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州市伏牛路附近一個小區(qū)門口,一個“爆米花”小攤很不起眼,卻生意紅火,光顧的客人多數(shù)是沖著“小時候的味道”而來。這里賣的爆米花與電影院內所流行那些包裝精美的爆米花不同,外觀“落伍”,制法“老套”。曾經(jīng),火爐、風箱、玉米、糖精,一個有著橢圓“肚子”的小黑鍋,再加上一個兩鬢斑白、滿臉滄桑的老師傅,承載了幾代人的記憶。然而,在這小攤的后面卻是一張青春的臉龐:出生在1986年的陳銀祥,雖然年輕,卻是一位有5年資歷的老爆米花師傅。憑著這份手藝,生意好時每月能掙上6000多元。
上午11點,陳銀祥在妻子的幫助下支起了小攤兒?!盎径际乾F(xiàn)成的,5塊錢兩袋?!鄙焓咒侀_塑料墊,妻子轉身從車上搬來一個大號籮筐,瞬間,一袋袋提前分裝好的爆米花被她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不足半小時功夫銷售過半。陳銀祥的妻子不停地忙著收錢找錢,一時間顯得手忙腳亂?!翱磥碡洸粔?,得炸兩鍋?!笨粗拮用β档纳碛?,陳銀祥笑呵呵地掏出工具擰開“鍋子”蓋,往里面倒了一小盆生玉米。五六分鐘后,他看了看壓力表,站起身扯開嗓子大喊幾聲:“大家注意,開爆了,開爆了……”見人們遠離,他才把“鍋子”提到袋子口,使勁一踩,“砰”的一聲,圓形的袋子上空飄起了一團白煙……熱騰騰的爆米花很快被倒在了籮筐中,正當打算分裝之時,卻被一位剛剛趕來的女士全部“承包”。
一月掙多少?“這個……這個還真不好說?!标愩y祥干咳了幾下,“天熱生意比較淡,每月能掙四五千。不過,天冷生意好的時候,一月至少能掙6000多吧?!?/p>
陳銀祥來自開封杞縣宗店鄉(xiāng)湯莊。受父親和同村長輩們的影響,這位出生在1986年的年輕人,已經(jīng)營這個老行當生意整整5年。中學畢業(yè)后,他先是外出打了幾年工,覺得掙錢少,就又回到老家。2008年,陳銀祥結婚了,為了創(chuàng)造更好的生活,就置辦了一套行頭,和妻子一起跟父親來到了鄭州。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這種傳統(tǒng)手藝也悄然出現(xiàn)變化?!帮L箱沒了,現(xiàn)在都用鼓風機;糖精也不用了,為了健康全用白糖;而且,以前那種煙氣很大的煤塊,也換成了比較環(huán)保的無煙炭?!背酥?,陳銀祥還特別操心安全的事兒,“對氣壓表精度要求更高,‘鍋子用一段就要換新的……”
這行當極少有年輕人,可他們卻不孤單——在他們租房的城中村周圍,還有一個由20多位老鄉(xiāng)組成的“爆米花團”。其中,陳銀祥的父親也是“成員”之一?!八麄冏钅贻p的都已經(jīng)四五十歲,都是我的長輩?!彼洁嵵莺螅闪恕氨谆▓F”中的最年輕的一名“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