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末立憲運動的宣傳與動員,報刊媒介是其中一股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1905年五大臣出洋考察前,《外交報》就以譯論日俄戰(zhàn)爭后俄國立憲之必要性,與同期報刊一同掀起了媒介宣傳、動員立憲的思潮。此后,至1906年清政府下詔預備立憲,再到1911年任命內閣,《外交報》對清末立憲運動的媒介宣傳、輿論動員幾乎貫穿了立憲運動始終。《外交報》刊發(fā)的25篇以“立憲”為主題的譯論,以“從周邊看中國”的視角,將亞歐各國的立憲風潮同中國立憲運動關聯(lián)起來,并最終通過《外交報》這一報刊媒介,來影響、反觀、助推中國的立憲運動。
【關鍵詞】立憲運動;《外交報》;媒介宣傳;輿論
《外交報》是中國近代第一份以評述國際問題為主要內容的報刊。[1]自1902年1月4日創(chuàng)刊,至1911年1月15日閉刊,《外交報》的辦刊期恰恰就是清末立憲運動由萌芽、預備至高潮再至消亡的時期?!锻饨粓蟆凡粌H是清末立憲運動的記錄者和見證者,也是清末立憲運動的鼓動者、宣傳者、監(jiān)督者和反思者。
在1905年7月清政府遣載澤等五大臣出洋考察立憲之前,《外交報》就于第105期(1905年4月9日刊)刊發(fā)了《論俄宜立憲》一文,開始呼吁中國立憲,并于文末按語警示道:“按右言俄若改立憲政,則凡反對者,自不敢率與啟釁,蓋內政修明,誰敢蔑侮?外患之彌,可預知也?!盵2]此后,《外交報》共于《論說》及《譯報》等欄目刊發(fā)了約25篇圍繞“立憲”為主題的譯報論說,此25篇譯報論說除譯論來自美國、英國、日本等國對于亞歐大陸諸國立憲風潮的觀點外,還于每篇文末加著了《外交報》編譯者的按語,以體現國人之于立憲運動的立場。
一、“立憲之舉,其可緩乎?!”,《外交報》呼吁中國立憲刻不容緩
(一)寬松環(huán)境給以報刊論政空間
報刊媒介是傳播輿論的有力武器,但在甲午中日戰(zhàn)爭之前,來自清政府官方的報禁一直是十分嚴苛的。1895年9月2日,光緒帝發(fā)布上諭:“鼓勵報館,至遍囑勸喻紳民舉行,凡臣有所陳,上諭必有增入之語,所以開民智而裕民生者至矣?!盵3]光緒帝開明的言論政策,部分解除了“報禁”。此后,在維新志士的推動以及光緒帝的支持下,報禁開始解禁,維新志士于1895—1896年陸續(xù)創(chuàng)辦了《強學報》《時務報》等機關刊物。再至1902年8月15日,清政府頒布《欽定學堂章程》,開始推行“壬寅新政”,鼓勵譯書、辦報,來自清政府官方的報禁由此被打破。
《外交報》便是在這樣較為寬松的辦報環(huán)境下得以創(chuàng)辦。1902年1月4日,《外交報》在上海正式創(chuàng)刊,第29期開始由商務印書館印行,商務印書館自建立初期便選址上海英租界江西路德昌里,在這里,報刊獲得了一個更加脫離于清政府控制的輿論空間,依托于此塊“言論自由飛地”,《外交報》呼吁立憲的環(huán)境更為寬松。張元濟、杜亞泉、湯一鶚、孟森等主張立憲人士都曾是該刊的主要撰譯者?!锻饨粓蟆穭?chuàng)辦人張元濟在發(fā)刊詞《外交報敘例》中講述了創(chuàng)辦《外交報》的緣由:“各國多有外交專門報,我乃無之。欲以鑒覆轍于前車,資識途于老馬,其道無由,同人戚焉。舉我國對外之事實與各國所以對我之現狀之隱情,暨其國立法行政之跡,凡足資借鏡者,博訪而廣譯之,以為此報?!盵4]他在論說“立憲與外交之關系”時,明確指出“吾國自強不強之機,則斷然取決于立憲”[5]。以達開啟民智,喚醒國民,改良政治,挽救國家于危亡之目的。
