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說：“有兩種東西，人們愈是經常、愈是反復地加以思考，就愈是能感受到它們給人心所灌注的時時翻新、有加無已的贊嘆和敬畏：頭上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法則”。[1]道德為什么這么重要？因為這是人之為人的依據(jù)，使人區(qū)別于動物的地方。健康包括生理健康、心理健康，還包括道德健康。做一個完滿的人，真正的人，依靠道德。“德者，才之帥也?！币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不但于人有益，而且陶冶了自己。“授人玫瑰，手留余香”，使人沉浸在快樂之中。古今中外，“義、利”關頭，取義者，追求的是道德理想。理想有社會政治理想、職業(yè)理想和生活理想以及道德理想。道德理想非常重要。

一、道德略論、管見

“仰望星空”，宇宙浩瀚，崇高感油然而生。奧古斯丁說：“一切自然物，必定都是善的，因為只要它們有了存在，便有了它們自己的一個品級和種別，便有了一種內在的和諧”。[2]

達爾文說過：“所謂有道德的生物乃是這樣一種生物，它能對過去和未來的行為或動機進行比較，而且能贊成哪些或反對哪些。我們沒有理由來假定任何低于人類的動物具有這種能力；所以，一條紐芬蘭狗拖出一個落水的小孩，一只猴子面對危險去營救它的同伙或撫養(yǎng)一只失去母猴的幼猴，我們都不把這種行為稱為道德。但是，毫無疑問，只有人類才能被納入有道德的生物的地位，在人類的場合中某一類行為，不論是經過同相反動機的斗爭后而深思熟慮地完成，還是出于本能的沖動，或者是由于緩慢獲得的習性有效果，都可稱為道德?！盵3]人類結成一個共同體，力不如牛，爪、牙不及虎的人，依靠的是智慧。需要互相幫助。同時，在群體中要遵守一定的規(guī)則，這就是風俗、道德、紀律、法律。風俗易變，法律苛嚴。道德是基礎性的，它自覺地調節(jié)人與人、人與社會以及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并預防犯罪。

所謂德治，是指道德的作用越來越重要，道德調節(jié)的范圍越來越廣；法律是國家意志，背后是警察、法庭和監(jiān)獄，是要消亡的。而人類的道德長存，它是基于內心的，用社會輿論、傳統(tǒng)習俗和人們的內心信念來維系。雖然“唾沫星子會淹死人”，但做錯了事會“內疚”是最根本的。

“人的本質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馬克思語）社會關系中重要的是生產關系，以及基于經濟基礎之上的政治關系。其它地緣、業(yè)緣、親緣等關系都依附在政治關系之上。人的進步，一個明顯的標志是道德上升。道德并非完全出自本能，“狼孩”的道德意識與普通人是不同的，因為沒有社會關系。

胡錦濤同志關于“和諧社會”的六大特征，即民主法治、公平正義、誠信友愛、充滿活力、安定有序、人與自然和諧相處，很多是道德內容?！包h的十七大提出要加快推進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并明確要求：必須在經濟發(fā)展的基礎上，更加注重社會建設，著力保障和改善民生，推進社會體制改革，擴大公共服務，完善社會管理，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努力使全體人民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yī)、老有所養(yǎng)、住有所居，推動建設和諧社會?！盵4]悲天憫人的情懷，與道德一脈相承。社會主義的道德，在“以人為本”的基礎上，不斷前進。縱觀世界，尤其是資產階級政黨的左翼，都極為重視民生，財富分配、就業(yè)、婚育，關系國計民生。

“社會主義道德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中占有重要地位?！盵5]因為它是先進的?！爸挥蟹从诚冗M生產力發(fā)展要求和進步階級利益的道德，才會對社會的發(fā)展和人素質的提高產生積極的推動作用?！盵6]“如果道德反映社會發(fā)展的客觀必然性，就能引導激發(fā)人們的主動性和積極性，不斷調節(jié)社會整體和個人的關系，使個人與他人、個人與社會的關系逐步完善和諧，使人們的行為從‘實然向‘應然轉化。”[7]道德兼具認識功能和調節(jié)功能。一種自覺的道德意識，就能“慎獨自律”，就能落實到個體，這就是“個人品德”。道德是不斷向上的。社會主義道德以為人民服務為核心，集體主義為原則。

古今中外都強調整體利益，這與人是群體動物有關。但只有社會主義才真正做到了消滅人與人之間事實上的不平等，做到集體真正代表每一個體?！霸谏鐣髁x道德體系中，集體主義原則是指導性原則。這是社會主義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的必然要求。生產資料公有制占主體地位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為集體主義的要求實施創(chuàng)造了經濟前提；以工人階級為領導階級、以共產黨為執(zhí)政黨的人民當家作主的國體、政體，為集體主義的實施創(chuàng)造了政治前提；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為集體主義的實施創(chuàng)造了文化前提?！盵8]這以下還要談到。

