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韻，陳宇京

(1.宜昌市夷陵中學(xué)，湖北宜昌444300;2.三峽大學(xué)，湖北 宜昌444300)

土家族喪葬儀式流程及其文化功能的田野調(diào)查資料解析

陳 韻1，陳宇京2

(1.宜昌市夷陵中學(xué)，湖北宜昌444300;2.三峽大學(xué)，湖北 宜昌444300)

從喪葬儀式文化功能的宏觀層面來看，土家族與其他兄弟民族之間并沒有太大區(qū)別，都是既往之人肉身毀滅的告別之禮。但就喪葬儀式文化功能的具體情況而言，土家族喪葬儀式中的“跳喪”、“打撒吔嗬”、“鬧大夜”等具體歌舞環(huán)節(jié)，則是土家族獨樹于世界人文之林的鮮明旗幟。對土家族喪葬儀式流程及其文化功能的田野調(diào)查資料進行專門解析，可以為土家族傳統(tǒng)文化的學(xué)術(shù)研究提供實證支撐。

土家族;喪葬儀式流程;文化功能;田野調(diào)查

一、前言

“撒吔嗬”漢語譯名“散憂禍”。就“撒吔嗬”而言，其音為土家族語，其義為“散憂驅(qū)禍”，是土家人百年歸山后，亡人后裔在為其舉辦的葬禮儀式中必須置辦的歌、樂、鼓、舞的綜合形態(tài)，它所展示的是土家族人對于已經(jīng)降臨于頭上的災(zāi)禍，坦然面對的豪情。同時，通過打“撒吔嗬”，表達族人對于“災(zāi)禍自然會過去，福祉自然會到來”的美好祝愿。因此，打“撒吔嗬”的過程，既是對亡人一路走好的美好祝愿，也是對亡人一生美德的總結(jié)，更是對其親人的一種心靈慰籍。

綜觀當下學(xué)界關(guān)于撒吔嗬這一土家族喪葬儀式的研究成果，可謂著述豐碩，所涉學(xué)科幾乎囊括哲學(xué)、宗教學(xué)、文化人類學(xué)、民俗學(xué)、社會學(xué)、音樂學(xué)、舞蹈學(xué)等諸多門類;所涉學(xué)者既有國內(nèi)如潘光旦、凌純聲等，國外如日本學(xué)者鳥居龍藏等前輩大家，更有20世紀80年代后諸多年輕學(xué)人?？傮w而言，所有這些學(xué)術(shù)成果均就土家族撒吔嗬喪儀進行了各自觀點的學(xué)術(shù)研究，為土家族撒吔嗬喪儀申報并成功獲批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打下了卓越非凡的基礎(chǔ)。但是，不論是就以往的學(xué)術(shù)研究成果，還是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的申報書而言，個中雖有大量經(jīng)田野調(diào)查獲得且難能可貴的真實依據(jù)，但對撒吔嗬儀式流程及其文化功能進行專門分析的成果卻有良莠不齊的現(xiàn)象。其中，更有身為土家族局外人的年輕學(xué)人，雖有短期田野調(diào)查，但于土家族喪儀內(nèi)涵卻無主位體悟經(jīng)驗，多以漢族喪葬儀禮標準對其進行描述。筆者身為土家族，從小耳濡目染個中文化，具有局內(nèi)人的優(yōu)勢，雖不敢言己說便是正傳，但能為學(xué)界提供一點局內(nèi)人的認識，對于土家族傳統(tǒng)文化研究及落實《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法》事業(yè)而言，想來還是可以做一點貢獻的。

與我國其他兄弟民族相比，土家族的喪葬儀式自具特色，特別是儀式過程中的跳喪儀式更具藝術(shù)文化人類學(xué)的獨特魅力。其中，又以清江與長江之間的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宜昌市長陽土家族自治縣等行政區(qū)劃內(nèi)的撒吔嗬最具典型性。本文即是在對相關(guān)文獻史料進行搜集整理之后，基于2009年7月12日長陽縣資丘鎮(zhèn)田科富老人喪葬儀式，及2009年7月15日長陽縣資丘鎮(zhèn)低坪村田克豐老人喪葬儀式的現(xiàn)場紀錄，進行的田野調(diào)查結(jié)果分析。

