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琪,曹曉君,姜美茹,唐冬梅
(1.西昌學院教師教育學院,四川西昌 615000;2.西華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四川南充 637000;3.邛崍市西街小學,四川邛崍 611530;4.宜賓學院教育學部,四川宜賓 644000)
我國二孩、三孩政策的開放,使得眾多家庭迎來新的成員,隨著成員人數(shù)增多,家庭結構復雜化,兒童人際交往的對象也趨于多樣化。過去,多子女家庭的研究缺少現(xiàn)實意義,使之內容薄弱,如今,多子女家庭的研究成為兒童社會性發(fā)展不可忽視的內容。家庭成員早期的接納與友好成為教育者關切的問題,尤其是對于年長的兒童,弟弟妹妹的到來,家庭活動的變化,父母注意對象的轉移等,是否會影響他們與弟弟妹妹的交往?基于此,本文從年長兒童的視角調查家庭規(guī)則與同胞關系水平的相關性。
頭胎兒童通常是指多子女家庭中,父母雙方生育的第一個孩子,即多孩家庭中年長的兒童。在弟弟妹妹出生后,頭胎兒童會面臨巨大的心理沖擊與不適,其不同的心理經歷會使這一群體的兒童產生諸多心理變化。一種觀點認為,二胎兒童的出生會為家庭和頭胎兒童帶來心理壓力,這可能會造成家庭成員的消極情緒以及問題行為[1],另一種觀點認為,二胎兒童的到來能幫助頭胎兒童的語言發(fā)展[2]、自我照料能力、更高的集體自我描述[3]和更少的心理痛苦和問題行為[4],后者從積極的角度出發(fā),認為二胎兒童的到來會促進頭胎兒童的社會性發(fā)展。本研究認為,兩個理論分別解釋了二胎兒童為家庭成員帶來的消極影響及積極影響,其實際影響與兒童的個體因素,所處的家庭因素、同胞關系、環(huán)境等因素密不可分。
家庭規(guī)則(Family ritual)最早被Bossard 系統(tǒng)闡述,Bossard 通過對被試日記,訪談和家庭紀念品地詳細分析,認為家庭規(guī)則是家庭傳遞價值觀、態(tài)度、目標的媒介,它作為一種規(guī)定性的程序,由家庭成員的互動產生,且具有指向目的性的行為模式[5]。家庭規(guī)則與家庭生活緊密聯(lián)系,集中體現(xiàn)在節(jié)假日,家庭規(guī)模越大,家庭規(guī)則會越豐富。Fiese 曾經制定過家庭規(guī)則自我報告量表,并一直致力于家庭規(guī)則的影響因素及其相關性因素的探索[6-9],他認為,家庭規(guī)則是家庭成員約定俗成的重復性行為,是當代家庭的重要組成部分,并且每個家庭都有獨有的慣例與規(guī)則,家庭規(guī)則與文化、子女的更變、婚姻滿意度、孩子的自尊與焦慮都有相關關系。國內學者陳一心指出,家庭規(guī)則是家庭成員人格互動的產物,與成員的行為息息相關[10]。徐輝認為,家庭規(guī)則分為外顯的家庭規(guī)則與內隱的家庭規(guī)則,其中內隱的家庭規(guī)則通過暗示形成,帶有家族文化的性質;而外顯的家庭規(guī)則更多根治于文化中,它教導人們尊老愛幼,幫助我們穩(wěn)固家庭,促進和睦[11]。張帆在對兒童自主性和家庭規(guī)則的關系研究中提出對家庭規(guī)則的理解,即家庭規(guī)則是家庭互動中反復的固定規(guī)范或行為規(guī)則[12]32。張帆發(fā)現(xiàn)家庭規(guī)則與4 歲兒童的自主性呈正相關,而自主性包含了自我控制的維度。還有研究表明,家庭規(guī)則與幼兒親社會行為正相關,情感投入預測幼兒的親社會行為[13]37。Ruiz 認為家庭規(guī)則的理論基礎是生態(tài)學系統(tǒng)理論,U Bronfenbrenner 將影響個體的環(huán)境形容成一個嵌套結構,從外到內分為宏觀系統(tǒng)、外層系統(tǒng)、中間系統(tǒng)和微觀系統(tǒng),個體與外界直接交互的就是微觀系統(tǒng),家庭規(guī)則就作為一個里層環(huán)境,時刻作用于家庭成員,而家庭成員通過影響規(guī)則、遵守規(guī)則達成成員間的新舊互動與交流[14]35。
