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花

（西華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四川 南充 637002）

中國古典文學作品《紅樓夢》曾被譽為中國文化的“百科全書”，書中所涉及到的文化信息可謂包羅萬象。在《紅樓夢》一書中，作者曹雪芹為讀者塑造了眾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在曹雪芹的筆下，這些人物不僅有著獨特的外貌體征，還有著與眾不同的服飾特點。書中人物所著服飾不僅種類繁多、色彩豐富，而且款式多樣，為讀者展現(xiàn)了一個“服飾大觀園”。這些服飾不僅是塑造人物形象美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體現(xiàn)了燦爛的中國服飾文化。

在《紅樓夢》中，作為寶黛愛情悲劇主角的賈寶玉是重點刻畫的典型人物之一。曹雪芹在書中曾多次對其服飾進行生動而具體的描繪。這些服飾不僅體現(xiàn)了賈寶玉的身份、地位，而且反映出賈寶玉內(nèi)在的性格特點。本文將以著名翻譯家楊憲益、戴乃迭和英國翻譯家霍克斯的英譯本為藍本，通過比較的方式來探討文化背景的差異是如何影響譯者對同一人物服飾美的展示。

一、顏色文化——對服飾色彩的不同英譯

服飾的色彩之美是服飾美的重要表現(xiàn)形式之一?！都t樓夢》中對服飾色彩的描寫可謂淋漓盡致，有紅色系、綠色系、黃色系、藍色系、紫色系、黑色系、白色系，每個系又分出十余種顏色[1]。在眾多色彩中，紅色系是文中提到最多的，包括大紅、桃紅、水紅、銀紅、海棠紅等多種顏色。賈寶玉的服飾是以紅色為主調(diào)，穿紅、服紅是其主要服飾特點之一。《紅樓夢》中第三回，林黛玉初見賈寶玉時，賈寶玉的兩次出場服飾都是以紅為主。第一次出場時，寶玉的著裝是：

……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2]

楊譯：…His red archer’s jacket, embroidered with golden butterf l ies and fl owers…[2]

霍譯：…He was wearing a narrow-sleeve, fullskirted robe of dark red material with a pattern of fl owers and butterf l ies in two shades of gold…[3]

寶玉見過其母親回來時，即第二次出場的著裝是：

身上穿著銀紅撒花半舊大襖……厚底大紅鞋[2]。

楊譯：…His coat of a fl ower pattern on a bright red ground was not new… and a thick-soled scarlet shoes[2].

霍譯：…He had changed his robe and jacket for a rather more worn-looking rose-coloured gown,sprigged with fl owers... In place of the formal boots he was wearing thick-soled crimson slippers[3].

紅色在中國文化里寓意著活力、熱情與希望。漢代的劉熙在《釋名》第四部中指出，“紅色為赤，太陽之色[1]。”賈寶玉作為賈府家業(yè)的繼承人，肩負著賈府上下的殷切希望和寄托。賈寶玉的服飾以紅為主，不僅符合其在賈府的身份、地位，而且體現(xiàn)了寶玉性格中如火一般的熱情和活力。楊譯分別使用了“red”（紅色）、“bright red”（鮮紅）和“scarlet”（猩紅）來英譯“大紅箭袖”、“銀紅”和“大紅鞋”，給讀者呈現(xiàn)的是一種明亮、艷麗的紅色。然而，同一顏色在不同的文化里有著不同的寓意。在西方文化里，紅色寓意著危險和暴力。受西方文化影響的霍克斯為了避免紅色在西方讀者心目中引起的消極聯(lián)想，刻意弱化了“紅”的色彩，而在譯文中分別使用了“dark red”（暗紅）、“rosecoloured”（玫紅）和“crimson”（深紅）來英譯以上三種不同的紅色，呈現(xiàn)給讀者的是一種暗淡、深沉的紅色。相比較而言，楊譯中的紅色不僅更符合原文中賈寶玉的服飾形象，而且體現(xiàn)了中國服飾文化尚紅的習俗。

