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柴米油鹽之上》作為一部優(yōu)秀跨文化傳播作品，受到了國內(nèi)外主流媒體和官方的認可和稱贊。從翻譯傳播學中的媒介、受體、效果三要素出發(fā)對《柴米油鹽之上》的翻譯策略及譯文選擇進行深度剖析，結(jié)果顯示譯者多使用“省譯”和“縮譯”的策略來平衡字幕翻譯的制約，使用“意譯”和“音譯”的策略來規(guī)避文化因素的影響并實現(xiàn)跨文化傳播的目的。翻譯作為跨文化傳播中的一環(huán)，譯者在翻譯時同樣可以遵循共情機制，凸顯劇集內(nèi)容所暗含的情感價值來引起共鳴，從而達到共情-共識-共力。

【關(guān)鍵詞】《柴米油鹽之上》；跨文化傳播；字幕翻譯；翻譯傳播學

一、引言

“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向世界展現(xiàn)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的要求，也是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shè)的重要任務(wù)。隨著新時代的發(fā)展以及新媒體技術(shù)的進步，如何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示真實全面立體的中國，在國際關(guān)系中掌握國際話語權(quán)，已經(jīng)成了當代青年所要牢牢謹記的事情。紀錄片作為一種紀實性影視作品，能夠在傳播中國文化的過程中起到關(guān)鍵作用。

《柴米油鹽之上》是一部由國務(wù)院新聞辦公室監(jiān)制、中國外文局“解讀中國”工作室聯(lián)合多部門共同出品的紀錄片。其在國內(nèi)外眾多媒體平臺，例如中國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美國Discovery探索頻道、英國Sky天空電視臺得到播出。截至目前，該紀錄片獲得了第十二屆芝加哥獨立電影節(jié)最佳紀錄短片獎、第二十八屆上海電視節(jié)白玉蘭獎-最佳系列紀錄片等國內(nèi)外多項獎項的提名和獲獎，并在2022年入選了100部優(yōu)秀網(wǎng)絡(luò)視聽節(jié)目的展播名單。這意味著該紀錄片獲得了國內(nèi)外主流媒體和官方部門的認可和稱贊。

字幕翻譯作為跨文化交際的重要傳播媒介，其不可避免地也會受到傳播目的的影響，通過不同翻譯策略的使用而達到交際目的。翻譯作為一種傳播活動，將其置于傳播學框架下進行研究能夠增強對翻譯全局的整體分析。本文試圖從翻譯傳播學中的媒介、受體、效果三要素出發(fā)對該紀錄片的字幕翻譯策略及譯文選擇進行深度剖析，旨在探討字幕翻譯的制約以及跨文化傳播的目的對《柴米油鹽之上》的譯文選擇產(chǎn)生了什么影響，譯者使用了哪些翻譯策略，該紀錄片的字幕翻譯對于其他跨文化傳播作品的翻譯擁有哪些啟示。希望能為未來的紀錄片字幕翻譯提供一定的參考。

二、翻譯傳播學及字幕翻譯

（一）翻譯傳播學綜述

傳播學是信息科學的一個分支，主要研究社會信息的傳播規(guī)律。它與多種學科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是跨學科研究的產(chǎn)物。傳播學先行者Harold Lasswell在The structure and function of communication in society一書中將傳播的過程描述為五個要素的互動關(guān)系與活動過程，即5W模式：誰（who）、說了什么（what）、通過什么方式（in which channel）、對誰說（to whom）、取得了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1]。Nida和Wilss進而將傳播學的研究視角引入了翻譯研究。Nida指出如果譯文不能達到交際作用，不能被譯文讀者理解和接受，就沒有任何價值，并借用傳播學的術(shù)語對交際活動的翻譯進行了闡釋[2]。Wilss則強調(diào)在翻譯研究中必須充分考量傳播的性質(zhì)，他認為跨語言翻譯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傳播，只是翻譯涉及兩種語言而已[3]。

