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春, 付彩霞
(湖南科技大學法學院,湖南湘潭411201)
試析中蘇論戰(zhàn)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歷史進程的影響
楊世春, 付彩霞
(湖南科技大學法學院,湖南湘潭411201)
中蘇論戰(zhàn)對于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來說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中國共產黨人對這場大論戰(zhàn)的反思是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一次艱難歷程。
中蘇論戰(zhàn);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影響
從1956年到1966年,中蘇之間一場意識形態(tài)的爭論從內部分歧發(fā)展到公開論戰(zhàn),對中蘇兩黨兩國關系發(fā)展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中蘇論戰(zhàn)主要涉及斯大林問題、戰(zhàn)爭與和平問題、和平共處、和平競賽以及和平過渡問題、中蘇兩黨對馬克思主義“正統(tǒng)”的不同理解、中蘇兩黨對南斯拉夫問題的爭論等。這場論戰(zhàn)的實質從四方面分析的結論是:從整個國際共運來看,它是國際共運傳統(tǒng)模式發(fā)生危機的一種信號;從中蘇兩黨關系來看,它是中共反對蘇共老子黨主義和大國沙文主義的一場斗爭;從爭論的內容來看,它是中蘇兩黨關于“什么是馬克思主義、什么是社會主義”基本問題的爭論;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進程看,它體現了中國共產黨人試圖突破蘇聯模式、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道路、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基本軌跡。
20世紀60年代初,中蘇兩黨圍繞國際共運總路線等重大問題進行全面論戰(zhàn)。作為論戰(zhàn)的重要參與者,鄧小平在1989年5月會見戈爾巴喬夫時談道,“經過二十多年的實踐,回過頭來看雙方都講了許多空話?!辈⑻孤实爻姓J在這場意識形態(tài)爭論中,“現在我們也并不認為自己當時說的都是對的”[1](P294~295)。本文僅就論戰(zhàn)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中的主體及其探索建設中國的社會主義方面的主要影響作一初步探討[2]。
(一)關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和“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中國革命與建設的實際情況相結合,從而得出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道路。在中國共產黨內,毛澤東是最早提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思想的。1938年10月,毛澤東在中共六屆六中全會的政治報告《論新階段》中指出:“離開中國特點來談馬克思主義,只是抽象的空洞的馬克思主義。因此,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使之在每一表現中帶著必須有的中國的特性,即是說,按照中國的特點去應用它,成為全黨亟待了解并亟待解決的問題?!敝?黨的七大首次提出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產物(如毛澤東思想),是融合了中國革命和建設的經驗及理論,探索符合中國國情的馬克思主義,是泛指代表無產階級和最廣大人民利益的思想觀點,強調突出它的中國屬性,從實際出發(fā),敢于和善于走自己的路。
(二)中蘇論戰(zhàn)對中國共產黨的主要消極影響
毛澤東“左”傾錯誤理論的產生和發(fā)展與中蘇論戰(zhàn)日趨激烈密切相關。中蘇公開論戰(zhàn)使得毛澤東關于階級斗爭的理論得以進一步發(fā)展和完善,從而為“文革”的發(fā)動作好了理論準備[3]。毛澤東關于社會主義社會階級斗爭理論形成的直接后果是中斷了我們黨早期正確探索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進程。我黨在社會主義社會階級斗爭問題上的認識轉折,始于黨的八屆三中全會對八大主要矛盾結論的輕易改變,這一改變又是毛澤東對當時國際國內形勢做出不正確判斷的結果。毛澤東對蘇共二十大不滿意,特別是在其影響下發(fā)生波匈事件后,感到社會主義國家不抓階級斗爭問題嚴重。1956年11月,在八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就認定“東歐一些國家的基本問題就是階級斗爭沒有搞好,那么多反革命沒有搞掉,沒有在階級斗爭中訓練無產階級,分清敵我”[4](P323)。