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穎超:“我先生的大名叫周恩來,小名叫總理”
20世紀60年代初,中共中央曾發(fā)文要求黨內(nèi)一律互稱同志,不再稱職務(wù)。于是,“少奇同志”“小平同志”等稱呼陸續(xù)被叫開了。但是人們?nèi)匀涣?xí)慣稱呼毛澤東、周恩來“主席”“總理”。
早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講到將要成立的人民政權(quán)時,說:“恩來是一定要參加的,其職務(wù)是內(nèi)閣總理?!彼?,開國大典過后,中央人民政府一成立,周恩來的“總理”之稱就被喊開了。當(dāng)時有一名英國記者問鄧穎超:“請問鄧穎超女士,你們的黨中央已經(jīng)發(fā)文要求黨內(nèi)互稱同志,不稱職務(wù)了,可是為什么人們見到您的先生卻還叫‘總理呢?”鄧穎超笑著回答:“記者先生,你這個問題問得很有趣。我要告訴您的是,我先生的大名叫周恩來,可是他的小名叫總理。我們中國人有一個習(xí)慣:常叫一個人小名是在時時提醒他,要他好好地為人民做事,人們才會喜歡他?!?/p>
章太炎:“上海人個個都知道我的住處,你難道不知道嗎”
有一次,章太炎坐人力車到來青閣買書,看完出門攔車準備回家。車夫問他到哪里,他只是指向西邊,始終說不出寓所具體地址。
車夫拉了半天,問他:“先生你究竟想到什么地方?”章太炎告訴車夫:“我是章太炎,人稱章瘋子,上海人個個都知道我的住處,你難道不知道嗎?”車夫搖頭,無奈之下仍將他拉到來青閣。
黃侃過壽
黃侃不僅學(xué)術(shù)思想守舊,待人接物也是一派遺老作風(fēng)。有一次他過生日,北大幾個學(xué)生特地到他家拜壽。學(xué)生進門后,見他正襟危坐,就趕緊上前行鞠躬禮。不料,黃侃勃然大怒,說:“我是太炎先生的學(xué)生,我給太炎先生拜壽時都是磕頭,你們鞠躬?”嚇得幾個學(xué)生只好趴下磕頭。
馮自由:“看誰敢侵犯我的自由”
革命黨人馮懋龍生性倔強,當(dāng)年康有為對“自由”二字很反感,梁啟超也表示不可再用“自由”“獨立”,建議改成“自立”,馮懋龍聽后相當(dāng)氣憤,當(dāng)場改名為“自由”,并說:“看誰敢侵犯我的自由?!?/p>
柏楊:麻將桌上看人品
作家柏楊認為,每個人的氣質(zhì)和品德在牌桌上都會徹底曝光:“一個人的氣質(zhì)平時很難看出來,一旦到了牌桌上,原形便畢露無遺。有些人贏得輸不得,三圈不和牌就怨天尤人。別人吃張,他不高興;別人碰張,他更發(fā)脾氣。一會怪椅子高,一會怪燈光暗,一會提醒人家不要老咳嗽好不好,咳嗽讓人心煩。一會兒埋怨對方總是吸煙,不吸行不行?看能不能癮死。一會兒向下家瞪眼,你的尊腿不要伸那么長可以吧,這是打牌,不是伸腿比賽。一會兒又埋怨電扇吹得太大,誰不知道我有風(fēng)濕病。”
譚富英:“人生三十古來稀,你是老了!”
有一個青年演員,練功不使勁,京劇表演藝術(shù)家譚富英看了,直搖頭。這個演員說:“我老了,翻不動了!”譚富英說:“對!人生三十古來稀,你是老了!”
齊白石:畫白菜要有白菜氣
齊白石推白菜為菜中之王,畫出的白菜新鮮水靈、生機盎然。有一位畫家私下里學(xué)齊白石,也畫白菜,可畫得總是不像,他終于忍不住去問齊白石:“畫白菜有什么訣竅?”齊白石哈哈一笑,對他說:“你通身無一點蔬筍氣,怎么能畫得和我一樣呢?”
林斤瀾:“我不干”
20世紀90年代初,作家林斤瀾到北京師范大學(xué)講課,教室里座無虛席,學(xué)生們的提問字條紛紛傳到臺上。林斤瀾一連看了幾張字條,笑道:“有人要我評價一下當(dāng)代一些著名作家,我不干——我為什么要去阿諛奉承別人呢?還有人要我談?wù)勎易约旱淖髌?,這我也不干——憑什么我今天要在這里向大家做檢討呢?”
羅孝高騙稿有絕招
1905年,梁啟超的大弟子羅孝高在日本辦《新民叢報》,因稿源匱乏,就跟好友馬君武說有一個廣東美女給報社寫稿,很不錯。馬君武問:“你認識嗎?”羅孝高說:“是我表妹,不久就會來日本留學(xué),你要是能多寫寫稿子過來,我就介紹給你認識?!彪S后,羅孝高編了兩首“表妹寫的詩”寄給馬君武,從此,馬君武為《新民叢報》筆耕不輟。
沈從文:“你這不是對話,是兩個聰明腦殼打架!”
有一次,汪曾祺寫了一篇小說,里面有許多對話。他竭力把對話寫得美一點兒,既有詩意,又有哲理。沈從文看后說:“你這不是對話,是兩個聰明腦殼打架!”汪曾祺后來回憶,“從此我知道對話就是人物所說的普普通通的話,要盡量寫得樸素。不要哲理,不要詩意。這樣才真實”。
宋人防竊
宋人洪邁在《夷堅志》里記載了一則當(dāng)時之人防盜的故事。張循王家境富裕,府中藏銀頗多,便日日擔(dān)心竊賊盜取,茶飯不香,后突然想到一妙法:他把家中所有的銀子熔成一個大銀球。銀球重達半噸,放在家中,就算來了竊賊一時也無法搬走,張循王得意地稱之為“沒奈何”。
朱德:“球場就是戰(zhàn)場”
紅軍長征勝利到達陜北后,中央和軍委機關(guān)設(shè)在延安。機關(guān)附近有一個簡陋的籃球場,經(jīng)常舉辦籃球賽。
有一天,軍委機關(guān)打比賽,由于朱德動作靈活,投籃準確,比分逐漸拉開。
對方打得有些急躁,防守和進攻都比較兇猛。一次,朱德運球到籃下準備投籃時,防守球員跳起封蓋,因用力過猛,把朱德的鼻子打出了血,這個球員立刻緊張起來。朱德卻十分平靜,一邊安慰他,一邊擦掉鼻血,還一揮手對大家說:“來,接著打吧!”
比賽結(jié)束后,那個球員一再向朱德道歉,還請求處分。朱德笑著說:“球場打球不分上下,誰有本事誰得球。不是故意傷人,只能算犯了球規(guī);犯了球規(guī)就罰球,不存在處分的問題。再說球場就是戰(zhàn)場,比賽不讓人,沒點拼勁怎能贏球呢?”★
(來源/《中南海里的情趣愛好》《自得其樂》《光明日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