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小茅
教育的古典氣質(zhì)及其保衛(wèi)
● 余小茅
針對當下中國教育日趨嚴重的物質(zhì)主義傾向以及由此而帶來的教育功利化、表淺化乃至于虛無化,我們認為很有必要承續(xù)人類歷史文化的精華,重申“保衛(wèi)教育的古典氣質(zhì)”這一命題。
教育;危機;物質(zhì)主義;古典氣質(zhì)
對于如何理解古典的含義,筆者堅持比較單一抑或比較單純的由時間性和超時間性的“糾結(jié)”以及由此蘊含的無窮價值生成性這一標準?;蛟S,就如著名作家?guī)烨?John Maxwell Coetzee)在《何謂古典?》一文中所言:“古典沒有時間限制,在其后的世世代代中都葆有意義,‘萬古長青’。”[1]在該文的最后,庫切尤其提醒生活于現(xiàn)時代的當代人:“只要古典作品嬌弱到自己不能抵擋攻擊,它就永遠不可能證明自己是古典作品……害怕古典作品不能經(jīng)受住批評的解構(gòu)行為,這種擔憂是站不住腳的:批評,特別是最持懷疑態(tài)度的批評,遠不是古典作品的敵人,反而是古典作品用以為自己確保萬古長青的力量?!盵2]由此不難看到,古典這一概念已經(jīng)超越了單純的物理時間范疇,因為融入了人類精神意蘊的特定文化符碼而具有了超越時間的無窮價值生成性。我們對于古典的理解只有建基于文化哲學之上,才有可能將人們對于古典的理解從現(xiàn)代流行的物理時間中徹底解放出來。當今人類崇尚的所謂“新時間觀”對于古典的理解給予了幾乎致命的解構(gòu)。這種“新時間觀”的特征為:時間的一維性(單純物理意義上),樂觀時間期待(明天一定會美好等等祈愿),瞬間性(及時行樂、醉生夢死等價值取向)?;蛟S正如雅斯貝斯在 《時代精神的狀況》中所指出的那樣:“任何東西,只要是‘新的’,必定具有肯定的價值;如果不是新的,便被認為是微不足道的。”經(jīng)由如此“新時間觀”洗禮的當代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教化的普遍降格與能力的專門化”。如陳平原先生所描繪的,“浮躁之氣彌漫整個中國的大學校園?!木掣≡?,對于從事專深的學術(shù)研究非常不利。大學校園里,沒有人散步,全都一路小跑,好像趕地鐵,這樣的氛圍,對大學的長期發(fā)展不利?!盵3]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