無論是中國還是外國，都重視美德。有美德是愉悅的，它超越時空，契合人性，是道德進步的內在依據(jù)，是最基本的一面。培根說：“善德有許多表現(xiàn)和標記。一個人如果對于生人厚道而有禮貌，那就表示他是一個世界公民；而且他的心田不是與其他陸地隔離開的孤島；而是與其陸地毗連著的一個大陸。他對于他人的苦難如果表示慈悲，那就表示他的心田像一個高貴的樹一樣，劃破自己樹皮，流出芳香來。如果他容易饒恕赦免罪過，那就表示他的心苗種到高處，受不到侵犯，因而他不能被射中。如果他對于小惠表示感謝，那就指明他重視人意，而不是重視破爛?！盵9]

中國的道德傳統(tǒng)：注意整體利益，強調奉獻精神；推崇仁愛，人際和諧；講求謙敬禮讓；倡導言行一致，強調誠信；追求精神境界；強調修養(yǎng)的重要性，完美自身。[10]中華民族有優(yōu)良道德傳統(tǒng)寶庫。近代西方崛起，人們把目光投向西方。事物分二個方面，以古希臘、古羅馬為源頭的西方文化，確實有民主傳統(tǒng)、優(yōu)秀成份；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是，工業(yè)文明后，人們的思維方式，交往行為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它是一種進步，必然帶來包括道德在內的意識形態(tài)的改變。對此，毛澤東同志做過很好的論述：

“這種新民主主義的文化是民族的。它是反對帝國主義壓迫，主張中華民族的尊嚴和獨立的。它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帶有我們民族的特性。它同一切別的民族的社會主義文化和新民主主義文化相聯(lián)合，建立互相吸收和互相發(fā)展的關系，共同形成世界的新文化；但是決不能和任何別的民族的帝國主義反動文化相聯(lián)合，因為我們的文化是革命的民族文化。中國應該大量吸收外國的進步文化，作為自己文化食糧的原料，這種工作過去還做得很不夠。這不但是當前的社會主義文化和新民主主義文化，還有外國的古代文化，例如各資本主義國家啟蒙時代的文化，凡屬我們今天用得著的東西，都應該吸收。但是一切外國的東西，如同我們對于食物一樣，必須經過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胃腸運動，送進唾液胃液腸液，把它分解為精華和糟粕兩部分，然后排泄其糟粕，吸收其精華，才能對我們的身體有益，決不能生吞活剝地毫無批判地吸收。所謂‘全盤西化的主張，乃是一種錯誤的觀點。形式主義地吸收外國的東西，在中國過去是吃過大虧的。中國共產主義者對于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應用也是這樣，必須將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完全地恰當?shù)亟y(tǒng)一起來，就是說，和民族的特點相結合，經過一定的民族形式，才有用處，決不能主觀地公式地應用它。公式的馬克思主義者，只是對于馬克思主義和中國革命開玩笑，在中國革命隊伍中是沒有他們的位置的。中國文化應有自己的形式，這就是民族形式。民族形式，新民主主義的內容——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新文化”。[11]

“冷戰(zhàn)”已經結束，我們反對兩種傾向，即文化復古主義與歷史虛無主義。這與歐洲文藝復興時期不同。歐洲文藝復興，反對的是中世紀以及教會，而社會主義是符合人類社會客觀規(guī)律的，前者則是虛幻和不科學的。