他還指出:“這一次批判資產階級右派的意義,不要估計小了。這是一個在政治戰(zhàn)線上和思想戰(zhàn)線上的偉大的社會主義革命。單有1956年經濟戰(zhàn)線上的社會主義革命是不夠的,并且是不鞏固的。匈亞利事件就是明證。必須還有一個政治戰(zhàn)線上和一個思想戰(zhàn)線上的徹底的社會主義革命?!盵4](P323)在黨的八屆三中全會上,毛澤東正式改變了八大上提出的主要矛盾,認為“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矛盾,社會主義道路和資本主義道路的矛盾,毫無疑問,這是當前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4](P461)。由此可見,國內反右派斗爭的嚴重擴大化與當時中共對國際國內形勢的判斷不準確有關。同時,在這次大論戰(zhàn)中,中共對“全民黨”的批判犯了重階級性輕先進性的錯誤。論戰(zhàn)中提出的“黨內資產階級”問題是毛澤東發(fā)動“文革”一個重要的理論依據。他認為執(zhí)政的共產黨內產生了一個資產階級的司令部,乃至產生了一個新的資產階級,顯然,這個理論與中蘇論戰(zhàn)中對南斯拉夫與蘇聯國內階級狀況的錯誤分析與判斷密切相關。在論戰(zhàn)中,我們根據蘇聯當年報刊上公開揭露的一些丑惡的社會現象,就斷定蘇聯在赫魯曉夫時期已經產生了這樣一個“特權階層”和“既得利益集團”,武斷地下了“蘇聯已經變修”的結論,于是我們舉起了“反修防修”的大旗,各種運動和斗爭不斷。尤為嚴重的是,我們把蘇聯與中國一對照,發(fā)現中國的“資本主義復辟”似乎已迫在眉睫,所以“文化大革命”就成了當時中共領導集體認為可以擺脫危機的唯一選擇。
(三)中蘇論戰(zhàn)對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主要消極影響
由于當時中國將主要精力投入到論戰(zhàn)中,在社會主義建設的探索和改革中遭受了挫折,錯過了發(fā)展經濟的大好時機。首先,中蘇關系惡化給中國經濟建設造成了嚴重的干擾和破壞。建國初,中國推行“一邊倒”政策,造成了在經貿和技術上對蘇聯的過分依賴。1959年,中蘇貿易占中國對外貿易的47.9%,加上東歐五國,中國對蘇東的貿易額占到了本國對外貿易的2/3,這種畸形格局隱藏著經濟發(fā)展將受制于他國的巨大風險。1960年,蘇聯照會中國,單方面撕毀343個專家合同及其補充書,廢除256個科技合作項目,在一個月內撤走蘇聯在華專家1 390名,并終止派遣專家900多名[5]。蘇聯撤退專家、撕毀合同,嚴重打亂了中國正常的生產秩序,給中國的經濟建設造成了莫大的損失,進一步加重了中國當時由于“大躍進”和自然災害所造成的經濟困難[2]。其次,在論戰(zhàn)中,中共把意識形態(tài)的爭論放在首位,并以此來左右國內經濟建設,一些過于僵硬的言行造成了中國的孤立被動。從實踐上看,中蘇兩黨把意識形態(tài)的分歧擴大到國家關系的各個方面,這對中方的對外戰(zhàn)略和社會發(fā)展都產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例如在外交關系方面,中國當時采取了“既反帝又反修、兩個拳頭打敵人”的方針,使得國家和人民在被封鎖與自我封鎖中苦苦支撐,直到中美關系正常化之后,這種格局才被慢慢打破[6]。
中蘇論戰(zhàn)對當年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探索社會主義建設道路起過一定的積極作用的。一是論戰(zhàn)中暴露出來的蘇聯模式的弊端,使得中共黨人開始探索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二是促進了社會主義社會兩類矛盾學說的形成;三是推動中共加強了執(zhí)政黨自身建設;四是隨著中蘇關系的惡化,蘇聯取消了一切對華援助,我國人民在黨的領導下獨立自主、自力更生,逐漸探索出一條中國自己的工業(yè)化道路;五是提出并實施了防止“和平演變”、培養(yǎng)革命事業(yè)接班人的思想和舉措。如果說論戰(zhàn)中赫魯曉夫“全民黨”思想為后來蘇共領導人所繼承發(fā)展,并成為蘇共解體的理論隱患,那么中共對“全民黨”的批判在堅持無產階級政黨階級性和先進性的統(tǒng)一、確保黨永不變質方面是有積極意義的。
另外,中蘇論戰(zhàn)對我國繼續(xù)探索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對鄧小平理論的形成和發(fā)展也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鄧小平正是在總結了中蘇論戰(zhàn)的歷史經驗教訓,深刻分析了戰(zhàn)后歷史條件的新變化之后,才得以解放思想打破教條主義,開創(chuàng)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從而在如何認識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方面創(chuàng)造了光輝的典范。