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方

一、大風水概論

風水作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一種獨特文化，與環(huán)境及其選擇密切相關。香港人認為“風水其實是環(huán)境地理學”。李約瑟在《中國科技文明》書中也提到風水是“神秘生態(tài)學”，指風水屬生態(tài)學理論，是維護景觀、創(chuàng)造人與自然均衡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理論。筆者認為風水作為一門科學、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東方神秘主義的交集，具有獨特的文化價值和美學價值。它強調天人合一，陰陽平衡，以保持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1]風水聯(lián)系于景觀生態(tài)學（Landscape ecology），是一種特殊的文化生態(tài)學。對風水的全盤否定是一種自掘祖墳的民族虛無主義，一種完全揚棄傳統(tǒng)文化的奴才主義。1988年以來，對風水開始有了新的認識。[2,3]

人們研究風水，注重“藏風得水”，避風近水，因此建筑結構常常背山依水，“得水為上，界水則止?！边@樣不僅景觀優(yōu)美，而且生活方便。好的風水具有人地諧和，環(huán)境保護，術藝合一，形勢兼?zhèn)涞裙δ?。[4]按照俞孔堅教授非常具有見解的觀點，風水意識存在五層結構：生物遺傳層次，文化沉淀層次，哲學解釋層次，技術解釋層次和迷信解釋層次。[5]筆者認為技術解釋層次應該可以包括現(xiàn)代科學和傳統(tǒng)的羅盤方法兩個方面。

在此筆者討論在整體區(qū)域中的風水，稱為大風水。并提出大風水中的“風”也有“峰”的意思，即好的大風水應該有山有水，依山傍水。這樣全社會才能起居方便，而且風景秀美；在戰(zhàn)略上易守難攻，進退自如。這不僅是適宜居住的地方，并符合中國的總體地貌。筆者按照大風水的觀點，論證了云南賓川雞足山作為中國佛教五大名山，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區(qū)位優(yōu)勢等中都具有一個特殊的地位。[6]

著名歷史地理學家侯仁之教授說：“一個城市的興起首先決定于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但是城址與地理位置也是必要的客觀條件?！睆摹对娊?jīng).大雅》中的《公劉》一詩可知，周人先祖公劉為擇地而居，營造都邑，登山觀水，開展了建立早期長安的奠基工作。這也可以認為是最早的風水勘察?！渡袝酚涊d，公元前1125年周成王欲遷都城到洛陽，于是周公到洛陽占卜和勘察地形，選擇地址。這是最早的有文字記載的正式按照地理（風水）確定城市（都城）的史料。出土文物何尊中的銘文也肯定了這一史實。

二、七大古都及其風水

《管子》指出：“凡立國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廣川之上。高勿近旱而水用足，下勿近水而溝防省。因天才、就地利?！敝袊哦紝W會第一任會長史念海教授發(fā)表過《我國古代都城建立的地理因素》、《中國古都形成的因素》、《中國古都概說》等一系列重要的學術論文?；厥字袊钠叽蠊哦?，每個城市皆有風水優(yōu)勢。[7,8]而對于上海、天津、廣州、武漢等處作為商貿大都會，是非常優(yōu)越的地方，但作為華夏都城，按照風水說就大有不足之處。進一步，在七大古都之間進行比較，它們也有很大差別。

西安古代稱長安等，是西周、秦、西漢、前趙、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朝等的都城，時間長達1000年。“秦中自古帝王都”。西安位于秦嶺之北，渭河之南，關中平原中央，西有隴山，北為黃土高原，東有華山、函谷關，四周山川環(huán)抱，所謂“被山帶河”，“沃野千里”，猶如一座規(guī)模龐大的天然城堡。[7]周開創(chuàng)的都城長安，屬于關中盆地型，類似整個中國的大盆地型。[5]《史記.留侯世家》中張良說：“關中左殽、函，右隴、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饒，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獨以一面東制諸侯。此所謂金城千里，天府之國也?！蓖瑫r把長安與洛陽作了比較。于是劉邦決定定都長安。漢長安北面形似北斗七星，南面形似南斗六星，因此當時稱為“斗城”。古有渭、涇、灞、灃、浐、滈、潏、澇等八河流，故稱“八水繞長安”。漢武帝在長安西南開鑿昆明池，周圍四十里，這既可以操練水軍，又是蓄水池。而且為以后風水環(huán)境中南有水開辟了重要典范。隋文帝楊堅重建長安時由宇文愷具體負責，開創(chuàng)了都城和宮殿坐北朝南的典范。他把新城中的六條崗阜（六坡）作為《易經(jīng)》乾卦的六爻進行整體規(guī)劃。于是東臨浐灞，南對終南，西有灃河，北瀕渭水，悠悠四水貫古城，形成山環(huán)水繞，交通便利，風景宜人的新都城。[9]但由于長期開發(fā)和戰(zhàn)亂導致關中缺水，因此風水缺一，無怪乎長安逐漸衰落。其他地方的發(fā)展應該充分吸取這一前車之鑒?，F(xiàn)在水源不足仍然是西安的致命弱點。

