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交通大學 李昊昱 聊城大學 陳博涵 北京青年政治學院 王浩宇
自電影誕生至今,美國喜劇電影一直倍受全世界人民所關(guān)注和喜愛,喜劇電影將現(xiàn)實生活以諷刺和幽默的手段夸張地再現(xiàn)了出來。金凱瑞作為美國喜劇電影的領(lǐng)軍人物,在喜劇電影中大量的展現(xiàn)現(xiàn)代主義和后現(xiàn)代主義的藝術(shù)元素,成為制造喜劇電影效果必不可少的手段。
優(yōu)秀的影視作品以其生動、直觀、感染力強等特點,為我們提供了豐富的精神食糧。它可以使人們在理性教條的壓抑中解脫出來,可以使人們在電影的世界中釋放自己的情感。[1]而金凱瑞在其喜劇電影中的淋漓盡致的表現(xiàn)正是這種享受和樂趣的所在。
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蹲兿喙纸堋?、《大話王》、《楚門的世界》、《冒牌天神》等電影都是金凱瑞在不同時期的代表作品。我們可以在金凱瑞的電影中看到他所展現(xiàn)出的社會下層普通民眾的生活狀態(tài),這些小人物用各種幽默的語言、豐富的表情和夸張的動作甚至是荒謬的方式來和自身的命運抗爭,但是我們在看到精彩表演后詼諧一笑的同時,也看到了在小人物背后所反映出的現(xiàn)實生活中真實存在的社會問題。由此可見在金凱瑞的喜劇電影中,甚至是美國喜劇電影中所體現(xiàn)出的一種平民化的本質(zhì)屬性。
好萊塢喜劇電影的成功之處在于他們破舊立新,堅信創(chuàng)新的價值。金凱瑞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在他的喜劇電影中顛覆了舊有的英雄形象在人們腦海中的印象。同時,金凱瑞青少年時代艱苦的生活也為他之后塑造豐滿的小人物形象,以及后現(xiàn)代表演方式和平民化特質(zhì)的喜劇電影風格奠定了基礎(chǔ)。
金凱瑞在其主演的《變相怪杰》和《冒牌天神》中,都是借助超自然能力戰(zhàn)勝了最終的邪惡勢力,但劇情最后往往是小人物看到了“大英雄”的背后,發(fā)現(xiàn)了人性的本真回歸到了正常人的生活。這些正是普通的民眾固有的心態(tài)——希望自身的利益得到維護,自己的尊嚴得到尊重,自己的生活能夠幸福。然而這一切看似平常的愿望在現(xiàn)實之中卻很難得到實現(xiàn),因為現(xiàn)實的情況是一個充滿了欲望和利益的競爭的市場經(jīng)濟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充滿了陰險、嫉妒甚至是弱肉強食。[2]
我們在金凱瑞喜劇電影中得到歡樂的同時,也要看到蘊含著平民化的特質(zhì)。金凱瑞的喜劇作品并不是后現(xiàn)代主義的無厘頭喜劇電影,而是更多的反映出社會底層小人物的辛酸苦辣,折射出社會的不公和陰暗,希望通過自身的改變而掙脫壓力的束縛。
不少中國的影視觀眾是通過金凱瑞的一張嬉笑怒罵的大嘴認識的他,而他所扮演的每一個角色背后的內(nèi)涵,卻往往在歡笑中讓人忽略。在《推銷員之死》中映射出了“破碎的美國夢”,在《面具》中看到了“社會面具”的問題,在《大話王》中反映了“誠信”的問題等等。這些尖刻的問題通過金凱瑞夸張的肢體語言和象形演繹,讓我們在歡笑中也帶有一絲憂傷,也發(fā)使我們深省。
正是金凱瑞的這種平民特質(zhì),在演繹劇本中人物的時候,使他更加貼切,更加象形生動。正是這些平民的特質(zhì)和對人生、哲理的深刻思考,才成就了金凱瑞獨特的電影表現(xiàn)風格。