雖然賈寶玉不是大觀園中唯一著紅之人，但曹雪芹對其“衣紅”的描寫最多。林黛玉眼中的寶玉有五次是身穿紅色系的服飾出場，就連寶玉最后一次出場也是身披一領大紅猩猩氈斗篷。可見，寶玉對紅是情有獨鐘?！都t樓夢》中第三十五回，鶯兒為寶玉打汗巾子時，寶玉所選之色也是紅色系。

鶯兒道：“汗巾子是什么顏色的？”寶玉道：“大紅的。”鶯兒道：“大紅的須是黑絡子才好看的，或是石青的才壓的住顏色?！睂氂竦溃骸八苫ㄉ涫裁矗俊柄L兒道：“松花配桃紅?！睂氂竦溃骸耙擦T了，也打一條桃紅，再打一條蔥綠[2]?！?/p>

楊譯[2]：

“For what colour sash?” asked Yinger.

“ Scarlet,” said Baoyu.

“ A black or slate-blue net would make a good contrast, then.”

“What would match a light green one?”

“That would go well with peach-pink.”

“All right. Do me one also in peach-pink and another in leek-green.”

霍譯[3]：

‘What colour’s the sash?’ said Oriole.

‘Crimson.’

‘Black or navy-blue would go well with crimson,’said Oriole. ‘With anything lighter the crimson would be too overpowering.’

‘What goes with viridian?’ said Bao-yu.

‘Peach pink.’

……

‘All right, you make me those three then one black, one peach-pink and one leek-green.’

與眾人不同的是，眾人愛紅也可無紅而飾，而賈寶玉卻是無紅不飾。楊譯和霍譯都使用了“peach-pink”來英譯原文的“桃紅”，忠實再現(xiàn)了其本色，但楊譯中的大紅“scarlet”（猩紅色）較霍譯中的大紅“crimson”（深紅色）在色彩上更艷麗、明亮一些。

由于顏色詞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寓意，不同的文化對同一顏色有著不同的闡釋。在一種文化里所崇尚的顏色也許到了另外一種文化里就成了禁忌。受文化差異的影響，不同的譯者對相同的色彩必然有著不同的審美體驗和審美聯(lián)想。英譯本中，楊譯和霍譯對紅色系的不同譯法正是這一文化差異的體現(xiàn)。

二、生態(tài)文化——對服飾質料的不同英譯

雖然服飾的主要功能是遮體、避寒，但在尊卑分明的中國封建社會，服飾還標志著穿著者的身份、地位、職業(yè)?！都t樓夢》中所描繪到的服飾質料主要有棉、皮毛、羽毛和絲綢等。在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里，主子們大多身著名貴華麗的云錦，而丫頭仆人們只能穿著廉價樸素的布衣?！都t樓夢》中賈府的男女主子們的冬服大多都是皮衣和裘衣，幾乎每一位主子小姐們都有以動物毛皮制成的衣服，其中又以賈寶玉為最多[4]?！都t樓夢》中第四十九回，賈寶玉與眾姐妹賞雪時的穿著是：

……只穿一件茄色哆羅呢狐皮襖子，罩一件海龍皮小小鷹膀褂子……[2]

楊譯：…Wearing just his purple velvet gown lined with fox-fur and an otter waistcoat[2].

霍譯：…dressed himself in an auberginecoloured gown lined with fox, a jacket with a sealskin shoulder-cape…[3]

狐皮是很名貴的皮料，可用作衣服的面子或里子。原文中的“哆羅呢狐皮襖”應該是以哆羅呢為面子而狐皮為里子。楊譯將“狐皮”譯為“fox-fur”（狐皮），而霍譯僅將其譯為“fox”（狐貍）。相比較而言，楊譯更準確地再現(xiàn)了“哆羅呢狐皮襖”的用料特點。原文的“海龍皮”應該是指海獺皮。據(jù)清吳振棫《養(yǎng)吉齋叢錄》卷二十二云：“暖帽初用熏獺皮，國語謂獺曰海龍，冬至則用紫貂。”葉夢珠《閱世編》卷八云：“康熙二十三年，京師始尚海龍皮，毫短而勁，色黝而明，初價每頂四五金，年來減半，意即真海獺皮所染也[5]。” 從以上記載我們可以看出，“海龍”是清朝時期對“海獺”的另一種稱呼。海獺是哺乳綱鼬科，皮毛茶褐色，用海獺皮制成的衣服更是御寒的極品。對“海龍皮”的英譯，楊譯使用了“otter”（海獺皮）一詞，而霍譯使用了“sealskin”（海豹皮）一詞?！昂１笔侨馐承院Ｑ髣游?，屬于海豹科。雖然海豹的皮質堅韌，可以用來制作衣服、鞋、帽等物品來抵御嚴寒，但海豹的體形較海獺更為碩大，有著不同的生活習性。相比較而言，楊譯更準確地再現(xiàn)了“海龍皮”的用料特點。