二、土家族喪儀史料輯錄

關(guān)于土家族喪葬儀式中“撒吔嗬”的記載，大致有如下繁簡各異的史料可為實證。其中較為簡略的祖，擊鼓而祭，白虎之后也?！薄稓w州舊志》轉(zhuǎn)引《大明統(tǒng)一志》中記載:“巴人好踏蹄，歌白虎，伐鼓以祭祀，叫囂以興哀，故人好巴歌，名叫踏蹄?！薄顿绺畧D經(jīng)》記載:“巴人尚武，擊鼓踏歌以興哀，……父母初喪，鼙鼓以道哀，其歌必狂，其眾必跳，此乃……白虎之勇也?！薄栋蜄|縣志》舊志載:“舊俗，歿之日，其家置酒食，邀親友，鳴金伐鼓，歌舞達旦，或一夕或三五夕?！薄堕L陽縣志》也記載:“臨葬夜，請客群擠喪次，擂大鼓唱曲。或一唱眾和，或問答古今，皆稗官演義語，謂之打喪鼓，唱孝歌?！?/p>

三、土家族喪事活動類型

土家傳統(tǒng)喪事活動有兩種類型:第一種是“白喪”，也叫“兇喪”。這種喪事活動中的亡者一般都不滿六十歲，且父母雙全或父或母尚在之人，其中尤以正當少年或壯年亡者性質(zhì)最慘最兇。由于這種死亡違背了人們的情感預(yù)期，屬于一種不正常死亡，因而被稱為“白喪”或“兇喪”。第二種是“紅喪”，也叫“喜喪”。這種喪事活動的界定正好與“白喪”或“兇喪”相反，二者的區(qū)別之處就在于“紅喪”或“喜喪”活動必備的兩個決定性條件:其一，一般情況下，亡者的人生歷程應(yīng)不低于一個花甲的時光;其二，亡者的父母均已辭世。也就是說，只有父母雙亡且年齡不低于六十歲的老人逝世，才會被土家人定性為正常死亡，說亡人這樣的死亡是“走的順頭路”，俗語也叫“老噠人”，并冠之以“紅喪”或“喜喪”之名。

圖1 田科富老人喪葬儀式現(xiàn)場(2009.7.12晚)

土家人關(guān)于這兩種不同類型喪事文化事象的儀禮范式有著不同的講究。一般情況下，凡“白喪”或“兇喪”亡者的靈柩是不能停放到正屋的堂屋里的，亡者家屬會將其靈柩停放于家院的場壩中，或者置放于偏屋臨時搭建的靈堂中，這種喪事活動中一般不會舉辦“跳喪”、“打喪鼓”、“打撒吔嗬”等傳統(tǒng)儀式。與之相比，“紅喪”或者“喜喪”的儀禮范式則有著天壤之別。亡者靈柩必須停放在正屋的堂屋典籍主要有唐人樊綽在《蠻書》中記載:“巴人祭其內(nèi)，土家人認為這種亡人的名諱是可以上“香盒”①香盒:土家人漢語方言，土家人在堂屋大門正對墻面擺放以供奉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與漢族“神龕”類似。的。

一般情況下，這種喪事活動中一般都會舉辦一系列的重要儀式，其中最具有典型文化意義的活動就是“跳喪”、“打喪鼓”、“打撒吔嗬”。

圖2 田科富老人喪葬儀式現(xiàn)場(2009.7.12晚)

四、土家族喪儀人事稱謂及職責

土家族傳統(tǒng)喪葬儀禮活動中，對于一應(yīng)參與活動人員都有專門的稱謂。他們將走順頭路的逝者叫“亡人”，將亡人所屬家庭叫“孝家”，將在孝家負責整個迎來送往、吃喝拉撒等一應(yīng)后勤保障之人叫“督官兒”，將孝家請來的鑼鼓響匠叫“坐場師傅”，與之對應(yīng)，將姑娘女婿帶到孝家的鑼鼓響匠叫“走場師傅”。

