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相愛終如愿以償,
而長久的婚姻生活瑣碎、乏味。
一次次重演的較量,妥協(xié),冷戰(zhàn),
更多是無所謂的和平……
數(shù)年之后,他們幾乎很難再感覺到愛。
——俗套的劇情,而這又是
大多數(shù)婚姻的藍本。
(當然也有一些以破碎告終。)
而我們也的確看到并能體會
另一些人,那些成為孤兒的人,
在以后的歲月中,
是怎樣愛著他們的父母。
但他們在世時,彼此間
總是摻雜著、蒙蔽著塵沙般的瑣事。
愛,如今如此清透,
因無以附形。
而我們無不希望失去的能夠回來,
彼岸能夠抵達。
愛如此飄忽而又遙遠,
為了證明它的在,我們總是
努力為它建造一種關系,一個屋頂,
為了慢慢將其消磨、摧毀。
他們?nèi)匀槐3峙紶柕穆?lián)絡,
有時見面還會擁抱,
如一個必要的禮節(jié),
如一份割不開的古老親緣。
他們間的怨恨早已平息,
這無關諒解。畢竟,
那算是一個失敗的故事,
甚至遇見都是錯誤的——
一場錯誤的戀情。
那時他搖著頭想:“唉,
為她,這些年真的不值得。”
但之前他們深愛過,這是真的。
至少他是真的。
他的愛,像一個鮮活的生命,
像他們共同的孩子,
離開了她,當然
也離開了他。
他學會了接受這一切——
他的孩子終將度過青春期,
去獨立生活,老去。
但這一個鮮活的生命是真的,
實在的,永遠都是對的。
星星·詩歌原創(chuàng)2024年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