賈寶玉平時所穿皮衣除了狐皮、海龍皮外，還有貂皮?！都t樓夢》中第五十一回，麝月起床為寶玉倒茶時：

……回手便把寶玉披著起夜的一件貂頦滿襟暖襖披上……[2]

楊譯：So she put on the warm sable jacket he used as a dressing-gown …[2]

霍譯：She picked up the winter dressing-gown that lay always ready beside him, in case he should get up during the night. It was lined with the orangeyellow chest fur of pine-martens and had a big fur collar[3].

“貂頦”意指貂鼠下頜下方或下頜支之間的表面，即貂鼠下巴。據(jù)此，原文中的“貂頦滿襟襖”應是用貂鼠頸部之皮拼成的衣服。對“貂頦”的英譯，楊譯使用了“sable”（紫貂）一詞，而霍譯使用了短語“chest fur of pinemartens”（松貂的胸部皮毛）。中國的東北部盛產(chǎn)貂皮，貂皮素有“裘中之王”之稱。中國的貂皮主要來自紫貂和水貂兩種動物，其中又以紫貂皮較為名貴，而“松貂”則主要是生活在歐洲地區(qū)。據(jù)此，作為聲名顯赫的賈府貴公子的賈寶玉身上穿的貂皮應該是取自紫貂。雖然楊譯沒有具體譯出“貂頦”的位置，但將其歸為紫貂皮也是無可厚非的；而霍譯不僅將“頦”（下巴）誤解為“chest”（胸部），而且還誤將其歸為外國品種的貂皮。相比較而言，楊譯更符合我國的生態(tài)文化和原文中的貂皮用料來源。

賈寶玉的服飾質料除了珍貴的皮料外，還有稀有的服飾原料?！都t樓夢》中第五十二回，賈母將僅有的一件雀金裘給了寶玉，卻被寶玉不小心燒了一個洞，竟無人能補。

賈母便命鴛鴦來：“把昨兒那一件烏云豹的氅衣給他罷?！兵x鴦答應了，走去果然取了一件來。寶玉看時，金翠輝煌，碧彩閃灼，又不似寶琴所披之鳧靨裘。只聽賈母笑道：“這叫作‘雀金呢’，這是哦啰斯國拿孔雀毛拈了線織的[2]?！?/p>

楊譯：“Bring him that peacock-feather cape taken out yesterday,” the old lady ordered Yuanyang.

The maid promptly brought in a cape which shimmered gold, green and blue and was no less magnif i cent, in a different style than Baoqin’s cape of wild-duck down.

“This is called ‘golden peacock felt,’” his grandmother told him with a smile. It was woven of peacock feathers in Russia[2].”

霍譯：‘Give him that peacock-feather cloak we were looking at yesterday.’ Faithful murmured a reply and went out of the room, returning presently with a magnif i cent snow-cape that gleamed and glittered with gold and green and bronzy-bluish lights. It was like Bao-qin’s mallard-cape and yet somehow different.

‘This is what they call “peacock gold”’, said Grandmother Jia. ‘It is made by the Russians. They twist the barbs of peacock-feathers into a kind of yarn and weave it from that[3].’

