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濤

（長江師范學院 音樂學院，重慶 408100）

□樂舞藝術研究

重慶石柱 “啰兒調(diào)”傳承人研究

許文濤

（長江師范學院 音樂學院，重慶 408100）

“啰兒調(diào)”是流行于重慶石柱地區(qū)具有獨特風格及藝術韻味的較為系統(tǒng)的民歌歌種之一，其最著名的代表曲目有廣為傳唱的 《太陽出來喜洋洋》、《梔子花兒開》、《長年歌》等。重慶石柱 “啰兒調(diào)”民族藝術得到了很好的家族傳承，社會需要完善傳承人的保護機制。

“啰兒調(diào)”；土家族；民歌；傳承

重慶市石柱土家族自治縣地處武陵山脈與長江三峽庫區(qū)交匯地帶，是長江干流上唯一的土家族自治縣，這里歷史悠久，民族文化積淀豐富，源遠流長，其孕育、傳唱和發(fā)展的 “啰兒調(diào)”民歌曲調(diào)優(yōu)美，種類繁多。

“啰兒調(diào)”是流行于重慶石柱地區(qū)的較為系統(tǒng)、具有獨特風格的民歌歌種之一。其最早的雛形受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 “下里巴人”歌舞影響。史書記載：“巴人善歌舞，前息倒戈，歌舞以凌殷人。”唐朝時期，“啰兒調(diào)”的發(fā)展與竹枝詞有直接的淵源[1]?！皢獌赫{(diào)”中大量的七言四句體歌詞結(jié)構與竹枝詞規(guī)整的七字句以及濃烈方言聲韻的襯詞方面都有著相似之處。竹枝詞中每句半逗句和句尾襯以 “竹枝”“女兒”而得名竹枝詞。啰兒調(diào)每句四字、七字處襯以 “啰兒”“郎啰”，在襯腔結(jié)構上有著相似。同時，按石柱方言語音聲調(diào)上看，“竹枝”與 “啰兒”，“女兒”與 “郎啰”他們的發(fā)音及音調(diào)之間都有相似之處。宋元時期，“啰兒調(diào)”在堅持本民族特色的基礎上，與外來文化有三次較大的融合。第一次是宋朝時期中原官軍入主石柱帶來的外來文化與早期石柱本土文化的交融；二是秦良玉時期，外出征戰(zhàn)從各地帶回的文化對石柱民歌的影響；三是清代時期，來自江南的移民文化對是漢族民歌充實和提高。歷次文化的交融，使石柱民歌達到一個又一個新水平[2]。

“啰兒調(diào)”最著名的代表曲目為廣為傳唱的《太陽出來喜洋洋》、《長年歌》、《梔子花兒開》等?！皢獌赫{(diào)”歌詞多為七言體，在第四字及七字后加入襯腔。如 《太陽出來喜洋洋》歌詞：太陽出來 （啰兒），喜洋洋 （啰，郎啰）；拿起扁擔 （朗朗且、況且）上山崗 （哦，郎啰）——“太陽出來喜洋洋”為一句七言體歌詞，“啰兒”和 “郎啰”為襯腔。“拿起扁擔上山崗”為一句七言體歌詞，朗朗且況且郎啰為襯腔。此類歌詞結(jié)構在 “啰兒調(diào)”中非常普遍，也具有代表性。 “啰兒調(diào)”歌曲襯腔部分主要有 “啰兒”、 “啰兒啰”、“郎啰”、“啰喂”等，因此得名為 “啰兒調(diào)”?！皢獌赫{(diào)”在石柱縣境內(nèi)流行非常廣，以七曜山區(qū)的楓木鄉(xiāng)、沙子鎮(zhèn)、馬武鎮(zhèn)、黃水鎮(zhèn)、下路鎮(zhèn)、三河鄉(xiāng)及縣城所在地南濱鎮(zhèn)一帶為主。

一 石柱 “啰兒調(diào)”概述

（一）石柱 “啰兒調(diào)”的種類

石柱 “啰兒調(diào)”民歌音調(diào)隨地方方言字音，所見即所唱 （即日?？匆娛裁炊伎杉磁d編唱），歌詞內(nèi)容豐富。在石柱境內(nèi)流傳久遠。從目前搜集到的民歌來看，不少文獻上把 “啰兒調(diào)”主要分為勞動類歌曲、山歌、生活小調(diào)類[3]，而按照文化功能的需求，把 “啰兒調(diào)”分為 “勞動歌”、“風俗歌”、“情歌”更為合適。

