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芬

(太原科技大學 電子信息工程學院，太原 030024)

話語是對政治權力進行調控的語言符號系統(tǒng)[1]，它具有構建政治權力、消解政治權力的雙重屬性。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作為與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tài)相契合的面向教育對象的語言符號，是我們掌握意識形態(tài)工作主動權和領導權、守護國家主權和政權的關鍵要素。在新時代語境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發(fā)展范式和創(chuàng)新路徑需要一場全域、全景式的變革。

一、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應然向度

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應當以回應現(xiàn)實語境為邏輯始點，以掌握話語權為核心要義，以培育時代新人為實踐歸旨。深刻認識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應然向度，有利于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發(fā)展規(guī)律，有助于客觀認識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際困境和現(xiàn)實難題，更有助于確定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發(fā)展的現(xiàn)實路徑。

(一)回應現(xiàn)實語境：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邏輯始點

溯源“語境”概念、辨析“新時代”意蘊是思想政治教育回應新時代現(xiàn)實語境的理論前提。顧名思義，語境就是話語運用的環(huán)境，思想政治教育語境則是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運用的環(huán)境。歷史語境、現(xiàn)實語境、未來語境構成了語境的時間維度。新時代是由社會主要矛盾運動變化驅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的全新歷史進程。作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現(xiàn)實語境，“新時代”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主題的選擇、重點的確立、具體任務的厘定提供了基本參照。也正因此，回應“新時代”現(xiàn)實語境，成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邏輯始點。

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作為一個傳遞社會主導價值觀念的符號系統(tǒng)，它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絕不是話語言說者的自由選擇，而是回應現(xiàn)實語境、對接時代主要矛盾的結果。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運動變化投射在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領域，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中的主要矛盾轉化為人們對科學、有力、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供給之間的矛盾，由此框定了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基本矛盾和根本要求。正如黨的十九大報告所總結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公共文化服務水平不斷提高，文藝創(chuàng)作持續(xù)繁榮，文化事業(yè)和文化產業(yè)蓬勃發(fā)展，互聯(lián)網建設管理運用不斷完善，全民健身和競技體育全面發(fā)展”。人們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需要層次不斷升級，并且具象化為對契合新時代特色和風格、反映新時代社會變革的話語內容的需求，對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的立體式話語傳播渠道的需求，以及對現(xiàn)實化、人性化、大眾化、個體化的話語表達方式的需求。

(二)掌握話語權：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核心要義

話語權是一種把握、控制、支配和闡釋“話語”的權利與權力。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就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及其生產、傳播實踐的主導性權力，它貫穿于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運行的始終，形塑著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理念、內容、表達方式和交往實踐。牢牢掌握好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不僅是黨辦好思想政治教育事業(yè)的歷史擔當，更是建設好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核心要義。進入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理論圖式、作用空間、運作模式都發(fā)生了變化，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面臨著全新的挑戰(zhàn)。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既是立足中國國情而作出的重大判斷，也是基于中國逐漸從全球治理的邊緣型參與者成長為引領型管理者所引發(fā)的國際關注、帶來的國際影響而形成的重大判斷。隨著中國逐漸成長為推動世界變革的核心領導力量之一，中國與世界的互動日益頻繁，國際社會期待更多的中國聲音、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由此，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作用空間不斷拓展。如何在解決中國問題的同時面向國際社會，如何在意識形態(tài)交流、交融、交鋒中堅守中國立場、傳播中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如何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為人類社會共同進步貢獻力量，成為新時代思想政治話語權作用空間的拓展給我們帶來的挑戰(zhàn)。就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的運作模式而言，新時代意味著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運作模式的更迭。新時代同時也是互聯(lián)網、人工智能技術迭代發(fā)展的時代，互聯(lián)網媒介和智能媒介場域話語內容的增長規(guī)律、話語資源的分布規(guī)律、話語傳播的交流規(guī)律呼喚著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運作模式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轉型。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如何以模式轉型驅動思想政治教育線上線下場域的開放融通，成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設的重要課題。

(三)培育時代新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踐歸旨

在阿爾都塞那里，意識形態(tài)通過將具體的個人“質詢”為以實踐活動“再生產”意識形態(tài)的主體而發(fā)揮作用。時代新人的培育就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將具體的個人“構造”為意識形態(tài)主體的一種“質詢”實踐。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作為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塑造社會個體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語言符號體系，構成了培育時代新人的現(xiàn)實要求。明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踐歸旨，要求我們以時代新人培養(yǎng)意旨為基點，優(yōu)化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建設路徑。