二、內在理路：集體主義與為人民服務

社會主義道德建設以為人民服務為核心。我們的一切行動，一切工作都是為了大眾的幸福，為人民謀福利。道德建設是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內容，是重要的意識形態(tài)。鄧小平同志的話精辟入理，他是這樣說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很早就提出了。中央、地方和軍隊都做了不少工作，特別是群眾中涌現(xiàn)了一大批先進人物，影響很好。不過就全國來看，至今效果還不夠理想。主要是全黨沒有認真重視。我們?yōu)樯鐣髁x奮斗，不但是因為社會主義有條件比資本主義更快地發(fā)展生產力，而且因為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消除資本主義和其他剝削制度所必然產生的種種貪婪、腐敗和不公正現(xiàn)象。這幾年生產是上去了，但是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的流毒還沒有減少到可能的最低限度，甚至解放后絕跡已久的一些壞事也在復活。我們再不下大的決心迅速改變這種情況，社會主義的優(yōu)越性怎么能全面地發(fā)揮出來？我們又怎么能充分有效地教育我們的人民和后代？不加強精神文明的建設，物質文明的建設也要受破壞，走彎路。光靠物質條件，我們的革命和建設都不可能勝利。過去我們黨無論怎么弱小，無論遇到什么困難，一直有強大的戰(zhàn)斗力，因為我們有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有了共同的理想，也就有了鐵的紀律。無論過去、現(xiàn)在、將來，這都是我們的真正優(yōu)勢。這個道理，有些同志已經不那么清楚了。這樣，也就很難重視精神文明的建設?！盵12]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社會主義條件下的市場經濟，我們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馬克思主義作指導、共產黨領導、無產階級專政、社會主義道路?！凹涌焐鐣髁x道德文化建設，有助于保證市場經濟沿著社會主義軌道有序健康的發(fā)展?！盵13]市場經濟要求交換商品和服務，特別是要求具有誠信意識，否則合同是一紙空文、一堆廢紙。市場經濟的盲目性，當遇到危機時，會造成信用紛紛失靈。前段時間，溫州一些小微企業(yè)，資金鏈斷裂，只能受法律制裁。而且要看到，“市場自身的弱點和消極方面，如趨利性、自發(fā)性等也會反映到道德生活中來，反映到人與人的關系上，容易誘發(fā)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極端個人主義等消極現(xiàn)象，這些因素都會干擾社會主義的道德建設，阻礙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健康發(fā)展?！盵14]

“要正確處理競爭與協(xié)作、自主與監(jiān)督、效率與公平、先富與共富、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等關系?！盵15]使之符合和諧社會六個特征的要求。

“市場經濟不僅不排斥為社會和他人服務，而且需要通過服務甚至是優(yōu)質服務，才能實現(xiàn)市場主體自己的利益。”[16]改造市場經濟，汲取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先義后利”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克服一心為己謀利的“經濟人”假設，使利他成為自覺的行動。當然市場經濟的“逐利性”與“為人民服務”的實質是不同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一定要努力做到：“權利和義務不再分屬于兩個對立的階級，而是統(tǒng)一于人民自己身上，每個人都是服務對象，又都為他人服務，全體人民通過社會分工和相互服務來實現(xiàn)共同利益”。[17]“每個市場主體要有為人民服務的思想，更自覺、更積極、更規(guī)范地在自主的基礎上為人民、為社會服務，要求市場主體把自身的特殊利益同國家和人民的共同利益結合起來?！盵18]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還需要實踐檢驗。

康德說：“除非我們有充分理由說一切有理性者的意志都是自由的，否則我們據(jù)任何理由說人的意志是自由的，都是不充分的。只因為我是有理性者，道德才是適用于我們的規(guī)律。所以道德一定是適用于一切有理性者的。但是只有自由者才會有道德。”[19]社會主義做到了目前能做到的人的最大的自由，讓道德能自由地顯示；那種壓迫與剝削，不利于“人的自由與全面發(fā)展”，人為覓食而奔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情形，即使有高尚的品質，也會淹沒在物質追求喧囂之中，讓人墮落。人要有“主體性”。

以集體主義為原則的社會主義道德，符合人的本性。伏爾泰說過：“美德與過惡，道德上的善與惡，都是對社會有利或有害的行為；任何地點，任何時代，為公益作出最大犧牲的人，都是人們會稱為最道德的人”。[20]

集體主義歸根到底是處理好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的關系。

社會主義公有制，每個人都處在利益共同體中，勞動人民當家作主。集體利益增加，表明每個個體利益的增加。只有這種制度，才能煥發(fā)出人的積極性，才不致被壓迫和奴役。所以，集體利益與個人利益是辯證統(tǒng)一的。個人利益通過公正的分配方式，均等的機會、機遇，通過“誠實勞動，合法經營”，不斷地增加，也增進了集體利益。維護集體的共同利益，也是為了維護個人的根本利益。因為人民是國家的主人。所以集體利益要高于個人利益。因為，為了集體利益，同時就是為了兄弟姐妹、父老鄉(xiāng)親般的人民大眾。

“社會主義集體主義強調重視和保障個人的正當利益?！盵21]“只有在集體中，個人才能獲得全面發(fā)展，只有在集體中，才可能有個人自由?！盵22]這是群體法則，集體是第一位的；同時，“個人的正當利益得到保證，集體才能有更強大的生命力和凝聚力?！盵23]東方民族重視整體的傳統(tǒng)觀念，在社會主義階段獲得廣泛認同。它符合人性，反過來為社會主義的正確性作了注解！

社會主義道德是分層次的，最高的是共產主義道德，這是對先進分子的要求，因為“一個社會道德風尚的轉變和人們道德素質的提高，總是由先進分子倡導，進而影響到一般民眾”。[24]對公民的最基本的道德要求是，“公私兼顧，不損公肥私?！盵25]