呂俊是國內(nèi)翻譯傳播學的先驅(qū)研究者，他認為翻譯作為一種跨文化的信息交流活動，其本質(zhì)就是傳播[4]。廖七一指出信息論的研究成果能為翻譯的研究與實踐開辟新的領(lǐng)域，探討了信息論對于翻譯的啟示及影響[5]。尹飛舟和余承法認為翻譯傳播學是研究翻譯傳播本質(zhì)及其規(guī)律的一門新興交叉學科，是傳播學的分支，并在5W模式的基礎(chǔ)上加入了“譯者”這一要素，提出了翻譯過程的6W模式，即主體—客體1（原語訊息）—譯者—客體2（譯語訊息）—媒介—受體—效果，凸顯了譯者在翻譯傳播中的作用[6]。

（二）字幕翻譯

字幕翻譯是一種特殊的語言轉(zhuǎn)換類型，即原聲口語濃縮的書面譯文[7]。不論是什么類型的文本，字幕翻譯通常只會有幾秒的顯示時間。因此，譯者在翻譯時，需要對譯文進行大量濃縮，用精練的語言表達出清晰的含義，從而達到語際信息傳遞的目的。

口語的書面語轉(zhuǎn)換是字幕翻譯的另一大挑戰(zhàn)。在口語中經(jīng)常會有一些約定俗成的慣用表達，在轉(zhuǎn)換時，譯者不僅要準確地傳達信息還不能丟失其獨有特色。特別是方言的出現(xiàn)還需要譯者查閱相關(guān)資料或進行實地考察。任何對源語稍作了解的人都將對字幕采取一種批判態(tài)度，因此譯者的能力十分重要。

在字幕翻譯及紀錄片字幕翻譯領(lǐng)域中，學者主要從不同的理論視角出發(fā)探討字幕翻譯的策略，例如功能對等理論、多模態(tài)話語分析、目的論、關(guān)聯(lián)理論、生態(tài)翻譯學理論等等。筆者以“傳播學”“字幕翻譯”為關(guān)鍵詞在中國知網(wǎng)上進行檢索，僅得相關(guān)文章40篇，表明傳播學作為一個新興的研究方向，在國內(nèi)字幕翻譯領(lǐng)域中還沒有受到廣泛重視。而對于《柴米油鹽之上》字幕翻譯的研究，目前只有一篇且是從目的論的視角出發(fā)，研究內(nèi)容則主要聚焦于片中所出現(xiàn)的文化負載詞。鑒于此，本文將從翻譯傳播學的視角出發(fā)，基于翻譯過程中的媒介、受體與效果這三個要素對《柴米油鹽之上》字幕翻譯的策略進行分析，旨在為翻譯傳播學的實踐應用添磚加瓦。

三、翻譯傳播學視角下《柴米油鹽之上》字幕英譯

實例分析

鑒于媒介、受眾與效果三要素對翻譯策略的影響是同時發(fā)生的，而不是相互獨立的過程，本文將從詞匯和句子兩個層面出發(fā)，分析《柴米油鹽之上》的字幕翻譯。

（一）詞匯英譯

“共情傳播”是近幾年得到廣泛使用和研究的一種傳播機制，其認為要使傳播的信息內(nèi)容獲得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受眾，即“他者”的同向解讀與情感共鳴，進而引發(fā)“他者”的行動反饋，傳播者需要巧妙地培養(yǎng)和運用共情[8]。筆者認為，翻譯作為跨文化傳播過程中的一環(huán)，譯者在翻譯時同樣可以遵循共情機制，凸顯劇集內(nèi)容所暗含的情感價值來引起共鳴，從而達到共情-共識-共力。該紀錄片的片名和每集標題的翻譯便遵循了這種機制，以達到跨文化傳播的效果。