同胞關系質量源于同胞關系及互動狀態(tài)。首先,同胞關系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分享感知、感情、態(tài)度的個體之間相互作用(身體、語言和非語言交流)的總和,同胞關系是伴隨個體時間最長的人際關系,對個體的影響也是終身的。同胞關系分為五種類型,全同胞(擁有共同基因以及法律地位)、半同胞(基因部分共同且沒有共同的法律地位)、繼親同胞、收養(yǎng)同胞以及寄養(yǎng)同胞[15]3。不同的基因可能會導致不同的同胞關系。從親緣選擇理論來說,個體會與有更多共同基因的個體產生合作[16]137。在國內的研究中,我們更多的采用同胞關系這一名詞來進行研究,而近年來為了研究同胞關系的發(fā)展與變化[17]165,更多的使用同胞關系質量來描述兩個或兩個以上具有同胞關系個體的情況與水平。本研究的同胞關系質量是指以全同胞關系的頭胎兒童的視角,考察頭胎兒童與弟弟/妹妹通過語言或非語言的交流來分享知識、觀點、感受的互動。
有研究表明,同胞關系質量與家庭因素息息相關,與家庭教養(yǎng)方式、家庭分工相關[18],并且同胞關系與家庭中出現(xiàn)問題的解決行為也具有相關性[19]。家庭規(guī)則作為家庭成員約定俗成的互動模式與行為,包含了親子互動等家庭成員地互動,同時也包含了家庭分工的內容。同胞關系質量與家庭規(guī)則的關系似乎呼之欲出,然而目前為止國內外還沒有研究直接證實同胞關系質量與家庭規(guī)則的關系。
總之,已有研究從家庭出發(fā),尋找頭胎兒童家庭規(guī)則與同胞關系質量的關系,以求開拓多孩家庭中頭胎兒童社會性發(fā)展的理論,從而為教育實踐提供建議。
選取西南地區(qū)5 所幼兒園4~6 歲150 名頭胎兒童,4 歲組50 人(女25 人、男25 人)、5歲 組50 人(女25 人、男25 人),6 歲組50 人(女25 人、男25 人)。均為智力正常、交流正常的全同胞頭胎兒童。向被試兒童的的父母或者祖輩發(fā)放家庭規(guī)則問卷、同胞關系質量問卷,請家長以日常中對頭胎兒童的觀察進行問卷填寫。
1.家庭規(guī)則問卷
家庭規(guī)則問卷采用李娜娜于2018 年修訂的家庭規(guī)則問卷[13],其原始家庭規(guī)則問卷是由Fiese編制的《家庭規(guī)則問卷》(Family Ritual Questionnire,F(xiàn)RQ)。由于社會文化背景不一致,李娜娜對原始問卷進行了修訂,將“宗教節(jié)日”改為“傳統(tǒng)節(jié)日”,將文化和民族傳統(tǒng)刪除。最終形成了晚餐、周末、假期、紀念活動、特殊的慶?;顒?、傳統(tǒng)節(jié)日情境下的發(fā)生頻率、角色、參與情況、情感投入、商討計劃五個維度的《家庭規(guī)則問卷》。該問卷各維度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在0.80~0.88 之間,總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9,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分數(shù)越高表明家庭規(guī)則的意義越強。
2.同胞關系質量問卷
