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巧
每年冬天,天還不太冷,我的手腳便被凍傷,無論我穿多厚,捂多嚴,手腳耳朵的凍傷總是有增無減,在暖和的屋子里呆一會兒,等感覺全身都熱了,身上的凍傷便開始奇癢無比,讓我坐立不安。我尋過許多名醫(yī),用過不少偏方,總是效果甚微。
那年初冬時節(jié),我認識了他,其貌不揚,很不愿意和他談下去,一時又找不到不談的理由,便一直拖了下來。那天,他又來找我,我當時正被凍傷的手腳折磨得奇癢難忍,一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在他面前搓手跺腳,還說了些指責的話,他沒做任何回應(yīng),竟對我說,他有辦法讓我止癢。就在他握住我一只手的瞬間,一種電擊的感覺通遍全身,瞬時間癢的感覺沒了。他把我的手搓得火熱,還脫去我的鞋,替我搓還沒來得及洗的腳,沒多大一會兒,一雙腳有了燙的感覺。奇癢消失了,本想和他散伙的我,突然間對他有了好感,并最終成了他的妻子。
結(jié)婚后,他依然給我按摩,可凍傷每年多少還有,我責問他,什么時候替我除去病根?他總是笑著說,快了。去年冬天冷得怕人,終于我的手腳耳朵又被凍傷了,半夜里癢得我睡不著覺,我把他拽醒,讓他給我搓腳,他不聲不息,迷迷糊糊地替我搓著,雙腳被他搓熱了,全身也被他搓沸騰了,癢也搓跑了。他堅持每天給我搓癢,凍傷便一天天好轉(zhuǎn),冬天還沒結(jié)束,“癢”早沒了蹤影。
真該感謝他,今年冬季,我的經(jīng)年凍傷病沒有發(fā)作。每天,他依然給我進行按摩,徹底打開了我的血液通道,讓我肢體末梢血管暢快地流動著。正是他鍥而不舍的愛,無怨無悔的情,使我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原來,真愛是良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