1.勞動歌。勞動歌主要以表現(xiàn)日常的勞動生活，也是在各種勞動場景中吟唱的民間歌謠。主要調(diào)節(jié)勞動氣氛，協(xié)調(diào)勞動節(jié)奏，提高勞動效率等。音樂特征方面，節(jié)奏比較規(guī)整，曲調(diào)抑揚頓挫，演唱中領合自如，鏗鏘有力。主要代表曲目有 《打夯號子》、《抬工號子》，《薅草歌》、《薅草鑼鼓等》、 《采茶歌》等。石柱地區(qū)的 《薅草鑼鼓》非常有特色，在薅草勞作時，請歌師二人，一人擊鼓，一人敲鑼，在田邊或山坡演唱。歌師既是歌唱者又是勞動指揮者。還有固定的 “歌頭”、“揚歌”、“送神”的演出程式。

2.風俗歌。此類歌曲多在日常生活中即興演唱。表達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生的種種生活情趣，尋求生命自由和情感快樂。內(nèi)容生活化，詞曲口語化，易于傳唱。代表曲目有 “見子打子”（方言，指的是所見即所唱）、插葷打科，即興演唱的 《啰兒啰》；有風趣撩人的 《山歌對唱》；有情緒悠悠、哀怨纏人的 《懷胎歌》；有反應當?shù)孛耧L民俗的 《一顆谷子尖又尖》。簡潔明朗、樂觀風趣，廣為傳唱的 《太陽出來喜洋洋》也屬于此類。

3.情歌。此類在已搜集的 “啰兒調(diào)”曲目中較為豐富。石柱縣文化館搜集出版的 《太陽出來喜洋洋》民間音樂曲集全書共133首歌曲，其中傳情達意，表現(xiàn)郎情妾意的情歌就占66首。這些情歌中有語言直白，直接表達男女之愛的歌曲，如風流情歌《我是你的小情郎》、纏綿婉轉(zhuǎn)的 《望郎歌》、詼諧直白的 《幺妹啷個辦》等。這類情歌從曲名就可明顯看出所要表現(xiàn)的內(nèi)容，歌詞則是更加直白露骨的表現(xiàn)男女之情。如 《望郎歌》歌詞：“初一早早去望郎（喲），問郎哥哥從哪來 （喲）……初二早早去望郎（喲），我郎睡在小牙床 （喲）……初三早早去望郎（喲），問郎哥哥想哪樣 （喲）？白糖冰糖都不想（喲），（奴的哥哥舍）想你的心子來參湯”。歌詞直白的表達情妹對情郎的思戀與期盼。再如 《十望郎》歌詞： “望郎個二十一 （呀），不見郎上席 （呀），眼睛水汪汪杯盞兒滴 （呀）放下酒杯洗。望郎個二十三 （呀），望到姐心肝 （呀），情哥哥不來是枉然（呀）眼睛都望穿?！边@類歌曲非常的多。還有一類就是含蓄委婉的表達思念、愛慕之情的情歌，此類歌曲從曲名看還認為是表達生活的歌曲，但歌詞中也無不表達著男女生活情趣。如 《洋芋寶兒歌》歌詞：“洋芋多好咭①咭讀qia，石柱方言，意為“吃”。，生地難得挖，多咭洋芋少咭米，（是）到底是何意？洋芋削了皮，喂在郎口里，問郎好咭不好咭， （是）郎說真好咭?！笔?“啰兒調(diào)”情歌占的比例也非常大，達50%，內(nèi)容涵蓋面廣，勞動中、生活中都無處不在地表達著男女之情。

（二）石柱 “啰兒調(diào)”的基本特征

“啰兒調(diào)”自形成以來，經(jīng)過長達數(shù)百年的演化，從最初的 “歌舞以凌殷人”到唐朝時期受竹枝詞的影響，宋元時期外來文化的入侵、交融，逐步演化發(fā)展形成了如下的基本特征。

1.簡樸性。曲調(diào)調(diào)式上多為商、徵、羽調(diào)式，一音一字，演進規(guī)律性強，絕少婉轉(zhuǎn)的拖腔和華麗的裝飾，音域多在八度以內(nèi)。具有旋律簡單，易于掌握，便于傳唱而形成的簡樸性特征。