黨的十九大報告中“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國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的論述，是對新時代人才培養(yǎng)意旨的深刻詮釋?！坝欣硐搿钡木褚?、“有本領”的能力要求和“有擔當”的責任要求不僅是時代新人培養(yǎng)的結構性意旨，更指涉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現(xiàn)范式：以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遞時代新人培養(yǎng)意旨，對時代新人培養(yǎng)客體進行價值引領和文化涵濡，促成時代新人培養(yǎng)意旨向培養(yǎng)客體內部精神意識的滲透，使客體成長為具有堅定理想信念、扎實學習能力和實踐能力的擔當民族復興歷史使命的能動主體，并在能動性實踐中確證和體現(xiàn)時代新人培養(yǎng)的實際效能。這就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以時代新人培養(yǎng)為戰(zhàn)略目標，構建時代新人培養(yǎng)之理想意旨、能力意旨、責任意旨“三位一體”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體系。

二、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然困境

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時間錯位、空間擠壓、樣態(tài)單一、模式滯后，弱化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生命力、引導力、感召力、傳播力，構成了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然困境，也構成了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應然向度與實然向度之間的張力。由此，解碼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然困境和現(xiàn)實梗阻，成為我們探索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路徑、彌合應然與實然之間縫隙的邏輯必然。

(一)話語時間錯位弱化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生命力

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是存在于一定的時間坐標之中的實踐活動，時間性是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潛隱的本己力量。時間作為標識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實踐的縱向坐標，具象化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實踐的歷史、現(xiàn)實和未來，賦予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以無窮的生命力。新時代作為我國社會發(fā)展的最新時間坐標，以社會時間、個體時間的雙重面向明確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實踐的時代訴求。反觀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理論與實踐，仍然存在對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時間性認知不夠充分、與新時代時間坐標相錯位而缺失生命力的問題。

新時代作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社會時間，標識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的歷史范疇，明確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現(xiàn)實支撐。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與新時代社會時間的錯位，表現(xiàn)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多在語詞上機械套用新時代的政治話語、宣傳話語、政策話語，而未能深入新時代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去發(fā)掘新材料、發(fā)現(xiàn)新問題、提出新觀點、構建新理論，以新的內容框架驅動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全域性發(fā)展，系統(tǒng)地詮釋新時代堅持和發(fā)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重大時代課題，實現(xiàn)與新時代社會時間的深度鏈接。

新時代作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個體時間，則標識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的個體記憶和敘事，指涉新時代社會時間在個體成長過程中的映射和顯現(xiàn)。

(二)話語空間拓展弱化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引導力和感召力

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實踐活動，不僅經歷著時間的演繹更新，而且彰顯著空間的多維構建，空間性與時間性共同成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潛隱的本己力量。作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實踐的基本構成線索之一，空間維度為透視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實然困境提供了新的視角：新時代明確了我國“日益走近世界舞臺中央”的國際定位，也框定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面向國際空間的敞開與拓展。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空間的拓展，在提高我國的國際地位和話語權之同時，也使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直面不同意識形態(tài)話語之間的交流、交融、交鋒，給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引導力和感召力帶來挑戰(zhàn)。

在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空間拓展的過程中，西方國家對中國的戰(zhàn)略警惕和戰(zhàn)略焦慮與日俱增，這些國家憑借其高位優(yōu)勢，不斷地強勢輸出意識形態(tài)話語，以其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向中國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tài)等領域的復合式滲透來解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科學性和權威性，使我們的承載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面臨“淡化”和“失語”的危機。例如：政治方面，“普世價值觀”將西方資產階級的“自由”“平等”“博愛”等價值觀念抽象化并上升為“全人類共同價值”，以超階級、超歷史、超民族的虛假面相為掩護，指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及其話語體系；經濟方面，新自由主義以論證市場化和私有制的合理性為基點，打著“客觀中立”的旗號，為資本主義私有制進行辯護，對社會主義公有制進行批判，認為經濟上的集中是通往政治極權和個人自由喪失的“奴役之路”；文化方面，歷史虛無主義通過詆毀中華文明和革命英雄，動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歷史文化根基；社會方面，將娛樂主義和消費主義演化為一種生活方式、文化現(xiàn)象和價值取向，滲透進社會日常生活的各個領域，使民眾特別是青年群體沉浸在“娛樂性消費”“炫耀性消費”“符號性消費”之中，并以此為基點，“涵化”民眾的思想意識、價值觀念和精神信仰；生態(tài)方面，資本主義與激進生態(tài)主義合謀，“有效利用綠色標簽和生態(tài)標準，在充斥著有機產品、生態(tài)消費和生態(tài)主張的生態(tài)倫理‘合理化’意識形態(tài)中”[2]構筑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消費觀念的合法性基礎，消弭中國的社會主義生態(tài)文明觀。

