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動
(周口師范學院中文系,河南周口466001)
作為后現(xiàn)代與后結(jié)構(gòu)批評的文本理論,“互文性”(Intertexuality)也被譯作“文本間性”,“通常被用來指示兩個或兩個以上文本間發(fā)生的互文關(guān)系”。依照這種批評理論,“對文學的解讀終將是一種互文性解讀”,因為根本“不存在獨立的文本,而只有文本之間的關(guān)系,這就是說只有互文本”[1]211-220。劉慶邦和邵麗,都是中原作家群的優(yōu)秀代表,皆以小說創(chuàng)作馳名當代文壇,并都曾榮膺“魯迅文學獎”,而他們的小說在形成鮮明個性的同時,也在多方面構(gòu)成了明顯的“互文本”關(guān)系。
劉慶邦與邵麗小說創(chuàng)作的“互文關(guān)系”,首先在于都注重表現(xiàn)豐富的人性,具有人性的深度。劉慶邦認為,“文學總是要表現(xiàn)豐富的人性”[2],“文學的精神是勸善的”,他寫作的終極目的就是“使人們得到美的享受,心靈得到慰藉,對改善人心起到一點促進作用”[3]361-362。懷著這樣的創(chuàng)作訴求,劉慶邦小說的著力點就放在了挖掘普通人美好的人性上面。
他的短篇小說《梅妞放羊》,借助于詩化的情節(jié),展示了鄉(xiāng)村少女梅妞人性中“性”意識的萌動,細膩的筆觸中深藏著尖銳的藝術(shù)沖擊力,讓讀者不由得產(chǎn)生震撼。故事的背景是貧窮閉塞的豫東農(nóng)村,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迫使梅妞很小就開始從事體力勞動,她的主要工作是放羊。放羊時,梅妞和大自然融為一體,成為“自然的女兒”,自然界萬物的生長、繁衍催發(fā)了梅妞“性”意識的早熟與萌動。
梅妞看見一只胖青蛙背上馱著一只精干的瘦青蛙,兩只青蛙的尾部緊緊貼在一起。她知道青蛙在干什么,覺得這樣不太好,大白天的,干什么呀!她彎腰撿起一塊土坷垃,朝那對青蛙投去。她沒投中青蛙,只激起一些水花。水花落在那對青蛙身上,它們竟然不受影響,只把鼓著的眼睛稍稍閉了一下,繼續(xù)做它們的事。梅妞又抓了一把散土,向那兩個旁若無人的家伙撒去,散土撒開一大片,把那對青蛙打中了,它們腿一彈,往水里潛去。潛去時,它們一馱一,仍不分開……
青蛙交媾的場景讓鄉(xiāng)村少女梅妞感到了羞澀,也使她有了朦朧的“性”意識。后來,小羊羔無意中吮了一下梅妞的指頭,“這下可不得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通過指頭掠過全身”。梅妞于是產(chǎn)生了一個重大念頭:小羊羔吮一下她的指頭尚且如此,倘是小羊羔的熱嘴把她的奶頭吮一下又該如何呢?“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她的臉忽地紅透,心口也怦怦亂跳”。盡管這個念頭讓她臉紅心跳,梅妞還是付諸實踐了,果然,小羊羔噙住她的奶頭只吃了一下,梅妞立即有了奇怪的感覺:“說疼有點癢,說癢有點麻,說麻有點酥,連指甲蓋兒都癢酥酥的、麻酥酥的,直讓人有點受不了”,再試試,“奇怪的感覺傳遍全身”。小羊羔吮吸她極為敏感的部位,其實已經(jīng)使梅妞體驗到了最初的“性”快感,雖然她還對此并不自覺,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性快感”,但梅妞確實從中獲得了一種強烈的生命體驗。這種強烈的生命體驗無形中也加快了梅妞由“少女”向“女人”的蛻變,暗示了她逐步走向成熟。
