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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價理論視域下的哲學語篇人際意義翻譯研究

2024-10-12 00:00:00章進培

摘要:功能語言學認為語言具有表達概念意義、邏輯意義、語篇意義和人際意義的功能,其中人際意義可以通過評價系統(tǒng)、協(xié)商系統(tǒng)、以及參與系統(tǒng)等系統(tǒng)資源的使用來表達。目前學界對哲學語篇如何建構(gòu)人際意義,以及哲學語篇人際意義的翻譯關(guān)注較少?!墩J知與所知》一書中,杜威和本特利大量使用評價系統(tǒng)資源,包括態(tài)度子系統(tǒng)和介入子系統(tǒng)兩個子系統(tǒng)方面的資源,以及參與系統(tǒng)資源,表達的人際意義十分豐富。翻譯過程中,譯者應(yīng)在充分理解語篇人際意義的基礎(chǔ)上,針對不同的表達資源使用不同的翻譯策略,準確再現(xiàn)作者想要傳遞的人際意義。

關(guān)鍵詞:哲學語篇人際意義;態(tài)度資源翻譯;介入資源翻譯;參與資源翻譯;評價理論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4437(2024)03-0063-06

《認知與所知》一書1949年由美國燈塔出版社(Beacon Press)出版,由杜威和本特利合著,是他們晚年的扛鼎之作,可視為他們畢生哲學研究的總結(jié)和再出發(fā)。1989年作為杜威全集晚期著作第16卷的主體部分由南伊利諾伊大學出版社出版。

《認知與所知》的大部分章節(jié)選自杜威和本特利1945-1948四年間發(fā)表在學術(shù)期刊上的文章,經(jīng)二人編輯加工后集結(jié)成書?!墩J知與所知》共12章,根據(jù)內(nèi)容,可以分成三大部分加一個總結(jié)。第一、七、八、九章主要對現(xiàn)有認識論進行批判,指出邏輯學、語義學、符號學現(xiàn)有研究存在的認識論、邏輯問題,對羅素等人的邏輯學、卡爾納普的語義學、莫里斯的符號學等進行批判;第二、三、十一章以術(shù)語探討為主:首先指出現(xiàn)有描述認知活動的詞匯中存在的問題,然后提出認知和所知領(lǐng)域的臨時詞匯表,最后列出近百個可以在探究活動以及學術(shù)交流中使用的穩(wěn)固的核心詞匯和關(guān)鍵術(shù)語;第四、五、六、十章主要介紹貫通作用哲學觀,展示貫通作用觀在認知與所知活動中的應(yīng)用。

目前《認知與所知》國內(nèi)有兩個不同譯本,一個是1965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內(nèi)部發(fā)行,關(guān)其侗翻譯的版本(“關(guān)本”);另一個則是2015年由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復(fù)旦大學杜威研究中心汪洪章、吳猛、任遠、馬榮、謝靜等翻譯的版本(“汪本”)。“汪本”中,《認知與所知》是作為《杜威全集·晚期著作(1925—1953):第十六卷(1949—1952)》的主體部分收錄其中的。

近年來,國內(nèi)不少學者,如趙海瑩[1]和于麗[2]等,將評價理論運用于翻譯研究,但其在哲學語篇翻譯中的運用方面的研究極為少見?!墩J知與所知》一書中,杜威和本特利傳遞的人際意義十分豐富。杜威和本特利在書中對自己-作用觀、相互作用觀、貫通作用觀、哲學家、邏輯學家、符號學家等進行評價,通過“態(tài)度子系統(tǒng)”資源的使用,向讀者表達他們在這些方面的立場和態(tài)度。通過“介入子系統(tǒng)”資源的使用,杜威和本特利在書中引入多個聲音或視角,向讀者傳遞他人觀點與態(tài)度。此外,杜威和本特利應(yīng)用了大量的“參與系統(tǒng)”資源,例如文學典故、神話故事、圣經(jīng)故事、哲學軼事、俚語等互文手段,旨在建立與讀者之間的密切關(guān)系。本文在評價理論視域下探索這些人際意義如何在中譯本中準確再現(xiàn)。

人際意義可以通過評價系統(tǒng)、協(xié)商系統(tǒng)和參與系統(tǒng)三個系統(tǒng)來表達[3]。此外,語氣系統(tǒng)和情態(tài)系統(tǒng)資源也是語篇人際意義表達的重要手段[4]。本文僅探討評價系統(tǒng)和參與系統(tǒng)資源的使用及翻譯。