2.方言化。歌詞襯腔上多以 “啰兒”、“啰兒啰”、“郎啰”、“啰喂”等襯腔，十分語言化，與當?shù)胤窖缘乃穆暵曊{(diào)結(jié)合非常貼切，緊密。

3.即興性。石柱 “啰兒調(diào)”中很大一部分歌曲曲調(diào)基本不變，內(nèi)容根據(jù)日常生活、勞動、禮俗活動中所見即興填詞，所見即所唱。

4.世俗化。歌詞內(nèi)容多是反映當?shù)厝嗣竦乃枷?、情感、民風、民俗。內(nèi)容直白、簡單，具有世俗性。

二 石柱 “啰兒調(diào)”傳承人調(diào)查研究

社會城鎮(zhèn)化步伐的加快，目前的農(nóng)村已不見當年隨處打情罵俏、對唱情歌的場景；社會的進步，原始手工的農(nóng)耕方式轉(zhuǎn)而由機械化方式替代，很難再看到一邊薅秧勞作、一邊引吭高歌的熱鬧場面。盡管民歌手們面對采訪，面對鏡頭激情萬丈地想再現(xiàn)當年的情景，一切卻都成了表演?！皢獌赫{(diào)”正慢慢隨著社會的變遷逐漸失去它的語言環(huán)境、生存土壤。同時，“啰兒調(diào)”屬于口頭文化，傳承方式為口口相傳，隨著2006年石柱 “啰兒調(diào)”被批準為“重慶國家首批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以來，傳承人在“啰兒調(diào)”的保護和傳承過程中就顯得尤為重要。近年來，筆者曾多次到石柱做田野調(diào)查，其間，對“啰兒調(diào)”的傳承人做了大量的專訪和深入的交談，對其傳承譜系更是進行了認真的梳理、分析，簡要介紹如下。

（一）已被認定的 “啰兒調(diào)”傳承人簡介

經(jīng)初步調(diào)查，現(xiàn)會唱啰兒調(diào)的民歌手僅60余人，能傳唱較多民歌且被認定為傳承人的僅有5人，其中國家級2人，市級3人。

表1 5位傳承人概況

姓名出生年月性別級別所在鄉(xiāng)鎮(zhèn)演唱特色簡介 目前主要社會活動劉永斌19 41年2月男國家級楓木鄉(xiāng)受祖輩影響，從小迷念民間說唱吹打。現(xiàn)有石柱 “民歌之王”的美譽。其具有聲音洪亮，音域?qū)拸V，演唱民歌數(shù)量多的特點1.為石柱中小學生傳授 “啰兒調(diào)”。目前已培訓弟子400余人，出色的20余人。2.參加 “啰兒調(diào)”推介活動：為當?shù)氐囊恍┞糜喂?jié)表演等 （有報酬）。3.商業(yè)表演。應重慶武陵山珍老總邀請，到店為顧客唱 “啰兒調(diào)”民歌，同時也收受徒弟（有報酬）。黃代書19 44年10月男國家級馬武鎮(zhèn)從小愛好山歌，能夠利用當?shù)氐?“啰兒調(diào)”信手拈來、隨口便答，并通過唱歌打趣取笑，甚至隔山開玩笑罵歌。即興演唱是他的特點。收受學生。他是教了40余年書的退休教師，退休后仍將馬武中小學校的作為他的教學基地，經(jīng)他培訓的學員多達六百余人，為 “啰兒調(diào)”民歌在當?shù)氐膫鞒凶隽溯^大的貢獻 （無報酬）。李高德19 70年4月男市級冷水鄉(xiāng)小時候就跟隨父輩在巴鹽古道上穿行，頗受力夫號子和啰兒調(diào)熏陶，上世紀80年代以后，他的 “啰兒調(diào)”歌聲至今一直在當?shù)貍鞒Ｂ曇艉榱粒艠銓拸V，號子類歌曲是他的演唱特色1.利用 “五一”和“十一”黃金周，在每個村為返鄉(xiāng)青年和中小學生教授石柱土家 “啰兒調(diào)”，活躍節(jié)日氣氛和傳承當?shù)氐耐良颐窀栉幕?.教授徒弟。他是當?shù)赜忻?“啰兒調(diào)”歌師。已有250多名愛好者接受他的傳承培訓。3.支持民間文化傳播和推廣，為西南大學、重慶郵電大學、中山大學等高校的音樂教授和專家提供 “啰兒調(diào)”原始素材。胡德先19 47年9月男市級沙子鎮(zhèn)從小喜歡“啰兒調(diào)”民歌，掌握著豐富、原生態(tài)的啰兒調(diào)歌曲，是石柱縣最原生態(tài)的 “啰兒調(diào)”民歌藝人之一。原滋原味的音調(diào)和音色是他的主要特點1.民歌演唱交流。經(jīng)常到附近鄉(xiāng)鎮(zhèn)和湖北利川等傳承交流 “啰兒調(diào)”民歌。2.傳授徒弟。利用農(nóng)閑、趕集、勞動開展 “啰兒調(diào)”傳授，已經(jīng)教授學員115名，帶動了當?shù)?“啰兒調(diào)”民歌的學習潮。帥時進19 40年8月男市級南賓鎮(zhèn)是縣城的知名的 “啰兒調(diào)”藝人，對 “石柱土家啰兒調(diào)”等民歌都保持著濃厚的興趣愛好，并適時演唱傳承。文化程度高，家住城區(qū)，民歌缺乏山野的原始風味，音色高亢熱情奔放是他的主要特點。1.積極參與 “啰兒調(diào)”的社會推廣工作。召集愛好者在公園、社區(qū)活動室開展 “啰兒調(diào)”的傳承培訓活動。2.積極推動 “啰兒調(diào)”進課堂活動。為石柱民族中學職業(yè)高中旅游班多次義務授課，先后培訓學員200多人。

