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騫
理性似水,以“篤行慎思”“淡泊寧靜”洗滌著人們心中的沖動;血性似火,以“寧可玉碎”“壯志于興亡”驅(qū)散人們胸中的怯弱。兩者看似針尖對麥芒,實則是統(tǒng)一的有機體。故而我以為:讓理性與血性齊飛,人生才會共時代一色!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闭\然,理性讓我們靜心而明志,常思而行道遠。然而,光有理性就足矣乎?
甲午海戰(zhàn),鄧世昌義無反顧,以殘損之軀,赴無歸之途,“全速前進”的口令,驚天動地的轟鳴,他的臉上露出為民族而戰(zhàn)的笑容;抗美援朝,黃繼光、邱少云等志愿軍戰(zhàn)士奔赴前線,以單薄之軀,守山河無恙,雖斯人已逝,但光耀天地、日月可鑒;蘭考縣中,焦裕祿身先士卒,以久病之軀,為人民謀福祉,使得蘭考“內(nèi)澇、風沙、鹽堿”得到有效治理。誠然,人是需要理性的,但當人民、國家需要之時,我們與其在自己的一畝三分田中常思己過,不如燃起奮力前行的斗志,毅然投身于祖國的建設之中去,縱使“零落成泥碾作塵”,也心甘情愿、無所畏懼。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jié)。”是的,熱血讓我們鐵骨錚錚,壯志凌云。然而,滿腔熱血就能成事乎?
回溯歷史,我們能說“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沒有血性嗎?他不也曾以微末之軀舉起反秦的大旗,劍指秦皇,憑借驍勇之軀擊潰數(shù)倍于己的秦軍?然而,他終究是失敗了,敗于他的剛愎自用,亡于他的意氣用事。盡管有滿腔熱血,但由于缺乏理性的指引,他終是淪為莽夫,黯然地退出了歷史的舞臺。與之相對,劉邦則總能在某些血性爆發(fā)的時刻,以理性克制,終創(chuàng)大漢基業(yè)。環(huán)顧當下,一些年輕人往往自視甚高,卻因缺少充足的知識儲備與人生閱歷、缺乏理性客觀的審視思辨,而四處碰壁、頭破血流。所以,我輩青年當以熱血燃昂揚斗志,亦當經(jīng)常以理性審視自身,以免行差踏錯。
浪漫主義詩人拜倫在《衰希臘》中曾發(fā)問:“他們在何處?我們在何處?”時至今日,“他們”已然成為過眼云煙,而“我們”正在民族復興的大道上闊步前行!作為新時代青年,我們不可做有理性而無熱血的頹唐之流,更不可成為空有熱血而無理性的魯莽之輩,在這百花齊放的新時代,當將二者合而為一,讓理性與血性齊飛,方可讓我們的人生與時代共舞,譜寫精彩華章!
點評
這篇文章內(nèi)容豐贍,論證有力。作者巧妙地把材料中兩個關鍵詞——“理性”與“血性”,進行了范圍的擴大或者“變元”,把“二元”關系型變成了“四元”關系型,即理性與血性、人生與時代,有話可說,內(nèi)涵豐富。文章主體從兩個方面,結(jié)合材料對中心主旨展開議論,同時大量列舉人物及事例,多角度地闡述論證,具有較強的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