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裊裊
去過越南。她們問我好不好玩。我說,當?shù)厝讼矚g對我微笑;小卷粉地道可口;登上天堂島的山頂,俯覽碧波蕩漾中的萬千小島,濕潤的風拂過臉龐,所有的煩惱煙消云散……她們嫌我沒講清楚,一再追問旅程花銷多少,住幾星級的酒店,每餐是否八菜一湯。唉!她們總是這樣。
買到新房。她們問我好不好住。我說,南陽臺有藤條桌椅閑書若干,可以就著和煦的陽光寫點漫不經(jīng)心的文字;北陽臺與大學校園隔街相望,可以看到綠色足球場上奔跑的身影……她們嫌我沒講清楚,一再追問幾室?guī)讖d幾廚幾衛(wèi),在幾樓幾個平方,有沒有車庫。唉!她們總是這樣。
交了朋友。她們問我好不好處。我說,我養(yǎng)病那段日子,他總是騎行幾個小時,從另一個城市來看我,我嘮叨著自己的苦痛,全然不顧他眼里的淚光;出門散步,他總是走在車多的一旁……她們嫌我沒講清楚,一再追問他在哪工作年薪幾萬,是否有房有車,父母怎樣。唉!她們總是這樣。
(朱白冰摘自《文苑》圖/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