一方面,我們在其出色的表演中可以看到每個主角永遠恒定的雙重性格。
他認為雙重人格體現(xiàn)了“總是發(fā)生在人們身上的感人故事……這種倒錯的故事,有一種鏗鏘有力而又帶有科幻色彩的力度在里面,而且不會過火,讓觀眾感到其中異想天開的趣味性”?!妒フQ怪杰》中格林馳表面上乖戾孤僻,實際上卻因為善良忍讓而飽受欺辱;《大話王》里法庭上侃侃而談的大狀,而一轉(zhuǎn)身便是自殘懲罰自己的弗萊徹;以及《面具》里生活中平凡、懦弱的史丹利和戴上面具后瘋狂放縱的“摩登大圣”。
在電影《楚門的世界》中,“30歲的楚門從出生起,始終處于一個精心設(shè)計的攝影棚中,5000多臺攝像機從不同角度拍攝,他的生活是一場人為制造的24小時不間斷的電視實況直播。這個叫‘楚門秀’的節(jié)目風靡全球,收視率始終處于巔峰,營利堪比一個小國的國民產(chǎn)值。而全世界,只有楚門時此一無所知……”。[3]經(jīng)過三十年的渾噩生活后,楚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生活在一個幻境當中,當他決定逃離海景鎮(zhèn)時,他不僅要面對“楚門的世界”的創(chuàng)始人、導演克里斯托,更要克服他內(nèi)心巨大的恐懼,才能突破藩籬,獲得自由。
另一方面,通過金凱瑞對人生哲學的思考與寄托,他也在影視作品中展現(xiàn)其自然個性的一面。
由于金凱瑞的平民特質(zhì)和自己對人生的思考,在展現(xiàn)一個個小人物被利欲熏心而“爆發(fā)”之后,又轉(zhuǎn)而回到了“原點”,回到了平淡自然的生活中去。如《面具》中的史丹利最終拋棄了具有超凡神奇魔力的面具:《大話王》中的弗萊徹放棄了自己為人稱道巧舌如簧的詭辯能力;《一個頭,兩個大》中的查理趕走了更具有攻擊力的強大漢克。
而金凱瑞在《王牌特派員》中則更是對現(xiàn)代物質(zhì)世界的嚴厲抨擊。雖然新興科技促進了人類的歷史進程,“未來已經(jīng)來到,每個家庭的電視、電話與電腦即將連接,你能一邊參觀羅浮宮,一邊欣賞泥塘摔角,可以在家購物,跟在越南的朋友玩電玩,未來不可限量”;但日新月異的高科技和人們內(nèi)心無盡的欲望也造成了家庭結(jié)構(gòu)的變化和親情的淡漠,“小時候,媽媽整晚都上班,我沒見過我的爸爸,都是電視跟我做伴……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媽媽,你老是不在家,你叫電視里的父母養(yǎng)育我,我是‘天才老爹’的私生子,康寧漢家迷失的孩子,我看‘人生百態(tài)’,學習到人生百態(tài)”。 當金凱瑞在電影最后破壞了電視發(fā)射天線后,人們面對無信號的電視機表現(xiàn)出無所事事的麻木,但有一位觀眾終于拿起書并沉浸到書的世界中,臉上浮出微笑……。[4]
正因為金凱瑞將其對人生的思考和寄托融匯于每一部的喜劇的表演之中,其作品才多表現(xiàn)出悲喜交加的雙重效果。更不能因為金凱瑞“荒誕無稽“的表演形式而否定他的精神內(nèi)涵。在每一部作品背后都有著讓觀眾深思的意蘊。
[1]王浩宇、孟繁龍,影視作品在青少年自我教育中的作用[J],電影評介,2010年20期總第409期:72-73、75
[2]王智超,金凱瑞喜劇電影的平民特質(zhì)[J],電影評介,2009.1:16
[3]王川,寓言的預言——淺析電影《楚門的世界》[J],東方藝術(shù),2005.20:29
[4]劉荃,金凱瑞電影中的精神世界[J],電影評介,2007.23: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