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薇,尹家正
(保山學(xué)院,云南保山 678000)
阿叱力教保山遺跡的民族史證
文 薇,尹家正
(保山學(xué)院,云南保山 678000)
南詔大理國阿叱力教是以白族先民為主體的佛教密宗,其在保山的普遍的火葬墓遺跡和佛寺遺跡,史證了白族先民曾是保山主體民族的事實。
保山;阿叱力教;白族;火葬墓;佛寺
“阿叱力”是梵文“ācāyā”的音譯,原指為人傳法灌頂、重術(shù)輕道的密宗上師,后指綜合般若中觀和唯識學(xué)派的觀點,并融合婆羅門教、瑜伽理義的一個兼容印度古今修行方法、理義、咒術(shù)、儀軌的大乘佛教的后期宗派。南詔大理國的國教阿叱力教是印度密宗與“白蠻”為主的土著居民的原始宗教相互斗爭、妥協(xié)、融合,具有突出白族文化特色的白族佛教密宗。其傳入,方國瑜先生認為:“云南佛法始于南詔張建成,見李京《云南志略》。而其年代說法不一,至豐佑時,有圣僧李成眉賢者,弘揚佛法于洱海,李賢者之徒即傳法于永昌?!薄?〕292-296查李京《云南志略》:“晟羅皮立,是為太宗王。開元二年(公元714年),遣其相張建成入朝,玄宗厚禮之,賜浮屠像,云南始有佛法?!薄?〕24晟羅皮即盛羅皮,其實,在他高祖之前,印度密教就已在南詔扎下了根。高觀如《中印佛教關(guān)系》說:“公元7世紀間,中印阿阇理(一作阿叱力)師贊陀崛多(一作室利達多),由摩揭陀來到南詔傳播密教,受到南詔王細奴邏的崇敬,開建五密壇場,弘瑜伽法。他的弟子張子辰、羅邏倚等也由西印度到南詔,相繼傳播阿叱力教,時稱為南詔七師。他們的教法一直到近世還傳持不絕?!薄?〕9李東紅《白族佛教密宗阿叱力教派研究》也說:“早在細奴邏稱奇王之前(公元649年),圣人‘梵僧’就進入洱海區(qū)域傳布密宗,作為南詔國史的《巍山起因》中就記載了梵僧授記細奴邏的‘圣人入國授記’故事?!薄?〕21其它《南詔圖傳》、《白國因由》、《僰古通紀淺述》等也都有“觀音幻化,南詔立國”,細奴邏以阿叱力梵僧無言和尚為國師的記載。結(jié)合大理、保山的古佛造像具有相當(dāng)比例的黑黃皮膚的梵僧特點,可以確定,南詔佛教雖有藏傳和漢傳佛教的影響,但最根本最主要的是由古印度直接傳入,約在7世紀中后期,并非始于張建成。所謂“云南始有佛書”,應(yīng)是指始有漢地佛教的佛書。此時印度密宗已轉(zhuǎn)為正純密教,“菩薩”已不住涅槃而住世間,幫助眾生解脫;僧侶也從以教義的宣傳者變成人與菩薩的媒介,具有術(shù)士與神巫的性質(zhì),極易獲得士民的擁護與慕習(xí)。他們?nèi)萑探邮芰税仔U的巫術(shù),吸取了白蠻原始宗教的一些思想觀念(如本主崇拜等),并充分利用密宗咒術(shù)的種種異形,為居民祈福禳災(zāi)、呼風(fēng)喚雨,出現(xiàn)了《南詔圖傳》所描繪“觀音幻化”的種種故事,使密宗很快得到白族居民的普遍信仰,“歸心稽顙伏罪”并熔化了銅鼓來鑄圣像,梵僧成了圣像的模特兒,被稱為“建國圣源阿嵯耶觀音”。梵僧所帶來的密宗也變?yōu)榫哂小鞍仔U”特征的阿叱力教派。
