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晨

(黑龍江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黑龍江哈爾濱 150080)

試論唐代的太子監(jiān)國＊

孫曉晨

(黑龍江大學歷史文化旅游學院,黑龍江哈爾濱 150080)

太子監(jiān)國是唐代政治中的重要現(xiàn)象,一般可分為太子攘奪皇權后的監(jiān)國、皇帝巡幸時的太子監(jiān)國、皇帝有疾詔令太子監(jiān)國和權臣宦官廢皇帝后以太子監(jiān)國等類型。太子攘奪皇權和臨危受命下的監(jiān)國往往已掌握了國家的實際權力。有唐一代的太子監(jiān)國現(xiàn)象不僅凸顯了唐代統(tǒng)治集團內部的傾軋,也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中國古代皇權傳承中的制度紐結和實踐困境。

唐代;皇帝;太子;太子監(jiān)國

太子監(jiān)國制度是唐代一項重要的政治制度,它不僅決定皇位繼承問題,還關涉到唐代皇權與中央集權的諸多層面。目前,關于唐代太子監(jiān)國問題學術界已有學者涉獵,①參見郭鋒:《試論唐代太子監(jiān)國制度》、《唐史與敦煌文獻論稿》,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年版,第74頁;賈如銀:《唐代東宮制度研究》碩士論文2004年。但多為宏觀制度闡述,對太子監(jiān)國的類型及權力盈縮缺乏細化研究,對其在有唐一代的歷史作用還需進一步探討。鑒于此,本文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對唐代的太子監(jiān)國作進一步梳理,以期豐富對有唐一代政治的理解。

一、太子監(jiān)國的類型

(一)太子攘奪皇權后的監(jiān)國

太子因握有國家實權,進而攘奪皇權的監(jiān)國,以高祖李淵時期李世民和睿宗李旦時期李隆基監(jiān)國最為典型。關于李世民監(jiān)國,《舊唐書·高祖本紀》記載,武德九年,李世民發(fā)動玄武門兵變,殺建成、元吉,迫使高祖“詔立秦王為皇太子,總統(tǒng)萬機,大赦天下?！崩顪Y出于無奈而被迫以監(jiān)國的方式交出權力。李世民被立為太子,但“庶政皆斷決”[1]。由此不難看出,當時李世民已經(jīng)具有國家實際權力,而高祖只是傀儡皇帝。睿宗以李隆基監(jiān)國與其類似。李隆基聯(lián)合太平公主幫助李旦再次登上皇位,可以說李隆基立有大功。最后睿宗舍棄原來的太子李成器,而立李隆基為太子。李隆基順利監(jiān)國是通過大臣對皇帝的進言而獲得成功。景云二年二月,睿宗召見侍臣說:“有術士上言,五日內有急兵入宮,卿等為朕備之。”此時張說進言:“此有讒人設計,擬搖動東宮耳。陛下若使太子監(jiān)國,則君臣分定,自然窺覦路絕,災難不生?！币Τ?、宋璟、郭元振也紛紛表示贊同,睿宗于是詔皇太子監(jiān)國。[2]據(jù)此可以從某些側面窺見睿宗讓李隆基監(jiān)國的無奈,但群臣進言太子監(jiān)國,已經(jīng)說明此時太子在朝中居于不可動搖的地位。

(二)皇帝巡幸時的太子監(jiān)國

皇帝巡幸時,需要有人坐鎮(zhèn)朝綱,此時往往以太子監(jiān)國。比較典型的有太宗以李治監(jiān)國,高宗以李弘、李顯監(jiān)國。《唐會要》卷二十七《行幸》載:“上(太宗)征遼,親率領六軍,發(fā)洛陽,至定州,詔皇太子(李治)監(jiān)國?！碧诜ジ啕?選擇李治進行監(jiān)國,一方面是暫時處理國政,另一方面也是對太子的一種鍛煉。不過,一般皇帝還會委以要員在太子身邊,進行輔佐,如“留侍中劉洎與高士廉、馬周輔太子于定州監(jiān)國?！盵3]高宗在位期間因巡幸東都洛陽,無法在京師處理國政,多次讓太子李弘、李顯監(jiān)國。據(jù)《舊唐書》卷八四《劉仁軌傳》記載:“(永淳)二年,太子赴東都,又令太孫重照京師留守,仍令仁軌為副?！边@也開創(chuàng)了太孫監(jiān)國。