1.柴米油鹽之上

A Long Cherished Dream

“柴米油鹽”意為一日三餐的生活必需品。“柴米油鹽之上”則指的是為日常生活所提供支持的經(jīng)濟基礎(chǔ)或精神追求，即實現(xiàn)小康、獲得美好生活。該標題扎根于中國大地，基于中國國情，擁有獨特的文化背景，傳遞的卻是全人類所共通的對于美好生活的追求。該片的英文名A Long Cherished Dream（珍藏已久的夢想）便以符合英文用語習慣的方式貼切地體現(xiàn)出了該紀錄片的核心思想，即中國人民對于改善生活條件、實現(xiàn)小康生活的熱切希望。同時，《柴米油鹽之上》以基層人民為主體，通過“他者”的視角講述，目的是以小見大地體現(xiàn)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一歷史進程中，中國社會所發(fā)生的巨大變化?！皩τ诿篮蒙畹南蛲弊鳛橐环N普遍適用的價值觀，能夠與目的語觀眾達成情感共鳴，通過共情傳播而獲得目的語觀眾對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一戰(zhàn)略的認同，從而達到理想的交際效果。

該紀錄片分為四集，每集標題取自于相應主人公的名字：開勇、琳寶、懷甫、子胥。所講述的是相應主人公逐夢小康生活過程中的故事。如果在翻譯時遵循同樣的機制，將主人公的名字音譯，外國受眾可能無法了解該標題所代表的含義。紀錄片標題翻譯需要以精簡的方式體現(xiàn)出紀錄片的核心內(nèi)容并吸引受眾的觀看興趣。該紀錄片的英文標題則十分值得我們推敲借鑒。

2.開勇

A Room of Their Own

第一集的英文標題為A Room Of Their Own。主要是講述小干溪村村支書常開勇輾轉(zhuǎn)于不同的村民之間勸說村民離開舊居搬到條件更好的新房區(qū)的故事。因為村民從小便在此地生活，對于他們來說這里才是家，才是屬于他們自己的房子，因此搬遷對于村民來說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譯者并沒有直接以“Poverty Relief Relocation”（異地扶貧搬遷）或“Kai Yong”作為標題，而是用另一種角度，將該集內(nèi)容的主要矛盾點進行凸顯，帶著一絲引人猜疑或批判的方式進行翻譯，能夠引發(fā)觀眾的興趣。

3.琳寶

Drive Like A Girl

第二集講述了作為貨車司機的張琳面對生活諸多不順和艱辛，也頑強奮斗、堅定過自己想要人生的故事。張琳作為一位女性司機，無論是長途路上奔波的辛苦，還是家庭和婚姻所帶來的不幸，都沒有阻礙到這一女性樂觀向上的生活態(tài)度。從她身上能看到新時代女性的堅強獨立。該標題Drive Like A Girl便凸顯了女主人公張琳身上所代表的女性主義精神，能與觀眾形成共鳴，而實現(xiàn)跨文化傳播的目的。

4.懷甫

Leap Of Faith

第三集講述了主人公王懷甫通過實現(xiàn)夢Y6r6qldoLm7Qahd+QvZaOw==想，成為一流雜技演員而改變生活狀況實現(xiàn)小康的故事，Leap Of Faith便較好地體現(xiàn)出了主人公在職業(yè)道路上的堅持、勇敢精神，能夠讓受眾一目了然地了解該集所講述的主要內(nèi)容。同時對于夢想的追求作為全人類所共通的價值追求，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引起觀眾的共鳴，吸引觀眾觀看興趣。

5.子胥

The Tie That Binds

第四集標題為The Tie That Binds，講述了子胥村村民為了家鄉(xiāng)發(fā)展而聚集在一起為之奮斗的故事，同樣的生長土地便是將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的紐帶，體現(xiàn)了底層人民對于家鄉(xiāng)的熱愛和掛念。而“對于家鄉(xiāng)的熱愛和懷念”便是將我者與他者能夠聯(lián)系在一起的有力手段。除此之外，通過使用定語“the tie”，這樣的語言形式也能夠引發(fā)受眾的觀看興趣。

在該片中，詞匯層面的翻譯還涉及文化負載詞以及約定俗成表達的翻譯轉(zhuǎn)換，下面將基于實例分析。

6.吃殺豬飯那天

One was on the “Pig Killing Day”