圖3 田克豐老人喪葬儀式現(xiàn)場臺子師傅(2009.7.15晚)

一般情況下，“坐場師傅”由1個鼓郎、2支吹手、1個釵手共4人組成，并在堂屋大門外右手(以進大門面向香盒方向為據(jù))緊挨大門用木板搭臺，上置1張方桌，在與大門通道沒有阻礙的方桌其他3方各置1條四腳長條板凳，在大門通道的方桌上，用3根木棍或竹子搭“門”型架，用繩捆縛于方桌腿上，再用白布(也稱“孝布”)附著于“門”型架上。“門”型架橫竿掛鑼1面，靠大門墻面并通道的方桌腳捆縛皮鼓1面，方桌上放梆子1只，這三門樂器由司鼓之人掌握。面向通道方桌邊安置嗩吶2支，桌上再放喇叭2支，這兩門樂器由兩吹手負責。面向大門方桌邊設(shè)釵子1面，蘇鑼2幅(由2面蘇鑼放置在用竹篾編織呈橫8字形的小筐之內(nèi))，這兩門樂器由釵手負責。因“坐場師傅”主要用器樂演奏負責客人進門、坐席(即“吃飯”)、上菜、拆席等信息傳遞，且坐在孝家專門為之搭建的臺子之上，因此也被稱為“臺子師傅”。

一般情況下，亡人女兒女婿回家祭奠都會專門延請“走場師傅”?！白邎鰩煾怠标犖榈幕窘ㄖ剖?人，其中尤以皮鼓、嗩吶、鑼、鈸為整個樂隊的核心，其他如釵、喇叭、乙子、簫、鐺等樂器，根據(jù)孝女孝婿的家庭經(jīng)濟情況而定。由于走場師傅的器樂演奏都有固定的曲牌，因而，走場師傅又被稱為“牌子師傅”?！芭谱訋煾怠标犖橐?人建制為基礎(chǔ)，可以在將四門核心樂器雙人的基礎(chǔ)上依次添加為12、24、32人編制不等，但最大為32人編制。

五、土家族喪葬儀式環(huán)節(jié)

就當下土家族的喪葬儀式而言，主要過程包括如下多個環(huán)節(jié)。

11 鬧大夜 跳喪 同“打撒吔嗬”至第二天天亮人同“打撒吔嗬”12 13 14醒炮辭靈醒炮 早上開兩炮招呼所有到孝家?guī)兔χ撕瓦h方來客、鄰里鄉(xiāng)親各執(zhí)其事，準備開臺吃飯后送亡人上山，意在通知和提醒。專人開臺 同前同前奠酒辭靈 程序與“奠酒叫靈”基本一致。人員同“奠酒叫靈”者15 16出喪起煞出柩掃棺在臺子師傅(屋內(nèi))、牌子師傅(大門外)的器樂伴奏下，督官兒指揮“喪夫”或“八大金剛”將棺材抬至門外。長孝則抱尚冒熱氣的飯甄子，矮身將甄口抵在亡人頭部的棺材底端，隨棺材一起走出靈堂，名曰“接氣兒”或“接底氣”，表亡人有后、寓孝家發(fā)達之意。與此同時，室內(nèi)放鞭炮，并由其他孝子用竹掃帚將室內(nèi)一應(yīng)垃圾雜物掃出門外，表掃除晦氣。督官兒、臺子師傅、牌子師傅、喪夫、孝子孝孫起煞出喪棺材抬至門外用長條板凳排好的臨時放置平臺后，喪夫用2根抬杠、2－5根粗大抬喪專用麻繩捆喪。捆綁解釋之后，督管一聲呼喝“起”，眾喪夫齊心協(xié)力將棺材平穩(wěn)抬起，然后長孝領(lǐng)頭、其余依本家孝子孝孫、姑娘女婿等至親好友隨后的秩序，所有響匠師傅集體出動，走吹隨行，送亡人上山。督官兒、喪夫、孝子孝孫、臺子師傅、牌子師傅、親朋好友17 18下肂掩埋刻井撒祿土家人將墓穴稱之為“井”，取“井水”純凈之意。挖墓穴稱之為“刻井”。井址早在亡人在生時便依風水定好(經(jīng)濟較好人家甚至在亡人在世時便已將井刻好，立上了生碑)?？叹戤?，梯瑪(或土老司)手提盛滿祿米(即糯米)的法斗，以先中間頭位、后兩邊下位的順序，在井底依照各自師學(xué)法術(shù)門派畫符。井底畫符之時，眾孝子孝孫沿井坎下跪。畫符完畢，便手提法斗，將祿米撒向孝子孝孫。后者牽衣襟接，接者心喜，接多者更喜，暗寓多子多孫、富貴榮祿之意。梯瑪(或土老司)、孝 子 孝孫、臺子師傅下葬圓墳刻井畫符撒祿程序之后，喪夫在梯瑪(或土老司)指揮下，按照頭靠座山、“墳打包，屋打埡”的朝向原則，將棺材放置井底擺好，孝子孝孫、親朋好友捧土撒至棺蓋后，孝子與刻井之人一道掩埋棺材，直至地面隆起1米左右的墳堆。梯瑪、喪夫、孝子孝孫、親朋好友、刻井人19 圓墳點燈攏墳上亮亡人新喪前三天，孝子孝孫均要到墳前為之點燈上亮。以后，逢七堆土攏墳，直至七七。頭七、三七、五七、七七比較重要，其中頭七和七七最為重要，孝子孝孫逢七必在，姑娘女婿頭七和七七必須到場。孝子孝孫

