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張明蕾
今年6月20日,鄭渝高鐵正式貫通運營,我的家鄉(xiāng)南漳終于迎來了高鐵時代。此前我總是戲稱,自己來自鄂西北小山城,那一個“山”字其實暗含著游子對歸家不易的吐槽,對家鄉(xiāng)始終沒有通鐵路的失望。
從十八大到十九大,再到即將召開的二十大,十年里,游子的歸家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無疑是我們黨踐行初心、擔當使命、不負人民的生動體現(xiàn)。
2002年,我離開南漳,去市里讀高中。對一個極度念家的孩子來說,從縣城去市區(qū)如同“酷刑”,因為每周只能在家待一個晚上,不久這時間就縮短為一個月才能回家待一晚。
在我高中三年的記憶中,從南漳去往襄陽的公路永遠在修繕,單程路途至少要花費一個半小時,而且一路顛簸。但凡坐車就會暈的毛病,也在那時“治”好了。
2005年,我去武漢上大學,回家的路變得更長更難了。春運搶票,是那個年代每個大學生的“噩夢”。那時的搶票還不像如今捧著手機就能操作,必須去售票點排隊購買。有時好不容易排到,卻被告知票已售罄……那時的火車以綠皮車居多,要是能買上T字開頭的特快,哪怕是站票都愿意。不過即使是特快,從武漢到襄陽也要5個小時左右。到了襄陽,還得轉大巴,又是一個多小時。每次放假總是天蒙蒙亮就出發(fā),等到了家早就過了午飯點。爸媽戲稱我像是“逃難的”。
高中、大學、工作,襄陽、武漢、廈門,我離家越來越遠,回家的方式也有了新的變化——汽車、火車、飛機。2012年的春節(jié),我第一次從廈門回家。廈門到襄陽的車次少得可憐,預料之中地沒搶到票,改坐了飛機。25個小時的旅途一下子縮短到兩個半小時,落地后我爸開車來接我,印象中一直在修修補補的公路,變得平坦了許多,路寬了,車也多了。
2015年,我從廈門辭職回到武漢工作,回家的路終于由長變短,便捷性也開始越來越高。到襄陽的動車開了,班次呈倍數(shù)增加;麻竹高速的南漳收費站口開了,乘坐大巴,約5個小時可以從付家坡直達南漳。從那時起,我就在暢想,南漳是不是也能通上鐵路。
鄭渝高鐵開工了,南漳火車站破土動工了……鐵路一點點走進南漳人民的生活,也牽動著南漳兒女的心。6月20日那天,我爸給我發(fā)了條微信:“下次你就帶著娃坐高鐵回來,我們去車站接,兩個小時就到了,方便得很!”
鄭渝高鐵南漳段全長近55公里,從不設站到爭取設置南漳站,從三千平方米的設站面積擴大到一萬平方米,我的家鄉(xiāng)終于結束了不通鐵路的歷史。從南漳乘高鐵20分鐘到襄陽,兩個小時到武漢、鄭州,3個小時到重慶,5個小時到北京,游子們的回家之路平坦而順暢。
有人說,這是一輛滿載機遇、搭乘希冀的高速列車。也有人說,這是一列開往春天、走向未來的時代列車。在我看來,這是黨給我們小山城人民的“承諾書”——黨始終團結帶領人民進行的一切奮斗、一切創(chuàng)造,都是在踐行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初心與使命。我從回家路的變化,感悟到黨一心為民的偉大。我會牢記建黨精神,堅定實干為民信念,為實現(xiàn)第二個百年目標作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