臘月二十六殺豬割年肉，是中國的傳統(tǒng)習俗，人們在這一天籌備過年的肉食。譯者將其翻譯為“Pig Killing Day”對于不了解中國傳統(tǒng)習俗的受眾來說可能無法達到交際目的，即文化內(nèi)涵沒有獲得良好的傳遞與闡釋。但是字幕翻譯與純文本翻譯不同，鏡頭畫面可以為其提供一定的彌補和幫助。該紀錄片在介紹殺豬飯這天時，給予了特寫鏡頭，描述人們在當天進行的一系列活動。因此，譯者在此處進行直譯反而更有利于文化傳播。

7.這是我們家的升子。我們當時過年的時候，每年都是一兜米。

This is our Shengzi.We filled it with rice for the New Year.

同樣地，升子是中國民間稱量或盛裝糧食的一種工具。該片給予了升子特寫鏡頭以幫助受眾了解其指代含義，受眾在觀看紀錄片時，能夠?qū)ι拥拿Q、外觀、用途進行了解。因此譯者直接采用音譯的方式，保留了民族特色，這樣更有利于文化傳播。

8.我覺得這就是小康。幸福過上好日子就是小康。

To me，that is xiaokang.To live a happy and concentrated life.

小康作為中國特色詞匯，來自《詩經(jīng)·大雅·民勞》中的“民亦勞止，汔可小康”。它是改革開放總設(shè)計師鄧小平提出的戰(zhàn)略構(gòu)想，指的是一種介于溫飽和富裕之間的生活狀態(tài)。譯者通過音譯的方式將小康譯為“xiaokang”，有利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對外傳播。

9.相互學習，相互學習

That’s too kind

“相互學習”是主人公王懷甫在得到別人夸獎贊揚時的一種謙虛回復。中國禮儀文化強調(diào)尊重他人，讓人們不僅在言辭上而且在行為上都表現(xiàn)出謙虛謹慎的態(tài)度?！癟hat’s too kind”便用意譯的方式貼切地表達出懷甫對于他人贊揚的感謝但態(tài)度又不會過于謙遜，同時也避免了直譯所產(chǎn)生的詞不達意，規(guī)避了文化因素的影響。

（二）句子英譯

10.昭通市地處云貴川三省結(jié)合部的烏蒙山區(qū)腹地，是中國最貧困地區(qū)之一。

Deep in the mountains，Zhaotong is one of the poorest areas in China.

該片在介紹昭通的地理環(huán)境時，提到其地處云貴川三省結(jié)合部的烏蒙山區(qū)腹地，其前面一系列的修飾詞是用來體現(xiàn)昭通市所處地理位置的復雜和偏僻。但外國受眾對于中國的地理環(huán)境是不了解的，并且受字幕翻譯的時間制約，我們無法對該地形進行詳細描述。因此譯者在使用省譯的同時將語序進行了轉(zhuǎn)換，將“Deep in the mountains”提于句首來突出昭通市的偏僻位置，規(guī)避了字幕翻譯的制約。

11.來到這里后，跟你老家房子比是怎么樣嘛。肯定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是吧？

How’s this compared to your house？ Definitely much better，right？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是中國約定俗成的表達，形容兩者差距懸殊。如果進行直譯——“one in the sky，one in the ground”，外國受眾并不能理解其所蘊含的含義。所以譯者選擇通過意譯傳達出了其核心思想。

12.好久不見。機場過來的？

Good to see you. What brings you here？

“機場過來的？”體現(xiàn)的是一種寒暄功能，類似于吃了嗎？你也來了？如果進行直譯，則失去了其所暗含的語用功能，外國觀眾也不能理解他問這句話的意義，可能還會覺得他們的對話莫名其妙。因此，譯者選擇了具有對等語用功能的目的語慣用表達進行替換，“What brings you here？”（什么風把你吹來了？）避免了直譯所帶來的語用失誤，體現(xiàn)出說話雙方關(guān)系的融洽以及其所暗含的寒暄功能。同時，無主語結(jié)構(gòu)是漢語的一大特點，在日常交流中主語經(jīng)常被省略。雖并不會影響意思的傳遞，聽者只需要根據(jù)語境進行推測便可，但是英文作為一門注重形式的語言，主語的缺失是不能夠容忍的。因此，在翻譯時，譯者根據(jù)語境對主語進行了增添，從而保證句子結(jié)構(gòu)成分和語義的完整，避免交際失敗。

