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芳 蔡文萍 嚴 愷 李 艷 許?，| 陳少科 趙 倩 魏 欣 石小翔 嚴衛(wèi)麗,6

·論著·

基于雙生子樣本的嬰兒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圍生期相關因素分析

曹 芳1蔡文萍2嚴 愷1李 艷3許?，|1陳少科1趙 倩1魏 欣4石小翔5嚴衛(wèi)麗1,6

目的 探討圍生期環(huán)境因素如喂養(yǎng)方式、生命早期營養(yǎng)狀況等對嬰兒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影響，為研究乙肝疫苗免疫失敗機制提供依據(jù)。方法 采用病例對照研究設計，納入來自5家協(xié)作醫(yī)院兒童保健科參加常規(guī)體檢的1周歲的雙生子和無關個體組成兩個獨立樣本，排除無關個體樣本中低出生體重兒及兩樣本中乙肝表面抗原(HBsAg)陽性及母親有乙肝病史的研究對象。通過病案調(diào)查及現(xiàn)場訪談，收集研究對象的父母健康狀況、母親孕產(chǎn)史、嬰兒出生狀況及1歲以內(nèi)體檢信息等可能的暴露因素資料。在分析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相關影響因素時，雙生子樣本采用XTGEE廣義估計模型，無關個體樣本采用Logistic回歸模型和Tobit回歸模型進行分析。結(jié)果 納入分析的雙生子樣本為370人，無關個體樣本為300人。19.2%(71例)雙生子和11.7%(35例)無關個體在接種乙肝疫苗后發(fā)生低/無免疫應答。在雙生子樣本中，父親吸煙(OR=4.50, 95%CI:2.52～8.03)和低出生體重(OR=2.55, 95%CI:1.33～4.87)可能增加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風險, Apgar評分高和0～1周歲體重增長量大可能降低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風險。但在出生體重正常的無關個體樣本中未發(fā)現(xiàn)上述因素與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相關性。結(jié)論 按照0-1-6方案接種乙肝疫苗后, 低出生體重、父親吸煙、Apgar評分和0～1周歲體重增長量與嬰兒發(fā)生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相關。

乙肝疫苗； 低/無免疫應答； 嬰兒； 病例對照研究

乙型病毒型肝炎(簡稱乙肝)是由HBV引發(fā)的一種嚴重影響人類健康的全球性傳染病[1,2]。中國屬HBV高地方性流行地區(qū)。在中國法定報告的傳染病中，多年來乙肝的發(fā)病數(shù)和發(fā)病率一直高居前列，是現(xiàn)階段最為突出的公共衛(wèi)生問題之一[3]。目前，尚無治愈乙肝的特效藥，因此接種乙肝疫苗成為預防和控制HBV感染的有效措施[4～6]。1992年衛(wèi)生部將乙肝疫苗納入兒童計劃免疫管理，并頒布了《全國乙肝疫苗免疫接種實施方案》；2002年經(jīng)國務院批準將乙肝疫苗納入兒童計劃免疫。這些策略的實施使乙肝防治工作取得了一定效果。2006年全國乙肝血清流行病學調(diào)查表明，一般人群HBV攜帶率已由1995年的9.75%降至2006年的7.18%[2]。

有研究報道，5%～10%的人群在接種乙肝疫苗后呈現(xiàn)低/無免疫應答，成為HBV感染的高危人群[7, 8]。雙生子研究表明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遺傳度達0.60～0.77[9, 10]，盡管在乙肝疫苗接種后與免疫應答相關的遺傳因素起主要作用，但是非共享環(huán)境因素的作用也同樣不容忽視。多項研究表明，與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相關的危險因素包括：男性[9]、肥胖、吸煙[7, 9, 11]、酗酒及晚期肝病[8]等。此外，營養(yǎng)不良、惡性腫瘤、肝腎移植、血液透析、糖尿病、艾滋病等或使用免疫抑制劑，均可降低機體對乙肝疫苗的免疫應答[12]。既往分析乙肝疫苗免疫應答影響因素的研究多基于成年人及早產(chǎn)兒[13, 14]，很少有研究以正常出生體重的嬰兒為研究對象。本研究以雙生子和無關個體嬰兒為研究對象，旨在分析圍生期環(huán)境因素如喂養(yǎng)方式、生命早期營養(yǎng)狀況等對嬰兒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乙肝表面抗體狀態(tài)的數(shù)量性狀)的影響，為探討乙肝疫苗免疫失敗機制提供依據(jù)。

1 方法

1.1 抽樣人群和調(diào)查方法 本研究以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5所協(xié)作醫(yī)院兒童保健科作為流行病學調(diào)查現(xiàn)場，包括烏魯木齊市兒童醫(yī)院、烏魯木齊市婦幼保健院、新疆醫(y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蘭州軍區(qū)烏魯木齊市總醫(yī)院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人民醫(yī)院。流行病學現(xiàn)場調(diào)查工作從2010年3月開始，于2012年3月截止。采用病例對照研究設計，選取5所協(xié)作醫(yī)院2009年3月1日至2011年3月1日出生并進行常規(guī)體檢的雙生子和無關個體，其中無關個體作為危險因素的驗證樣本。通過現(xiàn)場訪談填寫問卷，收集研究對象人口學信息、父母相關信息、0～1周歲體檢記錄等資料。