通過表1可以看出，由于地域的不同，每位傳承人在演唱上各具特色。同時，因地域及周邊經(jīng)濟發(fā)展

的影響，他們能利用 “啰兒調(diào)”所能進行的社會活動，以及給自身帶來的經(jīng)濟價值也各不相同。這些因素都影響著 “啰兒調(diào)”在青年一輩中的傳承效果。同時，5位傳承人的年齡除李德高40余歲外，其余四位均已70歲左右。傳承人年事已高，那么做好傳承人的保護工作就迫在眉睫。

（二）傳承人傳承譜系研究

以上五位已認定的傳承人中，有的從祖輩傳下，也有因自身喜好，在那隨處可吼山歌的年代，受周邊環(huán)境影響，自然而然學會并掌握大量 “啰兒調(diào)”歌曲。通過調(diào)查考證，最具代表的為劉永斌、帥時進譜系[4]。他們兩人傳承譜系均可上溯150年。

1.劉永斌譜系。劉永斌，男，1941年生于石柱楓木鄉(xiāng)，土家族，祖輩為石柱雙河 （今楓木鄉(xiāng)）一帶的望族。他不僅有石柱民歌大王之譽，而且是民間故事、喪葬法事和吹打樂能手。早年受到祖、父輩和當?shù)厥?、木匠等匠人的影響，迷念上了土家民間文化的說唱吹打，從放牛娃到學生，再到鐵路工人，一直對民歌情有獨鐘。中老年的時候，又遇到幾次施展才華機會。一次是八十年代初，配合縣上的民歌搜集，他積極提供并演唱了一批民歌；一次是九十年代末，黔江地區(qū)組織的民歌大賽，他與幾位村民代表石柱縣參賽并獲獎。進入新世紀，他演唱石柱 “啰兒調(diào)”民歌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先后接受重慶電視臺、重慶報業(yè)集團、中央電視臺、香港海外傳媒等重要媒介采訪傳播，對 “啰兒調(diào)”民歌的傳播起到了極大地推動作用。同時他自己的演唱水平也得到進一步提升。

表2 劉永斌傳承譜系

2.帥時進譜系。帥時進，男，1940年出生在土風民俗十分濃厚的縣城南賓鎮(zhèn)獅子壩，土家族。他不管是 “啰兒調(diào)”民歌演唱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是掌握石柱 “啰兒調(diào)”民歌比較豐富的民間藝人之一。他曾上過地方師范院校，文化水平在民歌手中是拔尖的。他的 “啰兒調(diào)”民歌的特點高亢熱情，反映了土家人豪爽質(zhì)樸的性格。雖然年近古稀，但他的嗓門還是特別的洪亮，唱起歌來氣勢感人。

表3 帥時進傳承譜系

過去，家族傳承是 “啰兒調(diào)”的主要傳承方式，包括現(xiàn)在劉永斌、帥時進兩位傳承人的子女都在繼續(xù)傳唱 “啰兒調(diào)”。但是因其所產(chǎn)生的經(jīng)濟價值微薄，

不足以養(yǎng)家糊口，不能作為生活技能而存在，只能因自身愛好而傳承。因此，年輕一代對此熱衷度不高，這也阻礙著 “啰兒調(diào)”的發(fā)展。

三 石柱 “啰兒調(diào)”傳承人的保護機制建設

由于 “啰兒調(diào)”的生存土壤逐漸減少，日常生活生產(chǎn)中運用、演唱 “啰兒調(diào)”的自然環(huán)境的消失，家族傳承已不足以完全做到推廣傳承 “啰兒調(diào)”。政府及社會機構有必要采取更多的方式來做好 “啰兒調(diào)”傳承人的保護和推廣。

