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麻煩,也就是那些看起來并不嚴重,但特別消磨心力的小事。
比如,你早上起床送孩子上學,本來就堵車,又遇到了交通事故,車被人剮了。這時,你心里的不爽大概是20%。緊接著,剛送完孩子,你又接到公司的電話,告訴你昨天有個任務出了點紕漏,要趕緊處理。到這步,不爽大概達到40%。
但還沒完,你著急忙慌跑到公司樓下,進電梯時電梯提示超載,你想讓后進來的出去,但對方跟你一樣著急,他跟你大吵一架,差點動手。這時,你的不爽已經(jīng)接近100%。而等你走進辦公室,又發(fā)現(xiàn)你著急來見的客戶,今天居然爽約了。到這一刻,你終于爆發(fā)了。
你看,這些事乍一看都不大,但積累到一起,就特別折磨人。就像托爾斯泰說的,真正使人疲憊的不是遠方的一座山,而是鞋里的一粒沙。
怎么辦?萬維鋼老師說,面對這些日常麻煩,一般有三個處理境界——弱者報復、強者原諒、智者忽略。沒錯,最高級別的策略是忽略。畢竟,這些麻煩并不是針對你發(fā)生的,也不是這個世界刻意為你制造的,它們只是一連串的巧合。
同時,我們還可以建立一點更高維的全局視角。這能幫我們保持平常心。比如,站在整個地球生態(tài)的視角,你會發(fā)現(xiàn)人與動物之間的差異微不足道。因為從基因上看,人類跟黑猩猩之間的差別只有2%。假如有種外星人,在基因上跟我們相差2%,那么它領先我們的程度,完全可能相當于我們領先黑猩猩的程度。從這個角度看,人類其實沒什么特殊的。
再比如,貝多芬失去聽力,照樣創(chuàng)作出了《第九交響曲》。這不僅是道德層面的堅強,更是取舍的結果。他是因為殘疾,放棄了某些領域,才在其他方面變得更厲害。沒錯,放棄點什么,再獲得點什么。這個邏輯,放在所有人身上,難道不都是一樣的嗎?從這個角度看,殘疾人和健全人,有區(qū)別嗎?
類似的推論還有很多。總之,這些似乎在告訴你,任何人,不管你在別人眼里有多成功,或者多失敗,你都沒什么特別的。世界不是圍著你轉,煩惱也不是專程為你而來。想到這兒,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