他指出要堅定不移地走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善于在實踐中不斷豐富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在評價歷史人物功過問題上要客觀和慎重,從而為現代化建設創(chuàng)造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不能像赫魯曉夫那樣對斯大林做出極端評價而掀起了軒然大波;在處理國家和黨際關系上要始終堅持四項原則,尊重各國黨和人民的選擇;要實事求是地制定各階段的發(fā)展戰(zhàn)略等[7]。在蘇聯發(fā)生劇變時,我們沉著冷靜,不搞意識形態(tài)的爭論,不干涉別國內政,尊重蘇聯東歐人民的選擇,始終堅持以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原則為基礎發(fā)展同獨聯體國家和東歐諸國的雙邊關系,從而為我國建立了一個有利于國內經濟建設的國際和周邊環(huán)境。
論戰(zhàn)中,隨著中蘇關系惡化和國際國內形勢的變化,毛澤東等中共領導人也在不斷反思和總結經驗教訓,目的是要以蘇為戒,走中國自己的路。
(一)反思斯大林模式,總結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經驗
毛澤東思想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第一大理論成果,就是在把中國馬克思主義者從對斯大林模式的迷信中解放出來,在反對教條主義和堅持獨立自主解決本國具體問題的過程中形成的。由于當初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照搬斯大林模式,在實際運用中出現了諸多問題,促使毛澤東等人開始反思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問題。毛澤東在對赫魯曉夫“秘密報告”所反映問題的“反思”過程中,考慮較多的是從已經揭露出的斯大林錯誤中吸取教訓。他指出,應該把馬列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探索在我們國家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8](P6~7)。毛澤東曾告誡說:“照抄是很危險的,成功的經驗,在這個國家是成功的,但在另一個國家如果不同本國的情況相結合而一模一樣地照搬就會導向失敗。照抄別國的經驗是要吃虧的,照抄是一定會上當的,這是一條重要的國際經驗?!盵9](P64)通過對斯大林當年所犯錯誤的分析,毛澤東等強調要反對條款主義和照搬照抄蘇聯模式,走中國自己的路;還要正確認識和處理中國社會主義社會的矛盾,堅持民主集中制等。為此,毛澤東和中共中央還制定了“雙百”方針,作出了開展整風運動的決定,以期通過發(fā)揚黨內外民主去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和糾正黨內存在的不良作風。顯然,我國領導人采取的這些正確方針是在反思和總結中蘇論戰(zhàn)過程中提出來的,是有積極作用的[10]。
(二)突破國際共運傳統(tǒng)模式,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鄧小平在總結中國建設和改革實踐的基礎上,從國際共運重大曲折中深化了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理性認識,堅定了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道路。為此,鄧小平理論逐漸走向成熟。另外,鄧小平跳出歷史恩怨,對論戰(zhàn)的主要問題做了深刻的反思,在積極探索社會主義發(fā)展規(guī)律時,處處體現著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實踐相統(tǒng)一的精神。具體說來,一是發(fā)展才是硬道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由于論戰(zhàn)中雙方各執(zhí)一詞,離開了實踐標準,其結果不但無助于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認識的深化,而且還在很大程度上搞亂了人們的思想。鄧小平指出:“我們現在所干的事業(yè)是一項新事業(yè),……沒有現成的經驗可學?!盵1](P353)所以,檢驗一切步驟和措施的得失成敗只能是實踐而不是爭論,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們應該從姓“資”姓“社”抽象的爭論中解脫出來,堅持以“三個有利于”的標準去判斷是非得失。檢驗真理的客觀標準只有社會實踐,絕不是什么“正統(tǒng)”觀念[11]。