這件雀金裘又稱烏云豹的氅衣，其實就是以雀金呢為面，烏云豹為里的大毛狐裘。烏云豹即指集狐之項下細毛深溫、黑白成紋的狐皮，清代達官貴人多有用此制成裘的[6]。據(jù)《大清一統(tǒng)志·奉天府五》云：“沙狐生沙磧中，身小色白，皮集為裘，在腹下者名天馬皮，頷下者名烏云豹，皆貴重?！庇纱丝磥?，“天馬皮”、“烏云豹”皆為沙狐皮也[5]。根據(jù)賈寶玉所見和賈母的解釋，“雀金呢”是將孔雀毛織入緞內(nèi)而成，其顏色為金綠色中略帶點藍。對“雀金呢”的英譯，楊譯使用了短語“golden peacock felt”，而霍譯使用了短語“peacock gold”。楊譯和霍譯都譯出了其質料來源“peacock”（孔雀），但楊譯強調(diào)的是其顏色為金黃色（golden），質地是毛織品(felt)，而霍譯強調(diào)的是其質料中含有黃金(gold)，誤解了“雀金呢”的用料特點。相對而言，楊譯在詞義上更為準確。

不同的地理環(huán)境和生活方式給中西方帶來了不同的物質生活產(chǎn)品。在一個國家習以為常的物質生活產(chǎn)品也許在另一個國家里正是彌足珍貴或沒有的。物質生活產(chǎn)品作為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也承載著豐富的文化信息。因此，生活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譯者對同一物質生活產(chǎn)品勢必會有著不同的分類標準或生活體驗。在英譯賈寶玉所著服飾質料時，楊譯和霍譯采用了不同的詞語來翻譯，體現(xiàn)了譯者自身的生態(tài)文化背景。相比較而言，與作者曹雪芹有著相同文化背景的楊憲益先生在譯文中更忠實地再現(xiàn)了賈寶玉服飾質料的用料特點和與眾不同之處。

三、社會文化——對服飾款式的不同英譯

《紅樓夢》中的服飾樣式包括襖、裙、褂、箭袖、披風、袍、坎肩、褲、斗篷、蓑衣、箬笠、襪、鞋、靴、屐等[7]?！都t樓夢》中的人物服飾大多體現(xiàn)了明清時期的著裝風俗，女性為上衣下裙，外穿披風里穿襖，而男性為上衣下褲，外穿褂子里穿袍。賈寶玉的服飾款式是典型的清代滿族服飾。《紅樓夢》中第三回，賈寶玉初次登場時：

……頭上戴著束發(fā)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2]

楊譯：He had on a golden coronet studded with jewels and a golden chaplet in the form of two dragons fi ghting for a pearl[2].

霍譯：The young gentle man who entered in answer to her unspoken question had a small jewelencrusted gold coronet on the top of his head and a golden headband low down over his brow in the form of two dragons playing with a large pearl[3].

我國紅學專家劉若愚曾作文論述：“冠是我國古代的一種束發(fā)用具，又是頭上的裝飾品?！盵8]賈寶玉所戴紫金冠又稱紫金小冠，一般以革制成，也有以薄銅片鑄成，外殼以紫飾金而成，這種小盔僅束套在頂髻上，稱為“束發(fā)紫金冠”[9]。楊譯將其譯為“golden coronet”，強調(diào)的是其顏色為金黃色，而霍譯將其譯為“gold coronet”，強調(diào)的是其材質為黃金。相比較而言，楊譯在語義上更為準確。

受滿族服飾的影響，賈寶玉不僅經(jīng)常加冠于首，而且常身穿箭袖和馬褂?！都t樓夢》中第十九回賈寶玉去花家看襲人時，穿的是：

當下寶玉穿著大紅金蟒狐腋箭袖，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2]。

楊譯：Xiren saw that Baoyu was wearing his red archer’s tunic embroidered with golden dragons and lined with fox-fur under a fringed bluish-grey sable coat[2].

霍譯：Bao-yu was wearing his dark-red gown with the pattern of golden dragons and white fox-fur lining, and a sable-lined slate-blue jacket with fringed edges[3].

