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民

2011年，江西實施了完成第一輪“新課標(biāo)”教學(xué)后的首次高考。在2011年的江西高考語文試題中，既有文學(xué)名著解說題、文言斷句題、語言綜合表達題等新題型、新內(nèi)容，也有歷年沿用下來的諸多“老”題型：而且，考生答題的優(yōu)劣，與題型的新舊之間并無必然的內(nèi)在聯(lián)系。以下，筆者僅從江西語文卷中選出幾道考生失誤較多的試題，略作分析。來年即將應(yīng)對高考的師生若能引為鑒戒，或許對復(fù)習(xí)備考能有所幫助。

[試題回放]

5.下列各句中，沒有語病的一項是(3分)

A中華全國總工會緊急撥款100萬元，用于對在黑龍江省鶴崗新興煤礦爆炸事故中遇難礦工家屬的慰問。

B領(lǐng)導(dǎo)班子是否廉明，能否堅持以人為本的執(zhí)政理念，是推動一個地方社會經(jīng)濟健康發(fā)展的前提。

C這個垃圾處理廠原設(shè)計日處理垃圾1000噸，現(xiàn)在，平均日處理垃圾達到了2300噸，早就處于超負荷運轉(zhuǎn)了。

D在宣泰戰(zhàn)斗中，我軍殲滅國民黨軍兩個團，生俘團長一名，繳獲了大批槍支彈藥和武器資源。

[失誤例析]

本題正確選項為A項，但選對此項的考生僅為三成半，比錯選C項的考生人數(shù)還少。為何有近三分之二的考生將正確選項誤判為錯誤選項?大約和未認真進行語法分析、亦未仔細辨明語意有關(guān)。也許不少人認為“遇難礦工家屬”一語存在歧義，所以判定A項犯有“表意不明”的錯誤。其實，在該句的語境中，被慰問的只能是“遇難礦工的家屬”，而不可能是“遇難的礦工家屬”，所以句子含義并不存在歧義。而其余三項，B項“是否……，能否堅持……，是……前提”屬典型的“兩面對一面”的說法，致使句子主賓搭配不當(dāng)；C項“早就處于超負荷運轉(zhuǎn)了”屬賓語殘缺，應(yīng)改為“早就處于超負荷運轉(zhuǎn)狀態(tài)了”或“早就處于超負荷運轉(zhuǎn)中了”；D項“槍支彈藥和武器資源”的說法不妥，因為“槍支彈藥”屬于“武器資源”之一種，二者并列，則犯了“不合邏輯”的錯誤，應(yīng)改為“繳獲了大批槍支彈藥等武器物資”。

[試題回放]

10.對下列句子中加點的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A屋比延燒，不足憂也比：并排

B臣請歸節(jié)，伏矯制之罪矯：假托

C責(zé)大指而已指：意旨

D亦不能奪之矣奪：強取

[失誤例析]

2011年江西卷文言文試題的選文，取材于清代學(xué)者吳乘權(quán)編輯的《綱鑒易知錄》卷十三，所選用的是記錄西漢武帝時名臣汲黯事跡的幾段文字。而且，江西卷2011年略去了信息篩選題和文意概括辨析題，僅保留了虛詞、實詞和斷句(為2011年新增)三道客觀題，另外就是放在第Ⅱ卷中的翻譯題。考試結(jié)果顯示，除文言虛詞題答題情況略好一些之外，其余各題答得都比較差。以第10題為例，“比”、“矯”、“指”、“奪”四字，其中解釋不正確的詞為D項的“奪”。“奪”在現(xiàn)代漢語中的基本義項即為題中所列的“強取”，但從語源上說，“奪”(繁體字為“奪”)的初始義是“在手中喪失”，而后引申衍生出“混淆”、“強取”、“剝奪”、“改變”等義項。依據(jù)上下文，“亦不能奪之矣”的“奪”，宜解為“使……改變”或“強行改變”，與《陳情表》中“舅奪母志”及《論語·子罕》中“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中加點的“奪”字意義、用法相同。其余三項，“比”解為“并排”(成語有“鱗次櫛比”、“比翼雙飛”，唐詩有“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矯”解為“假托”(《戰(zhàn)國策·齊策》有馮諼“竊矯君命”，張溥《五人墓碑記》有“矯詔紛出”)、“指”解為“意旨”(“指”是“旨”的通假字)，則都是正確的、合乎語境的解釋。

[試題回放]

12.文中畫波浪線部分斷句最恰當(dāng)?shù)囊豁検?3分)

A丞相弘燕見上/或時不冠/至如汲黯見上/不冠不見也/上嘗坐武帳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見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

B丞相弘燕見/上或時不冠至/如汲黯見/上不冠不見也/上嘗坐武帳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見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

C丞相弘燕見/上或時不冠/至如汲黯見/上不冠不見也/上嘗坐武帳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見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

