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大概是初二的時候。還記得那天下午,微風(fēng)正好,午后的陽光斜斜地打在教室的窗欞上。那是一節(jié)英語課,英語老師請假了,安排英語學(xué)得最好的他為大家講題。他當(dāng)時穿了一件白襯衫,我坐在最后一排呆呆地望著他,心里想大概“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一句就是專為他寫的吧。一瞬間,我的心里有了一個想法:要是這么美好的少年屬于我該多好啊!但這個想法立馬被我用理智壓下去了,對我來說,年級第一的位置更具有吸引力。
從那以后,我對他的感覺似乎變得不一樣了。我承認(rèn)并允許自己喜歡他了,但我只是默默地喜歡他、關(guān)注他。我開始期待他找我借作業(yè),下課后我會找機(jī)會去問他英語題。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們更加熟絡(luò)了。當(dāng)時面臨體育考試,他主動提出來帶我跑步,我開心了好久,因?yàn)槲艺J(rèn)為,在學(xué)校操場上一起跑步是只有情侶才能做的事。他不擅長文科方面的背誦,我就把那些知識點(diǎn)工工整整地整理好給他,還叮囑他第二天要檢查。周末,我們會一起約著去圖書館,早上也會約著晨練。
那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向他表白,每一次的溫暖,每一次的心動,都被我記在日記本上。在北大才女劉媛媛的演講里,有過這樣一句話:“你還記得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不行的那種感覺嗎?”我覺得我對他就是那種感覺,只要看著他,我的眼角就會溢出笑意;只要他笑起來,我的心就好像被融化了一般。
我還學(xué)偶像劇里的女主角為男主角做飯,只不過我做的是甜品。每次做完后帶到學(xué)校,因?yàn)閾?dān)心被別人看出是專門做給他的會很尷尬,所以我都會多做一些分給大家,然后留著做得最好的偷偷塞給他。他是我年少時的一束光。我為了能和他有更多的機(jī)會接觸,拼命地學(xué)英語,“刷”各種英語卷子;搜索各種有趣的英語視頻,為的是能夠分享給他,增加我們之間的話題。但沒想到的是,我的英語成績因此而大幅度提升,甚至一躍超過了他。
初三那年,我以年級第一的身份在全校師生面前演講,當(dāng)中有這樣一句話:“你是一束光,是一束我不斷想要靠近的光,因?yàn)槟?,我才能成為更好的自己。”講到這句話時,我在幾千人中立刻尋找到了他的眼睛,澄澈明亮。他眼里的那束光溫暖了我年少的所有春夏秋冬。
但是直到初中畢業(yè),我也不曾對他說過那句“我喜歡你”,只是臨別時送了他一本書,名字叫《情書》。他可能懂了,也可能沒懂,但所有我年少時的美好情愫全部都匯聚到了那本書里,那是我最為熱烈且單純的喜歡。對于那場無果的暗戀,我從未感到遺憾。我很感謝他,能夠像一束光出現(xiàn)在我的少女時代,教會我如何去愛。他的存在只與“美好”二字般配。
(本刊原創(chuàng)稿件,視覺中國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