北京是金、元、明、清及北洋民國、中華人民共和國等的都城。從金貞元元年（1153年）開始，幾乎連續(xù)為都城近900年。這可以和千年帝都——羅馬相比。北京三面環(huán)山，北部和東北部是屬于燕山山脈的軍都山，它如一張彎弓，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僅東南為華北平原，其東還有京東第一山——盤山。西面為北京周圍最大的永定河。北京北依山險，南控平原，城西有水流入。元初忽必烈的謀臣郝經(jīng)說：“燕都東控遼碣，西連三晉，背負關嶺，瞰臨河朔，南面以蒞天下?！币讓W大家劉基（劉伯溫）稱北京：“北龍結地最為佳，萬頃山峰入望賒。鴨綠黃河前后抱，金臺千古帝王家?！薄度障屡f聞考》中稱：“幽州之地，左環(huán)滄海，右擁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濟，誠天府之國。而太行之山自平陽之降西來，北為居庸，東入于海，龍飛鳳舞，綿亙千里。重關峻口，一可當萬。獨開南面，以朝萬國，非天造此形勝也哉”。[10]這非常形象地描述了北京的風水優(yōu)勢。

元大都是由元初忽必烈的重臣、易學大家劉秉忠奠定，以后由虞集建成的。這是一個完全按照易學原理，經(jīng)歷700多年，從元大都到明清和現(xiàn)代的北京，基本格局保持不變的空前絕后令人驚嘆的城市建筑典范。張展和張巖則論述了北京從軍事重鎮(zhèn)上升為全國首都的背景及北京建都的條件。[10]北京紫禁城也是最佳的風水典范。它背靠景山，前有金水河，形如“干水成垣”，西有南中北三海和什剎海。這與北京的整體地形頗為相似。而十三陵西有朝宗河也與它們相仿。目前保護北京風水的關鍵是保持水源充足。

朱熹形容：“翼都，天地間好個大風水。山脈從云中發(fā)來，前面黃河環(huán)繞。泰山聳左為龍，華山聳右為虎，嵩山為前案，淮南諸山為第二重案，江南五嶺諸山三重案。故古今建都之地，皆莫過于翼都”。西安、北京都有類似中國全國的地形。這也是一種分形結構。二者是第一等古都，大風水好。

洛陽是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煬帝）、武周、后梁、后唐及夏商等時期的都城，歷時達800多年。洛陽號稱九朝古都，“背負邙山，面對伊闕”，位于“天下之中”的伊洛平原。從整個地理形勢看，洛陽北枕黃河，隔河遙峙太行、王屋諸山，緊臨洛陽城北，有蜿蜒的邙山為天然屏障；南有伊闕，石壁高峻，中流伊水，南面遙峙嵩山；東扼虎牢、黑石等關，[9]西有函谷關、華山，四周群山環(huán)繞。洛、伊、珶、澗四水貫流，所謂“河山控戴，形勢甲于天下”。曹魏和西晉在洛陽城北修建金墉城，其北緊靠邙山，為全城制高點。[11]這一特點一直影響到北京紫禁城等的建筑格局。

南京是東吳、東晉、南朝、南唐、明朝初年、太平天國和中華民國時期的都城，歷時400多年。南京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江，萬里長江自西南向東北滾滾而去，形成天然屏障，是七大古都中山河最險固的城市。[8]南朝詩人謝眺：“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薄扒Ю锍谓凭?，翠峰如簇”（王安石，《桂枝香》）?！爸更c六朝形勝地，惟有青山如壁”（薩都剌，《念奴嬌》）。諸葛亮稱南京“鐘山龍蟠，石頭虎踞?！敝煸皶r的儒士鄧佰言對南京的贊頌是“鰲足立四極，鐘山一蟠龍”。東有鐘山（紫金山），東北有玄武湖，西南有莫愁湖。秦淮河城南穿城而過的一段，是天然的“干水成垣”，宛如紫禁城中的金水河。因此被稱譽為“金陵自古帝王州”。

