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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世界在這里反映出來——論趙瑜的《尋找巴金的黛莉》

2011-08-15 00:42李建軍
湖南文學 2011年8期
關鍵詞:巴金作家文學

■李建軍

一、按照“愚人”的方式來寫作

我讀作品屬于逍遙派,喜歡像散步一樣慢悠悠地讀,然而,讀趙瑜的這部新作,我卻逍遙不起來——“尋找”的懸念撩撥著讀者“欲知后事如何”的好奇心,使我以近乎奔跑的速度,將七八萬字的作品一口氣讀完了。

這無疑是一次緊張而快樂的閱讀。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美妙的閱讀感受了。現(xiàn)在的作品,無論紀實的所謂“報告文學”,還是虛構(gòu)的所謂“小說”,最缺乏的,就是這種攖動人心的力量。有的作家不僅缺乏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敘寫內(nèi)容的眼光,而且還缺乏敘述故事和描寫細節(jié)的能力,所以,讀他們的作品,就難免有沉悶甚至受虐一樣的感受。

為文不作媚時語,這話說說容易,做到很難。然而,趙瑜做到了。在當代的報告文學作家中,能夠與市場和媒體等異化力量,保持適當?shù)木嚯x和清醒的反思姿態(tài)者,似乎并不很多,而趙瑜正是這不多的作家中的一個。正像他的寫作一貫所表現(xiàn)出的那樣,在這部新作里,我們依然可以看見他對歷史深刻的思考、對現(xiàn)實熱切的關懷。

從寫作態(tài)度和寫作方式來看,我們時代的相當一部分作家似乎過于聰明,過于能干,只要得到一點線索和素材,他們便能憑著活躍的想象,生發(fā)開來,洋洋灑灑地寫出一部“厚重”的作品。小說家似乎更喜歡把人物寫成自己“想象”的樣子,而不是他們本來所是的樣子。至于細節(jié),也同樣是想當然地寫——這種“想象出來”的細節(jié),表面上看似乎很豐富,其實不僅虛假,而且缺乏意義感。相反,那些懂得寫作真諦的作家,則用一種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來寫作,他們把自己的敘事建立在切實的經(jīng)驗和可信的事實之上,而不是建立在隨意的聯(lián)想和臆測之上。如果所敘述的生活是他們所不了解的或知之甚少的,那么,他們在寫作之前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去觀察和研究,直到獲得必要的知識和了解為止。

趙瑜在寫《尋找巴金的黛莉》的時候,遵循寫實敘事的基本原則,追蹤躡跡,不敢稍加穿鑿,表現(xiàn)出一絲不茍的認真和言必有征的謹嚴。趙瑜說:“面對著巴金先生早年寫給山西少女的七封老書信,我無法平靜待之,反復追索不舍。得信后,又展開考證落實,‘探索發(fā)現(xiàn)’這位女性。前前后后竟用了兩年多功夫?!币黄甙巳f字的作品,竟然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就速度來看,顯然比那些用三四十天時間寫出三四十萬字的作家,要慢得多,但是,從寫作態(tài)度來看,趙瑜的寫作顯然更符合文學的生成規(guī)律。

趙瑜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寫實性作家,這意味著,對他來講,體驗先于想象,觀察先于寫作。于是,趙瑜便把實地考察和深入調(diào)查當作寫作的必要環(huán)節(jié)。他說:“田野調(diào)查本是我的強項?!边@種強項是在長年累月的實踐中獲得的能力。幾乎每一次寫作,無論是《馬家軍調(diào)查》,還是《晉人援蜀記》,無論《犧牲者》,還是《尋找巴金的黛莉》,他都是先“調(diào)查”,而后寫作,甚至是先“體驗”,而后敘事。即使在自己忙得分身乏術(shù)的時候,他也從不“偷工減料”。例如,在為《尋找巴金的黛莉》做準備的時候,他就“先期懇請朋友做了兩件準備工作:一是通過山西黨史辦友人,查找《趙逢冬傳略》一文作者;二是拜托省社科院學者,進一步考察民國人物趙逢冬詳情”。

卡爾維諾說:文學寫作在本質(zhì)上更接近農(nóng)業(yè)的勞作。

柳青說:文學是愚人的事業(yè)。

農(nóng)業(yè)勞作是偷不得懶的,也是無法投機取巧的。

文學寫作跟種地一樣,有幾分耕耘,得幾分收獲。

趙瑜顯然是按照“農(nóng)業(yè)”的方式來寫作的。他寧愿像農(nóng)民那樣辛苦地勞作,也不愿像那些想象力豐富的“天才”和“大師”那樣面壁虛構(gòu)。如果說,農(nóng)民勞動必須有土地和種子,那么,對趙瑜來講,真正的寫作就必須擁有充分而可靠的材料,因為只有這樣,作家才能寫出可信而感人的文字。