評價系統(tǒng)分成態(tài)度(attitude)、介入(engagement)和級差(graduation)子系統(tǒng)[3]:態(tài)度子系統(tǒng)主要涉及情感表達,個性、行為、品德方面的判斷,以及事物鑒賞等人際意義;介入子系統(tǒng)是作者在評價過程中,引入他人聲音、其他視角,說明態(tài)度來源等;級差子系統(tǒng)表達態(tài)度的強度或分級。參與系統(tǒng)則是通過稱呼語、咒罵、俚語、專業(yè)詞匯以及文學典故等資源的使用來表達人際意義,以體現(xiàn)作者與讀者之間關(guān)系的密切程度,鞏固“圈子”成員之間的關(guān)系。

從態(tài)度人際意義看,《認知與所知》第一、七、八、九章主要指出邏輯學、符號學存在的方法問題,對羅素等人的邏輯學、莫里斯的符號學持批判的態(tài)度。第九章一整章圍繞莫里斯的《指號、語言和行為》(Signs, Language and Behavior)一書進行了批判。全書的其他章節(jié)也充滿著杜威和本特利對其他哲學家,對自己-作用哲學觀、相互作用哲學觀,對形式邏輯,對現(xiàn)有哲學術(shù)語體系的評價。批評羅素、莫里斯等人時,杜威和本特利并不只使用“單聲”,全憑自己的主觀斷言,而是引入許多作者之外的聲音、視角,注重“多聲”介入資源的使用,主要包括投射、情態(tài)以及讓步等三種資源[5]。杜威和本特利使用“投射”時,一般直接引用他人的原話,較少轉(zhuǎn)述,以便讓這些話語的責任全歸別人,自己則可置身事外。此外,杜威和本特利大量使用著重引號,表示引號內(nèi)的詞匯或說法來源于他人,作者不一定同意這些表述,對這些表述也不承擔責任?!墩J知與所知》一書中,杜威和本特利大量使用文學典故、神話故事、哲學軼事、俚語、專業(yè)術(shù)語等參與系統(tǒng)資源,傳遞與讀者密切的人際意義,拉近和鞏固“圈子”成員之間的關(guān)系。

一、態(tài)度資源翻譯:摸清作者態(tài)度,準確傳達原文立場

《認知與所知》一書各個章節(jié)中,杜威和本特利對自己-作用觀和相互作用觀以及諸多哲學家、邏輯學家進行了全面的批評,莫里斯、羅素、卡爾納普等人首當其沖。

例1:Abuses of interactional procedure are found, on the other hand, in the endeavors now happily fast disappearing, to force classical mechanistic control upon other enterprises of inquiry; and in the many quasi-interactional mixtures of diluted self-actors and pseudo-particles which remain largely in control of inquiry in the psychologies, sociologies, and epistemologies.[6]115

譯文:另外,在這樣一些正在愉快地快速消失的努力中,可以發(fā)現(xiàn)對于相互作用過程的濫用:強迫經(jīng)典力學控制其他的探究任務(wù);以及在心理學、社會學和認識論中保留著的、稀釋的自我行動者和偽-質(zhì)點的諸多準-相互作用的混合物對于探究的控制[7]97。

杜威和本特利對“相互作用程序”被濫用持批評態(tài)度。基于這樣的態(tài)度和立場,endeavor最好譯為“企圖”,而不是“努力”;happily表達的意思是“所幸,幸運的是”,而不是“愉快地”;diluted此處的意思是“削弱的”“式微的”,而不是“稀釋的”。英語的詞匯或短語往往有多個意思,翻譯時應(yīng)根據(jù)作者想要表達的人際意義來選擇詞義。因此,整句可改譯為:另一方面,對相互作用程序的濫用發(fā)現(xiàn)于人們企圖(所幸,這些企圖迅速消逝了)把古典力學的控制強加于其他探究工作上;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于式微的自己-作用者和偽-粒子相互作用二者混合的準相互作用中,這些混合物大部分還控制著各派心理學、社會學和認識論的探究(參考關(guān)其侗[8]110,略有改動)。

例2:we recognize a very trifling slip. When slips of this kind in which one statement belies another appear in the body of a work in such an intricate field as the present one, we recognize them as unfortunate but as something our poor flesh is heir to.[6]241