評論家何弘曾說過:“始終關(guān)注人物的內(nèi)心生活,努力去探索人內(nèi)心深處最微妙的地方,揭示人性的復雜性,這應該說是邵麗小說的一個重要特點?!保?]邵麗小說的一個顯著特征,就是善于揭示人性的復雜性,她的短篇小說《故園中的現(xiàn)代女人》寫了兩個“現(xiàn)代女人”:“我”和安然對真摯愛情的追求及其失落,而“故園”——北京地壇公園則是她們愛情破碎的見證?!拔摇卑l(fā)現(xiàn)和我愛得難解難分的男友有一天又去約會另一個女孩兒,于是“我”心底關(guān)于人類美好情感的豐碑一日之間轟然坍塌。只好徜徉于地壇公園,來排遣與撫慰“我被一場無望的愛情撕扯著”的痛苦與憂傷。在這里“我”遇到了另一個被情感問題折磨的女人安然。安然曾經(jīng)為了愛情和她的父母決裂,婚后她和丈夫尚天的婚姻生活一度是非常美好的,但尚天后來的一次“婚外情”給了安然精神上巨大的一擊?!八驗樘珕渭?,因為把生活看得過于美好,一下子受到太大的刺激,又加之性格憂郁,最終導致了幻想癥”,最后在地壇公園自殺?!拔摇焙桶踩欢际歉星榧毮?、把真摯而專一的愛情看得高于一切的現(xiàn)代女性,“在要命的愛情面前”,“竟然自私到可以舍棄父母的地步”。但在當下包括愛情在內(nèi)快速多變的社會,她們得到的卻是失落和傷害。《故園中的現(xiàn)代女人》正是通過書寫“現(xiàn)代”女性對“傳統(tǒng)”愛情的依戀與追求,男性在愛情婚姻中道德感、責任感的滑落與缺失,揭示出人性的復雜性,傳達了作者對珍貴而又難覓的真愛的思考與希冀。
劉慶邦與邵麗小說的“互文性”,還表現(xiàn)在具有心理小說的意味。謝有順認為:“真正有價值的寫作,是那種不斷地靠近心靈、靠近心靈中神圣的部分的寫作?!保?]368劉慶邦與邵麗的小說毫無疑問都屬于“真正有價值的寫作”,因為在他們的作品中,都有著極為出色的心理描寫。他們在創(chuàng)作時,總是貼著人物寫,直抵人的心靈深處,著力挖掘人物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特別是人“心靈中神圣的部分”。
劉慶邦寫人時最擅長刻畫少女的心理,徐坤認為,劉慶邦講述的“故事本身不讓我們驚異,我們驚異的卻是作家對于女性心理的細膩把握和逼真描繪”,“真不知道他對女人的全身心的深刻理解是從哪里來的”[6]?!缎防锏呐魅斯孛髯鲂瑫r,每一針都慎重斟酌,每一線都一絲不茍。而且,“老是產(chǎn)生錯覺,覺得捧著的不是鞋,而是那個人的腳?!庇幸惶焱砩?,“她把‘那個人的腳’摟到懷里去了,摟得緊貼自己的胸口。不料針還在鞋底上別著,針鼻兒把她的胸口高處扎了一下,幾乎扎破了,她說:‘喲,你的指甲蓋這么長也不剪剪,扎得人家怪癢癢的,來,我給你剪剪!’她把針鼻兒順倒,把‘腳’重新?lián)У綉牙铮f:‘好了,剪完了,睡吧!’她瞇縫著眼,怎么也睡不著,心跳,眼皮兒也彈彈地跳。點上燈,拿著小鏡子照照臉,她嚇了一跳,臉紅得像發(fā)高燒……她自我懲罰似的把自己的臉拍打了一下?!边@些細膩的心理描寫,極為準確地把握住了對美好愛情充滿期待的鄉(xiāng)村少女的心理狀態(tài),把處在戀愛中的少女豐富婉曲的內(nèi)心世界十分逼真地描繪了出來。
邵麗的小說則注重揭示人物的病態(tài)心理。如《人民政府愛人民》,對于女性病態(tài)心理的把握與開掘相當精準與到位。老驢的女兒李童在小說中雖然著墨不多,但其病態(tài)的心理還是纖毫畢現(xiàn)的。李童心理的病態(tài)主要體現(xiàn)在以強烈的自尊掩飾濃重的自卑,以及由此產(chǎn)生的對社會與他人的仇視,“李童的自尊是打小就在心里扎根的,這是一粒堅韌的種子,也是一粒仇恨的種子,沒有被誰刻意澆灌,但生命力極強。”
由于家庭困難,李童上學時除了買學習用具,從不亂花一分錢。她的同桌是縣干部的孩子,過生日時,她的爸爸竟然給她買了一件一百多塊的衣服。一百多塊對于像李童這樣貧窮家庭的孩子來說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這件事對她刺激很大,再想到父親“每天的勞動還不能保證我們吃飽穿暖”,她有了強烈的自卑和仇視一切的心理。李童“看著大家都在快樂地吃她的生日蛋糕,也走過去拿了一塊,卻沒吃,用廢報紙包了,趁人不注意扔在便池里?;丶业穆飞?,眼淚止不住流了一臉”。此后,她不顧一切地拼命學習,走向內(nèi)心的封閉與孤獨,“如果哪個老師對她不好,她嘴里不說什么,可她會把這事牢記在心里,暗暗罵人家一百句狗眼看人低。有對她好的老師她也會在心里記下,她知道老師對她好只是因為她學習好,能給老師掙面子和獎金。李童小小的心靈里,被這粒種子膨脹著鼓舞著,像一句戲文說的那樣,仇恨的種子會發(fā)芽?!币粋€十幾歲的花季少女,竟然全身心都膨脹著仇恨的力量,實在讓人感到可怕。在這種病態(tài)心理的驅(qū)使下,李童的人生其實是非常危險的,極有可能走向極端而毀掉自己的未來。小說雖然沒有明確交待李童失蹤的原因及其最后的結(jié)局,但她的病態(tài)心理絕對是造成其悲劇的一個重要因素。