(二)日俄戰(zhàn)爭引燃立憲輿論
日俄戰(zhàn)爭,是1904—1905年日本和俄羅斯帝國為爭奪中國東北等地而進行的戰(zhàn)爭。1905年9月5日,日俄雙方簽訂《樸茨茅斯和約》;此后,日本進一步加深對中國的侵略??梢哉f,日俄戰(zhàn)爭是中日甲午戰(zhàn)爭的“尾巴”,其實質是對中國國家主權的侵犯。日俄戰(zhàn)爭是在中國東北地區(qū)進行的,但清政府卻宣布局外中立,使幾萬萬國民大失所望,諸多仁人志士呼吁改良政治,立憲救國。
同時,立憲人士深入分析了日俄戰(zhàn)爭中,日本之所以能以小克大、以弱勝強的關鍵原因,在于日本實行的立憲制度勝于俄國的專制制度。即“迨日俄一戰(zhàn),其勝負之原,千因萬果,殆非常智所能窺,而以至單簡之言斷之,則惟可謂之專制不敵立憲已耳?!盵6]但是,日俄戰(zhàn)爭所帶來的立憲風潮并非僅是吹到了中國,《外交報》曾在《論中波立憲之比較》一文中指出清末立憲運動的發(fā)生,同亞歐大陸其他國家的立憲風潮具有極強的關聯(lián)性,即“當二十世紀初世所矚目者,惟東方立憲一事而已。自俄國二次立憲以后,非之特蘭斯哇爾,亞之波斯,亦皆觀感奮發(fā),相繼而作。中國位于遠東,固儼然一專制大國也。前簡大臣出洋,考察憲政,及既歸,以立憲為請”[7]。所謂“觀感奮發(fā),相繼而作”正是指清末立憲人士從俄國、土耳其、波斯、德國、意大利等國家掀起的立憲風潮中獲得豐富啟示,宣介各國立憲經驗、陳述各國立憲狀況、引介各國立憲制度與程序,宣釋出諸多關于立憲的譯報輿論。
此外,《外交報》報刊輿論對立憲運動的動員及推動亦貫穿始終。如《外交報》見至“按德自立憲以來,日益強盛,內憂外患,悉無所聞,憲政之為用大矣哉!俄自此次戰(zhàn)敗,人民要求立憲,而已如愿以償”。德、俄等國自立憲之后內亂外侮問題均得以解決,并以“世界大國,未立憲者,獨我與土耳其而已,立憲之舉,其可緩乎?!”[8]痛述中國已成為此次亞歐大陸立憲風潮中的落伍者,言明中國立憲的緊迫性與必要性。此外,《外交報》還以土耳其等國立憲的教訓來警示中國立憲萬萬不可遲緩[9],“土國曾頒憲法,然行之未久,中道而廢……按土耳其久稱近東病夫之國,雖因列強維持均勢,不逐滅亡……故列強協(xié)議之方針,亦為之一變。甚矣國家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10]。
以上種種,可見《外交報》疾呼中國立憲之緊迫性、之必要性,是為清末立憲運動報刊輿論場中的重要鼓動者、監(jiān)督者之一也。
二、“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外交報》宣介各國立憲經驗
《外交報》“從周邊看中國”,不光看到了亞歐各國立憲后所帶來的成效,以及中國立憲的緊迫性與必要性;還同時看到了亞歐各國立憲的經驗,給中國立憲以可學習借鑒的范本。
有學者認為,資政院及其地方建制諮議局作為清末立憲運動的議會準備機構,就其章程、議員構成、權限(職掌)、與各方關系來看,他們已經具備了議院和地方議會的性質和功能,且資政院更多的與西方兩院制的下議院相近。[11]而這一論點,可以在《外交報》中得以印證。例如,俄國立憲的“然所立鄉(xiāng)會,已為民政憲法之基礎”[12];德國立憲的“議院各員,由人民公選,且關系列邦之事,如商務、圓法、關稅,亦得有權以主持之。凡此種種,均歸中央議院轄制,且明載于憲法也”[13],而清末立憲中的省諮議局,同樣具有討論本省的預決算、稅收、公債以及單行章程規(guī)則的增刪和修改的權限;再如波斯立憲的“若輩果熟考己國人文之程度,及他國之國情,以創(chuàng)其適于代議政體者乎”[14]。無一不為清末立憲提供了可以學習、借鑒的模本。
