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見今 關守義
內(nèi)容摘要:2011年《肩水金關漢簡(壹)》出版,本文根據(jù)農(nóng)歷每年朔日干支序列(年朔序)的周期性和出土紀年簡的上下時限,考定其中8枚歷譜散簡的年代,并指出73EJT10:273號簡的釋文錯誤。
關鍵詞:肩水金關漢簡;中國歷法;歷譜簡冊;年代考釋
中圖分類號:K877.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2)05-0113-06
1972—1974年由甘肅省文物部門主持,在漢代張掖郡肩水金關遺址發(fā)掘出土了一批簡牘。甘肅簡牘保護研究中心、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肅省博物館、中國文化遺產(chǎn)研究院古文獻研究室和中國社會科學院簡帛研究中心編成《肩水金關漢簡(壹)》[1](下簡稱《肩水簡》),2011年8月由上海文藝出版集團的中西書局出版,共三冊,上冊彩色圖版313頁,中冊紅外線圖版314頁,下冊釋文165頁。該書收錄10個探方出土的共2351枚簡。在簡牘出土38年后第一次與學界見面,引起多方關注和研究。
在這批肩水簡中,有8枚歷譜散簡(T5:56、T5:58、T10:273、T6:70、T9:115、T10:272、T10:274、T9:282),簡上不著書寫時間。經(jīng)過本文考釋,可確認其原歷譜年代;其中73EJT10:273號殘損嚴重,本文認為釋文有誤,提出質(zhì)疑。
文中E為額濟納河流域,J為肩水金關,T為探方;A、B為簡的正、背面。符號□為該書釋文未能確認的字, 為斷簡號。為便于查對計算,本文將甲子至癸亥標以干支序數(shù)01—60。文末附以上述8簡的考釋一覽表。
歷譜散簡年代考釋的三個問題
漢代歷譜簡冊 漢代完整的一年歷譜簡一般由31枚連綴成冊,首枚為年號簡,其余一日至卅日各寫1簡(遇小月在卅日簡上空缺),從右向左排序;每簡從一月到十二月(以及閏月)上下排列各月當日干支,每干支從右向左橫寫。當歷譜簡冊散亂遺失,出土個別殘簡,根據(jù)殘留信息和歷法知識,有可能考釋出所屬原簡冊的準確年代。
年朔序與周期性 農(nóng)歷一年各月初一日(即朔日)干支序列稱為年朔序。常用陳垣《二十史朔閏表》[2](下簡稱“陳表”)按年排出的干支就是年朔序。
農(nóng)歷年朔序呈現(xiàn)周期性[3],統(tǒng)計的結果表示:相同年朔序的兩年相隔31n年(n=3,4,6,7,10,13,14,17,20,21,24,27,等)①。參考文獻[3]中設公元前206年至公元804年為考察時段,舉出這1010年中有264對年號年朔序相同。因此,要考定一枚歷譜散簡的年代,首先需要劃出該簡出土區(qū)的上下時限,以及考察該探方伴出紀年簡的上下時限,這是作為考定該簡年代的客觀依據(jù)之一。時限越窄,重復的可能性越小或不存在,其考釋結果的唯一性就能確定??坚尯啝┠甏雎灾芷谛詫斐慑e誤。
例如敦煌298號簡沙畹考為永興元年(153)[4],當為元康元年(前65),羅振玉考釋此簡的方法結論均有誤;敦煌697號簡王國維、張鳳編號49:5的建安十年(205)歷[5],當為永始四年(前13),這兩簡的年代均被原考推遲了31×7=217年[6]。而經(jīng)217年年朔序有可能重復是出現(xiàn)最多的現(xiàn)象,在上述264對年朔序相同的年號中就有98對。錯誤的原因是未加證明就把必要條件當成充分的。這就要求考釋時必須依據(jù)出土區(qū)域和伴出紀年簡的時限。