D丞相弘燕見上/或時不冠/至如汲黯見上/不冠不見也/上嘗坐武帳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見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

[失誤例析]

要求斷句的這個片段，位于文言閱讀材料的末尾。正確選項為C。但選對此項的考生不足四成。其實，對同一個文言片段進行了四次標(biāo)點，一正三誤，只要初曉文意，輔以四個選項的橫向比較，是不難找出正確答案的。其中的關(guān)鍵點，一在明了句中“上”(皇上，即漢武帝)的含義，二是點斷時對“上”字該屬上還是屬下，即處于句首還是句末，要有明確的判斷。這個小片段，說的是汲黯為人剛直耿介，以至于武帝亦對他心存幾分敬畏，不敢隨意、茍且。見衛(wèi)青、弘燕等重臣，武帝反倒比較隨便，而見汲黯時，則是“不冠(沒有戴正冠冕)不見也”。四個選項中，只有C項能確定“不冠”者是皇帝，按D項斷句，則“不冠，，者時而為弘燕，時而為汲黯，而武帝卻反而要“避帷中”，這在情理上是講不通的。而且A、B兩項中還多有“上不冠望”、“黯前奏事上不冠”之類的錯點、漏點現(xiàn)象。選擇A、B、D項為正確項，多半都是在文意不明情形下的誤判。

[試題回放]

13.把文言文閱讀材料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xiàn)代漢語。(12分)

(1)以數(shù)切諫，不得留內(nèi)，遷為東海太守。(4分)

(2)公卿以下皆卑奉之，獨汲黯與亢禮。(4分)

(3)愈賢黯，數(shù)請問國家朝廷所疑，遇黯加于平日。(4分)

[參考答案]

(1)因為(汲黯)多次直言極諫，不能留在朝廷(任職)，調(diào)任東海太守。

(2)九卿以下(官員)都謙卑地侍奉衛(wèi)青，唯獨汲黯用對等的禮節(jié)對待他。

(3)(衛(wèi)青)更加認為汲黯賢良，多次(向他)請問國家朝廷(遇到)的疑難問題，禮待汲黯超過平時。

[失誤例析]

文言文翻譯是語文高考一道分量很重的題目，江西卷2011年的賦分為12分。解答這道題，一是要通讀全文，明了語境，使翻譯不至于出現(xiàn)方向性的大錯誤。二是對規(guī)定必須譯寫的語句要字斟句酌，對關(guān)鍵字詞，務(wù)必一一落實。江西20u年試題，閱卷時劃定的得分點分別為：第(1)小題“以”(因為、由于)、“切諫”(直言進諫、極力進諫)、“內(nèi)”(朝廷、宮內(nèi)、京城)、“遷”(被貶為，外調(diào)擔(dān)任)，第(2)小題“卑”(謙卑、卑微)、“奉”(侍奉、尊奉、對待)、“獨”(唯獨、只有)、“亢禮”(以對等禮儀對待，平等相待)，第(3)小題“賢”(認為賢良，覺得賢能)、“所疑”(國家朝廷所遇到的疑惑)、“遇”(對待、禮遇)、“加于”(超過、比……好)。準(zhǔn)確翻譯這些詞語，一是要關(guān)注語境(比如第1小題的“內(nèi)”必須譯為“宮內(nèi)”而不能譯為“河

內(nèi)”、“里面)，二是要辨明用法(比如第3小題的“賢”是意動用法，要譯出“認為”、“覺得”等標(biāo)志性詞語，不能簡單地譯為“賢良”、“賢能”)，三是不要漏譯虛詞(如第1小題的“以”，第2小題的“獨”)。尤其需要杜絕的毛病，是以今律古，望文生義。比如一見“亢禮”，就條件反射般譯為“分庭抗禮”。但仔細看上下文，汲黯并未與衛(wèi)青鬧對立，只不過是揖而不拜，也就是“以平等禮儀相待”，所以才有下文衛(wèi)青“愈賢黯，數(shù)請問國家朝廷所疑，遇黯加于平日”的結(jié)果。

下面，舉三個因錯譯、漏譯而得低分的實例：

例一：多次極力上諫，不能留在河內(nèi)，升遷為東海太守。(漏譯“以”，錯譯“內(nèi)”、“遷”，譯對“切諫”，得1分。)

例二：公卿以下的大臣都對他跪拜，唯獨汲黯與他分庭抗禮。(漏譯“卑”、“奉”，錯譯“亢禮”，譯對“獨”，得1分。)

例三：更加尊重汲黯，多次向他請問自己遇到的疑難問題，遇到汲黯多于平時。(漏譯“賢”、“加于”，錯譯“遇”，在譯“所疑”時又丟棄了“國家朝廷所遇到的”這個前提，得0分。)

[試題回放]

