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魏棋宇
多少年過去,重逢一刻猶如初見,流連中寄情丹山碧水,雖是千里迢迢已然忽略辛勞。
大王與玉女披星戴月隔溪相望,愛之造化如此真切,草木山川處處有情。
九曲漂流一路,滌蕩千年悲歡;高崖洞里哲思悠遠,凡夫之軀短逝,不朽的懸棺了卻生死,卻將未了的懸念留給后人。
向上的石階幾近垂直,天游峰海拔不高,卻在攀登者眼里變得異常險峻,途中見細流飛瀑落下,再落下,莫辨“三千尺”從哪里來,詩意總是情深所至。
古往今來,天賜靈感揮就俊逸草書,摩崖刻寫豪情與摯愛,歷經(jīng)風雨,先賢后輩終將慎思昭示于天地間。
在沿溪路徑慢行中抬眼看去,水流固化的巨石恰似一塊布匹橫掛,忽風忽雨未識陰晴,石上流痕從未曬干。
山坡、山谷或是巖壁,在高低錯落的枝丫間,一株株樹、一片片葉沐浴陽光風雨,自顧生長或凋零,經(jīng)歷“摘、萎、搖、炒、焙”,誰人安排了命運?設(shè)定了流程?誰讓“紅袍加身”?誰使之流落民間?
一枝一葉關(guān)乎人情冷暖,代言喜怒哀樂;說罷它們趨利,又說它們淡泊,千百年來,從何時開始,世上貧富貴賤與它們有了牽系?山水間、夜色里,問一泡茶何為苦澀何為回甘?故事好講,知音難覓。
山下古村年代悠遠,朱熹16歲時手植的一株古樟樹已有800多歲。從孔子到朱子,對自然與人生的領(lǐng)悟、思想的傳承不斷延展深入,古樹替大師穿越漫長時空與我們相見,它與“格物致知”理念同壽,定也汲取了心念之營養(yǎng),至今根深葉茂。
“繼往開來”源于綠水青山的安居處,以古代書院為代表的古建筑群落是傳統(tǒng)文化的物態(tài)傳承;精神形態(tài)往往“看不見、摸不著”,是手把手教授的技藝,也是口口相傳的歷史、傳說、歌謠。
精神與物質(zh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和人文源遠流長不斷滋養(yǎng)生命,提升性靈,指引幸福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