契訶夫說:世界上只存在兩種文學,一種是讓人喜歡的,一種是不讓人喜歡的。

我喜歡“愚人”所寫的樸實而言之有物的尋常之作。

我不喜歡“聰明人”所寫的華麗而空洞無物的“巔峰之作”。

二、像小說家一樣善于敘事和寫人

雖然從文類上來看,趙瑜的這部作品屬于純粹的紀實文學,但是,他卻能陶鈞文思,踵事增華,巧妙組織——這使得他這部作品,既可以當報告文學來讀,也可以當小說來欣賞,換言之,它已然不是一部純粹的“報告文學”,而是一個內(nèi)容豐富的“跨文體”文本。勃蘭兌斯在評價克魯泡特金的《我的自傳》的時候說:“而且本書也有小說所特有的感傷的成分。雖然克魯泡特金的語調(diào)和風格是簡樸不過的,然而他的記敘文的一些部分卻是極其激動人心,為那般專求轟動效應的小說中的任何部分所不能及(這是由他所交代的事實性質(zhì)所決定的)。我們讀到他越獄前的種種準備以及這計劃的勇敢的實行,實在不能不屏著呼吸專心地一口氣讀下去。”(《巴金譯文全集》,第一卷,第 4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97年版)我得坦率地承認,我讀趙瑜的這部紀實作品的時候,也有著與勃蘭兌斯相同的感受。很大程度上,我是把它當小說來讀的——這當然不是貶低作者追求真實性的能力,而是肯定他令人贊賞的敘事才華。

在《尋找巴金的黛莉》中,趙瑜這樣說道:

我強烈地關切著,一位頻頻與巴金通信,向往著革命斗爭生活的新女性,她那人生命運后來將會怎樣?她還好嗎?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家族?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七十年間她經(jīng)歷了哪些事?

好奇,探索,想象,思考,敬畏歷史,算是作家的天性吧。

其實,“好奇”種種更是小說家的“天性”,過于平正老實、一板一眼的人是寫不了小說的。如果說,沉悶和乏味是小說最大的敵人,那么,有趣和傳奇則是小說的本性。小說就是一種利用偶然性和神秘性,來制造緊張感和懸疑性的藝術(shù),是調(diào)動各種手段來塑造人物和吸引讀者的藝術(shù)。

趙瑜是一個具有小說家氣質(zhì)的報告文學作家。他善于推演,善于寫細節(jié),善于渲染氣氛,善于寫人物的對話,善于寫情節(jié)的復雜性和曲折性。他不僅能將自己筆下的人物寫活,而且能寫出人物的氣質(zhì)和性格。他的報告文學作品多多少少都有小說的敘事效果。

三、尋繹巴金的“偉大”

從主題上來看,這是一部“尋找”的作品。但是,有必要指出的是,趙瑜的“尋找”不是一個單一的結(jié)構(gòu),具體地說,不是僅僅尋找那個六七十年前的名叫“趙黛莉”的“女孩”,事實上,這只是他的尋找主題的一個層面,甚至可以說,是作品的外在的故事構(gòu)架。它還有另外一個更內(nèi)在的“尋找”主題,那就是,“尋找”巴金的情感世界和思想脈絡。尋找“黛莉”固然足以牽動讀者的心,但是,尋找“巴金”似乎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關于巴金,許多人的認知是“有尾”而“無頭”的——他們只知道晚年的巴金寫了《隨想錄》,勇敢地批評過“文革”和“個人崇拜”,倡議建立“文革博物館”,但卻不了解他早年的情感和世界觀,不知道他年輕時就是一個熱情而無畏的批判者。那時的巴金,內(nèi)心充滿利他的博愛精神和追求自由的激情。他信仰安那其主義,反對一切形式的權(quán)力和壓迫。趙瑜顯然了解巴金的信仰和追求的意義,也明白這些書信對于讀者的價值,所以他才說:“夤夜燈下品讀,如同一位前輩作家再次向我們細敘心曲。巴金先生在信尾署名時,除首封落款‘巴金’全名外,其余六封,只落一‘金’字,更讓人倍感親切。當年,巴金先生信致黛莉一人,而今看來,則是寫給我們大家,寫給他全部讀者的。”趙瑜一方面將巴金置于歷史的語境中,努力尋繹他的思想與時代生活的關系,一方面又對照當下的語境,彰顯巴金思想的價值和人格的偉大。