14.閱讀下面這首詩，按要求回答問題。(8分)

清明

黃庭堅

佳節(jié)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垅自生愁。

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余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

賢恿千栽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注]①此詩作于詩人被貶宜州期間。②士：指介之推，春秋時晉人。從晉文公出亡十九年，功成后拒絕做官，隱居綿山被燒死。

(1)這首詩首聯(lián)寫景抒情有什么特點?(4分)

(2)指出“人乞祭余驕妾婦”用典的出處。這首詩尾聯(lián)表現(xiàn)了作者怎樣的思想感情?(4分)

[參考答案]

(1)運用擬人、對比的修辭手法，描寫清明時節(jié)兩種不同的景色，以樂景寫衷情，哀景襯衷情。

(2)《孟子》(或：《齊人有一妻一妾》)

表現(xiàn)了詩人對賢愚混雜、是非不分的世道的憤慨；表現(xiàn)出詩人一種無奈的超脫。

[失誤例析]

黃庭堅的《清明》，是一首有廣泛影響的重要作品。這首詩寫于他卷入北宋新、舊黨爭被貶至廣西宜山之時。他在宜山一共只生活了10個月，就在貧病交加中與世長辭。這首詩看似豁達，實則充溢憤懣不平之氣。寫景、用典，都與作者困窘的現(xiàn)實處境密不可分。為了降低試題難度，對于這首內(nèi)蘊頗為深刻復(fù)雜的作品，命題人只選取了幾個局部，從更為細致、具體的角度來提問，不想同樣擊中了許多考生學(xué)習(xí)古詩的“軟肋”，考生的平均得分，只有該題滿分值的三分之一。

第一小題的主要失誤，在于漏答。題目問“首聯(lián)寫景抒情”的特點，答問應(yīng)分解為“寫景特點，，和“抒情特點”兩個方面，共有四個得分點，即“擬人”、“對比”(寫景特點)和“以樂景寫哀情”、“哀景襯哀情，，(抒情特點)。多數(shù)考生都會漏答2或3個得分點。這與審題不細致及日常的習(xí)慣思維有關(guān)。

第二小題的第一問，許多考生或是錯答，或是留空不答。究其原因，是課文學(xué)得不扎實，或讀不懂詩，無法將“人乞祭余驕妾婦”的詩句與《孟子》中那位“之東郭墦間，之祭者，乞其余”，歸而“驕其妾婦，，的齊人聯(lián)系起來。因而，僅憑模糊印象或猜測，答為《莊子》《韓非子》等，白白丟了本小題的2分。

第二小題的第二問“這首詩尾聯(lián)表現(xiàn)了作者怎樣的思想感情”，實際上也是分析全詩的主旨。在詩的頸聯(lián)，作者連用齊人和介之推兩個典故，一愚一賢，有天壤之別，表達了對現(xiàn)實中寡廉鮮恥的奸佞小人的斥責(zé)，以及自己寧死而不改其志的決心。但緊接著尾聯(lián)又說“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這是表面的超脫，實為抒寫更深沉的憤懣。此題中考生的失誤，在于對詩的意蘊體會不深，不能扣住“憤懣”、“無奈”、“超脫”等關(guān)鍵詞語作答，而籠統(tǒng)答為“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等等，即使按放寬一點的標(biāo)準(zhǔn)評定，也只能得到1分。

[試題回放]

20.參照下面魯迅先生的畫像，結(jié)合你對魯迅的了解，刻畫你心目中魯迅的形象。(15分)

要求：

(1)使用第二人稱，側(cè)重肖像描寫。

(2)運用比喻、排比兩種修辭手法。

(3)結(jié)構(gòu)相對完整，語言簡明、連貫、得體。

(4)不少于200字。

[失誤例析]

江西卷2011年新設(shè)了“語言綜合表達題”，其中“綜合”二字的含義，一是它將歷年的2—3道語言表達題合為了一道，二是題目綜合提出了內(nèi)容、表達方式、修辭方法、語言運用等方面的要求。究其實質(zhì)，就是一道有嚴格限定的片段寫作題。要答好這道題，必須具備三個條件：

其一，對魯迅先生要有一定的了解，對他的生平事跡和作品比較熟悉。當(dāng)然，如果中學(xué)的語文課學(xué)得比較認真，這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要求。

其二，要有比較好的語言表達能力，能基本達到“語言簡明、連貫、得體”的要求。

其三，要善于審題，從而明確題目在人稱、字數(shù)、表達方式、修辭方法等方面的具體要求，并在寫作過程中逐一落實。

考生的失誤，也多半是沒達到這三點要求造成的。如果力所不及，達不到第一、二點要求，則或者詞不達意，或者空話連篇，無法完整地刻畫出“心目中魯迅的形象”并獲得閱卷老師的認同；如果不認真審讀考題的四項具體要求，則無法按嚴格的限定完成寫作，會在內(nèi)容、人稱、修辭方法等方面出現(xiàn)“硬傷”。如果上述三方面的條件都不具備，既無實力，又缺乏明確的寫作目標(biāo)，就有可能得一個相當(dāng)?shù)偷姆謹?shù)。比如下面一位考生的答卷：