13.W：王懷甫直接減肥10kg。那 100……162，減10公斤是多少？10加10， 152， 10加10等于多少？

S：10加10，20

W：然后162減20是多少？

S：142

W：Wang Huaifu lost 10kg.I was 81kg.So I lost 10kg.Then how much did I weigh？What’s 81 minus 10？

S： 71kg

該紀錄片聚焦于平凡人物，其所講述的故事主要是平凡人物的日常生活，特別是主人公需要跟老一輩、孩童進行溝通，不斷地重復、叮囑、啰唆便成了其語言的一大特色。漢語是一門不在意重復的語言，但在英語中特別是字幕翻譯中，精簡便是首要。因此，在翻譯時，譯者需要對重復內(nèi)容、不必要內(nèi)容進行縮譯和省譯，而確保用盡可能少的語言表達出較為清晰的含義。例13便是主人公王懷甫與其孩子的日常對話，譯者沒有完全依照原文的邏輯結(jié)構(gòu)進行逐字翻譯而使用了縮譯。并且在西方文化中似乎并沒有“斤”這一計量單位，譯者基于目的語環(huán)境適應性地選擇省略該部分，很好地避免了交際失敗。

四、討論

本文通過從媒介、受體、效果三方面對《柴米油鹽之上》的字幕翻譯進行了剖析，筆者認為該字幕翻譯對于其他跨文化傳播作品的翻譯，擁有以下啟示：

1.從效果，即達到跨文化交際的目的來看，翻譯不需要完全忠實于原文，可以轉(zhuǎn)換語言形式，提煉核心內(nèi)容，用共通的價值觀或情感來達到共情。例如對夢想的追求、舍己為人的奉獻精神、生活貧困的無奈艱辛等。國產(chǎn)電影《你好，李煥英》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其能夠突破文化壁壘、走出國門，被好萊塢購買版權(quán)進行翻拍，便是因為其核心思想——對逝去親人的懷念，是不論種族、不論國籍的人都所共通的情感。

2.從受眾，即外國觀眾來看，中國禮儀文化與西方文化存在極大差異。字幕翻譯在尊重791bcf80e1e7688cd2cd5567f01e160e源語文化的同時，也不能脫離目的語的語用習慣，需要做到選擇性適應和適應性選擇。在目的語中尋求功能對等的語用表達便是一個很好的翻譯策略。

3.從渠道，即字幕翻譯的形式來看，字幕翻譯與純文本翻譯不同，在翻譯文本所不能呈現(xiàn)出來的地方，視覺（鏡頭畫面）和聽覺（如語氣）可以為其提供彌補。因此譯者在翻譯時可以根據(jù)特定的鏡頭畫面，對翻譯文本進行刪減修改，這樣的形式或許更有利于文化傳播。

五、結(jié)語

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不斷提升，越來越多的海外受眾愿意了解中國的社會情況和文化特色，跨文化傳播的重要性愈發(fā)顯著。翻譯作為跨文化傳播的一環(huán)，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譯者不僅要尊重和反映源語中所暗含的文化特點，還要以符合目的語表達習慣的形式進行翻譯，做好兩者之間溝通的橋梁。從傳播學的視角進行字幕翻譯分析，能夠提供更為全面的分析框架。本文從翻譯傳播學中的媒介、受體、效果三要素出發(fā)對紀錄片《柴米油鹽之上》的翻譯策略及譯文選擇進行了深度剖析，發(fā)現(xiàn)譯者多使用“省譯”和“縮譯”的策略來平衡字幕翻譯的制約，使用“意譯”和“音譯”的策略來實現(xiàn)跨文化傳播并規(guī)避文化因素的影響?？缥幕瘋鞑プ髌返淖帜环g需要做到選擇性適應和適應性選擇，提煉核心內(nèi)容，用共通的價值觀或情感來達到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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