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和父親的單向?qū)υ?/h1>
2009-08-19 03:12:18葉菊如
飛天 2009年9期
葉菊如
一
這一天。特別想去看你
“出嫁的女子不能去，這是風俗”——
我伸出的手
停在途中
院子邊，翠竹，正輕輕搖頭
二
你在那里，九年了
九年!你看一茬茬青草枯了又榮；變遷的故鄉(xiāng)，和
飛起的鳥
夜幕低垂，期待的腳步聲沒有響起
你在你一個人的村莊
徘徊
六十三年，你教書、種菜，抑或歌唱
誰比你更真實?
遭遇癌魔的日子，你用微笑
溫暖五個兒女!又用安靜
把自己悄然熄滅——離去，是那么高貴
三
清晨，我想你一定早早醒來，站在山坡
叢林間的雪，白得不通人性
那些煙花
兩朵，三朵，四朵……璀璨而恍惚
四
整理你的書籍。一頁信紙，飄落
因為時光薰染
沒有征兆；變得模糊，驚悚
你就這樣從時光里出來
選擇不言語
我顫抖了一下，像被什么刺中
五
你寫《請求解決醫(yī)藥費問題》的1999年4月26日
其時。薔薇開得真好?！斑@病不套超過三個月”
風斜過小窗。完整的日子
被一截截地剪短……
“連年患病。已給子女很多負擔，這次
食道潰瘍……”
我們隱瞞病情，卻不知
你的天空，為誰安靜和遼遠
“虎瘦雄風在；人老志氣存”
遙望你的墓碑
淚
滿了……溢出來!而
窗外的爆竹，似乎誤解了
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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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起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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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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