滿族有穿箭袖的習慣?！凹洹笔球T射者所穿的一種窄袖長袍，也叫“馬蹄袖”。“箭”形容其專為方便騎射而設計的窄袖樣式，以區(qū)別以前漢族的寬袖大袍[7]?！凹洹钡男渖碚?，袖口面較長呈弧形，可覆住手背以便不影響射箭且又可保暖。楊譯將其譯為“archer’s tunic”，形象地再現(xiàn)了其設計理念，而霍譯將其譯為“gown”，再現(xiàn)的僅僅是其長度。相比較而言，楊譯更能體現(xiàn)“箭袖”的特點。

滿族經(jīng)常穿的馬褂也是清代比較盛行的一種外褂。馬褂是一種穿于袍服外的短衣，衣長至臍，袖僅遮肘，主要是為了方便于騎馬，故稱“馬褂”[10]。原文中 “排穗褂”也是馬褂的一種，其主要特點是該褂子的衣服下緣排綴之流蘇呈穗狀。對“排穗褂”的英譯，楊譯使用了短語“a fringed coat”，而霍譯使用了短語“jacket with fringed edges”。楊譯和霍譯都英譯出了“排穗褂”具有流蘇（fringed）這一主要特點，但楊譯的“coat”（上衣）較霍譯的“jacket”（短外衣夾克）在長度和款式上更接近于原文中的“排穗褂”。

由于中西服飾文化的不同，有的服飾款式具有較強的社會文化特征，承載著豐富的文化寓意。面對中國文化所獨有的服飾款式，楊譯大多再現(xiàn)了其主要特點而省譯了會對外國讀者造成理解障礙的服飾特征。相比較而言，由于霍譯過多套用了本國類似的款式來英譯原文的獨特服飾款式，未能體現(xiàn)出中國特有的服飾文化特點。

四、結語

服飾作為物質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體現(xiàn)了一個國家的生態(tài)文化，而且揭示了相關歷史、社會文化。作為《紅樓夢》主要人物的賈寶玉，其服飾特點不僅塑造了賈寶玉的外在形象和內(nèi)在氣質，而且展現(xiàn)了封建社會的著裝習俗和服飾文化。在文化差異的影響下，兩位譯者在英譯賈寶玉所著服飾色彩、質料、款式時，采用了不同的譯法，給讀者呈現(xiàn)了不一樣的服飾美。相比較而言，處于原文文化背景下的楊譯譯者更忠實地再現(xiàn)了賈寶玉的服飾特點，而處于西方文化背景下的霍譯譯者在一定程度上將賈寶玉的服飾特點西化了。

[1]陳東生, 甘應進, 覃蕊等.《紅樓夢》服飾色彩探析[J].紅樓夢學刊, 2007，(1): 218-230.

[2]曹雪芹, 高鶚. 紅樓夢漢英對照（1-6冊）[M].楊憲益,戴乃迭譯.北京:外文出版社, 2003.

[3]紅樓夢霍克斯譯文全文[DB/OL].(2010-02-02),[2011-03-06].http:// wenku.baidu.com/view/be67f521dd36a32d737581dd.htm.

[4]司真真. 論《紅樓夢》中人物的服飾與地位[J].古代文學，2009(9): 43-46.

[5]“天馬皮”和“海龍皮”[DB/OL].(2008-08-12),[2011-03-06]. http:// blog.sina.com.cn/s/blog_ 5a175d090100b3w0.html.

[6]烏云豹[DB/OL].(2010-11-22),[2011-03-06].http:// blog.tianya.cn/blogger/post_read.asp?Blog ID=3375672&PostID=28163071l.

[7]梁書恒.《紅樓夢》中的服飾文化與翻譯[J].湖南人科技學院學報, 2009,(6): 109-111.

[8]朱華.從《紅樓夢》中賈寶玉冠服描寫探求中國古代發(fā)冠文化[J].遼寧絲綢, 2007,(4): 42-43.

[9]朱華.從《紅樓夢》中服飾描寫看滿族服飾文化[J].遼寧絲綢, 2006,(3): 28-30.

[10]陳東生,甘應進,周麗艷，等.清代滿族風俗與《紅樓夢》服飾[J].太原大學學報, 2006,7(3):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