“構(gòu)成對命運、對故事、對人物最強有力說服的是細節(jié),細節(jié)是我們洞察人物與事件的根本所在?!保?]236因為情節(jié)是人物性格成長和發(fā)展的歷史,而情節(jié)由眾多的細節(jié)構(gòu)成。所以,劉慶邦與邵麗的小說都十分注重細節(jié)的力量。而這一特點也構(gòu)成了他們小說創(chuàng)作鮮明的“互文性”。
劉慶邦說:“世界的存在,主要是以細節(jié)的形式存在,抹去了細節(jié),世界就會變成空洞無物,好的小說主要是由細節(jié)組成的,我們寫小說,功夫也在于寫細節(jié)。”[8]所以,細節(jié)是劉慶邦小說中運用得最為成功和嫻熟的敘述手段,在他的小說中,生動鮮活的細節(jié)俯拾皆是。
《鞋》中的姑娘守明,按照豫東鄉(xiāng)村的習俗,定親之后要給“那個人”做一雙鞋子。守明的婚姻雖說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談不上自由戀愛,但“那個人”是很有才華的鄉(xiāng)村知識分子,“不光會拉二胡,吹笛子,還會演小歌劇和活報劇”,守明早就知道,是她心儀已久的。所以守明對自己的婚姻和“那個人”都很滿意,于是她把自己對“那個人”全部的愛意都灌注在了為他所做的這雙鞋上。拿到鞋樣子,守明吃了一驚,原來“那個人”腳很大,俗話說腳大走四方,“要是他四處亂走,剩下她一個人在家可怎么辦?”為了留住他,守明就想把鞋做的小一點,讓他的腳疼,走不成四方,但“瞎想歸瞎想,在動剪子剪袼褙時,她還是照原樣兒一絲不差地剪下來了。男人靠一雙腳立地,腳是最受不得委屈的”。那時生產(chǎn)隊里天天有活兒,守明只好把鞋底帶到地上,趁工間休息時納上幾針。她怕地里的土會沾到白鞋底上,先用拆口罩的細紗布把鞋底包一層,再用手絹包一層,像寶貝一樣“金貴”。有天干活兒是給棉花打瘋杈子,剛打一會兒,守明的手就被棉花的嫩枝嫩葉染綠了,工間休息時,她來到河邊,團一塊黃泥作皂,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這還不算,拿起鞋底時,她先把手可能握到的部分用紗布纏上,捏針線的那只手也用手絹纏上,直到確信自己的手不會把鞋底弄臟,才開始納了一針。有一次,守明的妹妹趁她一錯眼神,拿起鞋底納了幾針,守明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一發(fā)現(xiàn)就惱了,她質(zhì)問妹妹:“誰讓你動我的東西,你的手怎么這么賤!”并把鞋底往床上一扔,說她不要了,要妹妹賠她。因為當?shù)氐囊?guī)矩是,“給未婚夫的第一雙鞋,必須由未婚妻親手來做,任何人不得代替,一針一線都不能動。讓別人代做是犯忌的,它暗示著對男人的不貞,對今后日子的預兆是不祥的”,所以守明才生這么大的氣?!缎吠ㄟ^守明給未婚夫做鞋這一件生活中的小事,運用一系列生動的細節(jié),展示了她的美好情感及對幸福未來的憧憬,一個純樸而又柔美的少女形象就這樣矗立了起來。
邵麗的《水星與凰》是一篇探討合理婚姻生活的短篇小說。作品以第一人稱“我”的敘述視角介紹了水星與凰的情感故事。文本中有大量生動的細節(jié)描寫,增強了作品的藝術(shù)感染力?!拔覌尲贝掖业厝フ一??;四菚赫团畠撼酝盹垼堊郎现挥卸寡亢鸵槐P青菜炒肉絲,肉絲比頭發(fā)絲粗不了多少。我媽說,凰,你看看給孩子過的什么日子!”凰與水星離婚后,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日子相當拮據(jù)窘迫?!叭饨z比頭發(fā)絲粗不了多少”這個細節(jié),讀后不由得讓人對凰的遭遇心生同情?!凹毠?jié)的好處在于它仍是形象化藝術(shù)化的東西,到頭來還是很含蓄,很混沌,給人許多聯(lián)想,使短篇小說紙短情長,開拓出遼闊的空間。”[9]“紙短情長”,正是《水星與凰》藝術(shù)上獲得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