毛澤東同志說過：“共產黨員是一種特別的人，他們完全不謀私利，而只為民族與人民求福利。他們生根于人民之中，他們是人民的兒子，又是人民的教師，他們每時每刻地總是警戒著不要脫離群眾，他們不論遇著何事，總是以群眾的利益為考慮問題的出發(fā)點，因此他們就能獲得廣大人民群眾的衷心擁護，這就是他們的事業(yè)必然獲得勝利的根據(jù)”。[26]這是為人民服務和集體主義，之所以應該堅決堅持的內在理路。關于上述，毛澤東同志的話最說明問題，“要強調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局部利益服從整體利益，眼前利益服從長遠利益。要講兼顧國家、集體和個人，把國家利益、集體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把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盵27]

先進性與廣泛性相結合，踐行社會主義榮辱觀，倡導“八榮八恥”，“大力倡導愛國、敬業(yè)、誠信、友愛等道德規(guī)范，在全社會形成知榮辱、講正氣、促和諧的良好風尚，養(yǎng)成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這是時代的要求，人民的要求。

2012年9月19日《參考消息》第8版，有一篇文章，名為“二成人口占有全球八成財富——巴西作家指責當今世界缺乏道德”，作者：巴西作家、政治活動家弗雷·貝托。很有時代性、針對性，照錄如下：

“據(jù)聯(lián)合國統(tǒng)計，全球20%的人口，約13.2億人掌握著世界82%財富。而最貧困的約10億人，僅擁有全球1.4%的財富。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把國內生產總值（GDP）作為經濟體財富的指標。按照這一邏輯，一個國家國內生產總值增幅越大，增長就越快。

一個國家如果經濟總量數(shù)值增加，就可以說實現(xiàn)了增長。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完成了使命，也不意味著民眾生活水平提高，幸福感增加。經濟增長與農業(yè)、工業(yè)和服務業(yè)有關。而發(fā)展涉及入學、醫(yī)療、衛(wèi)生、住房、文化和環(huán)境保護等多個方面。我們?yōu)镚DP增長感到高興，并不意味著國家在正確道路上前進。例如，中國是全球GDP增長最快的國家，但并沒有使該國民眾擁有令人羨慕的生活質量。如果亞馬遜地區(qū)采伐活動增加，大規(guī)模引入農牧業(yè)生產，會使GDP增加，但也會導致環(huán)境失衡，生活質量下降。

世界頭號問題不是經濟，而是道德。我們不再關注公共財產、人民、國家和文明。資本主義為我們灌輸了積累財富是一種權利，過度消費是一種需要的惡毒理念。

請對比以下數(shù)據(jù)：據(jù)聯(lián)合國統(tǒng)計，為了改善全球兒童的基本教育需要投資60億美元。而美國每年的化妝品消費達80億美元。保障全球基本用水和排水需要投資90億美元。而歐洲每年冰激凌開支1100億美元。

為發(fā)展中國家兒童提供基本醫(yī)療保障和充足的營養(yǎng)需要投資1300億美元。但美國每年貓糧、狗糧支出1700億美元；歐洲每年煙草支出500億美元；歐洲每年酒精飲料支出1050億美元；全球每年麻醉品支出4000億美元；全球每年武器裝備支出超過1萬億美元。

世界和影響世界的危機是有解決辦法的。只要各國執(zhí)政者脫離個人積累和無休止的利潤漩渦的模式，追求以財富分配、環(huán)境保護、共享地球財富和人類勞動果實為中心的利他主義模式?！?/p>

道德已引起世界的重視和關注，可見其重要性之一斑。我們實行的是社會主義制度，應該搞得更好，何不領先一步。

三、社會公德、職業(yè)道德和家庭美德

社會主義道德建設，存在于一切場域，自覺地調節(jié)生產、科研、生活、工作等一切方面。大致地說人們的生活可以分為公共生活、職業(yè)生活和家庭生活，與此相對應的是社會公德、職業(yè)道德、家庭美德。分開來談。

而覆蓋三大部分的三大道德之上的，還有公民基本道德規(guī)范。2001年中共中央印發(fā)的《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以下稱《綱要》），明確提出“愛國守法、明禮誠信、團結友善、勤儉自強、敬業(yè)奉獻”的公民基本道德規(guī)范。“誠實守信是公民道德建設的重點?！盵28]

提高思想道德素質、科學文化素質和健康素質，成為高素質的人，承擔起社會責任和歷史使命。一個人要道德健康，它既是思想道德素質，還是健康素質。“把誠信做為高尚的人生追求、優(yōu)良的行為品質、立身處世的根本準則?！盵29]只有這樣，才能承擔起社會責任和歷史使命?！爱敶髮W生承擔的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30]公民也一樣。

《禮記·大學》中說：“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后厭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已，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曾子曰：‘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故君子必誠其意?！盵31]用道德的力量，把全體公民聯(lián)接起來！