除宣介亞歐各國立憲制的性質、功能外,《外交報》還較為詳盡地宣介了立憲章程及議員的選舉與構成。1908年清政府頒布了第一部憲法性文件《欽定憲法大綱》,該部憲法的一個顯著特征,便是對日本《明治憲法》的借鑒。
此外,《外交報》還譯論了亞歐各國立憲存有弊病之處,以作清末立憲之警示。如俄國立憲中“一切實權,為會員所握。會員以各家家主充選,而耆老者則為會長”“而鄉(xiāng)會會長,實聽命于警察權吏。至其總會,則由殷商富人權要業(yè)主主之”以此往往導致“會長輒立高處而問曰,事已決乎?眾必答曰,允矣”的憲政虛況。再如地方自治,其責任固在地方,但現實卻是“實則略無權力,尤不能自由行事”,且地方會員,非民主選舉,實為“自上選派者”,以致“地方會所辦之事,無論教育、衛(wèi)生、筑路、征稅諸端,莫不見嫉于疆吏。凡有礙政府者,輒不惜盡力抑制。稍有違忤,即命解散,或貶徙遠方”[15]。以上警示譯論,便早早宣發(fā)于諮議機關成立之前。
三、“則不系乎政府,而系乎國民”,《外交報》指明立憲須以國民為主體
清末立憲運動的推動,于時下作為專制統(tǒng)治者的清政府而言,是為國內外形勢所迫的被動行為。為維護其專制統(tǒng)治及自身利益,清政府朝廷內外反對立憲的聲音不絕于耳,其中,“民智未開”便是清政府設置立憲預備期的重要原因之一。雖后續(xù)經立憲派的不斷抗爭,清政府迫于壓力宣布“九年后實行立憲”,后又將預備立憲期縮短至五年,并于國會開設前設責任內閣;但“國民程度不足”[16]等國民之于立憲的局限性,始終是清政府同立憲派爭議緩行立憲的議題之一。對此,《外交報》再次以“從周邊看中國”的視角出發(fā),以日本、意大利、波斯等國立憲運動為鑒,從中探尋國民之于立憲的關系及相關經驗教訓。
一是言明立憲的根本在于國民,以辯立憲運動中國民之不足?!锻饨粓蟆吩谧g載《論中波立憲之比較》一文中道出立憲運動的精意,即“非謂立憲之不可,亦欲使人知立憲者,以民立憲政,非以憲政立民”[17]。該篇譯報的編譯者認為:“知此精意,而后可與言立憲矣?!贝撕?,《外交報》曾多次刊發(fā)立憲之根柢在于國民的譯報輿論,1906年《外交報》刊譯了日本《外交時報》《論中國立憲》一文,就中國立憲成敗的關鍵點陳述二三,其中第二條譯論認為:“立憲政治者,國民政治也,而亦為中流政治。凡國民之知識,中流社會之思想,實為憲政成敗之關鍵。”故應以教育普及為第一義。又如在《論立憲與外交之關系》一文中,論者除闡明“立憲發(fā)源于外交”“立憲影響于外交”的關系外,還論說了“至于憲政之能立不能立,則不系乎政府,而系乎國民”[18]的論點。
二是言明興教育、增民智為立憲之根柢,以辯立憲運動中民智之未開。在闡明立憲之根本在于國民后,辯駁“民智未開”成為《外交報》立憲運動譯報輿論的又一論證焦點?!锻饨粓蟆纷g載《論日本今日內政外交之要》一文,詳盡分析了日俄戰(zhàn)爭中,日本得以意外勝于俄國的原因之一在于“教育之普及,民智之進步然也”。指明國力與教育、民智之間的關系,即“自今而后,茍欲盛培國力,則教育當益期其宏,民智益當驅其進”。認為日本當時政治、外交、財政、軍事等國務均發(fā)揚光大“莫不由于教育”;并指明“大抵教育普及民智增進之后,則立憲自治之根柢,及各種選舉之制,必因之而大改”[19]。此外,《外交報》還以意大利立憲的教訓來警示,立憲須“先統(tǒng)一國民程度”;但在意大利初次頒布憲法時,其國民之立憲資格尚未完備,以致“當發(fā)布憲法以前,意大利各邦政府,不惟不獎勵國民,為立憲之預備;且以愚民之術,逞其威福,以妨害立憲精神之勃興焉”。該篇譯報輿論以“然改良政黨內閣,必先改良政黨;而政黨之改良,又在于國民之進化”“故立憲政治健全之發(fā)達,有待于人民生活程度正當之進步者正多。而政治教育,亦必先以普通教育為基礎”指出“蓋立憲之政治者,國民之政治也;國民政治之發(fā)達,隨其國民智德之程度而異”[20]的經驗教訓。