(三)話語模式滯后弱化了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傳播力

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模式是模式內部諸要素與模式外部環(huán)境綜合平衡的結果，表征著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意涵在對象性活動中的意義凸顯和實現(xiàn)范式。新時代互聯(lián)網媒體和智能媒體技術以推進話語信息全域采集、話語內容智能生產、話語服務精準分發(fā)為手段，驅動話語模式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轉型，型構了話語言說者與接受者交互聯(lián)動、虛擬場域與現(xiàn)實場域開放融通聯(lián)動的話語運作模式，給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模式帶來了挑戰(zhàn)。

新時代話語言說者與接受者交聯(lián)互動的話語運作模式，就是話語實踐中多元主體平等對話、多元話語交融互構的話語模式?；ヂ?lián)網媒體和智能媒體內含著信息獲取、自我交往、思想交流的意蘊，話語接受者通過分布式網絡，深度介入媒體場域，運用媒體技術獲取信息資源，并立足于自我經驗和感受，對信息進行處理，將其輸出到媒介空間中，改變媒介空間的話語格局。話語言說者與接受者交聯(lián)互動的話語運作模式的發(fā)展挺立了話語接受者的話語權，傳統(tǒng)思想政治教育依靠組織權威而進行的單向話語輸出模式很難被今天的受教育者真心認同和接受。

新時代虛擬場域與現(xiàn)實場域開放融通的話語運作模式，就是以媒介技術為橋梁，融通實體物理世界與網絡虛擬世界，搭建線上線下聯(lián)動的全域式的話語運作場域。一方面，實體世界的話語實踐借助媒介技術，在虛擬空間中以文字、聲音、圖像等符號體系立體化地再現(xiàn)，使話語實踐突破實體物理世界的時空界限而進行即時連接和集體行動；另一方面，虛擬世界的話語實踐循著精細化投放和精準化傳播的媒介技術，全方位地滲透到實體世界中，形塑實體世界的話語景觀，推動實體世界話語運作模式的轉化。虛擬場域與現(xiàn)實場域開放融通的話語運作模式挺立了虛擬場域在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實踐中的關鍵地位，而傳統(tǒng)的專注于實體世界的思想政治教育線下話語運作模式難以適應這一趨勢，致使思想政治教育面臨在虛擬場域邊緣化、空泛化、標簽化的話語困境。

三、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的現(xiàn)實理路

以新時代為邏輯始點，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建設要“因時而進”“因事而化”“因勢而新”[3]，聚焦現(xiàn)實語境、借鑒“習式風格”、善用智媒技術，不斷推進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在內容、表達及模式上的系統(tǒng)創(chuàng)新，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生命力、引導力、感召力和傳播力，推進思想政治教育理論與實踐的創(chuàng)新。

(一)因時而進：聚焦現(xiàn)實語境激活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的生命力

時代是理論話語的現(xiàn)實語境，理論話語本身也應是對時代進步和發(fā)展的映射和闡述。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因時而進，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應當觀照新時代這一現(xiàn)實語境，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理論滋養(yǎng)，更新話語圖式，彰顯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時代價值和生命力。

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應從政治話語、思想話語、道德話語三維路向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時代表達力、目標推進力和精神凝聚力。就政治話語而言，應當以“八個明確”和“十四個堅持”為邏輯主線，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總任務、主要矛盾、總體布局、本質特征為基本支撐，型構思想政治教育的政治話語范式，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對黨的政治理念、思想和方略的解釋力度，堅定人們的政治信仰，牢牢把握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領導權和主動權。就思想話語而言，應當以話語接受者理想信念的定力保持、方向明確、動力激發(fā)為目標，以“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四個自信”“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等話語內容為支撐，構建融通個人理想、人民幸福、國家富強的思想話語范式。就道德話語而言，正如黨的十九大報告所指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當代中國精神的集中體現(xiàn)，凝結著全體人民共同的價值追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是思想政治教育道德話語的價值支撐。思想政治教育的道德話語應當對核心價值觀作出有深度、有溫度、有信度的理論闡釋，實現(xiàn)社會主義核心價值引領的全方位滲透、全過程融合、全領域輻射，塑造人們積極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二)因事而化：借鑒“習式風格”提高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的引導力和感召力

面對話語作用空間的國際拓展，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要因多元意識形態(tài)交流交融交鋒之“事”而化，聚焦話語表達，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引導力和感召力。習近平總書記系列講話中的語言藝術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因事而化提供了諸多啟示。