魯迅先生，你是一位偉大的文學(xué)具(巨)將(匠)。那豐盛的八字孤(胡)，代表著文學(xué)金(精)華所在。那些蒼老的“平行線”，代表著您對文學(xué)界的奉獻。那一身樸素的外表，代表著精神的高上(尚)。你寫的那些詩詞、散文、書籍……是讓我們體會到你對中華五千年文明的理解。從中學(xué)習(xí)中華精神，達到更上一層樓的地步。那樣您的精神氣勢，才能在我們身上散發(fā)出來?？慈瞬荒苤豢赐獗?，要看就看人的氣勢，由你的畫像讓我想起了你的氣勢，你的畫像是溫和的代袁，沒有兇神一樣的眼神或外表。你是那樣的普通。長方形的臉，除弧(胡)子與眾不同外，就與常人沒兩樣。

這份答卷，考生語言功底差，表述多有錯誤；文段中空話多，沒有體現(xiàn)出作者對魯迅的了解，也未落實“側(cè)重肖像描寫”的要求；此外，有比喻(蒼老的“平行線”)但不恰當(dāng)，沒有寫出排比句。對照評分標(biāo)準(zhǔn)，只能得3分甚至更低分數(shù)。

[滿分答卷示例]

與上面的例文相反，一些有積累、有語言功力而又能準(zhǔn)確辨明寫作要求的考生，則將各項要求有機地融人文中，寫形傳神，刻畫出了個性鮮明而又能獲得大眾認同的魯迅形象，比如下面這份答卷，就得了滿分：

魯迅先生，你堅挺的短發(fā)，就像你掩飾不住的鋒芒，刺醒麻木的國人?？v使雙鬢斑白，依然痛斥無邊無際的黑暗；縱使骨瘦如柴，依然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的吶喊；縱使疾病纏身，依然給予我們朝花夕拾的感動。

魯迅先生，當(dāng)霜花染白你的眉梢，你仍舊意氣風(fēng)發(fā)；當(dāng)皺紋爬上你的臉頰，你仍舊剛毅堅強；當(dāng)濃密的髭須覆蓋你的上唇，你依舊充滿睿智。

眼中折射出的是看透現(xiàn)實的銳利目光，嘴角揚起的微笑是對國人的鼓舞，也是對黑暗的嘲諷。魯迅先生，你用獨特的形象，詮釋了史詩般的一生。年華老去，歷史變遷，您的英姿永遠屹立在中華兒女心中。

[附：2011年江西卷文言文閱讀材料]

閱讀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0～12題。

始汲黯為謁者，以嚴見憚。河內(nèi)失火，延燒千余家，上使往視之。還，報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燒，不足憂也。臣過河南，貧人傷水旱萬奈家，或父子相食，臣謹以便宜，持節(jié)發(fā)倉粟以賑之。臣請歸節(jié)，伏

始汲黯為謁者，以嚴見憚。河內(nèi)失火，延燒千余家，上使往視之。還，報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燒，不足憂也。臣過河南，貧人傷水旱萬奈家，或父子相食，臣謹以便宜，持節(jié)發(fā)倉粟以賑之。臣請歸節(jié)，伏矯制之罪?！鄙腺t而釋之。以數(shù)切諫，不得留內(nèi)，遷為東海太守。好清靜，擇丞史任之，責(zé)大指而已，不苛小。歲余，東海大治。

黯多病，賜告者數(shù)，不愈。莊助復(fù)為請告，上曰：“汲黯何如人哉?”助曰：“使黯任職居官，無以逾人。然至其輔少主，守成深堅，招之不來，麾之不去，雖自謂賁、育，亦不能奪之矣?！鄙显唬骸叭?。古有社稷之臣，至如黯，近之矣!”

天子使使者持大將軍印，即軍中拜青為大將軍，諸將皆屬。尊寵于群臣無二，坌卿以下皆卑奉之，獨汲黯與亢禮。人或說黯曰：“大將軍尊重，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將軍有揖客。，反不重邪!”青聞，愈賢黯，數(shù)請問國家朝廷所疑，遇黯加于平日。青雖貴，有時侍中，上踞廁而視之。丞相弘燕見上或時不冠至如汲黯見上不冠不見也上嘗坐武帳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見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

[注]①謁者：官名。②告：休假。③賁、育：即孟賁、夏育，倆人均為古代著名勇士。④青：衛(wèi)青，漢武帝時名將。⑤揖客：只揖不拜之客。

(節(jié)選自《綱鑒易知錄》卷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