另一方面,云南與印度自古以來兩相毗鄰,漢代前即有“蜀身毒道”相通,身毒(印度)之民原為哀牢族屬之一,《漢書》、《后漢書》、《華陽國志》等典籍都有記載。兩地之民相互往來本是最自然便捷之事,只是喪權(quán)辱國的滿清政府使兩國近代以后天各一方。南詔時,永昌、麗水二節(jié)度都與古印度相接,樊綽《云南志》說:“大秦婆羅門,界永昌北,與彌諾國江西正東,安西城樓接界,東去羊苴咩城四十日程,蠻王善之,銜來其國”。小秦婆羅門“在永昌北七十四日程,俗不食牛肉,預(yù)知身后事,出貝齒、藤越諾,共大食國往來,蠻夷善之,信通其國。”〔4〕130-131萬歷《云南通志·仙釋》也有天竺僧到永昌、騰沖闡瑜伽教的記載,其它《新唐書》、《太平廣記》、《佛祖統(tǒng)記》等也都記有僧人往來于滇印之間的事跡,可見南詔大理國的阿叱力教主要從印度直接傳入的論點,決非孤證。因為梵僧多自摩伽陀國來,故“摩伽陀”應(yīng)是梵僧的泛稱,細奴邏時與豐佑時的阿叱力師贊陀崛多也決非一人,只是音譯上的同音而已。密宗阿叱力既然已為白族為主體的土著廣泛信仰,并帶有突出的“白蠻”特征,那就方便梵僧們在白族大姓、名家等知識階層中培養(yǎng)接班人,使外來密宗走上民族化的道路。
從現(xiàn)存發(fā)現(xiàn)的南詔大理國阿叱力教古本經(jīng)卷的書寫特征看,除純粹的白文、白字的經(jīng)典如《金剛經(jīng)》外,絕大多數(shù)是漢、梵、白三種文字相雜用、相互疏解的,如《通用啟請儀軌》、《大灌頂儀》、《光明啟請散食浴像口囑白金剛小稽請》等,多數(shù)用漢文書寫的經(jīng)卷則用白文、梵文注疏,如《藥師琉璃光如來本愿功德經(jīng)》、《仁王護國般若波羅密多經(jīng)》、《佛說灌頂藥師經(jīng)疏》、《大佛頂如來密因修正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jīng)》、《禮佛三千文》等,皆用白文朱墨筆注疏。此類經(jīng)卷,比重很大,具有明顯的白族文化特征。
根據(jù)《獅山建正續(xù)寺碑記》和《具足禪院記》所載:“南詔右釋其來尚矣,然三十七部之俗,嗜殺成性,雖志師宿德,家至日見,提耳訓(xùn)誨,猶執(zhí)迷不悛,無緣而化”,“西南諸種,曰僰、曰僚、曰夷,而旁孽庶丑又不可惡記。獨僰(白族先民)事佛,余種皆之不信。”李思聰《百夷傳》也稱《麓川不祀先奉佛,亦無僧道》〔3〕9。所以,無論從何角度,我們認為林超民先生“佛教阿叱力派是外來的宗派,但是很快就成為大理白族地區(qū)各階層人民崇拜的宗教,在白族歷史上產(chǎn)生了巨大的作用和深遠的影響”〔3〕6的論斷和許多歷史學(xué)家“阿叱力教為白族佛教密宗”,“而大多數(shù)的‘烏蠻’仍舊保持著巫鬼教”〔5〕212的論斷都是正確的,毫無疑義的。南詔大理國阿叱力教應(yīng)是具有白族文化特點的白族多神教。
保山阿叱力教火葬墓分布較廣,騰沖、隆陽、龍陵、施甸、昌寧五縣區(qū)均有發(fā)現(xiàn),而且規(guī)模集中宏大,與大理白族火葬墓相同,而與漢地密宗、藏傳密宗有很大的不同。
墓字漢文、白文、梵文兼有,而以梵文為主體,突出了白族阿叱力教“梵密”的特點。特別是隆陽的白塔、陶官,騰沖的來鳳山、石牌、綺羅、順江出土的火葬墓群,都很集中,不管是單罐、套罐、多罐葬,外罐都多為陶制,罐多蓮紋、法輪紋、金剛杵紋或水草紋;罐壁多朱書梵文種子字一圈(一個梵文種字代表一尊菩薩或佛祖),罐內(nèi)余骨上亦寫有朱書梵文種字或經(jīng)咒,有的余骨上還貼有金箔;隨葬品中,除普通生活用品如眉夾、針、手鐲外,還時有朱書梵文的圓形銅片,法輪銅片、銅錢,但數(shù)量最多最突出的是海貝,因為直到元末,海貝都是白族地區(qū)用的貨幣。
墓碑文字梵漢相間,而漢文中一般都夾有白文,突出了白族阿叱力教的民族特征。保山五縣區(qū)如隆陽、騰沖火葬墓多有蓋頂石。蓋頂石多陰刻芒紋、法輪紋、蓮紋或八角紋,中心和邊緣也??逃需笪姆N字或梵文經(jīng)咒,也??逃袧h字銘文。如白塔火葬墓的“婕福追為亡人建”、“當(dāng)有西方者無品容上品而舜生,解月,首建此塔,大空永證。有早成化,追為亡人釋慧聰去識”等〔6〕167。