《外交報》從“從周邊看中國”的視角出發(fā),基于亞歐各國立憲運動中國民之于立憲本體性和重要性的輿論,向國民闡釋了立憲運動的精神內涵,在一定程度上喚醒了國民參與立憲運動的主體意識和覺悟,更多的國民響應號召監(jiān)督國會成立。1907—1910年,由“議紳”、留學生、資產階級上層人士等組成的省級民意機構及立憲代表團三次發(fā)動國會請愿運動,在這一過程中,《外交報》同同期鼓吹立憲運動的報刊一起,作為立憲運動的監(jiān)督者、動員者,以立憲團體帶動在前,立憲報刊呼吁于后的姿態(tài)[21],從報刊輿論的角度,積極為國會請愿風潮造勢。
四、“用譯之,以告我將來之政黨”,《外交報》反思清末立憲之問題
除宣介亞歐各國的立憲經驗外,《外交報》還十分注重于“從周邊看中國”的視角出發(fā),并結合本國立憲之實際,揭示并反思清末立憲進程中顯露出的各種問題。
一曰:立憲不可“墨守舊法”,當與“國家實際相合”。19—20世紀,亞歐各國憲法的制定,大抵以鞏固內政為宗旨,中國立憲不外如是。立憲人士看到了“憲法為今日文明列國富強之本”,以求可以通過立憲來求強、求富。許是出于救亡圖存的焦灼性,以致當時“凡為立憲國民者,要不得不急于設法”,卻易導致“死守憲法,使國家活潑之機,成為麻痹”之問題。對此,《外交報》“從周邊看中國”,基于對“歐美各國憲法不足為今日之用”的分析,于文后按語呼吁:中國立憲“然且有窮于應付之時,不能不推闡其意旨,以求于適用。若我國雖主立憲,宣言預備,乃猶墨守舊法。而若戀戀有所不舍者,又何故耶?”[22]
二曰:若求外交及內政安穩(wěn),政府、國民應“同心敵愾”,并以國會為中介。1908年,“自立憲問題之發(fā)生,歲星三舍”之際,面對“議論猶未解決”之情形,《外交報》在《論說》欄目刊發(fā)《論國會為治外交之本》一文,反思19世紀以來我國外交屢屢失敗的原因。該篇論說認為,“十九期以來之外交,非君與相少數人之關系,而通國國民之所關系也”,但我國“僅以少數人之智力,與之相角于逐鹿之場”。究其原因,在于“每有外交事起,政府國民之間,恒預存猜嫌忌沮之心,相為對待。國民則疑政府之袒庇外人,政府則慮國民之謀構外釁;其始起于相疑,其繼遂成相忌”,所以“政府之對于國民也,當公聽并觀以收同心敵愾之效,而不可過事夫猜防;國民之對于政府也,當至誠惻怛以銷其防閑畛域之私,而不可激烈以召變”,而可以將政府與國民聯(lián)系起來,充當上通下達的中介者,“惟國會耳”[23]。
三曰:立憲宜“擴張地方議會權限”,及“大興政黨”。1907年9月清政府發(fā)布諭旨,認為上議院和下議院為立憲政體中行政之根本所在,應該設立以議院為基礎的資政院,10月又諭令各省成立具有地方議會性質的諮議局;[24]雖至1909年兩院才頒布章程并進行選舉,但《外交報》希望在此進程中通過報刊輿論,拓寬中國憲政前途,以“望上下一心,急起直追,而毋使鄰邦笑我也”。此外,《外交報》會同支持立憲的留學生團體,邀請各國有立憲經驗者,入座演說,并及時將演說內容編譯至報刊配合宣傳,以“為中國立憲考鏡”。如1906年,日本大隈伯爵應東京中國留學生所設政治學會之請,作“論中國立憲宜仿日本大興政黨”演說,他特別警示國民監(jiān)督的重要性,認為“縱明君賢相,在上秉權,茍非國民監(jiān)督,久必生玩”,“必矣惟有國民之監(jiān)督,乃能常自警策”?!锻饨粓蟆肪幾g者十分贊同此觀點,發(fā)出“按立憲之國,政黨之勢愈盛,則國步亦愈進步而不已,此理之無可易者”的感嘆,但結合清末立憲之實際,卻也只能喟嘆“惟我國程度,恐猶未至此而”[25]。