同胞關系質量問卷為西華師范大學同胞關系研究課題組自編問卷,小組成員參考Kramer在1995 年編制的用于評估同胞關系質量的問卷PEPC—SRQ(Parental expectations and Perceptions of children’s sibling relationships questionnaire)的三個維度,同胞親密、同胞競爭、同胞爭勝行為。每個維度下具有各自的小維度,同胞親密下有自豪(proud)、保護(protect)、安慰(comfort)、忠誠(loyal)、幫助(help)、友愛(friendly)、尊重(respect)、喜歡(like)、分擔憂愁(share sorrow)、彼此交談(talking)、一起玩耍(playing)、分享(sharing)、教學(teaching)。同胞競爭維度分為對抗與沖突(confrontation and conflict)、競爭(conpete)、嫉妒(envy)。同胞爭勝行為維度下分為爭奪物品(compete for goods)、爭奪領土(fight for territory)、爭吵(wrangle)、挑釁(provoke)、生氣(angry)、威脅(threaten)、無法解決的沖突(a conflict can’t be resloved)、控制與命令(control and command)。初測卷根據(jù)維度編制60 道題項,共發(fā)放220 份問卷,有效問卷192 份。將返回數(shù)據(jù)使用SPSS23.0 進行驗證性分析,留下四個維度:同胞友好、同胞沖突、同胞互動、同胞接納,總問卷Cronbach’s α系數(shù)為0.89,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
本次研究于5 所幼兒園中,通過與一線幼兒教師了解信息,向該園所有頭胎兒童發(fā)放問卷,被試均為智力正常、交流正常的全同胞頭胎兒童,問卷由被試兒童的父母或者祖輩以日常中對頭胎兒童的觀察進行填寫。本次發(fā)放問卷184份,回收172 份,回收率為93%;因4 歲左右頭胎兒童人數(shù)較少,為保證實驗結果的科學性,滿足各年齡階段及性別比例的一致性,依據(jù)4 歲組50人(女25 人、男25 人)、5 歲 組50 人(女25 人、男25 人)、6 歲組50 人(女25 人、男25 人)的標準,隨機選取150份問卷。
本研究使用實驗與問卷所獲得的數(shù)據(jù),使用SPSS23.0 進行分析。
以0.1~3 歲為組1,0.1~4 歲為組2,0.1~6歲為組3,三組年齡差組為自變量,頭胎兒童同胞關系問卷得分為因變量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結果顯示,同胞沖突在同胞年齡差上有顯著差異(P<0.05)。經事后檢驗發(fā)現(xiàn),在同胞沖突維度,組1 與組3(M組1-M組3=0.603*)呈現(xiàn)顯著差異(P<0.05),組2 與組3(M組2-M組3=0.445*)呈現(xiàn)顯著差異(P<0.05)。在同胞互動維度,組1 與組2(M組1-M組2=0.406*)具有顯著差異(P<0.05)(見表1)。
表1 不同年齡差頭胎兒童同胞關系得分水平
以性別一致性自變量,頭胎兒童同胞關系質量為自變量進行獨立樣本T 檢驗。根據(jù)表2 可以看出,在同胞互動、同胞接納、同胞關系質量總分上具有性別一致性差異(P<0.05)。且性別一致時的同胞關系質量得分高于性別不一致的得分。
表2 同胞關系質量在性別一致性上的發(fā)展
從表3 可以看出,同胞關系質量中的同胞友好維度與家庭規(guī)則中的發(fā)生頻率、角色、參與情況、情感投入、商討計劃維度均呈顯著正相關(P<0.05)。同胞關系質量中的同胞沖突與家庭規(guī)則中的商討計劃顯著正相關(P<0.05)。同胞關系質量中的同胞互動與家庭規(guī)則中的發(fā)生頻率、角色、參與情況、情感投入、商討計劃維度均呈顯著正相關(P<0.05)。同胞關系質量中的同胞接納與家庭規(guī)則中的發(fā)生頻率、角色、參與情況、情感投入、商討計劃維度均呈顯著正相關(P<0.05)。同胞關系質量總分與家庭規(guī)則總分呈顯著正相關(P<0.05)。
表3 家庭規(guī)則各維度與同胞關系各維度的相關分析