《肩水簡》十探方的時限
《肩水簡》中收錄十個探方的2351枚簡,其中紀年簡140枚,約占6%。
最早的一枚是73EJT4:107號簡:
大初五年
大初五年即漢武帝天漢元年(前100)。其次是73EJT9:227號簡:
□授捾母冠習傷大始二年六月戊辰
大始二年即漢武帝太始二年(前95)。
《漢書·武帝紀》太初三年(前102)“強弩都尉路博德筑居延”,這一地區(qū)的簡牘遺存不可能早于此年。據(jù)勞榦先生考證,“博德屯居延始于太初三年,至晚到天漢二年(前99)”[7]。在以前發(fā)表的敦煌、懸泉和居延、甲渠候官、肩水金關文物中未見有這幾年的簡牘出土,太初五年簡是第一枚,價值非凡,彌足珍貴。而漢武帝時的簡牘也極少發(fā)現(xiàn),太始二年簡僅晚于疏勒河672號天漢三年(前98)和413號太始元年(前96)簡[8],可謂鳳毛麟角。
《肩水簡》紀年最晚的一枚是73EJT7:50號簡:
始建國年正月癸亥執(zhí)東望隧卒成
“始建國年”即新莽始建國四年(12)。
本文將公元前100年—公元12年劃為《肩水簡》十探方簡牘的上下時限,即紀年參照期,該書集印的大多數(shù)簡牘書寫的年代應當在此112年內(nèi)??紤]到這十探方只是肩水簡的一部分,下幾卷發(fā)表的紀年簡也許會突破下限,而居延、肩水簡有其相關性。不妨參考《居延新簡——甲渠候官》8409枚簡的上下時限:前82年—公元32年[9](共114年)。整體上看,甲渠簡要比《肩水簡》遲20年。
在一些情況下,需要進一步擴大考釋時段,來保證某些簡上的干支排序在某時段內(nèi)的唯一性;同時,下文對涉及的4個探方(T5、T6、T9、T10)內(nèi)的伴出紀年簡亦作了統(tǒng)計分析。
8枚歷譜散簡年代考釋
第1枚簡號73EJT5:56
此簡完整,28×0.9—1cm(長寬單位厘米)。原簡12干支從上到下排列,依次是某年正月到十二月共12個月十一日的日干支序列。
十一日 己 戊 戊 丁 丁
酉 寅 申 丑 未
(46) (15) (45) (14) (44)
丙 丙 乙 乙 甲
子 午 辰 巳 戌
(13) (43) (12) (42) (11)
甲 癸
辰 酉
(41) (10)
這里已將每個月十一日干支下的括號中注明了該干支的序數(shù)。顯見簡文“乙辰”為“乙亥”(12)之誤。
為對比陳表,首先須導出此簡的年朔序:
一日 己 戊 戊 丁 丁
亥 辰 戌 卯 酉
(36) (05) (35) (04) (34)
丙 丙 乙 乙 甲
寅 申 丑 未 子
(03) (33) (02) (32) (01)
甲 癸
午 亥
(31) (60)
探方T5共出土122枚,其中紀年簡3枚,上限本始元年(前73,108號簡),下限神爵四年(前58,22號簡)。據(jù)陳表,在《肩水簡》參照期內(nèi),只有漢昭帝元平元年(前74)年朔序與此相同。據(jù)上述周期性質(zhì),若有與前74年相同年朔序的年份,離它最近的,只有可能在它前后各31×3年出現(xiàn),即前167年和公元20年①。而前者遠離前100年的上限,后者與此年朔序不同,確保該簡年朔序在考察時段內(nèi)的唯一性,由此可斷定73EJT5:56號簡屬元平元年歷譜。
敦煌、懸泉和居延、甲渠候官、肩水金關出土文物中,在昭帝始元、元鳳之后,出土簡牘很少。迄今已知前74年紀年簡只有不多的幾枚,《居延漢簡釋文合校》[10]僅有3枚:
①A32金關204.4號簡:“元平元年十月甲子朔乃戊寅……”
②A35大灣514.4號簡:“未得元平元年四月盡 ”
③A35大灣520.21號簡:“騎士充□元平元年十月 ”
以及甘肅漢簡:
④玉門花海1449號:元平元年七月庚子[11]
⑤懸泉Ⅱ0115④:37號:元平元年十一月己酉[12]
⑥懸泉Ⅴ1612④:11號:元平元年十一月癸丑[12]
73EJT5:56號“十一日”簡可與這些簡互相印證。由于它所載歷譜信息量遠大于一般紀年簡,所以在古歷研究中具有較高價值。
第2枚簡號73EJT5:58
□ □ □ □ 乙 甲 甲
□ □ □ 亥 巳 戌 辰
(12) (42) (11) (41)
癸 癸 壬
酉 卯 申
(10) (40) (09)
該簡上部腐壞殘失,22×0.9-1cm。簡上第4個干支“□亥”,應是丁亥(12),簡文僅知7干支。該簡后部完整,全簡應是某年后10個月某日的干支序列。由于日期已殘失,缺少判據(jù),其年代一般不可考。但此簡出土于探方T5,與之相毗連的73EJT5:56號簡上文已考為元平元年(前74)。據(jù)彩色圖版和紅外線圖版,兩簡字跡相同,例如“乙巳”、“甲戌”,毫無二致,應為同人所書;兩簡制式、質(zhì)地、色彩相同,應屬同冊歷譜,確知73EJT5:58號簡為元平元年。
該年無閏月,無聯(lián)大月,據(jù)已知7干支推知另5干支,全部12干支為:
戊 丁 丁 丙 丙 丁
申 丑 未 子 午 亥
(45) (14) (44) (13) (43) (12)
乙 甲 甲 癸 癸 壬
巳 戌 辰 酉 卯 申
(42) (11) (41) (10) (40) (09)
可知正月某日為戊申,而元平元年正月己亥(36)朔,戊申當為十日,由此可斷定:73EJT5:58號簡簡首殘失的日期是“十日”,該簡全貌因而恢復。
其實,上述“十日”干支序列正是73EJT5:56號“十一日”簡的前1枚,兩簡原并列,出土亦在同探方,并緊密相鄰。
第3枚簡號73EJT10:273
廿四日 癸 丁 丁 丙 丙 己
卯 未 巳 寅 辰 酉
(40) (44) (54) (03) (53) (46)
這支簡后半殘失,只有前6個月廿四日干支,據(jù)彩色和紅外線圖版,原簡干支12字,6個字跡漫漶難辨。而釋文出現(xiàn)了嚴重錯訛,任何一種歷譜,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排序。易于證明:假定正月廿四日癸卯正確,則導出以后5干支皆錯,即皆不能與之匹配;同理,分別假定二月廿四日丁未、四月廿四日丙寅、六月廿四日己酉正確,都會得出其他5干支皆錯的結果。只有三月廿四日丁巳(54)和五月廿四日丙辰(53)相容,符合作為歷譜的條件。而這兩個干支也正是原簡中最清晰、無可置疑的。該簡書法遒勁,格式標準,在每個干支之上,還保留為使書寫整齊而打格的橫線,可知此簡確系應用歷譜,非學習者信手所寫。由此可確認釋文有誤。
以丁巳、丙辰正確為基礎,可以推出其余匹配的4干支來。本文根據(jù)歷譜一般排法,推出正確的釋文應當是:
廿四日 戊 丁 丁 丙 丙 乙
午 亥 巳 戌 辰 酉
(55) (24) (54) (23) (53) (22)
進而推出該歷譜原第2簡前6個月的朔干支應當是:
一日 乙 甲 甲 癸 癸 壬
未 子 午 亥 巳 戌
(32) (01) (31) (60) (30) (59)
