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今生要見企鵝，只有到南極才有機會。沒有想到，來到澳大利亞的菲利普島，我在黃昏時親眼目睹了企鵝歸巢的場景，只是不準拍照、不準攝像，所以未能留下它們憨厚可愛的形象。能看到成群結(jié)隊的企鵝從沙灘上爬上來，自由自在地穿行在草叢中，那是生態(tài)保護的結(jié)果，不能拍照也是保護企鵝的需要，算是留下了一點沒有辦法的小遺憾。
　　黃昏中，海灣的浪花前赴后繼地拍打著沙灘，遠遠的浪花中看不見什么，從藍藍的遠方翻涌而至。漸漸地，在臨近沙灘的浪花叢中，一小團黑色在浪花上翻騰，海水退回去的過程中留下了這些小黑點，那就是一小隊的企鵝。它們站在濕漉漉的沙灘上，海水又打上來了，它們爬上浪花又在海面上撲騰著。這樣，它們一會兒站在沙灘，一會兒踏著浪花，反反復復好幾次后，在人們的歡呼聲中，企鵝們排著一列列的隊伍，離開海水準備歸巢了。小企鵝們兩只腳站立著，小小的翅膀扇動著，向四周看一看，又向前搖擺著身體，呼叫著鉆進了草叢里的家。家里的企鵝搖著頭，伸出來看了一下縮回去了，門外的企鵝也隨著鉆進去——這是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帶回來的食物就要分給窩里的孩子了。而那些成雙成對的小企鵝，步子走得更慢些，它們相互之間親昵著，你擦著我黑色的背部，我擦著你白色的肚皮，一對小小的翅膀相互拍打著，對著嘴親吻著，這一定是剛結(jié)婚的企鵝夫妻，雙雙出海，一同晚歸。
　　黃昏離去不久，草叢里閃現(xiàn)著人工制造的昏暗的光芒，柵欄上站著好奇的人們，眼里滿是驚喜。小企鵝可不管這些，它們按照自己的習慣慢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在菲利普島，它們是受到特殊保護的動物，遠觀或近看的人們都不能打擾到它們。
　　發(fā)稿/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