社會公德。《綱要》中說它“涵蓋了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之間的關系”。洛克說：“人類天生都是自由、平等和獨立的，如不得本人同意，不能把任何人置于這種狀態(tài)之外，使受制于另一個人的政治權力。任何人放棄其自然自由并受制于公民社會的種種限制的唯一方法，是同其他人協(xié)議聯(lián)合組成一個共同體，以謀他們彼此間的舒適、安全和和平的生活，以便安穩(wěn)地享受他們的財產并且有更大的保障來防止共同體以外任何人的侵犯。無論人數(shù)多少都可以這樣做，因為它并不損及其余的人的自由，后者仍然像以前一樣保有自然狀態(tài)中的自由?！盵32]在這樣一個人類共同體中，必然要有公共生活中的道德。

“當代社會的發(fā)展使人們的生活方式發(fā)生了新的變化，極大地豐富了人們公共生活的內容和方式。商場購物、歌廳娛樂、廣場漫步、名勝游覽、圖書館學習、體育館健身、互聯(lián)網沖浪，等等”[33]，秩序“主要包括工作秩序、教學秩序、營業(yè)秩序、交通秩序、娛樂秩序、網絡秩序”。[34]“生產場所與生活領域交叉重合的情況，使公共秩序的狀況對社會生產活動產生了直接的影響?！盵35]比如商場，是實現(xiàn)交換的場所，而對消費者來說是購買所需物品的地方，有必要維持秩序。商場牟取暴利，于生產者有害，于消費者無益。這是隱性的破壞秩序。當然，這是題外話。

工廠排污，有違社會公德，也為法律所不容。調節(jié)“人與自然的關系”，就要保護環(huán)境。環(huán)境是個極大的范疇，《環(huán)境保護法》將環(huán)境界定為影響人類社會生存和發(fā)展的各種天然和經過人工改造的自然因素的總體，包括大氣、水、海洋、土地、礦藏、森林、草原、野生動物、自然古跡、人文遺跡、自然保護區(qū)、風景名勝區(qū)、城市和鄉(xiāng)村等?！疤旄{、水更清”是我們的追求目標。

有序的公共生活作用很大，它“是國家現(xiàn)代化和文明程度的重要標志”、“是提高社會成員生活質量的重要標志”、“是提高社會成員生活質量的基本保證”。[36]人的文明素質提高，必然帶來好的秩序。比如自覺排隊，在醫(yī)院、銀行、郵局自覺站在一米線外等候等等，它反過來促進了生活質量的提高。

每個公民都應遵守“文明禮貌、助人為樂、愛護公物、保護環(huán)境、遵紀守法”為主要內容的社會公德。只有這樣，整個社會的文明程度和道德水平才會不斷提高。

職業(yè)生涯是人生的基本領域和場所，它是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平臺，也是實現(xiàn)自我的手段。職業(yè)是人生的舞臺。人稱三百六十行，隨著機器大工業(yè)的發(fā)展，“職業(yè)從宗法關系的束縛中解脫出來，具有了專門化的特征?！盵37]三百六十行遠遠不止了。提到中國千年宗法社會關系，它是解放后被中國共產黨打碎的，從此，中國進入了現(xiàn)代社會。這種近代化是“太平天國”沒有做到的，“戊戍變法”沒有做到的，“辛亥革命”沒有做到的，蔣氏政權沒有做到的。千年鎖鏈被打破，為迎接民族的全面復興做好了準備。國民革命之“新民運動”，影響有限，而社會主義波瀾壯闊。

馬爾庫·奧勒留這樣說：“如果你在所面臨的情況下從事工作，并認真地、強有力地、平靜地追求真正的原因，不考慮使你分心的任何其他事情，但完全保持你的神圣職責；如果你堅持這一點，不期待什么東西，也不懼怕什么東西，但對你依據(jù)自然的現(xiàn)有活動，對你所說的每句話里的英雄事實都表示滿意，那你就將過著幸福的生活。沒有人能阻止你做到這一點”。[38]職業(yè)生活重要。

職業(yè)道德的基本要求是“愛崗敬業(yè)、誠實守信、辦事公道、服務群眾、奉獻社會”。尤其是服務群眾和奉獻社會，是社會主義社會職業(yè)道德的典型特征。市場經濟條件下，“為人民服務”的目的，同樣不變。

關于家庭美德。它是以婚姻為基礎的，“婚姻是家庭產生的重要前提，家庭又是締結婚姻的必然結果”[39]，家庭美德的基本規(guī)范是“尊老愛幼、男女平等、夫妻和睦、勤儉持家、鄰里團結”。

有婚姻，必定有戀愛。維吉爾《牧歌》中說：

“愛不僅屬于人這威嚴的種族，

還屬于翱翔于天空，潛游于海底、追逐于荒原，投身于火焰之輩，

包括一切生靈”。[40]