南京北部龍?zhí)渡?、棲霞山、烏龍山、幕府山，一直伸延到象山、老虎山、獅子山（盧龍山）、八字山、清涼山（石頭山）。中部寶華山、龍王山、靈山、鐘山，西延一直到富貫山、覆舟山（九華山）、雞籠山（北極閣）及五臺山、鼓樓崗等。南部湯山、青龍山、黃龍山、大連山，跨秦淮河為方山、祖堂山、牛首山、鳳凰山，直到聚寶山（雨花臺）；其中方山猶如一顆石印，又稱天印山。[7]朱元璋的皇城北倚鐘山，氣勢雄偉，處于全城的制高點之下。[11]孫中山在 1918年出版的《建國方略》中說：“南京為中國古都，在北京之前，而其位置乃在一美善之地區(qū)。其地有高山，有深水，有平原，此三種天工，鐘毓一處，在世界中之大都市誠難覓如此佳境也。”南京的優(yōu)勢在于水運方便，水源充足，但當務之急在于水質。

這是第二等古都，局部風水非常好。

第三等：開封是戰(zhàn)國魏國、五代后梁、后晉、后漢、后周及北宋、金的都城，號稱“七朝古都”，歷時約380年。開封一馬平川，古代城內汴河、金水河、惠民河、五丈河，“四水貫都”，交通發(fā)達，和平時商業(yè)繁榮，但作為四戰(zhàn)之地，卻無險可守，且地勢低濕，這是開封的致命弱點。正如《宋史.張方平傳》所說：“非若雍洛有山川足恃，特倚重兵以立國耳”。[11]因此北宋禁軍一直非常多。但既便如此，繁盛一時的北宋也始終國力衰弱。為此宋徽宗在開封宮城的東北人造山峰——艮岳，使得百姓民怨鼎沸，結果在東北方來了金兵，最后使宋徽宗、宋欽宗被擄北方。而且從秦始皇的大將王賁引水灌魏國都城大梁而滅魏，到李自成水淹開封，天災人禍，開封多次被淹。目前開封更是處于比黃河低10多米的位置。

杭州是吳越和南宋的都城，歷時230多年。杭州是七大古都中湖山最秀美、風景最旖旎的城市。[8]這是一個南北狹長的城市，被稱為“腰鼓城”，相應于巔峰時期的南宋都城也只是偏安一隅。南宋時的皇城位于鳳凰山，北枕西湖，南望錢塘，居高臨下，形勢險要，占盡河山之勝。[11]然而“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南宋的“臨安”府只是一個臨時的安樂窩。“東南形勝，江湖都會，錢塘自古繁華”（柳永，《望海潮》）。 1936年在杭州西北郊發(fā)現(xiàn)，遠在公元前3300-2200年以前就出現(xiàn)以玉器為重要特征的良渚文化。[12]由此可知，此地自古就是享受生活的天堂。但良渚文化在公元前2200年突然消失，這一直是遠古歷史中一個未解決的神秘的謎。自然史家研究，斷定公元前2000年左右，有過一次自然災害集中爆發(fā)的異常時期，由此造成中國許多地區(qū)新石器文化發(fā)展的中斷和遠古居民的大規(guī)模遷移。[12]除此之外，筆者認為從古文獻記載，大禹在位時是公元前2205至2198年，它與良渚文化在公元前2200年消失的時間完全吻合，絕不是偶然的。大禹歷經(jīng)艱苦，提倡節(jié)儉，他統(tǒng)一長江下游，誅殺驕奢的防風氏。雍正《浙江通志》記載：“防風氏廟，在武康南”（距良渚約20公里），這支持筆者提出的觀點：良渚文化和防風氏有聯(lián)系，誅防風氏是良渚文化消失的人為原因。[13]

杭州的武林灣也類似北京灣，特別杭州西邊，背靠天目山支脈，前面近處有孤山?！皹怯^滄海月，門對浙江潮”，風水極佳。但以西山為龍穴，則遠處的吳山、鳳凰山、玉皇山作為穴附近山的砂又太高。按照“龍為君道，砂為臣道”，則主次不分。反之，鳳凰山作為南宋龍穴建宮殿，對面的砂也太高。相應南宋一朝，共152年，權相不絕，如秦檜、韓侂胄、史彌遠、賈似道及其黨羽執(zhí)掌朝政多年?？傊贾菡w小而秀氣，只能為偏安都城。

殷商建都的安陽，從風水看，它背靠山西太行山，面臨黃淮大平原，也有優(yōu)越之處，但可能殷商時期人類的風水意識還不成熟，因此峰水距離都較遠，無屏無據(jù)，無險可守。所以商朝多次遷都。曹操以鄴為都城時，筑金虎臺、銅雀臺、冰井臺，“巍然崇舉，其高若山”，具有象征意義，試圖對此有所補救?！鞍碴柡?，形勢魏西州。曼衍山川環(huán)故國，升平歌吹沸南樓。和氣鎮(zhèn)飛浮”（韓琦，《安陽好》）。雖然它稱為“中國七大古都”之一，鄒逸麟也從經(jīng)濟、軍事、地理等條件考慮了安陽的一蹶不振。[7]可是按照風水說，其不足之處較多，只能是第四等，所以始為殷墟，甚至被泥沙淹沒，最終只是作為考古、憑吊的名勝和一個中型城市。