(三)皇帝有疾詔令太子監(jiān)國

皇帝因為身體狀況而不能理政時也會讓太子監(jiān)國,詳見表1:

表1 皇帝有疾詔令太子監(jiān)國情況統(tǒng)計表

從表1可以看出,皇帝因為疾病而不能處理朝政時,才不得不命太子監(jiān)國,而這里的疾病都是在皇帝臨終前的那種大病,已無治愈的可能性,即皇帝駕崩前的放權。除了陳王成美監(jiān)國不成功反而被害,其他太子都通過監(jiān)國而成功登上皇位。

(四)權臣宦官廢皇帝而以太子監(jiān)國

權臣宦官掌權,進而廢皇帝,因以太子監(jiān)國。這種類型有迫害敬宗而以李昂監(jiān)國,文宗暴疾而以武宗監(jiān)國,昭宗被害而以李柷監(jiān)國?！杜f唐書》卷十七《文宗本紀》記載:“敬宗遇害,賊蘇佐明等矯制立絳王勾當軍國事。樞密使王守澄、中尉梁守謙率禁軍討賊,誅絳王,迎上(李昂)于江邸。癸卯,見宰臣于閣內,下教處分軍國事?！边@里的“處分軍國事”就是令皇太弟李昂監(jiān)國,即文宗。文宗在位時間也不長,“(開成)五年正月二日,文宗暴疾,宰相李玨、知樞密劉弘逸奉密旨,以皇太子監(jiān)國。兩軍中尉仇士良、魚弘志矯詔潁王于十六宅,曰:……‘可立皇太弟,應軍國政事,便令權勾當?！娜?文宗崩,宣遺詔:皇太弟宜于柩前即皇帝位?！盵4]宰相李玨、知樞密劉弘逸和宦官仇士良、魚弘志等人屬于不同派系,外朝與內朝權力之爭顯示出最終內朝戰(zhàn)勝了外朝。而昭宗遇弒后,權臣蔣玄暉矯宣遺詔,立李柷為皇太子,監(jiān)軍國事。蔣玄暉曾是朱全忠的牙將,也擔任過樞密使,此時是唐代末年,宦官勢力沒落,反而是權臣武將廢立皇帝,把持中央朝政。

二、唐代太子監(jiān)國的權力

不同時期太子監(jiān)國時的政治環(huán)境迥異,因而其監(jiān)國下的實際權力也頗為不同。太子攘奪皇權后的監(jiān)國已經(jīng)掌握了國家的實際權力。李世民身為太子監(jiān)國時,“太子左庶子高士廉為侍中,右庶子房玄齡為中書令,尚書右仆射蕭瑀為尚書左仆射,吏部尚書楊恭仁為雍州牧,太子左庶子長孫無忌為吏部尚書,右庶子杜如晦為兵部尚書,太子詹事宇文士及為中書令,封德彝為尚書右仆射?！盵5]在太宗未即位時,他的東宮官屬就委任朝廷上的重要職務,說明此時他的權力比身為皇帝的高祖還要大。太宗以后太子監(jiān)國的權力范疇一般比較籠統(tǒng)、模糊。但是在睿宗朝,李隆基所享有的太子監(jiān)國權不僅權力明確,而且職責界限分明。睿宗規(guī)定,太子可以全權處理六品以下官員的除授,裁斷徒罪以下的刑事案件。除李隆基外,唐前期的儲君中,只有太宗朝太子李治短暫行使過這項權力。不僅如此,李隆基還可以參與處理五品以上官員除軍旅死刑以外的案件。

