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_黃永厚
前不久美國有人鬧過一陣抵制孔子學院的事,還沒等我私下里作出反應它倒平復了。估計八成是發(fā)現(xiàn)孔子書里塞不進什么意識形態(tài)。其實意識形態(tài)的生長對土壤特挑剔,這都是常識了;美國佬這次有了覺悟便志氣陡長,不再害怕十三億中國納稅人慷慨解囊給他們上門送識字教育了。
北京也鬧過孔子,比美國早了好幾個月。在天安門廣場的博物館大門口曾經(jīng)立過一尊特大號的銅像,沒過多久卻莫名其妙地給誰弄走了,走了好,不走,哪天與他對門的老先生撞個滿懷,能一笑泯恩仇?總是麻煩。
孔子死去兩千年了,拿他說事的從來沒人肯歇嘴。皇上把他做幌子;革命拿他做靶子;學問家一起勁就跟他玩“問孔”,追究他歷史和文化上的責任,簡直成了秋后算賬,年復年啊,誰受得了?
張石山先生只說孔子是個好老師,這個評分不多也不少,還打算幫他補辦一個教師證。這個意思張石山?jīng)]說,是我從前面兩章里讀出來的,我覺得張先生很誠懇,活脫夫子現(xiàn)身,決定把他這本“論語片解”讀下去,成績?nèi)绾危疫€是不預報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