休謨說：“總的說來，可以肯定，在人的心靈中，沒有別的感情比得上人類之愛的，沒有其它感情比它更獨立于個人品質、義務或與我們的關系的了?？梢钥隙ǎ?、或人性，僅僅是愛與恨的對象，并尋找其他原因，通過印象與思想的雙重關系，這原因可激發(fā)起愛或恨。”[41]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一位法國詩人寫道：

“我愛翠綠的月桂，寒冬有冰霜嚴酷，

傲然出世仍英雄，蔥綠的本色不減，

……

展現(xiàn)永恒的威力，千秋萬代是幸福。

我也愛冬青，冬青永遠青青的面目，

也愛冬青的刺葉，刺人的利刺尖尖；

最后我愛常春藤，多情的枝條相連，

緊緊地擁抱大墻，緊緊地擁抱橡樹。

月桂，冬青，常春藤，我都愛，永遠情蔥，

和我心頭上經久不滅的思緒相同，

這是我日以繼夜對你的崇敬之情。

……”

愛情的定義是：“所謂愛情是一對男女基于一定的社會基礎和共同的生活理想，在各自內心形成的相互傾慕，并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身伴侶的一種強烈、純真、專一的感情”。性愛、理想、責任是三要素。愛的道德是：尊重人格平等、自覺承擔責任、文明相親相愛。[42]“愛情是風雨中共同撐起的一把傘，是暮色里急切盼歸的一種情，是寒夜燈影下溫暖的一杯茶……”[43]愛，忠貞不渝……

四、個人品德

講了這么多道德和規(guī)則，真正要落到實處的是個人品德。社會風氣的改善要落實到個體。

斯特恩說：“的確，如果一個人一生中有什么可以依賴的事情，而且是他有能力確定無疑所了解的事，這一定是這樣的事情，——或者他有善良的良心，或者沒有”。[44]既然如此，就要進行道德修養(yǎng)。亞里士多德早就說過：“美德有兩種，即理智方面和道德方面的，理智方面的美德的產生和發(fā)展大體上歸功于教育（因此它需要經驗和時間），而道德方面的美德乃是習慣的結果，也正因為如此，它的名稱倫理乃是由習慣一字略加改變而形成的。從這里也可以清楚地看出，道德方面的美德沒有一種是由于自然而產生的；因為沒有任何由于自然而存在的東西能夠形成一種違反其自然的習慣”。[45]

個人品德是個人實現(xiàn)自我完善的內在根據(jù)，社會道德要求只有同個人品德相結合，才會轉變成現(xiàn)實的道德力量。什么是道德修養(yǎng)？它是自我審度、自我教育、自我鍛煉、自我改造和自我完善。[46]

個人品德是知、情、意、行的統(tǒng)一，知就是認知，情就是情感，意就是意志，行就是行動。個人品德是通過個人自覺的道德修養(yǎng)和社會道德教育所形成的穩(wěn)定的心理狀態(tài)和行為習慣。境界高低，既受客觀條件制約，也與通常所說的道德一樣，受社會歷史條件的制約；但是，不乏相通的狀況，個人品德是可以修煉的。外界的道德要求，可以內化為道德意志力和道德行為習慣。通常說的品德是指人的善，它一以貫之。

修養(yǎng)以道德模范作楷模，讀書學習為方法，身體力行為途徑。《禮記·大學》中說：“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47]

個人品德規(guī)定人的境界，人人品德提高了，社會的文明水準就整體地上升。這比法律還要有效和直接。法律也不是一味地專政，它有五大作用，即：指引作用、預測作用、評價作用、強制作用和教育作用。強制只是作用之一。關于德與法，德謨克里特說：“用鼓勵和說服的語言來造就一個人的道德，顯然是比用法律和約束更能成功。因為很可能那種因法律禁止而不行不公正之事的人，在私下無人時就犯罪了，至于由說服而被引上盡義務的道路的人，似乎不論私下或公開都不會做什么壞事。所以照著良心行事并且能知其所以然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堅定而且正直的人”。[48]很有道理。

筆者認為，道德在通過社會輿論、傳統(tǒng)習俗和人們內心信念來維系的過程中，個人品德的主要力量來自內心信念，即良心。社會輿論有一定的強制作用，但不夠嚴；而傳統(tǒng)習俗則需要內化。良心，則做錯了事會內疚。人人有測隱之心。

社會主義道德，要求提高全民族的文明基準，并胸懷世界，天下一家。“中國應該給人類作出更大的貢獻”，“要正確處理熱愛祖國與關愛世界、為祖國服務與盡國際義務、維護世界和平與促進共同發(fā)展的關系?！盵49]建設和諧世界。

