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栩
盡管墨爾本電影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冷靜想想還是有一些值得我們反思的。我記得當8月初墨爾本電影節(jié)準備播放熱比婭紀錄片《愛之十條件》時,僅僅賣出了8張票,應者寥寥。在中澳媒體將此事炒熱之后,我打電話去詢問訂票的情況時,據(jù)說首場的票已賣光了。此前,我問了好幾個澳大利亞的朋友,問他們是否聽說過“熱比婭”這個人,他們都一臉茫然。澳大利亞人不關心中國的新疆問題,也不關心熱比婭。但是我看到最近中澳媒體相互指責,鬧得雙方非常不高興。無法溝通顯然是中西方在熱比婭事件上出現(xiàn)的問題。
對于中國人來說,熱比婭是“7·5”事件的幕后黑手,而澳方居然對此人放行,且提供舞臺讓其宣講她的一套分裂言論,這顯然是無法容忍的!不過澳大利亞人并不這么看。西方很多人也不這么看。他們總是持有雙重標準,對恐怖主義活動也存在雙重標準。若是針對中國的恐怖主義活動,在他們看來未必是壞的。而美國也一直暗地里支持熱比婭搞分裂活動。如果是西方國家的反恐,它們就傾向于將反恐與人權(quán)問題分開來談,但對中國未必如此。這無疑妨礙了他們?nèi)フJ識和理解中國的立場。在反對中國立場的基礎上,他們自然而然會形成自己的判斷。
盡管一些西方媒體攻擊我國外交官,但我們的外交官去向澳大利亞提出抗議時,仍是彬彬有禮的。他們此舉在所有中國人看來,無疑是值得稱贊的,并無不妥之處。然而,澳大利亞媒體、電影節(jié)組委會等機構(gòu)的理解就不一樣了?!癰ullying”如果翻譯為“欺負”不失準確的話,最近我常聽澳大利亞人將這個詞掛在嘴邊,認為他們受到了中國的“欺負”。《悉尼先驅(qū)晨報》皮特·哈特車爾的文章說,“北京指教我們,讓我們感覺好像是生活在北京的政治勢力范圍?!薄栋拇罄麃喨藞蟆返纳缯撜f,“中國沒有權(quán)利在澳大利亞新聞審查。”之所以出現(xiàn)這種與中國唱反調(diào),甚至讓很多中國人冒火的論調(diào),問題還是出在意識形態(tài)、價值觀的不同上。
首先,熱比婭在“7·5”事件問題上的罪行,還沒有在國外達成共識。對澳方來說,熱比婭并非一名恐怖分子。其次,按照西方人認識世界的方式,事情的真相在于多渠道的信息,多種聲音之下的分辨,然后得出自己的結(jié)論。一個澳大利亞人這樣問道:“請問該由誰來告訴我熱比婭的真面目?”
這個提問應該引起我們的思考。因為西方人首先會認為中國單方面提供的并非是熱比婭的真面目。在國外,我們很難去禁止外國的影視機構(gòu)和媒體等傳播包括美化熱比婭、達賴之類的信息。我看到《環(huán)球時報》8月12日的報道中也提到,中國也強烈要求新西蘭的一家電視臺取消播放《愛之十條件》,而改為播放《新疆烏魯木齊7·5暴亂:真相》。這顯然和墨爾本的電影節(jié)的做法有類似之處。這種做法表達了我方的立場和抗議的姿態(tài),但是被對方采納的可能性卻幾乎為零。
可見,要讓西方人認識到熱比婭是一個罪犯,肯定不是通過禁止他們?nèi)タ匆恍懊阑睙岜葖I的東西來達到。因為越是禁止,越是讓西方人好奇,越是促使他們更多地去接受與我們反面的觀點。所以,與其去堵,不如疏導,提供兩面理的方式,讓西方人自己形成判斷。我們可以不用新西蘭電視臺取消播放,但是關鍵在于我們一定要讓它同時播放《新疆烏魯木齊7·5暴亂:真相》。如果我們能在新疆問題上形成我們強大的話語權(quán)的話,我們的聽眾會更多。我們可以在國外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如網(wǎng)絡、影視、書籍和媒體等來廣泛傳播我們的有關新疆、有關熱比婭等之類的真實信息,我想,這樣西方人的選擇性偏視的程度或許能有所減輕?!ㄗ髡呤锹镁影拇罄麃喢襟w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