墓碑以白塔最多,保存于龍王塘的墓碑與洱源縣鳳羽獅子山的元代火葬墓碑完全一致,皆為長方形。碑額分半圓形與方形兩種,額中部都鑿有佛龕,內(nèi)部刻有浮雕菩薩像,佛龕四周刻有梵文種字或阿叱力教法器。墓志銘漢文中常夾有白文如“分”、“家”“、民”、“”、“作”“、祭”、“斥”、“還”、“廿”等。一般書刻墓主姓名,其姓名多帶有南詔中后期白族帶佛號的四字名。即第一字為漢姓(白族最初本為父子連名制,兩漢以來,與漢族交往日益頻繁,遂采用漢姓。南詔時,受阿叱力教影響而冠佛名),中間兩字為諸佛、菩薩或佛經(jīng)尊號,最后一字為本名。龍王塘所存墓碑多“□觀音□去識”,“□如來□神識”,“□諸天□去識”,“□般若□神識”字樣。徐鴻芹《永昌鉤沉》記載的有白塔段通妻漢梵文碑的“追為亡人段通妻觀音□去識”,諸葛營元延佑漢梵文碑的“追為亡人觀音□神識”等字樣〔6〕176。趙家華主編的《保山碑刻》所載的騰沖火葬墓碑稍有不同的是:大理國烈女史梅風(fēng)的碑額正面飾云龍圖案,背面飾浮雕佛母坐像,碑身正面下部還有一佛母坐像的浮雕,直寫“彰烈女史梅風(fēng)”字樣,卻沒有佛號;下綺羅騰沖府吏尹明墓碑、碑額只書佛教神位“南無尊圣大佛母”、“南無地藏菩薩”、“南無西方彌勒佛”、“南無生天菩薩”、“南無大勢至菩薩”、“南無觀世音菩薩”各三行,無佛及菩薩坐像。墓名也正寫“奉為堂尊亡人前騰沖府吏尹明正魂”,沒有佛號。宋元大理國的府級只設(shè)知府、府吏為負責(zé)人,一般都為白族,故尹、史二人應(yīng)為白族。騰沖小西干峨山的孟觀音慶墓,碑額亦無佛母坐像,只書佛教神位三行,但墓名卻采用了加佛名的白族稱謂:“□□□字觀音慶去識”。可見這些火葬墓都與白族有很深的血緣關(guān)系。保山火葬墓署有白文的漢字墓志銘,墓志銘兩旁皆有陀羅尼經(jīng)咒的梵文,表達了白族先民“以漢字記僰音”、“其同漢語者,寫漢字解漢義;其不同漢語者,寫漢字解僰義”的獨特語言現(xiàn)象〔4〕178。梵漢白文字相間,突出了它與其它民族火葬的本質(zhì)區(qū)別而展示了白族阿叱力教獨特的“梵密”特點。所以唐定國《保山風(fēng)物志》強調(diào)保山火葬墓說:“據(jù)專家考證,火葬墓群的所屬年代約在大理(宋)時期至元代,當(dāng)為較大部族的公共墓地,族屬‘僰蠻’。保山為白族聚居地,騰沖亦早因‘蒙氏九世孫異牟尋逐諸蠻’而由‘白蠻夷居之’”〔7〕。說明了唐至元,白族先民是保山主體民族的歷史事實。
史載,南詔時,今保山市即有僧人傳教,上述《云南志略》就有“李賢者之徒即傳法于永昌”的記載,《滇釋記》也載:“些島法師侍李賢者至大理,賢者寂,師返永昌,開龍泉寺”,《滇志》也說:“些島,不知何許人。開元間造永昌佛法一丈六尺于靈巖山,故志相傳,惟稱高僧耳?!薄?〕292-296《滇釋記》還記:“贊陀崛多尊者又云室利達多,西域人,自摩伽陀來,又號摩伽陀;游化諸國,至鶴慶又騰越州,住峰山(即寶峰山)、長洞山二處,闡瑜伽法,傳阿叱力教?!薄?〕9《永昌府志》也載唐代的永昌府高僧是:“無言和尚:姓李,世為蒙氏清平官……死之日,其徒化之,得五色舍利,遂于棲賢寺旁建塔奉之;道超:段氏子……示寂,謂其徒曰:切勿荼毘。三年后,當(dāng)葬我于西山之陽?!彬v越廳的高僧是:“李賢者,大理人(按:因從大理而來),名買順。戒律精嚴,人呼為賢者。常宿黑塔寺及金輪寺。蒙氏于大理建崇圣寺……遂以賢者之骨入崇圣寺中尊,果應(yīng)其言。”“摩伽:天竺人。蒙氏時棲于長洞山中。常闡瑜伽之教,演秘密法,祈禱必應(yīng)?!