1.2 納入標準 同時滿足以下條件者納入本研究：①按國家乙肝疫苗免疫接種方案(0-1-6方案)接種乙肝疫苗的雙生子和無關個體；②接種的疫苗為同廠家、同批次生產(chǎn)，接種劑量相同；③雙生子樣本族別為漢族或維吾爾族，為進一步分析和研究有關遺傳因素，無關個體樣本僅納入漢族；④1周歲(±1個月)時同意采集靜脈血檢測抗-HBs定量值；⑤母親孕期體檢記錄完整；⑥嬰兒有完整的出生時信息及0～1周歲體檢記錄。

1.3 排除標準 兩樣本滿足以下任何條件之一者被排除：①患有診斷明確的先天性或感染性疾病者；②有出生缺陷者；③母親孕期有HBV感染；④嬰兒HBsAg陽性；⑤為了進一步驗證低出生體重對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的影響，無關個體樣本剔除低出生體重兒(出生體重<2 500 g)。

1.4 研究變量 ①乙肝血清學標記物包括：抗-HBs定量值和5項定性指標，均在研究對象接種第3針乙肝疫苗(0-1-6方案)6個月后(即12月齡)采集2 mL靜脈血檢測。采用ELISA試劑盒(Auszyme Monoclonal, AUSAB, Corzyme; Abbott Laboratories, 美國)檢測HBsAg、抗-HBs、抗-HBc等定性指標?？?HBs定量檢測采用酶聯(lián)熒光免疫分析法(ELFA)測定。采用Architect i1000 試劑盒(Abbott, Delkenheim, 德國),原理是通過已由HRPO標記的鼠抗人IgG包被的待測HBsAg樣品,通過計算機輔助的熒光分析儀獲得結(jié)果。②為全面分析圍生期暴露因素對嬰兒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影響，本研究通過填寫問卷形式，系統(tǒng)收集研究對象及父母的社會人口學信息和圍生期相關信息：a.一般信息：性別、出生日期、民族、父母親健康狀況、父母親現(xiàn)病史、既往史、家族史和吸煙飲酒史等；b.母親孕產(chǎn)期狀況:末次月經(jīng)時間、孕產(chǎn)史、血型、孕期體重增長量、孕產(chǎn)期特殊用藥情況和分娩方式等；c.分娩信息:新生兒出生體重、Agpar評分、出生缺陷和孕周；d.嬰兒喂養(yǎng)和生長發(fā)育相關信息:出生后喂養(yǎng)史，1、3、6個月和1周歲的體檢記錄等；計算嬰兒0～1周歲體重增長量(kg)反映嬰兒的生長發(fā)育狀況。

1.5 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定義和分組 本研究定義按照0-1-6方案接種第3針乙肝疫苗后6個月(即12月齡)，表面抗體抗-HBs峰值水平<10 mIU·mL-1為無免疫應答，10～100 mIU·mL-1為弱免疫應答；本研究的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是兩者之和?！?00 mIU·mL-1為正常免疫應答。根據(jù)乙肝血清學檢測結(jié)果，雙生子樣本和無關個體樣本分別分為正常免疫應答組和低/無免疫應答組。

1.6 質(zhì)量控制 ①研究中采用自行設計的調(diào)查問卷1份，問卷由本研究項目組專家多次集體討論，結(jié)合各流行病學調(diào)查現(xiàn)場的預調(diào)查結(jié)果修訂定稿；②每個協(xié)作現(xiàn)場均由統(tǒng)一培訓的醫(yī)護人員通過現(xiàn)場訪談的形式填寫問卷；③研究對象的體格檢查，按照1995年中國九市7歲以下兒童體格發(fā)育調(diào)查研究所采用的標準[15]，均由保健科醫(yī)師測量相關指標；④所有現(xiàn)場均采用非抗凝管(Becton Dickinson, Franklin Lakes,美國)采集研究對象2 mL靜脈血，血樣由5所協(xié)作醫(yī)院檢驗科的專業(yè)醫(yī)師采集，嚴格遵守樣本采集操作規(guī)范；⑤乙肝血清學定性和定量指標在新疆醫(y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中心實驗室完成，均接受嚴格質(zhì)量控制；⑥問卷回收時經(jīng)固定調(diào)查員檢查，所有數(shù)據(jù)使用Access 2003數(shù)據(jù)庫軟件雙人雙遍錄入，進行邏輯核對，核實無誤后，進入數(shù)據(jù)分析。