譯文:我們在這里看到了一個小疏忽。當一個陳述證明另一個陳述是錯誤的這種疏忽出現(xiàn)在研究復(fù)雜領(lǐng)域的整本著作中時,我們把它看作是不幸的,卻是某種我們從中繼承了些許思想的東西[7]200。

原文中的flesh is heir to出自莎士比亞的悲劇《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一場的臺詞,“…by a sleep, …we end the heart-ache, and the thousand natural shocks that flesh is heir to”,表示“遭受”“承受”的意思。因此,“We recognize them as unfortunate but as something our poor flesh is heir to”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承認它們是不幸的,但把它們當作是血肉之軀難免會犯的錯。譯者卻理解成了可以從中繼承思想,賦予了這些“疏忽”積極的評價,歪曲了本特利想要表達的人際意義。

例3:Incidentally this procedure of specification is marked by notable inattention to the authority so often claimed for ancient syllogistic reasoning carried on in patterns fixed in advance.[6]148

譯文:順便說一下,這樣的詳述過程往往被權(quán)威所忽略,此類權(quán)威往往主張在事先固定好的模式中進行古代的演繹推理[7]125。

杜威和本特利認為specification(確表)這一命名程序敢于挑戰(zhàn)權(quán)威,因而對其持贊許的態(tài)度。顯然,“汪本”對“notable inattention to the authority”的理解出現(xiàn)了偏差,以為表達的是“被權(quán)威忽略”的意思,實際上卻是“不去注意權(quán)威的做法”的意思。而且,“notable”一詞意為“顯著的”,含有積極評價意義,表達杜威和本特利對“不注意權(quán)威做法”的夸贊,此處卻被漏譯了。此外,“is marked by”的意思是“有一個特點”,也被漏譯了。因此,整句應(yīng)該翻譯為:“順便說一句,這個確表程序有一個標記,就是它顯然不注意于人們往往所宣稱的古代的三段式推理(在預(yù)先固定的模型中進行的)的那種權(quán)威”[8]143。

例4:Actor: A confused and confusing word; offering a primitive and usually deceptive organization for the complex behavioral transactions the organism is engaged in.[6]259-260

譯文:行動者:一個被人弄混亂的或令人混亂的詞;提供了一個原始的但通常是欺騙性的,對有機體所參與的復(fù)雜行為交往活動的組織[7]214。

例子中,杜威和本特利對“Actor”(作用者)詞條進行了否定的評價,此處的“confused”指的是“混亂的”,而不是“被人弄混亂的”。杜威和本特利接著又批評“actor”的說辭過于老套、自欺欺人?!癱omplex(復(fù)雜的)”和“behavioral(行為上的)”兩詞為形容詞,均修飾transactions,“汪本”卻翻譯為“復(fù)雜行為”,“復(fù)雜”成了“行為”的修飾語。該句應(yīng)翻譯為:“給有機體牽涉其中的復(fù)雜的、行為上的貫通作用提供了一個原始的、并且常常令人迷誤的組織”[8]256。

由此可見,詞義選擇受作者想要表達的人際意義的制約,“汪本”因未能準確把握杜威和本特利對于事物的態(tài)度,出現(xiàn)諸多翻譯偏差。除上述例子外,這樣的例子還有不少,比如“Specification is the type of naming that develops when inquiry gets down to close hard work”[6]148中,“close”意為“細致的”,被翻譯成“切近的”[7]124;“Where it seems desirable”[6]199意為“在似乎可行的地方”,被翻譯成“看來,也是人們所渴望的”[7]165。相反地,“關(guān)本”則能準確把握作者的態(tài)度,選擇正確的詞義,準確地在譯文中再現(xiàn)原文立場。

二、介入資源翻譯:準確把握多個視角,忠實再現(xiàn)原文聲音

《認知與所知》中,杜威和本特利常引用權(quán)威人物的論述,以表明他們的理論是建立在“巨人”的肩膀上的?!墩J知與所知》也沒少引用杜威本人的觀點、言論。書的第八章就直接引用杜威《邏輯:探究的理論》(收錄在《杜威晚期著作》第12卷)的原話多達二十多處。更多的時候,杜威和本特利大量引用羅素、坎特、科恩、莫里斯等人的原話或表述,以對他們進行批判。例如,在批評羅素的邏輯原子論時,引用了他的《邏輯原子主義的哲學》《邏輯原子主義》等文獻的原話多達十幾處。