而皇帝行幸時太子監(jiān)國所行使的僅僅是一種象征性的權力,因為太子行監(jiān)國權時都有宰相輔佐,實際權力在宰臣。如太宗貞觀十九年二月,“詔皇太子留定州監(jiān)國;開府儀同三司、申國公高士廉攝太子太傅,與侍中劉洎、中書令馬周、太子少詹事張行成、太子右庶子高季輔五人同掌機務?！盵6]高宗永淳元年四月幸東都,太子李顯監(jiān)國,高宗“使劉仁軌、裴炎、薛元超輔之?！雹佟顿Y治通鑒》卷203唐高宗永淳元年四月條。貞觀后期,太宗因為擔憂太子李治不能承擔大任,加緊對太子的培養(yǎng)鍛煉。貞觀十七年(643年)閏六月,太宗命李治管理軍務,“知左、右屯營兵馬事,其大將軍以下并受處分?！敝霖懹^二十一年(647年)五月,太宗才再次“詔百司依舊啟事皇太子”。②《資治通鑒》卷197唐太宗貞觀十七年閏六月、卷198貞觀二十年三月、貞觀止二十一年五月條。太宗賦予李治處理軍政事務的權力是為了考察李治的執(zhí)政能力。高宗朝,太子也偶爾處理政務,但只是間斷的、非正式的或是臨時性的。如龍朔三年(663年)十月,命太子弘“每五日于光順門內視諸司奏事”,太子可以決斷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至于宦官權臣擁立太子監(jiān)國,此時太子似乎擁有國家全部權力,但實際上只是宦官的傀儡而已。唐代自穆宗以降八世,就有七個皇帝為宦官所立,即穆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在君權至上的封建社會,皇帝是至高無上無限權力的代名詞。于是在宮廷中,強臣、外戚、皇后、皇子為了爭奪皇位而兵戎相見、殘酷廝殺,唐代皇位繼承不穩(wěn)定就是其一大特點。隨著宦官勢力的增長,強臣、外戚、皇后、皇子等勢力在爭奪皇位方面的力量都一個個被解除了,由誰來繼承皇位,宦官成為裁決人。

宦官作為皇位繼承人的一個裁決者,曾得到皇帝和大臣的認可。文宗開成五年,“時上疾甚,命知樞密劉弘逸、薛季棱引楊嗣復、李玨至禁中,欲奉太子監(jiān)國。中尉仇士良、魚弘志以太子之立,功不在己,乃言太子幼,且有疾,更議所立?！雹邸顿Y治通鑒》卷246唐文宗開成五年正月條?！按笾惺臧嗽?宣宗疾大漸,以夔王屬內樞密使王歸長馬公儒、宣徽南院使王居方等。而左神策護軍中尉王宗實、副使丌元實矯詔立鄆王為皇太子。癸巳,即皇帝位于柩前?！盵7]由于宦官擁有兵權,他們可以干預皇位繼承,所以文宗、宣宗托孤失敗。但是,皇帝向宦官托孤表明:他們承認宦官作為皇位繼承者的裁決人。李玨曾說過,“臣下知奉所言,安與禁中事?”[8]鈺時為宰相,但他認為宰相是不能參與皇位繼承人選立的。那么誰可以參與?夏侯孜在宣宗駕崩選立繼承人時回答:“三十年前,外大臣得與禁中事;三十年以來,外大臣固不得知。但是李氏子孫,內大臣立定,外大臣即北面事之,安有是非之說?”[9]夏侯孜同為宰相,他的意見在大臣中具有代表性,即大臣也同意宦官裁決皇位繼承人?；鹿贆嗔χ?太子由他而立,在行使監(jiān)國權力時,實際執(zhí)掌的權力肯定是取決于立他的宦官的權力,監(jiān)國時頒布的政策、實施的法令無不受制于立他的宦官。太子手中的權力不過是宦官發(fā)號施令的工具。

除此之外,皇帝有疾或臨終時太子監(jiān)國則是一種國家權力的讓渡。貞觀二十年(646年)三月,太宗為了休養(yǎng)身體,“詔軍國機務并委皇太子處決”。不過,李治實際處理軍國機務的時間并不長,在太宗身體痊愈后,李治就被停止行使該項權力。高宗咸亨四年(673年)八月辛且日,高宗因患瘧疾,“令太子于延福殿受諸司啟事”。④《資治通鑒》卷201唐高宗龍朔二年十月、卷202唐高宗咸亨四年八月條。玄宗以后,皇帝加強皇權,太子地位急劇下降,皇帝根本不會把權力交給太子,所以只有在皇帝臨終之前才有所謂的監(jiān)國?；实叟R終之時也就是其放權之時,此時的太子行使的實際上就是皇帝的權力,只不過還未正式繼承皇位,但手中已掌握最高權力。

