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毅
今天上午,戴沈童不知怎么搞的,把筆套卡在筆上了,怎么弄也弄不出來,她只好向大家“求救”。
他的同桌吳泓雨一把搶過來,用盡力氣,臉上青筋暴露,汗慢慢滲了出來,臉也漲紅了,可這筆套像在筆上生了根似的,任他怎么拔也拔不開。吳泓雨無奈地把筆遞給戴沈童,嘴里說:“唉,戴陛下,吾乃服了此筆套也!請問它是何方神物?”戴沈童想也沒想就答:“你個小奴才,找打呢?來人,拉下去杖責三十!”嚇得吳泓雨屁滾尿流,裝出一副奴顏婢膝樣兒,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等待受“刑”。
我請戴沈童讓我試試。她叫我和吳泓雨一起拔,并警告吳泓雨:“小奴才,給我小心點,當心我判你死刑!”吳泓雨聽了唯唯諾諾,連連點頭。他握住套子,我抓筆尖。“一、二、三,拔!用力!”我使勁拔,可吳泓雨手上像是涂了油一樣,老是抓不住,筆一個勁兒往我這兒滑。我沒耐心了,便轉過身來拔,可這時他的手又松了,“嘶”一聲輕響,筆尖劃過我的后腦勺,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好疼呀!真不小心,怎么能轉過來拔呢?
見我“光榮負傷”,戴沈童嚇了個半死,剛才的女王范早沒了影兒。為了表達對我的歉意,她拿了三支鉛筆,面朝我,像拜祖宗一樣彎腰躬身“拜”我,嘴里念念有詞:“小人拿三炷香,為您的腦袋哀悼十分鐘!”說完,頭低下,閉上眼睛,似乎真在為我“哀悼”。我沒好氣地回答:“戴小姐,你史書看多了吧?”她一聽,不好意思了,連忙用一種害羞的眼神看著我,嘴還往上揚了揚,身體往后退去,此時,她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小奴才”。
哈!拔個筆套也能拔出樂趣,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