這些引文脫離原文的直接語境,他們有時還對引文進行了重新編排、改寫,勢必會給讀者理解帶來不少困難。因此,譯者在翻譯時應(yīng)重視互文語境,找出原文進行認真閱讀,讀懂弄通才開始翻譯。此外,如果能找出這些引文的中文譯本進行參考借鑒,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事實上,商務(wù)印書館2012年已經(jīng)出版了十五卷的《羅素文集》,在翻譯上述羅素引文時完全可以參考。而本特利大量引用的《邏輯:探究的理論》一書,作為《杜威晚期著作》第12卷的主體部分,已由邵強進、張留華和高來源三人合作譯出,如果翻譯時能夠充分加以利用,就可以避免以下錯誤的發(fā)生。

例5:Singular and generic propositions are conjugates, thpn5LyD3b+/T5TuV+t88+tA==e former specifying “kinds”, the latter organizations of “kinds”.[6]189

譯文:個體命題與一般命題是成對的,前者規(guī)定“種類”,后者是“種類”的組織[7]157。

例6:Singular propositions (and with them “particulars”) appear as incomplete or imperfect, rather than as “simple”, “atomic”, or otherwise primordial.[6]189

譯文:單個命題(它們有“特殊的個體”)出現(xiàn)時,是不完整的、不完美的,而不是“簡單的”“原子式的”,或者是其他種原始類型的[7]157。

例7:The propositions called “universal” are intermediate stages of inquiry like all others, and are to be examined on various levels of instrumental differentiation.[6]189

譯文:被稱作“普遍的”命題像其他命題一樣,是探究的中間階段。它們在工具性分化的不同層次上被考察[7]157。

例5和例6中,先后出現(xiàn)同樣的“singular proposition”被分別翻譯成“個體命題”和“單個命題”;“generic proposition”應(yīng)譯為“類屬命題”,而不是“一般命題”(general proposition)。一般命題是上義詞,包括類屬命題和全稱命題[9],類屬命題只是一般命題的一種;“Particular proposition(particulars)”一般譯為“特稱命題”,此處卻被翻譯為“特殊的個體”。例7中,“universal proposition”通行的譯法是“全稱命題”,這里卻翻譯為“普遍的命題”。這些邏輯學術(shù)語的翻譯已經(jīng)約定俗成,在英漢哲學術(shù)語詞典、邏輯學術(shù)語詞典都可以查到。更簡單的辦法是在《杜威晚期著作》第12卷的中文譯本中找出這些引文對應(yīng)的中文翻譯。本特利的本意是引用杜威的邏輯學觀點,發(fā)出權(quán)威的聲音,與后面要批判的羅素等人的邏輯學形成對比。但是這樣的翻譯只會讓人覺得杜威連基本的邏輯學術(shù)語都分不清,更別談在邏輯學上能有什么建樹。

杜威和本特利批判莫里斯時,大量引用了其《指號理論的基礎(chǔ)》和《指號、語言和行為》二書里的原文。周禮全翻譯的《指號理論的基礎(chǔ)》、羅蘭和周易合譯的《指號、語言和行為》、涂紀亮編譯的《莫里斯文選》都具有較高的參考價值。遺憾的是“汪本”未能利用好現(xiàn)有的譯文,或者將引文放到原著的語境里去理解,從而造成了大量誤譯。

例8:Here he lists four types of “stimuli”, presents them as “signs”, and calls them identifiors, designators, appraisors, and prescriptors.[6]215

譯文:在這兒,他列舉了四種“刺激”,把它們呈現(xiàn)為“記號”,稱它們?yōu)闃耸菊?、意指者、估價者和指示者[7]178。

“汪本”將以“-or”結(jié)尾的幾種指號翻譯為“-者”值得商榷,此處的“appraisors”也沒有估價的意思,只是表達對事物好壞的評價。事實上,莫里斯在《指號、語言和行為》一書中專門提供了一個術(shù)語匯編,而且書中舉了不少例子,詳細解釋了各個術(shù)語的含義。羅蘭和周易合譯的《指號、語言和行為》分別將上述四個術(shù)語翻譯為定位指號、指謂指號、評價指號和規(guī)定指號[10]64,此種譯法更加準確,更為可取。

例9:Semiotic employs a highly specialized sign about signs called a “formator”. The signs corresponding to the “modes of signification”, at which we took an illustrative glance early in this chapter, are called “l(fā)exicators”.[6]234