論戰(zhàn)中中蘇關系惡化,蘇聯拒絕向中國提供任何援助,由此給剛建立不久還在很大程度上模仿和依賴蘇聯的中國帶來了無可估量的損失,尤其在經濟技術方面;周圍國家大都趁著發(fā)展經濟的大好時機實現了經濟上的轉型和騰飛。所以“沒有一個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就不可能搞建設”[1](P182)。論戰(zhàn)不能解決實際問題,“不但不利于穩(wěn)定,還會誤事”,“不爭論,是為了爭取時間干。一爭論就復雜了,把時間都爭掉了,什么也干不成”[9](P133)。我們目前應當是“要專心致志地、聚精會神地搞四個現代化建設”,“決不允許再分散精力”,“發(fā)展才是硬道理”。中國只有強大了,在國際上才有地位,說話才有分量,到那時誰是馬克思主義正統(tǒng)以及社會主義命運如何也就不言自明了[11]。二是要始終保持無產階級政黨階級性和先進性的統(tǒng)一,在實踐中與時俱進的堅持和發(fā)展馬列主義。鄧小平在回顧中蘇論戰(zhàn)時說道:“不以新的思想、觀點去繼承發(fā)展馬克思主義,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1](P291)中國共產黨是在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導下建立和發(fā)展起來的無產階級政黨,這場論戰(zhàn)提醒了我們的黨建工作必須遵循的原則是要在實踐中與時俱進,堅持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只有始終堅持與時俱進的理論精神,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指導不斷發(fā)展變化的中國實踐,才會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向前發(fā)展。三是外交上要本著求同存異的原則,尊重各國人民的利益和選擇,正確處理好黨際關系。由于論戰(zhàn)中機智和批判占大部分,所以導致分歧加大,后果更加嚴重,最終將意識形態(tài)爭論推向了極端,給兩國關系帶來了致命的傷害[11]。鄧小平曾講:“其真正的實質問題是不平等,中國人感到受屈辱?!盵1](P292)他在后來蘇聯巨變時還提出了進一步保持和發(fā)展來之不易的中蘇友好關系的基本原則,即不管蘇聯怎么變化,我們都要始終堅持以和平共處五項基本原則去處理兩國關系,不搞意識形態(tài)爭論。“我們反對人家對我們發(fā)號施令,我們也決不能對人家發(fā)號施令。這應該成為一條重要的原則?!盵12](P318~319)對蘇聯如此,對其他國家也一樣。在論戰(zhàn)中,我們曾把南斯拉夫的改革作為現代修正主義和資本主義復辟的典型當成靶子來射,極大地破壞了中南兩國間的關系[13]。后來鄧小平在會見南斯拉夫客人時也坦然承認,“我們自己也犯了點隨便指手畫腳的錯誤”[1](P258~259)?!耙粋€黨評論外國兄弟黨的是非,往往根據的是已有的公式或者某些定型的方案,事實證明這是行不通的”,“各國黨的國內方針、路線是對還是錯,應該由本國黨和本國人民去判斷”[12](P143)。因此,在處理黨際關系上必須遵循四項原則,意識形態(tài)的差異不應成為正常黨際關系的障礙。
總之,中蘇公開論戰(zhàn)對黨和國家都產生了深遠影響,甚至從某種程度上看消極影響更大,但是中國共產黨人在對中蘇大論戰(zhàn)的反思過程中卻誕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階段性理論成果,所以可以把中蘇論戰(zhàn)看作是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一次艱難歷程,中蘇論戰(zhàn)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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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Sino-Sov ietDeba te on M arx ist H istor ica l Process of Ch ina
YANG Shi-chun,FU Cai-xia
(Schoo lof Law,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 logy,X iangtan,Hunan 411201,China)
The Sino-Soviet debate on the Chinese Comm unist Party and the socialistmodernization has had a p rofound im pact. The Chinese Comm unist reflection of thism ajor debate is the basic p rincip les ofM arxism w ith China’s realities and a hard course.
Sino-Sovietpo lem ics;M arxism in China;im pact
D 616
A
1674-0297(2010)05-0008-04
(責任編輯:張 璠)
2010-07-02
楊世春(1985-),女,重慶市巴南區(qū)人,湖南科技大學法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