從表4 可以看出,發(fā)生頻率、角色、參與情況、情感投入、商討計劃均對同胞友好、同胞互動、同胞接納有正向預測作用。其中發(fā)生頻率對同胞互動、同胞接納的預測力為1%,0.4%。角色對同胞友好、同胞互動、同胞接納的預測力為1.6%,4%,1.7%。參與情況對同胞友好、同胞互動、同胞接納的預測力為0.2%,0.1%,0.2%。情感投入對同胞友好、同胞接納的預測力為1.2%,2%。商討計劃對同胞友好、同胞沖突、同胞互動、同胞接納的預測力為0.3%,2.7%,0.4%,0.6%。家庭規(guī)則正向預測同胞關系質量,預測力為27.7%。
表4 同胞關系質量各維度與家庭規(guī)則各維度的線性回歸分析
本研究先進行了同胞關系質量與頭胎兒童性別、年齡的相關分析,結果證明頭胎兒童的同胞關系質量與年齡、性別均不相關。而頭胎兒童的同胞關系質量中有兩個主體,一個是頭胎兒童一個是兄弟姊妹,同胞關系質量與頭胎兒童的性別不相關,那么則可能與兩個兒童的性別及年齡相關,因此,本研究對頭胎兒童與二胎兒童的年齡差距、性別一致性進行分組。
年齡差的研究結果表明,同胞沖突在年齡差上差異顯著,從組1 到組2 的這一階段沒有表現(xiàn)出差異,那么說明3 歲到4 歲的年齡差間隔中,頭胎兒童的同胞沖突沒有差異。但是從組2 到組3的階段中表現(xiàn)出差異,則說明4 歲到6 歲的間隔中,頭胎兒童的同胞沖突差異顯著。因此可以得出結論,4-6 歲的年齡差可能是頭胎兒童同胞關系質量發(fā)生變化的一個重要間隔。根據(jù)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頭胎兒童的年齡差與爭吵次數(shù)有關,年齡差越大,發(fā)生爭吵的頻率越高[20]。Riordan的研究同樣認為,過大的年齡差并不益于兒童們的成長,甚至可能會導致同胞之間的問題[21]。其原因可能是隨著年齡差的增大,同胞之間扮演的家庭角色與分工的區(qū)別越大,年長者需要承擔更多的家庭事務,付出更多對年幼者的關心而非獲得,即使我們了解個體對歸屬與愛的需求是伴隨終身的,但我們會出于本能與道德給予年幼者更多的關注。對于原因的探究,也有學者認為,年齡差增大會因為心理適應障礙和個人繼續(xù)社會化產生同胞隔閡[22]。然而,本文只能說明在4-6 歲的頭胎兒童中存在隨著年齡差的增加同胞關系質量變差的現(xiàn)狀,并不能說明在之后的年齡增長中仍存在此情形。
在同胞互動上,組1 到組2 的差異是顯著的,這說明隨著年齡差的增加,頭胎兒童和弟弟妹妹們的互動在減少,這一結果與以往研究[21]較為一致。在同胞中,隨著年齡的增加,身心發(fā)展程度、認知水平、思維方式、興趣取向會有較大的不同,同胞互動也會相應減少,甚至可能產生同胞沖突。
在性別一致性上,頭胎兒童與弟弟妹妹的性別一致性在同胞關系上也體現(xiàn)出了顯著的差異。其中性別一致的兄弟姊妹表現(xiàn)出更高的得分,這意味著頭胎兒童與二胎兒童性別一致時,他的同胞關系質量更好。這一研究結論與以往研究一致[23-24],同性別的兄弟姐妹更能相互理解彼此的思維和想法,具有更緊密的聯(lián)系[24],這可能也幫助了他們維系更好的同胞關系質量。
從研究結果可以看出,4-6 歲頭胎兒童的家庭規(guī)則與同胞關系質量密切相關。Dawson 的研究證實家庭分工與同胞關系質量相關[18],本研究得出的結論與之一致。
從維度上看,同胞友好、同胞互動、同胞接納與發(fā)生頻率、角色分工、參與情況、情感投入、商討計劃均是相關的。但是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同胞沖突維度只與商討計劃相關,且是正相關,家庭成員對家庭活動的商討會正向預測同胞之間的沖突,雖然其預測力很小,僅有2.7%。這意味著4-6 歲頭胎兒童家庭中的商討計劃可能存在不恰當?shù)姆绞?,使得頭胎兒童與弟弟妹妹出現(xiàn)同胞沖突。結合已有研究發(fā)現(xiàn),父母對頭胎兒童的教養(yǎng)方式存在差別對待[25],父母的區(qū)別對待與子女的行為問題有關[23]。因此,從這個角度分析同胞沖突的原因,可能是在商討計劃家庭活動的過程中,父母對于意見采納與活動主體的確立具有傾向性,其過程中過多得采納了二胎兒童喜歡的活動,或是主要以二胎兒童為重心主體進行家庭活動。這一問題的出現(xiàn),可能與家庭規(guī)則中的公平性相關,但家庭規(guī)則制定的公平性在維度中沒有直接的體現(xiàn),本文認為這是日后家庭規(guī)則研究中值得挖掘的內容。
