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張玨
“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
每逢六月時夏,秀色西子荷綠綻盈。瀲滟之中,別樣碧翠別樣紅顏,撩目掬影,頗得身心之純澈。老父親早年理工出身,年輕時報考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最后復試一關惜敗,但攝影愛好沒有敗餒。走拍西湖40年,樂此不疲,屢有喜獲,雖今年事已高也不捺沉暮,攝影之美好常??梢宰屓嘶畹米虧?。記不清多少晨輝日暮,多少秋冬春夏,流連在滿湖荷塘,透過黑鏡頭,目光偶爾停佇在一株株荷骨朵上,不知不覺之中,在如詩如畫的卷軸上留下經年尋覓的視野。“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當年常常游歷踏看西湖景色,目送詩友往來的蘇東坡猶在跟前,湖風搖曳,垂楊柳飛,留欄處扁舟靜泊,催人踔厲進發(fā)。
六月西子今又是,映日荷花別樣紅。流經歲月蹉跎,她依然風姿綽約,片片綠葉紅瓣撲入眼簾,攝入鏡頭,顆粒與細紋之間分明記載著日月滄桑的世故欣喜,述說往來人間的溫情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