譯文:符號學使用了一個高度專門化的記號,被稱作“版圖設(shè)計者”。相對于我們這一章前面簡單討論的“意含模式”的記號,被稱作“詞典編撰者”[7]195。

關(guān)于“formator”,莫里斯在書的第86頁已進行了說明,主要指象“or”“not”“some”“+”以及標點符號等類型的指號,起連接或標示其他指號的作用。翻譯此類術(shù)語時不能只停留在引文本身,而應(yīng)回到引文所在的語境,才能準確理解引文的真實意思。這里的“formator”并不是“版圖設(shè)計者”,羅蘭和周易將該術(shù)語翻譯為“形式指號”[10]91。更令人奇怪的是譯者在譯本的第190頁將“formator”翻譯為“安排者”,這里又翻譯為“版圖設(shè)計者”,造成術(shù)語翻譯前后不統(tǒng)一。“l(fā)exicators”則是指“詞匯指號”,莫里斯在第153頁已經(jīng)作了解釋。所謂“詞匯指號”,就是上述定位指號、指謂指號、評價指號和規(guī)定指號四種指號的統(tǒng)稱,因而跟“詞典編撰者”根本扯不上關(guān)系。

例10:What this whole phase of semiotic most needs is the application to itself of some of its specialized ascriptors with designators dominant.[6]235

譯文:符號學這整個過程中最需要的,是把一些帶有主導(dǎo)性指示者的專門化的歸屬者應(yīng)用到其自身[7]195。

這里的“ascriptors”翻譯為“指句”更準確,而不是“歸屬者”。根據(jù)莫里斯的原文,指句是各種指號的復(fù)合體,即定位指號、指謂指號、評價指號和規(guī)定指號等指號的組合。而“designators”是“指謂指號”,前文他們翻譯為“意指者”(見例8),這里卻變成了“指示者”,“汪本”術(shù)語翻譯的混亂可見一斑。

如何翻譯介入資源方面,“關(guān)本”為我們作了很好的示范。關(guān)其侗在其所譯的《認知與所知》第九章“譯者附注”(237-239頁)中,給出了莫里斯術(shù)語匯編主要詞條的譯文。這說明關(guān)其侗重視在原文語境中理解引文,在真正理解被引用話語的基礎(chǔ)上開展翻譯工作,而不是僅僅停留在所引用的他人言論上。

三、參與資源翻譯:重構(gòu)互文語境,密切與讀者關(guān)系

杜威和本特利使用的文學典故、神話故事、俚語等互文手段,多為歐美讀者所熟悉,能夠引起他們的共鳴。翻譯成漢語時,因原本的互文語境不復(fù)存在,這些參與資源往往成為國內(nèi)讀者的攔路虎。翻譯這些互文手段時,“汪本”一般采用直譯策略,但未提供任何注釋或補充,使得讀者很難理解原文所含的人際意義。

例11:Rearranging somewhat his recipe for the hunting of his snark, though taking pains to preserve its purity, we get…[6]35

譯文:我們把他的主要觀點重新整理如下,并竭力保持其原意[7]31。

“汪本”漏譯了“somewhat his recipe for the hunting of his snark”,或者說他們把“somewhat his recipe for the hunting of his snark”改譯為“主要觀點”。關(guān)其侗將例11這一句翻譯為“我們把他捕獵他的鯊蛇的處方稍加重新整理一遍(雖然我們留心保存它的純潔性)”[8]26,并且在頁底提供了“snark”的注釋:“卡洛爾(Lewis Caroll)的作品《捕獵鯊蛇》中的怪物,可能是鯊魚(shark)和蛇(snake)兩詞變化合并而成,其實是并不存在的幻想的東西”[8]26。這樣,既讓讀者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

例12:A “real world” that has no knower to know it, has,…just about the same “reality” that has the palace that in Xanadu Kubla Khan decreed.[6]128

譯文:一個沒有認知者知曉的“真實世界”所擁有的“真實性”,幾乎等于忽必烈可汗所要求的宮殿的真實性[7]108。

國內(nèi)讀者如果不熟悉英國詩人科勒理治所寫的《忽必烈汗》一詩,可能無法理解杜威和本特利的以上表述。翻譯時,非常有必要給出注釋。關(guān)其侗采用了在譯文中加注釋的方式,為讀者補充必要的背景知識,“一個沒有知者來認識的“實在世界”,其所有的“實在性”正好象忽必烈在上都(Xanadu)下令建造的那所宮殿的實在性一樣(見科勒理治的忽必烈汗一詩——譯者)”[8]121。幫助讀者理解原文的概念意義,再現(xiàn)傳遞的人際意義。翻譯“the palace that in Xanadu Kubla Khan decreed”時,“汪本”漏譯了“in Xanadu”(在上都)。此外,“decree”一詞也不宜譯為“要求”,“要求”這樣的詞匯與大汗的身份不符,大汗或皇帝一般下旨或口諭,至少是下令。