薄?〕這里的“無言和尚”、“李賢”、“摩伽”都應(yīng)是阿叱力教僧人,因為蒙氏清平官一般由白族上層阿叱力教徒擔(dān)任,而史載崇圣寺為阿叱力僧所建。三位僧人的阿叱力教徒身份很明顯。“段道超”《故考大阿拶哩段公墓志銘》有載:“唐貞觀己丑年,觀音大士自乾竺來,率領(lǐng)段道超、楊法律等二十五姓之僧倫,開化此方,流傳密印,譯咒翻經(jīng),上以蔭翊王度,下以福佑人民?!薄?〕60可見也是白族上層阿叱力教高僧。阿叱力教徒可以娶妻生子,把阿叱力作為職業(yè)世代相傳,可以居家,也可居山寺學(xué)習(xí)和修煉秘密法門,術(shù)高者可為寺院主持稱為“主僧”、“寺主”、“壇主”。所以史載有上述阿叱力教僧人些島所建的今保山隆陽區(qū)的龍泉寺、臥佛寺;摩伽所建的騰沖寶峰寺,天應(yīng)寺(即玉寶寺);李賢常宿的騰沖黑塔寺、金輪寺等。因為當(dāng)時保山市域還未傳入其它佛教教派,所以南詔國、大理國時的保山寺院,都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的國教阿叱力教的寺院。
對于當(dāng)時的寺院,騰沖文管所李正先生等人曾對騰沖佛寺的遺址及出土文物進行過認真的考證,從出土的佛教造像看,真“男性頭像高11.5厘米、寬8厘米。光頭圓臉、雙眼圓睜,滿臉絡(luò)腮胡須,胡須與眉毛卷曲,具有曲型的西域僧人形象的特點”〔9〕。從拍攝的圖片看,豐頤羌髯、大鼻深目,分明是白族阿叱力教最早的觀音——“梵僧觀音”形象。另一似女性的佛像“殘高11厘米、寬8厘米,螺發(fā)高髻,面額豐滿,口眼微閉,儀態(tài)端莊,似為脅侍形象”〔9〕。從圖片看,佛像發(fā)髻高聳,額頭方圓,顴骨甚高,嘴寬唇厚,耳珰沉重,兩頰削瘦,更似印度密宗白族化后(即南詔舜隆以后)出現(xiàn)的“阿嵯耶觀音”造像?!鞍⑨弦笔前⑦沉Φ耐舢悓懀傅氖翘祗蒙伺囵B(yǎng)下成長起來的土著僧侶,既有印度風(fēng)格又有白蠻土著居民的特征。因為觀音與大勢至同為阿彌陀佛的脅士,所以李先生文中說“似為脅士形象”。因為白族阿叱力教獨具男女雙修的“智慧灌頂”儀軌,男女觀音配對佛像也時而有之,所以男女觀音頭像體積相近、同時出現(xiàn)的事也并不奇怪。
至于元代佛寺,騰沖護珠寺為土知府孟觀音慶所建,事見寸開泰《騰越鄉(xiāng)土志》、屠述濂《騰越州志》。取名“孟觀音慶”,是白族帶佛號的名字,當(dāng)為白族無疑,且元代騰沖千戶所,官員由大理總管(白族)所派,騰沖、永昌(今隆陽區(qū))均為高氏白族所管,漢族尚未進入,官員當(dāng)為白族。保山市文化廣電新聞出版等部門“保山碑刻”影印的“觀音山靈應(yīng)蘭若碑記”載:“蘭若寺”由“布燮李福、董良、左梨寸通與村民重建”〔10〕?!安价啤笔枪俑亩惹迤焦伲话銥榘鬃迳蠈哟笮論?dān)任,“左梨”即“阿叱力”的同音異寫,即白族阿叱力僧人,寺也應(yīng)為白族阿叱力教寺院。徐鴻芹先生《永昌鉤沉》轉(zhuǎn)載張志淳《南園漫錄》所記的《棲賢山報恩梵剎記》,報恩寺由鎮(zhèn)康路軍民總管府同知蘇慶一家捐資重修,其奉佛祖及佛法海會的描述,“與大理國張勝溫畫卷圖文相映,共同展示了宋元時代滇西佛教的特色和豐富的內(nèi)涵?!薄?〕187蘇氏為白族“朵兮薄”世傳大族,蘇慶曾同知鎮(zhèn)康路軍民總管府事,后改任永昌千戶,蘇慶一家當(dāng)為白族無疑?!稄垊贉禺嬀怼肥怯涗浤显t史事的白族重要典籍,也是一部白族阿叱力教活動的歷史畫卷,報恩寺應(yīng)屬“顯密圓通”的阿叱力教佛寺。