五、愛國的道德訴求

這里要談談愛國主義。愛國主義是調節(jié)個人與祖國之間關系的政治原則和法律規(guī)范，不能背叛祖國。同時，愛國主義也是道德要求，歷史上無數(shù)仁人志士，把自己的命運與國家、民族聯(lián)系在一起，譜寫了一曲曲壯歌。這種把愛國的道德要求內化為個人品德，變成一個人的自覺行動的事跡不乏其例。

新時期熱愛祖國，不乏時代價值。愛國主義是中華民族繼往開來的精神支柱、維護祖國統(tǒng)一和民族團結的紐帶、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動力、個人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力量源泉。[50]

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形成了自己的偉大民族精神?！八^民族精神，是指一個民族在長期共同生活和社會實踐中形成的，為民族大多數(shù)成員所認同的價值取向、思維方式、道德規(guī)范、精神氣質的總和?！盵51]中華民族是那么可愛，這片熱土養(yǎng)育著“團結統(tǒng)一、愛好和平、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的一群，具有中華民族精神?！皭圩鎳拇蠛煤由健?，“祖國的大好河山，不只是自然風光，而且是主權、財富、民族發(fā)展和進步的基本載體?！盵52]推廣開來，愛國主義的基本要求還有，“愛自己的骨肉同胞、燦爛文化、自己的國家”。[53]

鄉(xiāng)土是河山的縮影，對此人人懷著美好的感情。法國詩人杜貝萊于1558年在羅馬寫了著名的《美好的旅行》，詩中說：

“唉！何時才能看到我的小村莊的

裊裊炊煙，何時才能

看到我那寒舍前的小園？

這里是我的田地，久別重逢會格外親切。

巍峨的羅馬宮殿怎比我祖宗建造的陋室，

那硬邦邦的大理石，

又怎能比得上故鄉(xiāng)屋頂?shù)募毷澹?/p>

我喜歡高盧的盧瓦爾河勝過拉丁人的第伯爾河，

我愛我的里雷小鎮(zhèn)超過柏拉丁人，

而，比起哪海風，我更愛昂熱的恬淡?！?/p>

“意大利以及法國都有廣闊牧場，特別是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地區(qū)，更有一望無際淡雅紫色的熏衣草和終年溫暖絢爛的陽光”。因紡織業(yè)需要大量羊毛，英國的“圈地運動”波及到那里。1579年，斯賓塞仿照意大利和法國的牧歌，寫了《牧人月歷》，詩中寫道：

“寧愿受點損失離家出走，

也不愿意最后一無所有。

……

而昔日充滿溫馨的鄉(xiāng)村如今已經變成凄慘冷落，

為此，如果你在附近轉悠，

你幾乎看不到煙囪冒煙。”

作者對家鄉(xiāng)的感情是多深和真摯??！工業(yè)文明的盲目性也可見一斑。信息社會萌芽，工業(yè)革命有些舉動并不完美?；仡^看，鄉(xiāng)村按自然分布，有一定規(guī)律性，除了經濟價值，能忽視歷史人文價值嗎？古人說：“禮失藏諸于野”，難道你沒感到家鄉(xiāng)的人文溫情嗎？祖國是一山一水組成的，國民性就隱藏在人民之中。

中國人民特別勤勞勇敢。一定的緯度，決定了四季分明的節(jié)氣。農耕社會不能錯過農事，所以特別勤勞。筆者的家鄉(xiāng)在山區(qū)，對此深有體會。當春季第一場雨，把大地喚醒，農人就開始耕作、播種，錯過一天二天都不行。秋收也要趕上進度。勇敢也是突出之點，大的方面，如國家與民族不說，山區(qū)的鄉(xiāng)親對待野獸、對抗自然災害就十分勇敢。至于傳統(tǒng)文化，“是一個民族得以延續(xù)的‘精神基因?！蔽覀円欢ㄒ鞔荒軘嗔烁?。其他的“團結統(tǒng)一、愛好和平、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和愛國主義基本要求，都十分鮮明并且重要。

愛國主義與愛社會主義相一致，社會主義的領導力量為中國共產黨?！八^‘公正，它的真實意義，主要在于‘平等。如果要說‘平等的公正，這就得以城邦整個利益以及全體公民的共同善業(yè)為依據(jù)?！保▉喞锸慷嗟抡Z）[54]共產黨人所追求的就是“公平、正義、平等、自由、博愛”，“中國共產黨的歷史就是一部為實現(xiàn)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為國家繁榮昌盛和人民共同富裕而奮斗的歷史。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矗立著一座座愛國主義的豐碑。透過這一座座豐碑，不僅可以了解中國共產黨的光輝歷史，認識中國共產黨的英明偉大，體會中國共產黨的精神風骨，而且也能懂得中國共產黨為國家、民族和人民謀利益的艱辛歷程。”[55]

