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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孔子山水思想中的仁學內(nèi)涵

2013-04-12 17:57徐儀明
關(guān)鍵詞:仁者論語境界

徐儀明,蔣 偉

(湖南師范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410081)

《論語·雍也》中說:“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知者樂,仁者壽?!边@是孔子關(guān)于山水的經(jīng)典名句?!吧剿鹊隆币渤蔀閷W術(shù)界對孔子山水思想的一個基本定論。以水比智者的“動”與“樂”,以山比仁者的“靜”與“壽”,已成為一些研究者的思維定勢,他們圍繞著“知者何以樂水”、“仁者何以樂山”作了許多自問自答的分析,似乎進入了一個思維誤區(qū):“知者”只“樂水”并不“樂山”,“仁者”只“樂山”而不“樂水”。究其原因,是對孔子“仁”的思想認識得不夠全面深刻??鬃拥纳剿^雖然談到了智,但其中“仁”是最主要和最根本的。如果將“知”和“水”、“仁”和“山”分開,則是對山水中“仁”這一核心思想的忽略。所以,從“仁學”的視角對孔子的山水思想進行深入探析,理應是理解孔子山水思想的恰切的方式。

一、“仁學”:孔子山水思想的核心內(nèi)涵

正如“道”是老子思想的核心內(nèi)涵一樣,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因為,“在孔子以前,‘仁’與其他道德修養(yǎng)是平行并列的,而孔子將‘仁’提升而成為貫穿一切道德修養(yǎng)之中的一條主線,從而使‘仁’具有‘統(tǒng)攝諸德’的功能和特點”[1]。在《論語》499節(jié)中,有58節(jié)講到了“仁”,共出現(xiàn)了109次。每一次談論“仁”的時候,由于所面對的對象、時間空間、談論的角度及當時的心境情緒的不同,對“仁”的解答也有所變化。正如孔子觀水時所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仁”在孔子思想中作為一個重要的部分,就像水一樣,處于一種動態(tài)的變化狀態(tài),所以才有“克己復禮為仁”、“仁者愛人”、“仁者無憂”等等。徐復觀早就注意到了仁的多樣性特征,他說:“就仁的本身而言,它只是一個人的自覺的精神狀態(tài),并且這種自覺的精神狀態(tài)又可以有許多層次和方面。”[2]“山水之樂”,就是“仁”的一個精神層面?!叭收摺睉撌羌取皹飞健庇帧皹匪钡?。何謂君子?“君子”就是“仁者”。孔子說:“能行五者于天下,為仁矣。”“五者”就是指“恭、寬、信、敏、惠”,在這五項德行中,“敏”和“惠”都屬于“知”的范疇,這說明,孔子的“仁者”涵納了“知者”的智慧和能力。孔子的“仁”與“知”不是并立概念,而是相容概念?!爸焙汀叭省本哂袃?nèi)在統(tǒng)一性,“知”是包含于“仁”的一個品格。因此,孔子的山水思想的核心內(nèi)涵仍然是“仁”。

