智能與大中小階段學生的心靈互通與情感需求。除此之外，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思想政治教育機制、思想政治教育法制等關系研究，都對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融合發(fā)展存在的困境及如何破解困境發(fā)揮著重要作用。

（二）人工智能“人格化”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人工智能時代，智能科技應用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廣度“飛入尋常百姓家”，讓人民共享智慧生活。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早在20世紀初便已經出現(xiàn)，從早期的大數(shù)據、機器人助推思想政治教育的表現(xiàn)形態(tài)，到如今的智能算法、智能數(shù)據等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發(fā)展，人工智能正以不可抵擋之勢，走進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各個層面和視野。但是，人工智能邁入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層次發(fā)展階段后，能否實現(xiàn)“人格化”且擁有如人類一般的人格與情感，這是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重要內容。因此，未來需要從人工智能的“人格化”技術入手，從人格化、情感化、倫理化等形態(tài)出發(fā)進行人工智能代碼的編寫，發(fā)掘人工智能與人在情感傳遞、話語表達等方面的內在關聯(lián)，從技術應用層面明確人工智能算法與人的人格話語形態(tài)研究。同時，還需創(chuàng)新人工智能技術的“人格化”智能結構和演變機制，實現(xiàn)人工智能的“人格化”話語表達和情感傳遞，特別是在保障人工智能在進行智能任務和強化功能的同時，強化人工智能的“情商”與“情感”，使其能滿足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情感需求和心理需求。首先，人工智能“人格化”賦能思想政治教育方式研究。人工智能可以通過收集和分析人類的語言、風俗和行為習慣來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提供行之有效的溝通機制，進而為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對象建立能動的“情感”溝通鏈接。這種“情感”鏈接不僅能夠傳遞思想政治教育內容，還可以成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的心靈慰藉，讓思想政治教育對象感受到身邊還有一個理解自己、關愛自己的“人”。其次，人工智能“人格化”賦能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研究。思想政治教育是建立在一系列話語基礎之上的，如何實現(xiàn)人類話語的智能表達是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人格化”話語形態(tài)研究的重要前提，但當前研究中仍存在忽視兩者融合研究的現(xiàn)象。未來亟待把握智能話語算法的發(fā)展態(tài)勢，找準人工智能與人類話語表達的突破口和主攻方向，為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對象建立“人格化”的話語表達機制，讓人工智能時代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更為“人格化”“感情化”，甚至在交流中更具“情商化”。最后，人工智能“人格化”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目的研究。人工智能時代科技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就是溫暖心靈，以實現(xiàn)美好生活。未來人工智能可以通過對思想政治教育對象進行美好生活訴求及矛盾的分析，為思想政治教育對象遇到的生活問題提供針對性、精準化、人格化的解決方案，進而建立起人工智能與美好生活的“智化”鏈接。這種“人格化”的智慧鏈接不僅可以為人類的美好生活提供更具智慧的生活方式，還能推進人工智能時代智慧生活科技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讓人類生活中出現(xiàn)更多“人格化”的思想政治教育產品。

（三）人機協(xié)同背景下人工智能“主動性”“智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要達到溫暖人心、幸福生活的目的，以實現(xiàn)人工智能的科技“人格化”突破，僅僅通過提升人工智能技術的分析能力、計算能力和代碼能力等還不夠，還需要通過借助人的主觀能動性研究提升人工智能技術的“主動性”研究?；谌藱C協(xié)同背景下進行思想政治教育與科技主動性研究，需要明確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與人工智能認知、人機協(xié)同思維、人工智能“智化”思維、人工智能算法的應用能力等密不可分，因而構建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教育的協(xié)調機制是迎來人機協(xié)同、跨界融合、共創(chuàng)分享智能時代的重要路徑。首先，在人工智能認知層面，研究者大多采用自然科學的研究視角，以智能算法、數(shù)字代碼、大腦科學等為基礎，研究人工智能對人類生活、思想價值等的影響，而基于人機協(xié)同背景來分析思想政治教育與科技主動性的研究成果不多。未來，研究可基于人工智能認知展開人類需要的智能感知研究，即當人工智能在感知到人類生活的需求時，無需任何指令就能主動去“詢問”“關懷”和“交流”，并能獨立處理原本應該“人為”的事件。[16]其次，在人工智能情感和價值觀層面，除了借助智能算法和智能程序等來實現(xiàn)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互動，還可以借鑒心理學、教育學、文化學和語言學等研究視野和研究方法，來探討思想政治教育與人科技主動性應用的基本信念和價值觀念；再次，在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的能力層面，還可以通過建立人機協(xié)同的實驗機制，加強人工智能技術的主動性研究，明晰思想政治教育者的“智化”技能，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效果。最后，在倫理安全層面，分析人工智能算法賦能思想政治教育存在的倫理安全“缺口”，創(chuàng)建智能安全意識形態(tài)甄別系統(tǒng)的主動性，以自動過濾歷史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潮的入侵等。這些理論方法的借鑒不僅能拓寬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視野，而且能夠改善以往研究中重技術革新描述、輕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探索的狀況。

四、結語

當前，在人工智能“智化”思想政治教育的時代機遇下，回答好人工智能發(fā)展在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特別是意識形態(tài)安全領域提出的新課題，努力讓人工智能更好造福人類，人格思政變得愈加重要。因為人工智能要真正變得“親人類”，摘掉冷冰冰的機器化標簽，就需要人格思政的“主動性”思維。同時，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保障意識形態(tài)安全的重要學科，同樣也需要通過理論創(chuàng)新回應智能技術發(fā)展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變遷。因此，需要將人工智能與思想政治教育融合起來進行研究，特別是人工智能“人格化”“智化”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如果有可能，還可以將人格思政逐步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下設的新興研究方向逐步加以研究，這樣不僅可以推進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深化和發(fā)展，還可以從回答人民美好生活的角度推進人工智能技術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除此之外，當前，我國人工智能的發(fā)展還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其輔助性特質決定其無法考量價值判斷范疇內的道德、情理、倫理等，這是人工智能目前不可完全取代運用法律思維進行工作的法律職業(yè)人的根本原因。[17]因此，不可過分夸大人工智能的積極作用，還應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法治化，進而以顯現(xiàn)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所獨具的專業(yè)性、法治性和倫理性。

意識形態(tài)安全問題素來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重要內容。為了意識形態(tài)安全，學界亟需在人工智能技術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中占有足夠的話語權，特別是人工智能“人格化”與思想政治教育的關系研究是未來學術研究的重要議題和課題。其中，人格思政研究不僅要充分運用人工智能技術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的巨大變革的潛能，進一步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科技理論創(chuàng)新和技術革新，推動思想政治教育體系和能力現(xiàn)代化；另一方面要充分運用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在優(yōu)越性和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寬廣視野，對人工智能革命的發(fā)展進行前瞻性判斷。未來，人格思政研究不僅要從“人類”與“智能”融合的角度推動智能革命的技術進步，還要從倫理問題、心理問題甚至社會問題等角度對人工智能“人格化”技術創(chuàng)新可能產生的消極影響加以限制。只有在不斷的科技進步中，把握好人工智能發(fā)展的機遇，回答好人工智能“人格化”給人類決策、思想價值等意識形態(tài)領域帶來的新問題，通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科學指引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不斷改革和完善，才能不斷推動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進一步健康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