（一）鼓勵傳承人多參加各類演出活動

借助媒體傳播力量推廣宣傳傳承人的技藝，通過參加演出活動，提高傳承人知名度及經(jīng)濟收入。只有在經(jīng)濟上得以改善和提高，才能穩(wěn)定傳承隊伍，提高傳承積極性。這一點，石柱當?shù)卣惨炎龀龊艽蟮呐?。比如，一年一度?“黃水消夏節(jié)”，“啰兒調(diào)”演唱就是其演出節(jié)目中的重頭戲，參加演出的傳承人也都得到相應的報酬?！?011年重慶園博會石柱文化周”中 “啰兒調(diào)”的演唱，也讓更多的人了解和認識了 “啰兒調(diào)”的民歌魅力。但在推廣范圍上，還可加大力度，走得更遠，比如中央電視臺的 “青歌賽”就是一個很好的平臺。

（二）建立 “啰兒調(diào)”傳承保護基地

由傳承人代表直接參與進行管理，定期舉辦技藝培訓班，吸引更多的人參加 “啰兒調(diào)”演唱培訓，不斷壯大傳承人隊伍。目前 “啰兒調(diào)”傳承人也在自己生活周邊做培訓活動，但因沒有成立固定的機構，沒有規(guī)范的管理制度與科學的培訓方式，因而傳承培訓流于表面，缺乏深度與廣度。我們在做 “啰兒調(diào)”的資料搜集、整理過程中，重慶市珊瑚中學的一位音樂老師聽到了 “啰兒調(diào)”音像資料，她覺得其曲調(diào)非常優(yōu)美，且易于傳唱，就復制了一些拿去進行課堂教學，并辦板報讓更多的同學了解 “啰兒調(diào)”。此舉在聽多了流行音樂，已經(jīng)進入審美疲勞的學生中大受歡迎，學生對如此原汁原味的民間音樂都非常的喜歡。該教師并將此內(nèi)容加入其公開課參賽，且在重慶市中小學音樂教學課上獲獎。這不僅體現(xiàn)了 “啰兒調(diào)”的傳承價值，也表明了其社會接受認可度非常高。如果形成了固定的傳承保護基地，就可定期通過學校推廣，可以將 “啰兒調(diào)”的受眾群由民間歌手推廣到少年、兒童。可以做到從娃娃抓起，培養(yǎng)更多的小小“啰兒調(diào)”民歌手，壯大傳承人隊伍。

（三）定期舉辦以 “啰兒調(diào)”為主題的藝術節(jié)

藝術節(jié)邀請傳承人親臨現(xiàn)場演出，搭建平臺讓“啰兒調(diào)”得以展示，也可以比賽的形式對其評獎，對傳承人所做出的努力加以肯定，調(diào)動傳承人的傳承積極性。 “啰兒調(diào)”音樂需要借助舞臺來推廣，傳承人需要得到社會的認可，這樣也才能做到更好地發(fā)揚光大。同時，通過搭建平臺，可以促進傳承人的交流，技藝的提高。

“啰兒調(diào)”是石柱土家人的一種民族精神文化符號，體現(xiàn)了土家人民的勤勞與智慧。 “啰兒調(diào)”的存在，對于當?shù)馗髅褡逯g文化的交流，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啰兒調(diào)”民歌比賽的開展，搭建了一個公平比賽、切磋技藝的平臺，在構建和諧社會，促進全面發(fā)展的今天，搶救、扶持、保護土家 “啰兒調(diào)”民族藝術活動，對精神文明建設，豐富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向外界宣揚土家族形象，弘揚民族精神，都將產(chǎn)生重要作用。傳承人是 “啰兒調(diào)”的真正主人，在“啰兒調(diào)”的保護中占有主體地位。政府可以通過建立 “啰兒調(diào)”傳承人保護機制，發(fā)揮主導作用，促進“啰兒調(diào)”的保有和傳承。

[1]陳俊巧.石柱“啰兒調(diào)”的現(xiàn)狀、價值及保護措施[J].安徽文學（下半月），2011，（12）.

[2]石柱縣文化館.“啰兒調(diào)”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資料[Z].

[3]秦澤斌等.太陽出來喜洋洋——石柱土家族自治縣民族民間音樂曲集[C].北京：中國文聯(lián)出版社，2005.

[4]石柱縣文化館.“啰兒調(diào)”館藏資料[Z].

G127；J642.22

A

1674-3 652（2012）09-0 071-04

2012-07-05

許文濤，女，四川廣安人，主要從事鋼琴及民族音樂研究。

[責任編輯：趙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