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禾
刀郎,一個很熟悉的名字,在“消失”數(shù)年之后,突然以一種高調(diào)的姿態(tài)冒了出來。依舊不善言談的刀郎一再強調(diào):我就是一個草根而已,沒有什么神秘的。
在很多人看來,刀郎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的行蹤似乎總是閃爍不定。2004年,刀郎以無法阻擋的勢頭成為中國最火的歌手?!?002年的第一場雪》《情人》《沖動的懲罰》等歌曲傳唱大江南北。不管你喜歡與否,它們總是會從各種發(fā)聲器里傳出來,不由分說地傳進你的耳朵。
刀郎歌唱事業(yè)進入巔峰時,個人出場費飆升至50萬元人民幣。在2004年的《福布斯》名人榜上,刀郎排名第13名,收入高達1200萬。
然而到了2005年,刀郎突然間“蒸發(fā)”了,同時“蒸發(fā)”的還有他那蒼茫、沙啞而遼闊的聲音。
這幾年間,刀郎干什么去了?
“其實我一直沒有離開音樂,這些年除了為自己的創(chuàng)作進行采風,主要是幫一些新歌手做唱片,還幫新疆建設兵團做了一部音樂劇《革命兒女》……”刀郎慢吞吞地歷數(shù)著自己的工作。
從默默無聞到全國矚目,回顧這段旋風般的成名史,刀郎卻表達了抗拒的態(tài)度:“那時,我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捆綁起來了。外界越想探究,我就越想躲起來?!餍鞘缴娌⒉皇俏蚁胍纳?。”
2005年,他選擇了急流勇退。
“如果我把自己當作一個藝人的話,我不會拒絕這個,但實際上我需要大量的時間讓自己安靜下來,需要一個更自由的環(huán)境,可以去創(chuàng)作,不要有任何壓力?!焙ε伦约罕桓杳話仐墕??刀郎笑了笑,“我那時不擔心這個,倒是擔心太被關注了,一點兒隱私都沒有”。
從最紅的巔峰狀態(tài),到沉寂之后的落差,刀郎卻說很享受這個過程。“巔峰時期每天失眠,每天都會很緊張。最近幾年沒太多人找,我很開心,我真的特別喜歡走到大街上隨意地買菜砍價的生活?!?/p>
不可否認,刀郎當年保持的神秘形象,使得外界對他賦予了一種故事感?!叭擞袝r候控制不了這樣一種狀態(tài)。”他若有保留地吐露說,“可能有些利益群體會刻意做這些事情,甚至不讓出門,不讓接受采訪。我也遇到過這種事情?!?/p>
刀郎解釋說,他覺得自己是被媒體和公眾打上了這么一個“神秘”的標簽。時至今日,他承認這個標簽幫了他的大忙:“可能大家一定要給你打一個標簽和一個神秘的符號之后,才覺得這個人好辨識,或者說媒體才有話題可說。還有一點是巧合,我本來就是比較內(nèi)向的人,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媒體,而剛好又有了這么一個神秘的標簽,心想那就這樣吧?!?/p>
時過境遷,如今的刀郎已經(jīng)放下了曾經(jīng)的包袱和糾結,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用他的話說,“不用太多錢,有老婆,有兩個孩子,有一間房子,生活挺好的”。
當以一種淡然、輕松的心態(tài)回眸往事,刀郎覺得很多事情都變得釋然了。“徹骨寒的時期總會過去,慢慢緩過來就好。這個世界上,沒有對與錯,大家只是有不同的意見而已,而且我的音樂并不完美,盡管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當時就是因為這種追求完美的心態(tài),導致了自己過不去那些心坎”。
摘自《博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