考察整個土家族喪事活動議程，并結(jié)合田科富、田克豐兩位老人的喪葬儀式實錄，可以發(fā)現(xiàn)其中的“破方”或“破湖”儀式，是一個值得特別關(guān)注的現(xiàn)象。

“破方”或“破湖”，一般都在“游喪”之后開始。只有走完“方”以后，才能進供奉亡者棺槨的堂屋，并須重復(fù)走方前的程序。所謂“方”，就是擺的各種各樣的陣式。一般情況下，擺“方”(或“湖”)是孝家督官兒以亡人女兒女婿禮請的牌子師傅為對象，檢驗牌子師傅破方本領(lǐng)高低的符號化陣式。當然，是否舉行“破方”這一程序，與孝家禮請的督官兒于此方面的知識有關(guān)，若督官兒本身就是行家(特別是道行很深的梯瑪或土老司)，他所擺的陣式就非常講究，對于牌子師傅特別是領(lǐng)頭牌子師傅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一般情況下，領(lǐng)頭牌子師傅都是此道中人，眼睛一觀，便心知肚明督官兒的把戲。

“破方”中常用的陣式是“五子登科”、“七星照月”和“九江八河”。

所謂“五子登科”，就是以放置女兒女婿帶來的靈屋(供奉靈牌的紙質(zhì)彩色閣樓，高約1米左右)的方桌為中心，分四個不同方位擺設(shè)椅子或凳子，并于其上供奉東南西北四方神牌位。此“方”破法暗合八卦之象，必須從南門即生門進，直奔東方，拜祭東方靈威仰神，然后回到西方，拜祭西方白招樞神，繼此回游中央，拜祭韓樞柳神，順勢北方拜祭葉光記神，再回南方拜祭赤鏢樹神，如此往復(fù)。若牌子師傅為32編制的話，加上孝子孝孫、姑娘女婿以及親朋好友，鳥瞰破方隊伍，首尾相接，呈典型的陰陽八卦雙魚圖，雙魚眼睛正好是或東西或南北的對應(yīng)點。如此數(shù)番來回，直至從南門(即生門)出陣，才算破方完畢。

至于“七星照月”，有多種陣法，歸結(jié)起來，所謂“月”，就是孝女孝婿送的靈屋，始終位于中央位置，所謂“七星”，就是用七把椅子或七條板凳代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quán)、玉衡、開陽和搖光七星。前四顆星組成“斗魁”，又名“璇璣”;后三顆星組成“斗杓”、“斗柄”?！捌咝恰钡臄[法主要參照北斗七星樣式，一般情況下，都是斗柄朝“月”。