真正的文學大師,從來就不是僅僅為“文學”而寫作的,從來就不是“純文學”低首下心的信徒。他們絕不會為了單純的“美”或形式上的“真”而犧牲人道意義上的“善”,而放棄愛的責任和利他的熱情。所以,巴金對那種毫無倫理熱情的“自然主義”,就抱著一種警惕的拒斥的態(tài)度。他在第四封信中,便順理成章地批評了左拉:“左拉是法國自然主義派小說家。他的書我?guī)缀跞x過,但大部分我都不喜歡。而且讀了一遍就不敢讀第二遍。他寫得太殘酷,太冷靜。而且他那種絕望的宿命論也是夠可怕的。(他晚年的作品《三都》《四福音》則不同了)。像娜娜那種作品,我讀第二遍就要作嘔的。(商務譯本更壞)。”

“寫得太殘酷,太冷靜”,這難道不正是我們時代的許多作家共同的問題嗎?我們的問題甚至比左拉式的自然主義還要嚴重。在我們這里,流行著一種對生活的簡單的理解、粗俗的描寫和庸俗的敘述——恨世主義與自我主義被病態(tài)地結(jié)合在一起,媚俗的功利主義與虛假的唯美主義被畸形地融合為一體;缺乏溫暖的敘事態(tài)度,缺乏健全的人性內(nèi)容,缺乏勇敢的批判精神。職是之故,那些動輒四五十萬字的沉悶而無趣的作品,實在沒有多少有價值的主題內(nèi)容和有力量的情感內(nèi)容。

針對“當代中國文學為什么難以超越前人,為什么難以崛起和領先于世界”,趙瑜以巴金的人格和經(jīng)驗為參照,深刻地分析了問題癥結(jié)所在。他說:“除了漢語言自身確有限制外,最要命的是,我們這一代作家既無中西學養(yǎng)亦無自身信仰!我們僅僅憑著一點聰敏悟性甚至圓滑世故,便可以混跡文壇,自然難成大器。更多后來者所繼承所迷戀所利用的,是寫作在中國具有敲門磚功能,乃至傾心于文壇藝苑極腐朽極墮落的一面。……一個作家,如若擁有真學問、真信仰、真道德、真品位,那么,占有哪怕其中一樣都會大成。而我們,惶惶然十三不靠,心中沒譜,不知朝著哪一路和牌。在這里,我們絲毫不必諱言文學藝術(shù)的社會功能性,只是該問:你要發(fā)揮什么樣的社會功能?替怎樣的人生發(fā)揮怎樣的功能?好作品進而大作品,從來都不是一個庸人為名利的產(chǎn)物,而是高貴的文化理想結(jié)晶?!徒鹩?921年4月發(fā)表第一篇文章,題目叫做《怎樣建立真正自由平等的社會》,卻與所謂純文學毫不相干。直到1929年《滅亡》發(fā)表之前,巴金除寫過一些詩歌外,主要精力放在了譯介政治學說和宣傳無政府主義理論活動中,并隨時準備為理想而獻身。想一想,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純作家以及純文學,凡是喜歡這么說話的,無非因為精神世界包括階級出身的貧困。——想說點兒什么主張吧,反正也想不出來,干脆說說純文學得了。而文學怎么可能純粹呢?”趙瑜的這些令人擊節(jié)的妙論,不僅說出了巴金文學精神的要義,而且有助于我們認識自己時代文學迍邅不前的原因。

是的,巴金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沒有把文學僅僅當作文學,而是自覺地通過文學追求偉大的文化理想,通過文學表達對人類的愛以及對人類命運的關懷。像一切偉大的作家一樣,巴金有一顆善于同情的善良的心,具有熱情的利他的精神。1936年4月20日深夜,在寫給趙黛莉的第一封信中,巴金這樣說道:

你在十六歲時讀了《家》,我知道你會喜歡它,因為那主人公正是一些和你同樣的青年,他或她有一顆純白的心,有一個對于正義的信仰,愛一切需要著愛的人,恨一切人為的不合人性的傳統(tǒng)。

巴金的作品之所以能感動無數(shù)的讀者,巴金自己給我們做了回答:那是因為他筆下的人物純潔、正義,懂得愛和恨。其實,作品里的主人公往往是作者的人格的投影,也是說,小說里的人物之所以美好,之所以令我們感動,是因為他的作者也有一顆“純白的心”,也有著“對于正義的信仰”,也懂得“愛一切需要著愛的人,恨一切人為的不合人性的傳統(tǒng)”。

