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一場藝術展,除了看作品,
還能在當下時空中覺察獨屬于自己的場域,
別人走不進來,但是自己能進出自如。
又或許,你以為自己出來了,
十年后,依然還帶有場域痕跡。
這場展覽,會因你繼續(xù)有形無形存在。
書法最重要的就是線條的錘煉,每一筆都訴說著書者的情感、審美和精神,而我的作品和徐累優(yōu)雅神秘帶有詩性的作品在理念上不謀而合。
王冬齡,方玄,101×96cm,紙本水墨,2019
王冬齡筆勢磅礡的書法作品及徐累精致優(yōu)雅的水墨畫,在金沙藝廊的開幕首展──《惟墨維新—新東方審美的重塑》中,與時間空間共同流轉,為我們帶來獨特的感官體驗。此展由國際著名美術史學者、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中國美術史教授安雅蘭女士(Julia F. Andrews)策展,展出兩位當代水墨重量級藝術家超過三十件獨特佳作,而當中所詮釋的東西美學更與澳門這個中西文化糅合之地互相呼應。策展人安雅蘭表示:“在過去的一百多年,中國水墨畫處于不斷思索、革命及創(chuàng)新的進程。這次展覽主題中的‘惟墨強調水墨的重要性,‘維新謂乃始更新。在王冬齡及徐累兩位老師的藝術生涯中,他們一直致力于水墨藝術語言的探索和拓展,希望藉此展覽向觀眾呈現當代水墨是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偉大藝術,是中國文化觀向世界輸出過程中的重要表達,也是文化自信的藝術彰顯?!?p>
王冬齡,逍遙游,199×199cm,紙本水墨,2016
藝術家王冬齡除了書寫大幅的書法作品外,也建立出一種富有個人特色的書藝風格──“亂書”。這一書體被策展人安雅蘭形容為狂野奔放,運筆急迅且字行層疊,傾斜的筆勢足以覆蓋整幅作品。盡管這種呈現方式令大多數觀者難以閱讀作品上的文字,當中所展現的氣勢卻絲毫不減。藝術家王冬齡感言:“首先非常感謝金沙中國的邀請,讓我的作品有機會在安雅蘭女士的策展下,在金沙藝廊與徐累的作品一同展出。這次展出的書法作品既有傳統(tǒng)型的草書對聯(lián),也有亂書以及不同材質的作品。作為一個書法家,我希望書法能夠從傳統(tǒng)中走出來,跟當代藝術對話、跟世界對話。書法最重要的就是線條的錘煉,每一筆都訴說著書者的情感、審美和精神,而我的作品和徐累優(yōu)雅神秘帶有詩性的作品在理念上不謀而合,相信能讓大家產生一種特別的審美感受,希望觀眾喜歡我們的展覽,并祝愿展覽圓滿成功?!?p>
徐累,五彩石,120×70cm,絹本水墨設色,2017 ?(局部)
徐累,虛妖,103×65cm,紙本水墨設色,2001
我們貌似很多東西是對過去的文明、對過去的歷史、對過去的文化有一種認定和緬懷,可是在這種復古的情懷下,你突然走到前面是一種未來
有別于王冬齡的強烈風格,徐累的水墨畫作品則呈現超現實的夢幻場景,并結合中國傳統(tǒng)圖案及各種驚喜元素。安雅蘭認為徐累的作品充滿著典雅靜謐的氣息,并表示:“徐累棄用傳統(tǒng)工細的花鳥作為創(chuàng)作主題,取以代之他以極其精致的繪畫語言為作品創(chuàng)造出一個超現實空間,并從中國文化遺產中取材,為作品增添幾分神秘色彩?!?010年是徐累創(chuàng)作風格出現變化的分水嶺,這次展出的大部分作品均在此前創(chuàng)作,屬于徐累早期的代表作。徐累運用了比較圖像的形式,在作品當中展示中西文化如何相互影響及滲透,從中找到兩者的共性?!拔沂指吲d這次能在中西文化交融、藝術氛圍濃厚的澳門與王冬齡老師共同展出作品。初次看到自己的創(chuàng)作在金沙藝廊展出讓我感到意外驚喜,這個藝術空間的裝潢低調而精致,讓觀者在欣賞我們的作品時經歷起承轉合,希望觀眾能在此享受與藝術作品的直接對話?!敝诋嬅娴目臻g營造,徐累透露會運用“45度角的透視方法”,這是屬于東方傳統(tǒng)的“心靈透視”,徐累說這像一只鳥凌空時“鳥瞰式”的,它到了空中一定的高度,俯瞰下面的景觀時,就是一覽無余……之于藝術作品與空間、觀者的聯(lián)動關系,徐累說“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場域,它是一個連空氣聯(lián)動都是一起被攪動的,所以我這幾個展實際上就挺因地制宜的,一定要根據空間本身發(fā)生一種聯(lián)系,發(fā)生一種互動的效應。”在展覽“迷宮”中觀者可以隨意探索,獲得曲徑通幽的閑情逸趣,也可打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達心境。
徐累于2010年以后,從室內迷宮空間推門而出,開始回到自然,回到天地?!啊度w》是豁然開朗之后的一個創(chuàng)作。這個作品其實是在中國的山水當中嵌入了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山水,如果說是一種穿越也好,是一種挪移也好,它實際上是宇宙觀的一種變體。它變成一個現在很熱門的元宇宙話題。它實際上就是我們在念文明史的時候,心理上有的空間在給它做一個挪移,它也是一種現實的投影。我想以三體作為“引用”,我覺得其中也見到一種幻想性的,因為我的藝術里也很有超現實的感覺?!蔽覀兪腔氐轿磥?,我們貌似很多東西是對過去的文明、對過去的歷史、對過去的文化有一種認定和緬懷,可是在這種復古的情懷下,你突然走到前面是一種未來。貌似像一種悖論,它恰好也是反映到我們的時代的課題。
徐累,海天平分,63×50cm,絹本水墨設色,2012
徐累,羈,65×104cm,紙本水墨設色,1996
徐累,鹿頂記,65×88cm,紙本水墨設色,1998(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