所謂“九江八河”的陣式除了是個陣式要求牌子師傅走出生門以外，同時，還是一個拆字游戲，要求牌子師傅在走方過程中，將督官兒用于擺陣的九條板凳拆成諸如“亡人大人”一類。拆的字的筆畫數(shù)量最后合計一定要有九劃(其中任一“人”字的撇捺兩劃可以借助于“亡”、“大”筆劃)。

“破五方”:用椅子擺成一定陣式，之后將椅子挪動位置，表示解開陣式，俗語為“拆陣”，拆陣之后的椅子一定要按照東西南北中的方位排好。

擺方破方的目的有四:其一，是督官兒與領(lǐng)頭牌子師傅之間的斗狠、斗法，是一場民俗知識與智慧的綜合考量;其二，是替孝女孝婿長面子的途徑，領(lǐng)頭牌子師傅的本領(lǐng)越高，孝女孝婿的面子越牛;其三，是一場家庭經(jīng)濟實力的檢驗，只有具有較強的家庭經(jīng)濟實力，才可能請得起有真本事的領(lǐng)頭牌子師傅;其四，就是土家人口中的“鬧夜”，目的是鬧個好玩，替孝家湊個人氣，是熱鬧的意思。

一般情況下，請的師傅特別是請的牌子師傅，都是下午六點到八點的左右進孝家大門。進門繞棺將女兒女婿等外孝送進靈堂，并磕頭祭拜亡人后，所有孝子孝孫中長孝便抱起亡人靈牌，隨牌子師傅一起，走出大門，開始破方，擺陣勢和破陣勢大概數(shù)小時。

六、結(jié)語

就土家族喪葬儀式流程而言，從亡人離世一刻起，主要包括喪儀準備、拜靈游喪、吃飯、鬧大夜、醒炮辭靈、出喪起煞、下肂掩埋、圓墳點燈等多個環(huán)節(jié)。就喪葬儀式的整體流程而言，土家族與漢族之間并沒有本質(zhì)性的差別，目的都在于將亡人送出生前故居并下葬掩埋，于亡者而言，是其肉身在世的人生最后儀禮;于亡者親人而言，是送亡人走上肉身毀滅的告別之禮。因此，不論是土家族還是漢族抑或其他兄弟民族，在亡人肉身既逝的前提下，承認死亡現(xiàn)實，因而，于任何民族而言，死亡儀禮在人生儀禮中均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就喪葬儀禮的文化功能差異性而言，滲透于土家族喪葬儀禮之中的名曰“跳喪”，或曰“打撒吔嗬”、或曰“鬧大夜”等具體環(huán)節(jié)，則是土家族于整個華夏文明整體甚而世界喪儀傳統(tǒng)文化中的獨樹之幟。既往與土家族喪葬儀禮相關(guān)的學(xué)術(shù)成果，已經(jīng)對土家族喪葬儀禮進行了各種視角的觀照，對于后續(xù)的深入研究，具有極為重要的參考價值。但就土家族喪葬儀式流程及其文化功能，特別是相關(guān)田野調(diào)查的資料解析而言，尚有許多差強人意的地方。本文寄希望在筆者2009年7月12－18日間全程參加并記錄的田野調(diào)查基礎(chǔ)之上，對土家族喪葬儀禮進行盡可能本真的表述，并對其予以盡可能深入的資料解析，以圖為學(xué)界相關(guān)研究提供較為真實的原始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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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92.24

A

1004－941(2012)01－0001－05

2012－01－08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xué)重點基地中央音樂學(xué)院音樂學(xué)研究所重大課題“中國少數(shù)民族宗教音樂研究”(03JAZD760005);教育部社科基金項目“后現(xiàn)代視閾下對賽義德、黑格爾東方審美文化觀的批判”(10YJC751112);三峽大學(xué)求索基金項目“土家族傳統(tǒng)樂舞文化美學(xué)研究”(KJ2011EZ02)前期成果之一。

陳韻(1990－)，女，土家族，主要研究方向為民俗學(xué);陳宇京(1970－)，男，土家族，教授，碩士生導(dǎo)師，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為民族學(xué)。

責任編輯:謝婭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