汪曾祺說:“語言是小說的本體,不是附加的,可有可無的。從這個意義上說,寫小說就是寫語言。”[10]1劉慶邦與邵麗駕馭語言的能力都很強,他們的小說語言既能出色承擔敘事的功能,也形成了各自的獨特個性,從而成為他們小說創(chuàng)作取得突出成績的標志之一。而富有個性的語言表達同時也就成了劉慶邦與邵麗小說“互文性”的一個重要標志。
劉慶邦的小說語言富有豫東農(nóng)村的地方色彩,自然而本色。赫姆林·加蘭說:“應當為地方色彩而地方色彩,地方色彩一定要出現(xiàn)在作品中,而且必然出現(xiàn),因為作家通常是不自覺地把它捎帶出來的;他只知道一點:這種色彩對他是非常重要的和有趣的?!保?1]89劉慶邦創(chuàng)作時非常自覺地“為地方色彩而地方色彩”,善于提煉豫東農(nóng)村的方言土語,這些散發(fā)著泥土氣味的語言讓人感到親切,增強了作品的地方色彩,而“地方色彩濃厚了,民族風格、民族氣魄就容易形成”[12]87。
請看劉慶邦小說《美滿家庭》中“光棍兒”耿文心的一段話:“這閨女滿嘴都是外國話,打個手機,不是惱,就是爺死,再不就是噢開。天鳳最看不慣她二哥,認為她二哥有幾個錢就燒包兒燒得不行了。”耿文心是“胎里帶來的”盲人,“兩個眼窩兒都癟癟的,連一顆眼珠子都沒有”,無法目睹精彩的世界,又一直住在偏僻的鄉(xiāng)村,他對社會的認識主要來自于“聽”電視。他把有錢人耍派頭叫做“燒包兒”,把英文單詞“No”、“Yes”、“Ok”,念成“惱”、“爺死”、“噢開”,就非常恰切地表現(xiàn)了他的身份與性格,個性鮮明,呼之欲出。
邵麗的小說語言有典雅含蓄與幽默調(diào)侃兩種風格?!恶R蘭花的等待》里的馬蘭花是一個“打工妹”,但她到城市打工并不像其他“打工妹”僅僅是為了掙錢,馬蘭花渴望的是作為城市人的身份,一種精神上的優(yōu)越感。因此,馬蘭花每個月都要上一次茶館,要一杯果汁或者一杯檸檬茶,“讓那杯飲料陪她坐上兩個小時,神情安然篤定”。即使“用她全部的收入來維持這杯茶,和這個喝茶的姿態(tài)”,馬蘭花也要通過“喝茶”的行為,期待人們把她當成一個有錢的女人,或者有閑的女人,實質(zhì)上也就是希望人們把她當成一個城市女人。只有這樣,她才會感到踏實和欣慰,甚至“會恍惚感到幸?!?。作者以典雅含蓄的語言,反映了普通農(nóng)村婦女的無助和抗爭,但在某種意義上,這種抗爭又是絕望的抗爭,馬蘭花的等待是一種沒有結(jié)果的等待,而馬蘭花在遙遙無期的漫長等待中“其實已經(jīng)很滿足現(xiàn)在的情景”,無疑加重了作品的悲劇意味,引發(fā)讀者對馬蘭花這樣的農(nóng)村婦女命運的思考。
邵麗始終有兩幅筆墨,她的小說語言時而優(yōu)美典雅、詩意濃郁,時而俏皮生動,富有調(diào)侃的意味。長篇小說《我的生活質(zhì)量》中,縣長潘明軍不滿意妻子馬秀秀的相貌丑陋,但又考慮到自己的政治前途而不想離婚,后來馬秀秀生孩子,妹妹馬清清來伺候姐姐,清秀漂亮的馬清清讓潘明軍難以把持,找個機會與馬清清“做在了一處”,“潘明軍摟了清清,才知道這女人和女人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他以極大的政治熱情,完成了干群之間的融合?!庇谩罢螣崆椤闭f明潘明軍膨脹的性欲,用“干群之間的融合”指涉男女的交媾,以“社論”式的“主旋律”語言描寫人性的齷齪,表達的是邵麗對某些領(lǐng)導干部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不道德行為的鞭撻與痛斥。
2010年11 月,在鄭州舉行了“堅守與突破——2010中原作家群論壇”,與會代表達成共識,認為中原作家群是指以河南作家為主體,包括國內(nèi)河南籍作家在內(nèi)的一個重要作家群體。中共河南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李庚香說:“出大作,出大家,出效益,出影響,是中原作家的重要使命?!保?3]作為中原作家群的優(yōu)秀代表,劉慶邦和邵麗的小說所取得的突出成績、社會效益和廣泛影響,體現(xiàn)了中原作家的使命感和擔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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