關于這封信,趙瑜說:“我尚難判斷,這封信該有哪些研究價值,只是處處感受到一位作家對于陌生讀者的深切愛心?!彼⒁獾搅恕皭垡磺行枰鴲鄣娜耍抟磺腥藶榈牟缓先诵缘膫鹘y(tǒng)”這句話,認為它“話語頗多力度,非常凝煉”。趙瑜不僅理解巴金愛與恨的精神,而且還能追本溯源,從巴金1935年寫的《寫作生活的回顧》一文中,找到幾乎相近的表達:“一切舊的傳統(tǒng)觀念,一切阻礙社會的進化和人性的發(fā)展的人為制度,一切摧毀愛的勢力,它們都是我的最大的敵人?!壁w瑜不僅細心地注意到“到了1949年以后,巴金始將‘人為的制度’這個說法,改做‘不合理的制度’來表述”,而且還深刻地表達了自己比較之后的判斷:“我以為卻是原先的表述更銳利更精確,人治的社會制度必須改革呀!而合理與不合理,則不好講,定位座標不同,是否合理的結(jié)論也就不同了……”

大師之所以是大師,就在于他在精神上是“大”的,而不是“小”的,或者說,他的心中是裝著別人甚至整個世界的,而不是只容得下一個無限膨脹的不可一世的“我”。真正的大師是自愛而不自戀的,是謙虛、自抑甚至有些自卑的;是替自己想得少一些,而替他人想得多一些的。

在第一封信里,當巴金得知趙黛莉很早時候就讀了自己的小說《砂丁》,非常不安,害怕小說所描寫的悲慘生活,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傷害:“你十二歲就讀了我的《砂丁》,那太早了,我想到那事情心里很不安,我不該拿那慘痛的圖畫來傷害你的孩子的心靈?!卑徒鸬脑捳媸橇钊烁袆樱‖F(xiàn)在的某些偽“大師”,寫暴力就怕不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寫性唯恐不?;蟮檬谷松窕觐嵉?,他們只想著自己如何能“不朽”,只想著自己的作品何時能“大放光芒”,何曾想到過那些幼小的孩子,何曾想到自己會傷害那些稚嫩的心靈——即使有的“孩子”事實上因為讀了他們的作品而受了“傷害”,他們也毫無愧疚之意,反倒責備讀者“誤讀”了自己的作品。

大師是有著自覺的自省能力的人。他們能夠嚴格地解剖自己,也能清醒認知自己,所以,他們從來不自許為當代“蘇東坡”,也不神神道道地做半人半鬼的“天才”夢,更不自怨自艾地將自己當作“養(yǎng)活”別人的委屈的犧牲者。

在寫給趙黛莉的第一封信信中,巴金這樣告訴她:“不要‘崇敬’我,我是一個極平凡的人,而且我也幼稚,我甚至有不少的孩子氣?!痹?936年5月25日的第二封信中,巴金這樣剖析自己:

我是一個充滿著矛盾的人,所以我的文章也是的。我在生活里追求著光明,愛,人間的幸福,我在文章所追求的,也是這個。但我行為卻常常不能和思想一致,這是社會環(huán)境使我如此的。所以我不是一個健全的人,也不是一個幸福的人。

這段文字,不僅有助于我們理解巴金,而且有助于我們從倫理精神上理解作家和文學的本質(zhì)。一切真正意義上的作家,都是光明、愛和“人間的幸福”的追求者——不僅在寫作中是這樣,在實際生活中也是這樣。他們常常與“社會環(huán)境”處于沖突的關系狀態(tài)。這種沖突必然使作家陷入“矛盾”之中,使他成為一個“充滿著矛盾的人”,甚至成為一個很少感受到“幸?!钡娜?。其實,就其本質(zhì)來看,作家本來就是一群承受著時代與社會的撕裂和重壓的人,就是更多地處于不安、不滿、與不妥協(xié)的抗爭狀態(tài)的人。作家注定是要承受痛苦和挫折的,要把“不幸”當作自己生活的正常狀態(tài),因此,一個“幸?!钡娜?,一個春風得意、躊躇滿志的人,一個“人格漸卑庸福近”的人,注定是成不了真正的作家的。作家一旦被供到被鮮花和閃光燈包圍的“高位”,那么,他就極有可能成為提線木偶,而不是人格獨立的作家和批判者。

事實上,巴金終其一生都不是一個“幸福的人”。因為“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他的“行為”與“思想”之間“不一致”的時候,實在是太多了。他幾乎始終都處于“矛盾”狀態(tài),始終都是一個“矛盾的人”。他想追求愛和光明,但卻常常處于無法如愿以償?shù)摹吧鐣h(huán)境”,甚至常常感受著酷虐的黑暗的折磨。無論在寫作中,還是在其他的時候,他都說了許多不想說的話,做了一些不想做的事,所以,直到最后,他都“不是一個健全的人,也不是一個幸福的人”。直到寫作《隨想錄》的時候,他才在較為自由地說了一點自己想說的“真話”,盡管這些“真話”仍然說得“弦弦掩抑”,欲言又止,既不痛快,也不淋漓——他還有很多話想說,而終于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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