相傳為劉基寫的《堪輿漫興》有：“昆侖山祖勢高雄，三大行龍南北中。分布九州多態(tài)度，精粗美惡產窮通?！盵3]三大行龍中的北龍相應于北京，中龍依次相應于長安、洛陽、開封，南龍相應于南京、杭州。其中開封、杭州是末勢，而安陽是北龍的旁勢。

三、古都風水與人氣場

回顧相應朝代的歷史，許多王朝創(chuàng)業(yè)和發(fā)展方向與建都密切有關。鳳鳴岐山，周和秦都發(fā)源于關中。漢高祖劉邦是由漢中先占領關中。隋文帝楊堅是繼承了西魏、北周發(fā)展起來的。大唐帝國雖然起兵太原，但是先占據(jù)長安，以后的戰(zhàn)略是：鞏固關中，出兵西北，進占關東，收復江南，從而統(tǒng)一中國。[14]金、元、清都發(fā)源于北方。明成祖朱棣就是起兵于北京。漢光武帝劉秀起兵于南陽。曹魏及相繼的西晉都發(fā)軔于中原。明太祖朱元璋發(fā)起于南京，以后的總戰(zhàn)略是先南后北，先在南方削平群雄，加強實力；然后再打敗北方與紅巾軍兩敗俱傷的元軍。[14]后梁朱全忠等和宋太祖趙匡胤都發(fā)起于開封。近現(xiàn)代北洋軍閥起源于北方，孫中山、蔣介石發(fā)起于南方。中國共產黨先占領的是東北、華北。而且有趣的是，國勢似乎也呈現(xiàn)出與風水頗為一致的特點。

昆明本來是一個背山依水的風水寶地。舊時的昆明城是由明太祖朱元璋指派的風水大師汪湛海親自規(guī)劃的，其形如龜，東西各有二門，表示龜?shù)乃淖?，南北各有一門，表示龜?shù)氖孜?，南門為首，面向滇池。一般認為龜城取其久遠永固，筆者認為它還有一義，俯首稱臣，擁護中央。這對維護統(tǒng)一，安定邊疆是大有好處的。[1]汪氏還題字刻石：“五百年前后，云南勝江南?！敝两袂『梦灏俣嗄?，此言確實不虛。2006年《中國國家地理》第一期風水專輯，專門介紹的第二個城市就是昆明。但是按照大風水，昆明是不能成為都城的。

錢穆在《國史大綱》中說：“五代十國中只有后唐都洛陽。其他四代皆都汴。此證黃河流域之氣運，不僅關中以西不復興，即中部洛陽一帶亦不夠再做文化、政治的中心點。”黃河及其支流的日益枯竭，風水自然轉移。此外，如果考慮全世界的古代文明，埃及、兩河流域按照中國風水都不好，可能相應于二者的文化皆出現(xiàn)斷裂。而印度則好一些。當然，目前形式的風水非常具有獨特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例如，與外國友人交流時，筆者認為北依山，實際上是有利于防止北風。推廣到南半球，就應該是南依山等等。

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宇宙生氣”（《淮南子》），“天地合氣，萬物自生”（王充，《論衡》），按照董仲舒、張載、朱熹等的理論，氣是構成天地萬物的基本物質，明代王廷相說：“太極即氣”，“氣有聚散”。風水是天地人三才理論中人的生存條件，風水形成氣場。風水好則人氣旺，人氣與聚風匯水密切相關。特別在現(xiàn)代社會中用好人才就能保護，甚至改善環(huán)境，自然達到天人合一，聚風匯水。其實從隋重建長安，元規(guī)劃北京及其宮殿，直到西遞、宏村等古鎮(zhèn)的建設已經(jīng)開創(chuàng)了風水和人氣互相促進的良好范例。

當然，早在戰(zhàn)國時期，[15]魏武侯與吳起“浮西河而下，中流”，魏武侯說：“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吳起回答：“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義不修，禹滅之。夏桀之居，左河、濟，右泰、華，伊闕在其南，羊腸在其北，修政不仁，湯放之。殷紂之國，左孟門，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經(jīng)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殺之。由此觀之，在德不在險。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盡為敵國也?！币虼孙L水雖好，但必須以修德為主。

進一步，風水、人氣、修德等的關系，還與東方經(jīng)濟學及其基本原理一致，[16,17]并且聯(lián)系于我們提出的社會發(fā)展應該涉及五個互相聯(lián)系的方面：價值、代價、動力、調控和模式。它們必須全面協(xié)調，才能保持社會的可持續(xù)發(fā)展。[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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