有佛寺必有信眾,古保山市區(qū)域白族阿叱力佛寺眾多,反襯了當(dāng)時白族為主體民族的史實。其實,尤中先生也曾多次強調(diào):“元朝時期的白族,是由秦漢以來的僰族發(fā)展演化而形成。分布區(qū)域則是從敘州往南轉(zhuǎn)西直至永昌、騰沖一帶?!薄?〕38-44《馬可波羅游記》也說古保山市“居民也是偶像教徒,都會名稱永昌”〔1〕292。樊綽《云南志》、《新唐書》、《保山寸氏家譜》都有唐天寶五年,閣羅鳳命楊牟利兵脅西爨20萬戶至永昌的記載;《元史·地理志》也有騰沖因“蒙氏九世孫異牟尋逐諸蠻”而“此后白蠻夷居之”的記載。所以唐至元,“白族曾是保山市主體民族”的論斷決不是孤證。
〔1〕方國瑜.保山縣志稿〔M〕.沙必璐,點校.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
〔2〕楊學(xué)政,韓軍學(xué),李榮昆.云南境內(nèi)的世界三大宗教〔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3.
〔3〕李東紅.白族佛教密宗阿叱力教派研究〔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0.
〔4〕〔唐〕樊綽.云南志補注〔M〕.向達,原校.木芹,補注.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5.
〔5〕尤中.云南民族史:上〔M〕.昆明:云南大學(xué)西南邊疆民族歷史研究所,1985.
〔6〕徐鴻芹.永昌鉤沉〔M〕.香港:天馬圖書出版有限公司,2000.
〔7〕唐定國.新編保山風(fēng)物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127.
〔8〕〔清〕劉毓珂.永昌府志〔M〕.徐鴻芹,點校.昆明:雅昌圖文信息技術(shù)有限公司,2007:291.
〔9〕李正.云南騰沖境內(nèi)早期佛寺調(diào)查與研究〔J〕.騰越文化,1993(1):30.
〔10〕趙家華,張建華,楊志華,等.保山碑刻〔M〕.昆明:云南美術(shù)出版社,2008:15.
The Proof of the National History in Baoshan Achili Sect Site
WENWei,YIN Jiazheng
(Baoshan College,Baoshan,Yunnan 678000,China)
Achili Sect in Nanzhao Dali Kingdom was the Esoteric buddhism which took the Bai nationality's ancients as themain body.It left some cremation graves and Buddhist temples in Baoshan,from which we can see once the Bainationality's ancientswere themain settlers in Baoshan.
Baoshan;Achili Sect;Bainationality;cremation grave;Buddhist temple
B943.9
A
1672-2345(2010)01-0011-04
2009-10-13
文薇,教授,主要從事語言及語言應(yīng)用研究、地方文化研究.
(責(zé)任編輯 楊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