三、唐代太子監(jiān)國的作用

(一)太子實力突出時監(jiān)國成為奪取最高權力的手段

當太子有實力時,往往以監(jiān)國為手段,進一步奪取最高權力,登上皇帝寶座。

太宗、玄宗就是如此。李世民的順利監(jiān)國,使得高祖淪為傀儡,面對建成等一系子孫被誅,卻無力阻攔?！抖吩洝飞险f:唐高祖武德九年,“皇太子即皇帝位于東宮顯德殿。新唐書本紀書法如此,但言‘皇太子即位’,而不言‘高祖?zhèn)魑弧?以見其迫于勢之不得已也。”而李隆基因誅韋氏之功而獲得太子身份,但最初地位并不穩(wěn)固。太平公主勢力也暗中作梗,睿宗也是充滿疑慮。在這種情況下,如何保住太子地位,達到進一步奪權的目的,李隆基選擇了張說作為自己的說客,采取了借朝廷有謠言之風,迫使睿宗讓太子監(jiān)國的方式來獲得最高權力的這一步棋。

(二)皇帝強勢時太子監(jiān)國為皇帝服務

當皇帝強勢時,往往以太子監(jiān)國為手段,來左右朝中政局,進而也培養(yǎng)皇位繼承人。例如高宗武周時期的太子監(jiān)國。高宗、武后時期太子廢立最為頻繁,太子監(jiān)國也是常事。高宗所立太子李弘,常于高宗武后幸東都洛陽時監(jiān)國。武后所立太子賢、顯,未廢時也經(jīng)常有監(jiān)國之事。高宗、武后時期的太子監(jiān)國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太子都是被動監(jiān)國的,身不由己。太子李弘監(jiān)國時期,是武后掌權前期。高宗曾表明要“將遜于位”[10],這是在太子薨后的制中高宗的表態(tài),是否高宗真要當太上皇人們不得而知。實際上如果有這種情況,高宗也是有遏制武后不得干政之意。高宗的遜位之舉使得武后不得不加緊奪權的步伐,一定程度上導致了李弘的死。高宗萬分心痛,追謚弘為“孝敬皇帝”。后來李賢被立為太子。李賢監(jiān)國,出于武后安排,其實是武后掌權的一個籌碼。以后賢稍有政績,便引起不滿,隨即廢黜太子之位,進而遭貶,后被害。接下來太子李顯登場,并在高宗巡幸東都時監(jiān)國。當時武則天掌權,高宗讓李顯監(jiān)國來保證李氏權力,而且還特別設立了太孫,保證李氏繼承權問題。畢竟李顯監(jiān)國因為武后的原因肯定各方受阻并在其控制之下,要視高宗與武后力量的消長而定,太子處境極為尷尬。高宗末年欲限制武后,臨終下詔再由顯監(jiān)國,雖然當時武后并未反對,但是當李顯即位后,還是采取了措施,廢李顯為廬陵王,迎豫王輪為帝,自己仍然臨朝聽制。

總之,高宗、武后時期的太子監(jiān)國,雖然很多,但是不論是其太子人選,還是監(jiān)國與否,都是根據(jù)與高宗、武后之間的權力斗爭需要而定,是高宗、武后尤其是后者樹立權威的一個工具。

(三)宦官權臣擅權時太子監(jiān)國是其維護自身權力地位的必經(jīng)之路

當宦官擅政時,太子監(jiān)國往往成為權宦們維護自己權力地位的手段。誰擁立太子登上皇位,誰就會成為功臣,繼而掌權。這時的太子監(jiān)國就成為了一種政治斗爭模式。無論是宦官還是權臣都借此打擊敵對勢力,進而取得政治上的主動權。發(fā)展到唐代后期,太子只有先監(jiān)國才能繼承皇位,監(jiān)國成為太子變成皇帝的必經(jīng)步驟。此類太子監(jiān)國的情況見表2:

表2 宦官權臣擅權時太子監(jiān)國情況統(tǒng)計表

從表2來看,肅宗晚年,宦官李輔國等人與張皇后后黨出現(xiàn)擁立太子之爭,為利用太子監(jiān)國打擊對方的一例。代宗李豫當時已經(jīng)是太子,但是沒有監(jiān)國,地位仍然不保。后經(jīng)過宦官等人的擁立,進行監(jiān)國,才正式登上帝位?？梢姳O(jiān)國對于太子繼承正統(tǒng)意義重大。而李輔國等人也是通過擁立太子監(jiān)國才打敗對手張皇后,進而權力大增。文宗、武宗朝,宦官仇士良等人與朝臣抗衡,廢太子陳王成美,而立皇太弟李炎行監(jiān)國之事,成為武宗,這也是宦官以立太子監(jiān)國打擊敵手的一個有利證據(jù)。宰相李玨、知樞密劉弘逸等人以立陳王成美輔佐其監(jiān)國而成為一派,與宦官仇士良、魚弘志等人成為對手,若要把持朝政,必須把自己立的太子推上皇位,誰能成功監(jiān)國就將成為以后的皇帝?；鹿僖稽h捷足先登,矯詔立文宗之弟,并通過宦官掌握中央軍權這一有利條件,廢掉陳王成美,把他們擁立的太子推上了權力的至高峰。而武宗末年,又重復了他所經(jīng)歷的皇位之爭,他的叔叔李怡被宦官擁立為皇太叔。唐代后期的皇帝都是經(jīng)過監(jiān)國才登上皇位的。這里不免摻雜著種種斗爭,但是通過監(jiān)國才能順利繼承大統(tǒng),已經(jīng)成為一個不爭的事實。

總之,唐代政局不穩(wěn),皇位之爭頻頻發(fā)生,統(tǒng)治集團內部斗爭也此起彼伏,太子監(jiān)國在唐代政治史中具有突出意義。盡管在不同歷史時期,太子監(jiān)國的面相各異,權力亦有盈縮,但太子監(jiān)國的政治作用尤為關鍵。有唐一代的太子監(jiān)國現(xiàn)象不僅凸顯了唐代統(tǒng)治集團內部的傾軋,也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中國古代皇權傳承中的制度紐結和實踐困境。

[1]后晉·劉眗.太宗本紀[A].舊唐書(卷2)[M].北京:中華書局,1975.

[2]唐·劉肅.匡贊第一[A].大唐新語(卷1)[M].北京:中華書局,1984.

[3]唐·劉肅.酷忍第二十七[A].大唐新語(卷12)[M].北京:中華書局,1984.

[4]后晉·劉眗.武宗本紀[A].舊唐書(卷17上)[M].北京:中華書局,1975.

[5]后晉·劉眗.太宗本紀[A].舊唐書(卷2上)[M].北京:中華書局,1975.

[6]后晉·劉眗.太宗本紀[A].舊唐書(卷3下)[M].北京:中華書局,1975.

[7]宋·歐陽修.懿宗本紀[A].新唐書(卷9)[M].北京:中華書局,1975.

[8]宋·歐陽修.李鈺傳[A].新唐書(卷182)[M].北京:中華書局,1975.

[9]宋·王讜.補遺[A].唐語林校證(卷7)[M].北京:中華書局,1987.

[10]后晉·劉晌.孝敬皇帝弘傳[A].舊唐書(卷86)[M].北京:中華書局,1975.

Abstract:The p rince’s regulation of the state w as an impo rtant phenomenon in the political life of the Tang Dynasty.The p rince’s regulation of the state in the Tang Dynasty can be classified into many sorts:the p rince’s usurping the imperial power;the p rince’s regulating the state w hen the emperor was peram bulating,the p rince’s regulating the state w hen the empero r was ill and the p rince’s regulating the state w hen ministers or eunuchs attemp ted to abolished the emperor,etc.Generally,w hen the p rince had the imperial power,he could control the w hole state.The p rince’s regulation of the state in the Tang Dynasty not only reflected the internal strife w ithin the ruling clique but also exposed the p redicament in feudalist China’s empero rs’inheritance system

Key words:Tang Dynasty;emperor;p rince;the p rince’s regulation of a state

[責任編輯 楊 敏]

On the Prince’s Regulation of the State in the Tang Dynasty

SUN Xiao-chen
(School of Histo rical and Cultural Tourism,Heilongjiang University,Harbin 150080,China)

K242

A

1009-1734(2010)06-0071-05

2010-11-08

孫曉晨,在讀碩士研究生,從事中國古代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