仁者為什么會喜愛山水呢?馮友蘭先生說過:“孔子認為,人必須有真性情,有真情實感。這就是‘仁’的主要基礎(chǔ)?!保?]杜維明先生在分析儒家知識分子時作了如下闡釋:“人是情感最為豐富的動物,天賦有著最敏感的身體。正是在這個意義上,萬事萬物皆體現(xiàn)于感情之中,對于人而言不僅可能,而且也必然是人才克臻于此?!保?]不管是理性思維,還是道德修為,都不可能是一種純抽象的過程,必定會包含著個人自我的情感取向。情是人的情感,是天所賦予人的自然之性。孔子把仁的基礎(chǔ)建立在真實的情感心理上,認為在仁的人格構(gòu)成中是不可能脫離真實的情感世界和現(xiàn)實生活的?!叭收撸艘病保ā吨杏埂罚?,“仁”應該是人的真性情的流露,而后才有“仁”的品質(zhì)。因此,孔子的山水觀并不是偶然的現(xiàn)象,他擺脫了宗教神學的從信仰出發(fā)來崇拜山水,而從人的內(nèi)在要求出發(fā)來看待山水,并高度重視發(fā)揮審美和藝術(shù)對個體情感心理的感染愉悅作用,通過個體對山水審美的心理欲求和社會的倫理規(guī)范兩者的交融統(tǒng)一,來宣揚“仁”?!翱鬃诱J為要使人們實行‘仁’,最重要的是要使‘仁’成為人們內(nèi)心情感上的自覺要求,而不是依靠外部強制”[5]。對此,孔子曾說:“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保ā队阂病罚┳鳛槿收?,知道什么是仁,不如喜好仁,喜好仁,又不如以仁為快樂。按照孔子提倡的“成于樂”的觀點,“成”乃完滿、完善之意,“成于樂”就是境界升華、道德完善在于樂,正如東晉李充在《論語注》中所詮釋的:“好有盛衰,不如樂之者深也。”“好”可以只是出于一時的興趣,不如“樂”的深沉持久,因為“樂”是內(nèi)心情感的要求和滿足,不會因其他因素而改變。因而,仁者在山水之樂中使道德境界得到了升華與完善。《論語·里仁》中有一段孔子論仁的話,不常被人注意,其實對“仁”與“樂”的關(guān)系說得很清楚:“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薄皹贰笔雇庠诘囊?guī)范最終轉(zhuǎn)化為內(nèi)在的心靈的愉快和滿足,外在和內(nèi)在、社會和自然在這里獲得了人的統(tǒng)一,這也就是“仁”的最高境界。它不只是認識、語言,不只是規(guī)范、善行,而且是美,是藝術(shù)。儒家對人作了過分狹隘的規(guī)定,把宗法社會的倫理道德定為“人之本”,也就對山水與人的關(guān)系作了限定,如“遍予而無私,似德”、“所及者生,似仁”之類;因為儒家總要規(guī)定人,并且按仁的要求規(guī)定人,也包括人的審美活動,即便是對自然山水,也打上了仁的意識和理性的烙印,所以山水之美的本質(zhì)也就只能是“仁”?!白釉唬骸硕蝗嗜缍Y何?人而不仁如樂何?’”(《論語·八佾》)仁是內(nèi)容,是實質(zhì),仁與山水之樂的關(guān)系也是如此,仁是山水之樂的內(nèi)容、實質(zhì),樂是仁的表現(xiàn)形式。此時山水實質(zhì)上就是人的道德品格的象征物,這正是倫理人格在對自然山水的觀照中所進行的一種審美?!皹氛邽橥保ā墩撜Z·樂記》),仁者的精神狀態(tài)是“天下歸仁”(《論語·顏淵》)、“渾然與物同體”(程明道《識仁篇》),就是山水之美與仁德之美通過“樂和同”,自然而然地融和統(tǒng)一。

孔子所以特別熱愛山水,也正是因為在山水中體味到“仁”。樂山樂水實際上是“樂仁”,在山水審美中把握到了最深的道德境界。正像王國維所說的“以我觀物,故物物皆著我之色彩”,孔子賦予了山水以“仁”的色彩。

二、模山范水:孔子向仁的道德修養(yǎng)

孔子其實是把“仁”作為一種很高的道德修養(yǎng)境界的。如前所述,孔子山水思想的核心是“仁”,孔子對山水的鐘情并不是山水本身,而是側(cè)重于其中的寓意和“仁”的聯(lián)系,通過欣賞自然山水來發(fā)現(xiàn)山水中的寓意,激發(fā)起生命的情趣,找尋一種審美的修養(yǎng)方法,同時獲得精神上的愉悅,通過模山范水來完善仁者的道德修養(yǎng),從內(nèi)心喚起仁性的完美。從知行合一的角度來看,仁作為孔子的道德本體,需要主體從仁的概念桎梏中解放出來,自覺愉悅地踐行仁,由知行合一上升到樂行合一。山水之樂就體現(xiàn)了這種“與仁處之”的精神境界與行為模范。山水之樂并不是簡單的娛樂,而是仁者的修身方式?!皬牧硪环N意義上談論人的存在問題,即人作為人而言,首先是有情感的動物,就是說,人是情感的存在”[6]?!盀槿视杉骸?,在仁學實踐的過程中,是不能只滿足于抽象的理性思辨的,至高的仁應該顯現(xiàn)出活生生的、具體的心情愉悅,才能真正地得以落實,才能將人倫教化的義務化為人們情感的自發(fā)需求。