新時期廣泛的愛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包括兩個聯(lián)盟，即社會主義和愛國主義。港、澳、臺同胞只要擁護祖國統(tǒng)一，就屬于人民范疇。具體表述如下：“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過程中，已經結成由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有各民主黨派和各人民團體參加的，包括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和擁護祖國統(tǒng)一的愛國者的廣泛的愛國統(tǒng)一戰(zhàn)線，這個統(tǒng)一戰(zhàn)線將繼續(xù)鞏固和發(fā)展”。[56]

中華民族的時代精神，是改革創(chuàng)新。改革，要讓它的成果惠及全體人民，“走新型工業(yè)化的道路，建設資源節(jié)約型和環(huán)境友好型社會，促進社會的公平和正義，使廣大人民群眾共享改革和發(fā)展的成果?！盵57]創(chuàng)新，“包括理論創(chuàng)新、制度創(chuàng)新、科技創(chuàng)新、文化創(chuàng)新以及其它方面的創(chuàng)新。”[58]比如，理論創(chuàng)新，一個民族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應做好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篇大文章。

“56個民族，56朵花”，“在中華民族漫長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共同締造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使中華民族大家庭團結和睦，始終是人心所向，國家民族的整體利益把各民族的興衰榮辱牢牢地維系在一起。”[59]各民族大團結，“眾人拾柴火焰高”，共同致力于民族復興大業(yè)！

祖國完全統(tǒng)一，是包括臺灣人民在內的全體中華兒女的共同心愿。“當前，開創(chuàng)兩岸關系和平發(fā)展新局面，要做到：恪守一個中國原則，增進政治互信；推進經濟合作，促進共同發(fā)展；弘揚中華文化，加強精神紐帶；加強人員往來，擴大各界交流；維護國家主權，協(xié)商涉外事務；結束敵對狀態(tài)，達成和平協(xié)議。我們要牢牢把握兩岸關系和平發(fā)展的主題，真誠為兩岸同胞謀福祉、為臺灣地區(qū)謀和平，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維護中華民族根本利益?！盵60]

在經濟全球化條件下，愛國主義沒有也并不會過時。“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和利用是跨國界的，商品在全世界銷售，資本跨國界流動，信息得以共享，各國經濟交往中需要遵循共同規(guī)則，跨國公司本土化的程度不斷提高，不僅利用當?shù)氐淖匀毁Y源，而且還充分利用當?shù)氐娜肆Y源。各國公民在世界范圍內流動，一個國家的公民可能工作和生活在另一個國家，并對另一個國家產生感情?！盵61]但是，“在經濟全球化的條件下，國家仍然是民族存在的最高組織形式，是國際社會活動中的獨立主體。只要國家繼續(xù)存在，愛國主義就有其堅實的基礎和豐富的意義?！盵62]而國家在可預期的將來是不會消亡的。

六、結語

道德的內容十分廣泛，從道德的一般含義到所覆蓋的公共、職業(yè)、家庭三大領域，以及道德內化為個人品德，有很多內容。而愛國主義也是道德的重要組成部分。讓我們運用改革創(chuàng)新的精神，利用中國的道德資源，具備世界視野，為推進道德進步，走向“德治”的道德高地而共同努力之！

注釋：

（1）（2）（3）（9）（11）（12）（19）（20）（26）（27）（31）（32）（38）（40）（41）（44）（45）（47）（48）（54）《道德寶典》，學習出版社2002年4月第1版，第195、206、192、205、93、84-85、198、209、113、137、53-54、199、230、223、226、241-242、212、53、197、213頁。

（4）（5）（6）（7）（8）（10）（13）（14）（15）（16）（17）（18）（21）（22）（23）（24）（25）（28）（29）（30）（33）（34）（35）（36）（37）（39）（42）（43）（46）（49）（50）（51）（52）（53）（55）（56）（57）（58）（59）（60）（61）（62）《思想道德修養(yǎng)與法律基礎》，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年7月第4版，第124、93、92、92、104-105、95-98、101、102、102、103、103、104、105、106、106、107、106、114、115、7、122、122、123、124、147、167、165-166、165-166、116、48、43-45、50、41、41、46、45-46、54、53、57、58、48、48頁。

（作者簡介：王政（1963.10-），男，浙江奉化人，浙江杭州師范大學社科部，講師，1985年畢業(yè)于浙江工業(yè)大學（原浙江工學院），腐蝕與防護專業(yè)，獲工學學士學位；曾在寧波城郊基層工廠任技術員。1993年畢業(yè)于上海交通大學，馬克思主義原理專業(yè)，獲法學第二學士學位。1993年后，在浙江杭州師范大學任馬克思主義理論和思想政治教育教師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