探方T10共出土550枚,其中紀年簡33枚,上限元鳳四年(前77,311號簡),下限河平二年(前27,125號簡)。據(jù)陳表,在肩水十探方簡紀年參照期內(nèi),只有漢宣帝元康三年(前63)前6個月的朔日干支序列與此相同,這一結果與探方T10的時段不悖。根據(jù)上述農(nóng)歷的周期性質(zhì),可保證該簡前6個月朔序在考釋時段內(nèi)的唯一性,由此確認73EJT10:273號為元康三年簡。
以此結果反觀彩色和紅外線圖版,逐字對照,確認本文的結論與原簡不悖:原簡第一干支應釋為“戊午”,錯釋二字;第二干支應釋為“丁亥”,錯釋一字;第四干支應釋為“丙戌”,錯釋一字;第六干支極為清晰,應釋為“乙酉”,而非“己酉”,說明釋文“乙”、“己”不分。原簡干支12字,錯釋6字,遂使該簡不可理解。
第4枚簡號73EJT6:70
十四日 丁巳 丙戌 丙辰 乙酉
(54) (23) (53) (22)
乙卯夏至反 甲申 甲寅 癸未
(52) (21) (51) (20)
癸丑 壬午 壬子 辛巳
(50) (19) (49) (18)
“乙卯夏至反”指五月十四日夏至,“反”指“反支”:《后漢書·王符傳》曰:“公車以反支日不受章奏?!崩钯t注云:“戌、亥朔一日反支,申、酉朔二日反支,午、未朔三日反支……見《陰陽書》也”。
據(jù)此簡可推出該年的年朔序為:
一日 甲 癸 癸 壬 壬
辰 酉 卯 申 寅
(41) (10) (40) (09) (39)
辛 辛 庚 庚 己
未 丑 午 子 巳
(08) (38) (07) (37) (06)
己 戊
亥 辰
(36) (05)
探方T6共出土198枚,其中紀年簡13枚,上限五鳳三年(前55,17號簡),下限建平元年(前6,42號簡)。在《肩水簡》參照期內(nèi),據(jù)陳表,只有漢宣帝黃龍元年(前49)年朔序與此相同,這一結果與探方T6的時段不悖。據(jù)上述農(nóng)歷年朔序的周期性質(zhì),可保證該簡年朔序在考釋時段內(nèi)的唯一性。據(jù)張培瑜《三千五百年歷日天象》[13],黃龍元年五月十四日乙卯夏至。由此確認73EJT6:70號簡屬建平元年歷譜。
第5枚簡號73EJT9:115
廿二日 丁 丁 丙 丙 乙
丑 未 子 午 亥
(14) (44) (13) (43) (12)
乙 甲 甲 癸 癸
巳 戌 辰 酉 卯
(42) (11) (41) (10) (40)
癸 壬
酉 寅
(10) (39)
此年九、十月蟬聯(lián)大月。據(jù)此簡可推出該年年朔序為:
一日 丙 丙 乙 乙 甲 甲
辰 戌 卯 酉 寅 申
(53) (23) (52) (22) (51) (21)
癸 癸 壬 壬 壬 辛
丑 未 子 午 子 巳
(50) (20) (49) (19) (49) (18)
探方T9共出土395枚,其中紀年簡26枚,上限太始二年(前95,227號簡),下限鴻嘉四年(前17,177A號簡)。在《肩水簡》參照期內(nèi),據(jù)陳表,只有漢元帝初元三年(前46)年朔序與此相同,這一結果與探方T9的時段不悖。據(jù)農(nóng)歷年朔序的周期性,可保證該簡年朔序在考釋時段內(nèi)的唯一性。由此確認73EJT9:115號簡屬初元三年歷譜。
第6枚簡號73EJT10:272
廿四日 壬 辛 辛 庚 庚 己
辰 酉 卯 申 寅 未
(29) (58) (28) (57) (27) (56)
己 己 戊 戊 丁 丁
丑 未 子 午 亥 巳
(26) (56) (25) (55) (24) (54)
其中六、七月為蟬聯(lián)大月。由此簡導出該年年朔序為:
一日 己 戊 戊 丁 丁 丙
巳 戌 辰 酉 卯 申
(06) (35) (05) (34) (04) (33)
丙 丙 乙 乙 甲 甲
寅 申 丑 未 子 午
(03) (33) (02) (32) (01) (31)
探方T10的上下時限為前77年—前27年,在《肩水簡》上下時限內(nèi),據(jù)陳表,只有漢元帝永光元年(前43)年朔序與此相同,這一結果與探方T10的時段不悖。據(jù)農(nóng)歷年朔序的周期性質(zhì),可保證該簡年朔序在考釋時段內(nèi)的唯一性。由此確認73EJT10:272號簡屬永光元年歷譜。
第7枚簡號73EJT10:274
五日 己 己 建二百 戊 戊 己
酉 丑 申 寅 酉
(46) (26) (45) (15) (46)
漢代“建除十二神”指建、除、滿、平、定、執(zhí)、破、危、成、收、開、閉,每神各司一職,漢人將其附列于歷譜上,12天周而復始,以指導當日的行動。簡文“建”位十二神之首,最吉,當日可行軍、外出、求財、謁貴、上書,但不可動土、開倉。簡文“二百”意義不明,待考。
按照漢簡歷譜的一般排法,此簡兩處錯誤:二月五日己丑當為己巳(42)之誤,較為明顯。五月五日己酉肯定錯誤,但它究竟應是什么,會有兩種可能:一是當四月為小月時,該年五日簡當釋為
五日 己 己 建二百 戊 戊 丁
酉 巳 申 寅 未
(46) (16) (45) (15) (44)
二是當三、四月連大月時,則五月五日為戊申而非丁未。按照第二種情況推出該年前五個月的朔序為:
一日 乙 乙 甲 甲 甲
巳 亥 辰 戌 辰
(42) (12) (41) (11) (41)
查陳表,在肩水十探方紀年參照期內(nèi),僅有漢元帝永光五年(前39)前5個月朔日序列與此相符;擴大考察范圍,東漢西漢(含新莽)426年中僅此一例,說明這一結果的唯一性和可信度。而當在第一種情況下五月為癸卯(40)朔,只有東漢章帝建初六年(公元81)一例,在《肩水簡》考察時限之外,應予排除。
以此結果反觀“五日簡”彩色和紅外線圖版,逐字對照,看出位于“己丑”處字跡不能辨識;末端“己酉”清晰可辨,應為原簡書誤。
第8枚簡號73EJT9:282
廿二日 □ □ 庚 庚 己
□ □ 戌 辰 酉
() () (47) (17) (46)
己 戊 戊 丁 丁
卯 申 寅 未 丑
(16) (45) (15) (44) (14)
丙 丙
午 子
(43) (13)
可補出所缺失的一月、二月廿二日的干支,應是“辛亥”(48)、“辛巳”(18),從而導出該年年朔序為:
一日 庚 庚 己 己 戊 戊
寅 申 丑 未 子 午
(27) (57) (26) (56) (25) (55)
丁 丁 丙 丙 乙 乙
亥 巳 戌 辰 酉 卯
(24) (54) (23) (53) (22) (52)
探方T9的上下時限為前95年—前27年。在《肩水簡》上下時限內(nèi),據(jù)陳表,只有漢孺子嬰居攝元年(6)年朔序與此相同,這一結果超出探方T9的下限21年。據(jù)農(nóng)歷年朔序的周期性質(zhì),公元6年的前31×3年即公元前88年①,其年朔序有可能和此簡相同;但查陳表,并不相同。這樣就保證了該簡在《肩水簡》上下時限內(nèi)的唯一性。由此確認73EJT9:282號簡屬居攝元年歷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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