按照李澤厚實踐理性的觀點,孔子的“仁”也要通過行為的實踐來養(yǎng)成?!拔矣?,斯仁至矣”(《論語·述爾》)。首先要樂于仁,才能在具體生活中釋放仁性而進入一個真實和快樂的生存世界。“樂由中出故靜”(《禮記·樂記》),其“靜”即是孔子山水思想中的“仁者靜”之“靜”的義涵。這說明“樂”可以提升人,促使人進入仁的境界。對于個人而言,只有行到樂處,才會自覺自愿地發(fā)生出合于仁的行為??鬃诱f“吾道一以貫之”,《論語》中多處使用“樂”字,才有“回也不改其樂”,“樂亦在其中”的“仁樂”,“山水之樂”將內(nèi)心意志的愉悅與道德內(nèi)涵的提升融合于山水之中,將山水之樂成功地轉(zhuǎn)變?yōu)閭€體踐行的充實與快樂,并使這種快樂成為仁的一種必要的構(gòu)成特質(zhì),山水之樂對激發(fā)道德、踐行道德具有特殊功能。其次,“仁也者,仁乎其類者也”(《呂氏春秋·愛類》)。面對山水,要觀察山水的特質(zhì),體驗人生的道德意義,并自覺地去完成“仁”的自我構(gòu)成。樂山樂水乃是“志于仁”,通過對山水的特征來反觀仁的行為,去貼近心中之于仁性的召喚,進一步完善仁所需要的心理構(gòu)成,使之朝著仁的實踐與完成方向發(fā)展,即“茍志于仁”(《論語·里仁》)。自覺地樂于仁是一以貫之仁的最好的實踐。孟子對孔子樂水作了進一步闡發(fā):

徐子曰:“仲尼亟稱于水,曰‘水哉,水哉!’何取于水也?”

孟子曰:“源泉混混,不舍晝夜,盈科而后進,放乎四海。有本者如是是之取爾。茍為無本,七八月之間雨集,溝澮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也。故聲聞過情,君子恥之。”(《孟子·離婁下》)

這一段闡述了孔子對水的特質(zhì)的描繪。美國學者艾蘭說:“在這段文字中,有源的溪流是與自天而降的雨水相比較而言的。雨水無本無源,充溢于灌溉莊稼的溝渠,滋潤禾苗,但很快便會揮發(fā)干涸,而有泉水則不斷流淌。據(jù)孟子所說,孔子從這種自然現(xiàn)象中悟出一條道理:榮譽如果得不到人的內(nèi)在道德資源的支持,就像不能連續(xù)流涌的水流,眼見干枯,這使君子感到恥辱而非榮耀?!保?]這里對孔子的“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之說作了發(fā)展??鬃印坝^水”,并不是對水的科學考察,不是要觀測水文、水質(zhì),而是要從水的形態(tài)獲得某種人生的心理體驗,仁者就應該像水一樣持之以恒,而不是表面上的風光,華而不實是仁者所不恥的。對此,孟子又加以補充:“民之歸仁也,猶水之就下,獸之走壙也?!保ā睹献印るx婁上》)這樣的“觀水”之“術(shù)”,就是把水的某些形態(tài)特征同人的某些精神特征聯(lián)系起來,從而獲得一定的人格體驗。后來朱熹有感于孔子的“觀水”之“術(shù)”寫了一首詩:“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睗h代的劉向《說苑》對孔子樂山作了仔細的論述:

“夫仁者何以樂山也?”