例13:…we are taking the knowledge in full---the knowings-knowns as they come: namely, both in one---without appeal to cosmic tortoise to hold up cosmic elephant to hold up cosmic pillar to hold up the factual cosmos we are considering.[6]60

譯文:我們不是無端地置入某個未被認知的東西作為被認知的事實之物的基礎(chǔ),不是要求一個宇宙兔子來支撐一個宇宙大象,再由這個宇宙大象支撐一根宇宙柱子,最后由這根宇宙柱子支撐我們所探討的事實性宇宙……[7]53

上例中,杜威和本特利的這種說法來自印度“世界之龜”或“宇宙之龜”神話:一只巨龜身上馱著四只大象,這些大象支撐宇宙柱子,最后這些柱子撐起整個宇宙。洛克在《人類理解論》上冊第二十三章第二節(jié)也曾引用過該神話。極有可能杜威為了反駁洛克將認知和所知分開,而非整體看待的做法而引用該神話。該神話在這里不僅傳遞人際意義,還表達了概念意義,翻譯時非常有必要增加注解,借以重構(gòu)互文關(guān)系,否則會讓讀者感覺莫名其妙。此外,這句話中的“tortoise”明明是“烏龜”,卻被翻譯為“兔子”,估計譯者受龜兔賽跑故事的影響,將龜兔的單詞記混了?!耙粋€”兔子、“一個”大象的量詞搭配也頗令人奇怪,甚至原文并無表示一個或一頭大象這樣的量詞。

《認知與所知》一書還運用了大量其他文學典故、俚語,例如Boojum,Yankee Doodle,Solvitur ambulando,Adam attached name to animal in the Garden of Eden,Hercules,witches’ dance,will-o’-the-wisps等,來拉近與讀者的距離,構(gòu)建積極的人際意義。翻譯時,一般可以通過增加注釋,例如頁底注釋、文末注釋或譯文注釋等手段,為譯文讀者再現(xiàn)原文的互文語境。增加注釋不僅可以幫助譯文讀者理解人際意義,也能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概念意義。

四、結(jié)語

在評價理論視域下,我們考察了《認知與所知》兩個中譯本人際意義的處理情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關(guān)本”在哲學語篇人際意義的理解及翻譯方面比“汪本”要略勝一籌。如何準確再現(xiàn)人際意義影響譯本的質(zhì)量?!瓣P(guān)本”《認知與所知》人際意義的處理方法為今后哲學語篇翻譯實踐提供了很好的參考。翻譯態(tài)度資源時,譯者首先應(yīng)摸清作者態(tài)度,并在譯入語中選擇對等的態(tài)度表達手段,準確傳達原文的立場。翻譯介入資源時,應(yīng)準確把握評價態(tài)度的來源,追本溯源,才能忠實再現(xiàn)原文聲音。翻譯參與資源時,因其具有向讀者傳遞某種人際意義的功能,不能只是簡單給出對等語,而應(yīng)在譯入語中通過注釋等形式重構(gòu)互文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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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Translation of Interpersonal Meaning in Philosophical Tex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ppraisal Theory: A Case Analysis of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of Dewey and Bentley's "Knowing and the Known"

Abstract: Functional linguistics emphasizes language's functions, including ideational, logical, textual, and interpersonal meanings. Interpersonal meaning, conveyed via appraisal, negotiation, and engagement systems, is understudied in philosophical texts' translation. In the book "Knowing and the Known", Dewey and Bentley extensively employ appraisal system resources, encompassing the attitude subsystem, engagement subsystem, and engagement system resources, resulting in a rich portrayal of interpersonal meaning.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translators should, based on a thorough understanding of the interpersonal meaning embedded in the text, adopt divers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tailored to different expressive resources to accurately reproduce the intended interpersonal meaning conveyed by the authors.

Key words: interpersonal meaning in philosophical texts; translation of attitude resources; translation of engagement resources; translation of participation resources; Appraisal The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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