從總體上看,家庭規(guī)則與同胞關系質量顯著正相關,且預測力具有27.7%。家庭規(guī)則是個體所處家庭環(huán)境中一個較為穩(wěn)定的,約定俗成的活動儀式。同胞作為家庭成員會自主或被動地參與各種家庭活動。因此,開展一定次數(shù)的家庭活動;更清晰的角色分工;家庭成員高度的積極性;家庭成員對家庭活動更多的重視與情感投入,都會促進頭胎兒童的同胞關系質量的提高。
1.4-6 歲的年齡差可能是頭胎兒童同胞關系質量發(fā)生變化的一個重要間隔。
2.同胞關系質量在頭胎兒童與二胎兒童的性別一致性上具有差異,性別一致的頭胎與二胎兒童具有更好的同胞關系質量。
3.4-6 歲頭胎兒童的家庭規(guī)則與同胞關系質量顯著正相關,家庭規(guī)則正向預測頭胎兒童同胞關系質量,其中商討計劃維度與同胞沖突維度正相關。
1.關注同胞年齡差與性別差異,促進同胞間的直接交流
過大的年齡差可能會使得同胞關系質量下降,性別不一致的同胞也可能出現(xiàn)同胞關系質量不佳,基于較難改變的生理特征,教育者應引導與促進同胞間的直接交往。前文的研究表明,隨著年齡的增長,同胞間的互動減少,而同胞關系質量的提高需要以同胞接納為基礎的高水平互動。在日常生活中,當同胞的年齡差距越大,同胞的身心發(fā)展水平、認知水平出現(xiàn)較大差異,父母可能會選擇更多的介入同胞交流中,以“你幫弟弟/妹妹……”“弟弟/妹妹需要……”的話語間接達成兄弟姐妹交流的目的,但這樣的行為反而易阻礙同胞的接納與互動。因此,面對年齡差較大的、性別不一致的同胞,我們需要更多引導和促進直接交流,減少間接交流,且不介入同胞之間的正常交往。
2.關注商討計劃中的頭胎兒童,給予及時干預
當家人在商討計劃周末、假期的活動時,似乎潛在的激發(fā)著頭胎兒童與同胞之間的矛盾。前文提到家庭對待頭胎兒童存在著區(qū)別對待的現(xiàn)象,而當頭胎兒童感受到區(qū)別對待時,往往會促成他的行為問題。本文也猜測商討計劃環(huán)節(jié)激起同胞沖突的原因與活動制定的公平性有關系,在家庭活動的商討計劃中,由于年幼者身體發(fā)展水平、心理發(fā)展程度低,幾乎活動的制定都需要優(yōu)先考慮年幼者的需求,而易忽視年長者的需要。當這種情況常常出現(xiàn),頭胎兒童的需求一直未得到回應,就可能會激起頭胎兒童的行為問題和同胞沖突。因此,在商討計劃家庭活動時,父母應給予頭胎兒童合理的關注和關心,在考慮公平性的基礎上關注頭胎兒童的負面表現(xiàn)或是負面情緒,并予以相應的干預手段,例如強調活動中頭胎兒童的角色,并安排合理的角色任務;關注并規(guī)律性地響應頭胎兒童的需求;引導頭胎兒童來根據(jù)每位家庭成員的需求設計活動計劃。
3.構建良好的家庭規(guī)則,提高頭胎兒童同胞關系質量
從實驗總體上看,家庭規(guī)則水平的高低與同胞關系質量的高低有十分顯著的聯(lián)系,較高的家庭規(guī)則水平預測了較高的兒童同胞關系質量。家庭規(guī)則是每一位家庭成員情感交流的基石,建立聯(lián)系的紐帶,為了促進兒童同胞的同胞接納、同胞友好、同胞接納,減少同胞沖突,從家庭規(guī)則入手施加影響是較為有效的方法。可以通過在周末、節(jié)假日、寒暑假計劃頻率適宜的家庭聚餐、家庭旅行、運動項目;在家庭活動中進行清晰的角色分配;在活動中有意識地調動每一位成員參與的積極性、活動的選取傾向于家庭成員接受并喜愛的,使之愿意投入情感;活動的商討計劃最大限度地關注每一位家庭成員的需求,家庭成員均參與活動決議等方面構建良好的家庭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