“夫山,巃嵷礧嶵,萬民之所觀仰,草木生焉,眾物立焉,飛禽萃焉,走獸休焉,寶藏殖焉,奇夫息焉,有群物而不倦焉,四方并取而不限焉。出云通氣于天地之間,國家以成。是仁者所以樂山也?!对姟吩疲骸┥綆r巖,魯候所瞻。’樂山之謂也。”

山“立于天地之間”,即陰與陽之間,有如天地之大德,生發(fā)萬物。如此的特殊地位使它成了一切秩序的映象和模范,就像仁者在社會倫理關(guān)系中的地位一樣。

山水如何激發(fā)仁者的人格精神呢?對于這個問題,古人早已有明確的認識:“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禮記·樂記》)人性一片純真、純善,在無外物擾動人心時,并無欲之動。性是“自本自根”的自然而感,其“感于物”而“動”,王夫之說:“形于吾身之外者,化也;生于吾身之內(nèi)者,心也。相值而相取,一俯一仰之間,幾與為通,而悖然興矣?!保ㄍ醴蛑对姀V傳》卷二)當山水形貌與主體之心相接通,才能產(chǎn)生美的感受,即“緣心感物”。許慎《說文解字》云:“感,動人心也?!彼浴案小睘樾挠兴鶆又x,“感物”,就是在審美對象的觸發(fā)下,主體心有所動,在觀賞山水時有感而動,把生命向仁性上升,向純凈而無絲毫人欲煩擾夾雜的人生境界上升。如此,道德便成為一種情緒,成為生命力的自身要求。人順其情緒的要求產(chǎn)生的審美活動是快樂的,由這種樂出發(fā)的道德也是美與仁的大融合。所以孔子便說:“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保ā墩撜Z·泰伯》)“成”是圓融,在仁與美的圓融中,仁不是作為一個標準規(guī)范去追求,而是一種審美的享受。仁的境界有同于山水之樂的境界了,“仁”已滲入到個體的人格之中。

人的道德性存在脫離不了真實感情存在的生命個體。從人的感情需要來說,樂可以緩和對道德的認識、學習、實踐的生硬感,而從道德的內(nèi)在情感來促發(fā)仁性的生成,達至一個圓融的世界,則體現(xiàn)了一種生命和諧的情感,使仁性道德得以最大程度地發(fā)揮。只有由內(nèi)發(fā)出的樂仁,才會有自覺的習仁踐仁的行為發(fā)生,并自覺地朝著仁性的目標去行為。

三、山水審美:仁性的升華

在中國思想史儒道互融的歷程中,儒家入世,道家出世,其融合之處就體現(xiàn)在對山水的共同審美上實現(xiàn)了殊途同歸的契合。“四海之內(nèi),其性一也”(《性自命出》),由于人的相同的感覺器官構(gòu)成了共同美感的生理基礎(chǔ),所以對山水的審美也具有共同性,“山水質(zhì)有而趣靈”,故而能體會到“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莊子·知北游》)的境界。從山水中獲得的極高審美境域就是儒道在實現(xiàn)人生的價值與追求生命的意義的過程中共同的情感體現(xiàn)?!叭f物生意最可觀,此元者善之長也,斯所謂仁也”(《河南程氏遺書》卷十八)。仁是最真實的情感,它源自自然界的生命創(chuàng)造,同時,仁也是一種能激發(fā)生命的活動。仁是本,“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仁”作為人之本性,是可以超越于人而達至世界萬物的終極境界的。借鑒朱熹的話“有此理,便有此天地”(《語類》卷一),它是一個“極崇高而又切實的生活理想,不玄遠,無神秘”[8],便是程頤所說“仁與天地萬物一物也”(《遺書》卷十一)的天地境界。