五、結語
《外交報》作為報刊媒介,至少在四個方面推動了立憲運動的發(fā)展:第一,面對救亡圖存之危勢,疾呼中國立憲刻不容緩,是立憲運動的呼吁者與鼓動者;第二,“從周邊看中國”,將亞歐各國的立憲思潮及立憲經驗宣介至國內,是立憲思潮的傳播者;第三,及時揭露清末立憲之問題,并喚醒國民參與立憲,是立憲運動的監(jiān)督者;第四,以他國立憲之優(yōu)越對比清末立憲之疏淺,并從“中國立場”出發(fā),提出相應的解決方案,是立憲運動的反思者。因此,《外交報》同其他近代報刊一樣,是清末社會由專制走向立憲政體改革的內在動力。但是,清末立憲運動并不是一個孤立的個體,他深受亞歐各國立憲思潮的影響,并在一定程度上“近鑒”于各國立憲事實,而《外交報》正是將中國立憲立場同各國立憲經驗串聯(lián)起來的媒介之一。而縱觀前人之于清末立憲運動中報刊媒介的研究,《東方雜志》《大公報》《時報》《申報》《國風報》等報刊均有涉獵,卻少見《外交報》之身影。本文希望通過對《外交報》以“立憲運動”為主題的譯報報道、評議論說等媒介實踐的梳理,將這股在清末立憲運動宣傳中不可忽視的報刊媒介力量,重新帶回至大眾眼前。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中國近代報販群體與報刊發(fā)行研究”(23CXW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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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建新,上海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上海 200072);姚惟怡,上海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博士生(上海 200072)。
編校:王 謙
封面人物·常江
常江,教育部青年長江學者,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首席專家?,F任深圳大學特聘教授、博士生導師,深圳大學全球傳播研究院執(zhí)行院長。主要研究領域為數字新聞學、媒介文化研究、視聽傳播。曾出版《中國電視史》《數字時代的新聞業(yè)》等多部學術專著,《輿論》《發(fā)掘新聞》等多部學術譯著,在中英文權威學術期刊發(fā)表論文140余篇。主要學術兼職包括中國新聞史學會常務理事、聯(lián)席秘書長,亞太傳播學會常務理事,中國電視藝術交流協(xié)會影視藝術專業(yè)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等。曾獲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優(yōu)秀成果獎一等獎,新聞傳播學國家學會獎杰出青年,中國新聞傳播學年鑒優(yōu)秀青年學人獎,中國新聞傳播學年鑒優(yōu)秀著作獎,復印報刊資料重要轉載來源作者等學術獎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