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
岷江邊的晨露
當(dāng)高原第一縷陽光,投射的時候,露珠兒撒著歡地蹦跳起來。
鳥兒歇在高枝,吱吱的斜飛進矮矮的竹叢。一樹樹,白的晶艷的細翠的梨花,耀眼地鋪層。
紅的桃花,三兩枝逸飛,疏枝橫斜,倒是極為雅致,意趣一隅。
那一樹樹淡淡的垂柳,披散,肆意渲染茂縣紛披清露的早晨。
暖暖的陽光下,已沒有一絲絲清寒。遠處的雪山,在晨景中,靜嫻。一任岷江水清幽地閃亮登場。
踏在用拳頭大的鵝卵石鋪砌的小徑上,足尖踮著歲月的悠遠,步履紛沓,極目遠眺。數(shù)十只水鳥,銜水而去。
山層巒,霧疊障,城朦朧,鳥翩飛。樹樹的淡綠,幻化綠的綢緞,飛舞綠的絲絳。
細葉任由春風(fēng)裁,羌山任由雪花飛,江流任由春意寫,風(fēng)情茂縣意盎然。疑是這是夢中來,仿佛又是仙境中。
用鏡頭的語言采寫,用纖細的筆頭描繪,用五彩的絲線裝點,用鳥兒的啁啾歌唱。
鳥兒棲息高枝,竟是不忍離去;白玉蘭高懸于枝頭,竟也是抿嘴偷笑。繁忙的汽車,停駐,竟讓通透的陽光,把羌城一一呈現(xiàn)。
鳳凰來儀,慢慢地,慢慢地,在早晨輕微的柔風(fēng)中,展容姿,露俏顏。環(huán)山,環(huán)山,環(huán)山,座座羌山,座座神峰,圈住美麗的茂縣,任由一條穿城而過的岷江,漫延紛飛的幸福。
佇立岷江的吊橋上
沉醉于春意的晨曦,佇立于岷江的吊橋,任一縷縷春天的詩意,急切梳理。
茂縣,因了羌山而多了幾許詩意。羌山,因了茂縣,而尤為意趣。
羌山,羌城,茂縣,因了美麗的茂縣人民,讓云朵上的傳奇,更為俊逸。那些幸福的夢,那些羌族的陽光,繽紛燦爛灼然綺麗!
岷江泛著清幽的鱗光。那些俏姿,那些尊榮,晃晃悠悠,頻添幾許。
露珠兒泊在細嫩的草尖上,次遞折射光的鱗片。晨風(fēng)中的羌族老阿媽,抱著小孫子坐在吊橋的橋端,唱著我聽不懂的羌歌,含首低眉。襁褓中的小孩兒,一臉純真的微笑,傾瀉滿地的陽光。
歌聲應(yīng)和著岷江的輕謠,任一櫓輕槳,蕩漾起層層清波,搖曳久遠的羌族故事。
在唯美的故事里,羊皮上的經(jīng)書,不知是誰啃了去。是偷吃的羊嗎?
無字記載的羌民族真無文字嗎?
不,不是的,茂縣厚重的五千年古羌文明不正是一本大寫意的書?
佇立在岷江的吊橋上,看遠近的水鳥,閱無盡的波濤。立遠處,目遠觀,江水被攔截之處,又短又窄又緩又慢。下得橋來,才伊始,江寬浪急波飛數(shù)米。暗自入懷。不覺淺笑。
岷江的岸邊,栽上了翠綠
早晨,在荒蕪的地方,遍植綠意。在沒有植被的地方,羌族同胞用生態(tài)的步伐加快綠的生長。不能說,那是一件多么令人歡喜的事兒。
一大排水管,投注嘩嘩的清亮。白天也沒有間歇。
松軟的土,帶有灰質(zhì)的礦物質(zhì)的,發(fā)出沙沙聲響的泥土,不能令多少植物暢快生長。
一場雨下來,沒準說,是雪也不一定。
高原的空中,少雨。干燥多風(fēng),晝夜溫差大。水土流失也是慣常。
雪在空中化著雨水飄下來,會不會潤物細無聲,我身邊的小草微微動了動腦袋,仰望。
俯仰之間,讀到了方寸間的甜蜜。
岷江的岸邊,栽上翠綠,我不知道這是誰的寫意。但是我讀懂了這是春的消息。
一車車綠意,從遠處拉來,一山山春意,被濃縮。大自然的精華在這兒展露無遺。
一件件春的衣衫,一件件春的綠綢,一襲襲春的舞裙,展示春的磅礴。
那是誰的手筆,那是誰的詩篇,孤篇橫絕,亦為大雅!
茂縣人民,奏響了春天的絕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