一般而言,儒家將審美價值等同于倫理價值,注重審美的教化作用,即所謂“成教化,助人倫”?!翱鬃幼非蟮氖且环N社會中的道德境界,而莊子追求的則是一種哲學中的天德境界,這兩種不同境界的相同之處,即都是高級的精神境界,并且都是從自然或山水中體驗而來”[9]。從《論語》中記載的孔子與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談人生理想時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孔子的山水境界,當曾皙說:“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笨鬃余叭粐@曰:“吾與點也?!薄芭c”乃嘉許之意??鬃訉讉€弟子的回答都不置可否,唯獨對曾點的回答表示感慨與贊嘆。古今對此異論紛紜,因為孔子的仁學一般是強調(diào)人世現(xiàn)實,偏重與倫理道德的結(jié)合,而且,“由于實踐理性對情感展露經(jīng)常采取克制、引導、自我調(diào)節(jié)的方針,所謂以理節(jié)情,‘發(fā)乎情止乎禮義’,這也使生活中和藝術(shù)中的情感經(jīng)常處在自我壓抑的狀態(tài)中,不能充分地痛快地傾泄表達出來”[10]。但在這里,孔子發(fā)出了“吾與點”的感嘆,“山水比德”的思想似乎減弱了。這說明,只有置身于山水中,孔子才可以暫時釋放具體生活中的理性之思而進入一個單純、愉快和自由的天地境界,擺脫“克己復禮”的行為約束,通過置身于對“仁”的更有意義的領(lǐng)會而進入到真情暢遂、一片天機的境界,此種山水審美境界與孔子的道德境界融合為一種天地境界,這是人生最高的境界——與道合一的境界。一個人的精神,沉浸消解于最高的審美境界之中時,是“初無舍己為人之意”,是“不規(guī)規(guī)于事為之末”,超越功利欲望,達到“物我合一”、“物我兩忘”的天地境界,也即朱熹描述的“人欲盡處,天理流行,隨處充滿,無稍欠缺”(《朱子集注》)的境界。因為“在我國傳統(tǒng)思想中,雖然老、莊較之儒家,是富于思辨的形上學的性格;但其出發(fā)點及其歸宿點,依然是落實于現(xiàn)實人生之上”[11]53。古人在山水中所表現(xiàn)的“出世精神”,實際上是“入世情結(jié)”的延伸與轉(zhuǎn)型。出世是為了更好地實現(xiàn)現(xiàn)世不能達成的愿望與夢想,終在天人之際。中國人從未將此岸與彼岸看得涇渭分明,而是把世界當作一個有機的統(tǒng)一體。出世與入世,貌似南轅北轍,但實際上,兩者卻有著共同的落腳點,有著共同的出發(fā)點和共同的歸宿——自然山水。

山水本身并沒有先驗的道德性質(zhì),是孔子賦予了山水以“仁性”。這種“山水比德”的思想摒棄了枯燥的道德教化行為,而具有審美性灼灼光華的感性特征。與道家的山水思想不同,孔子并沒有為追求玄遠而超越現(xiàn)實生活,而是追求生命存在的真實意義,自然而然地順應“仁”的要求。因為“仁對于一個人而言,不是作為一個標準規(guī)范去追求它,而是情緒中的享受。這即是所謂快樂的樂(洛),以仁德為樂(洛),則人的生活,自然不會與仁德相離而成為孔子所要求的‘仁人’”[11]39。在山水審美的過程中,樂與仁的會通統(tǒng)一,便超越了儒家一般的人倫關(guān)系。在對山水的審美體驗的剎那,仁性得以呈現(xiàn)。理性與審美的自然交融亦是彰顯仁性的一種方式。

[1]陳鼓應.老莊新論(修訂版)[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8.

[2]徐復觀.中國仁性論史(先秦篇)[M].上海:上海三聯(lián)書店,2001:81.

[3]馮友蘭.中國哲學史新編(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149.

[4]杜維明.道、學、政——論儒家知識分子[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103.

[5]李澤厚,劉綱紀.中國美學史[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117.

[6]蒙培元.情感與理性[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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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張岱年.中國哲學大綱[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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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澤厚.中國古代思想史論[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37-38.

[11]徐復觀.中國藝術(shù)精神[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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