1.巧用“共主體”語詞，提升話語認同

“共主體”語詞是勾連話語言說者與接受者，以話語共通實現(xiàn)價值共通的關鍵。在多元意識形態(tài)激蕩之下，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效能的實現(xiàn)，歸根結底是要以話語共通促成強烈的情感共鳴和認同，達到思想和精神上的同頻共振、同向同行，實現(xiàn)價值共通。習近平總書記外交話語中高頻度出現(xiàn)的“合作”“共同”“雙方”“攜手”“多邊”“互補”“共贏”等“共主體”語詞為我們提供了典范，這些“共主體”語詞在消弭主體間話語隔閡、向世界傳遞中國堅持互鑒合作和共謀發(fā)展的堅定信心的過程中發(fā)揮著關鍵作用。這就要求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要巧用“共主體”語詞，打造融通中外的話語表述。

2.博引中華典籍，挺立民族特色

多元思潮激蕩下的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要想發(fā)揮凝聚價值共識、振奮精神狀態(tài)的作用，既要有國際胸懷和境界，又需挺立中國風格和中國特色，盤活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構建獨具民族標識和民族氣質的話語體系。習近平總書記對中國名句典籍的吸收和轉化為此提供了典范，例如用“雄關漫道真如鐵”“人間正道是滄?！薄伴L風破浪會有時”分別形容中華民族的昨天、今天和明天，用“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來說明黨員干部必須堅持以人民群眾為本的思想，用“但愿蒼生俱飽暖，不辭辛苦出山林”說明民生工作落實抓細的必要性。這就啟示我們，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表達必須在深刻理解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基礎上，厚植優(yōu)秀文化基因，在賦予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以鮮活的當代價值和世界意義的同時，充盈和豐富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實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以文育人”“以文化人”。

3.善用修辭策略，增強話語親和力

思想政治教育話語作為以現(xiàn)實的人為對象的話語，應當以人為本，回歸現(xiàn)實、感性、生動的日常生活，讓民眾想聽、愿聽、愛聽。習近平總書記在其系列重要講話中就善于運用形象的譬喻來增強話語的表達力與親和力，從而提高人民群眾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接受度和認同度。例如，用“鞋子合不合腳，自己穿了才知道”來比喻社會發(fā)展道路的合適性，用“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同胞兄弟”來比喻兩岸關系，用“缺鈣”“軟骨病”來比喻黨員干部理想信念缺失的后果，用“總開關”的比喻來形容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重要性，用不放“空炮”“啞炮”“禮炮”的比喻來說明領導干部應該堅持什么樣的工作作風。這就啟示我們，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應當實現(xiàn)理性表達與感性表達的有機結合，采用生活化、生動化、故事化的表達來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溫度，使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如春風化雨般浸潤話語接受者的思想和行為。

(三)因勢而新：善用智媒技術增強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模式的傳播力

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場域虛擬與現(xiàn)實交互影響、線上與線下混搭滲透的發(fā)展態(tài)勢使得智媒技術成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模式傳播力提升的關鍵變量。2016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要運用新媒體新技術使工作活起來，推動思想政治工作傳統(tǒng)優(yōu)勢同信息技術高度融合，增強時代感和吸引力。”[3]這為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模式因勢而新指明了方向。具體而言，新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模式傳播力提升應從以下四個方面著手：

1.話語資源的智能采集

依托大數據、傳感器等智媒技術，收集、加工和處理多元的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資源。在拓寬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資源采集范圍的同時，充分發(fā)揮智媒技術對話語資源的智能分析和聚點鏈接優(yōu)勢，統(tǒng)籌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資源，完成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資源的整合凝聚，夯實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模式傳播力提升的基礎。

2.話語對象的畫像勾勒

借助智媒技術，抓取、分析、處理思想政治教育多元話語對象的話語實踐，并將其抽象為可分析的數據信息，從而準確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對象的話語需求、話語習慣、話語體系，勾勒和分析話語對象的畫像。以此為基礎，尋找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模式傳播力提升的著力點。

3.話語內容的精準傳播

圍繞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傳播的要求和目標，立足于上述“對象畫像”，借助算法模型進行分析，建模求解，構建智能、精準的話語分容分發(fā)邏輯，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對象興趣、傳受場景之間的匹配程度，實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精準推送。

4.話語平臺的協(xié)同打造

以傳統(tǒng)媒體與新媒體優(yōu)勢互補、一體發(fā)展的話語平臺，打造多層次、多形態(tài)、立體化的傳播格局，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覆蓋率和到達率，使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以技術為驅動而源源不斷地向媒介空間輸送，以裹挾之勢促成價值共識，塑造清朗晴明的話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