1.7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tata 11.0軟件(Stata Corp., College Station, TX)進行一般統(tǒng)計學描述。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將研究對象的抗-HBs定量結(jié)果轉(zhuǎn)換為二分類資料：0表示正常免疫應答，1表示低/無免疫應答。在雙生子樣本中，采用XTGEE廣義估計模型分析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的相關影響因素，該模型可調(diào)整雙生子對內(nèi)表型的相關性。進入模型的自變量包括上述采集的圍生期暴露因素，其中母親孕期體重增長量、Apgar評分和0～1周歲體重增長量為連續(xù)變量，其余為分類變量。為驗證雙生子樣本的陽性結(jié)果，在相互獨立的無關個體樣本中分別采用多元Logistic回歸模型和 Tobit回歸模型分析可能影響疫苗免疫應答的因素。在兩個模型中,通過計算各暴露因素對應的OR值及其95%CI來反映暴露因素和結(jié)局變量之間的關聯(lián)強度。

2 結(jié)果

2.1 一般特征 雙生子樣本，納入雙生子225對(450人)，排除母親有HBV感染史55人和嬰幼兒HBsAg陽性25人，納入數(shù)據(jù)分析的為370人(圖1)；無關個體樣本，納入無關個體328人，排除非漢族5人及低出生體重兒23人，納入數(shù)據(jù)分析的為300人(圖1)。兩樣本的一般特征見表1。

圖1 雙生子和無關個體樣本納入和排除流程

Fig 1 Flow chart of twins and singletons selection process

CharacteristicsTwins(n=370)Singletons(n=300)Male217(58．6)149(49．7)Hanethnicity321(86．8)300(100)Uygurethnicity49(13．2)0Gestationalage(range)36．7±2．1(30-40)39．0±1．2(37-45)Cesarean[pair(%)]169(91．4)200(66．9)Birthweight/kg(range)2．5±0．5(1．5-3．7)3．4±0．39(2．5-4．9)Lowbirthweight159(43．0)0Asphyxiaatbirth40(13．0)2(0．6)Apgarscore(range)9．1±1．0(5-10)9．7±0．5(6-10)Infectionatbirth23(6．2)2(0．7)FatherinfectedHBV[pair(%)]21(11．1)7(2．3)FatherHBVvaccinated[pair(%)]62(33．5)170(56．7)Fathersmoker[pair(%)]136(73．8)180(60．0)Fatheralcoholconsumer[pair(%)]153(82．7)223(74．6)MotherHBVvaccinated[pair(%)]78(42．2)180(60．2)Mothersmoker[pair(%)]1(0．5)3(1．0)Motheralcoholconsumer[pair(%)]7(3．8)7(2．3)Monthsofbreastfeeding/month(range)7．7±1．6(0-11)8．4±3．7(1-12)Infectionsbeforeoneyearold1(0．23)2(0．7)Weightgainatoneyearold/kg(range)6．5±0．9(4．0-9．3)6．8±1．1(3．5-11．1)

2.2 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相關圍生期暴露因素的單因素分析 表2顯示，雙生子樣本中，在出生體重、Apgar評分、孕周、出生時窒息、0～1周歲體重增長量、母乳喂養(yǎng)、父母吸煙飲酒史和父母HBV感染史等方面，正常免疫應答組和低/無免疫應答組間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均P≤0.016)，但無關個體樣本中上述暴露因素在正常免疫應答組和低/無免疫應答組間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均P>0.05)。

2.3 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相關圍生期暴露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表3顯示，有4個暴露因素與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相關，其中低出生體重兒(出生體重<2 500 g)、父親有吸煙史的研究對象發(fā)生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危險性均高于正常出生體重兒(出生體重≥2 500 g)、父親不吸煙者，OR分別為2.55(95%CI:1.33～4.87)和4.5(95%CI:2.52～8.03)； 0～1周歲嬰兒體重每增長1 kg,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風險降低42%(95%CI：0.28～0.63)；Apgar評分每增加1分，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風險降低54%(95%CI：0.40～0.71)。在無關個體樣本中采用多元Logistic逐步回歸模型和Tobit回歸模型驗證雙生子樣本中的陽性結(jié)果，均沒有有效的多因素方程可以收斂，雙生子中4個顯著的圍生期危險因素與結(jié)局的關聯(lián)均未能得到重復。

SubjectcharacteristicsTwins(n=370)1)Normalresponse(n=299)Poorresponse(n=71)χ2/tPSingletons(n=300)Normalresponse(n=265)Poorresponse(n=35)χ2/tPEthnicityHan265(88．6)56(78．9)4．7500．029265(100)35(100)--Uygur34(11．7)15(21．1)00--Birthweight/kg2．5±0．42．4±0．53．2930．00053．4±0．43．4±0．41．2690．206Apgarscore9．3±0．98．5±1．45．923<0．00019．7±0．59．8±0．5-0．7060．481Gestationalage/weeks36．4±2．235．8±2．02．1650．015539．0±1．239．1±1．3-0．5890．556Asphyxiaatbirth2)10(3．3)13(18．3)-<0．000101(2．9)--Weightgainin1styear/kg6．6±0．96．3±0．72．4850．00676．8±1．16．7±1．10．4180．677Breastfeeding/months7．9±1．57．2±2．03．2240．00078．2±3．89．7±2．9-1．9000．059PaternalHBVvaccination190(63．6)56(78．9)6．0500．01414(5．3)0--Paternalsmoking2)205(68．6)68(95．8)-<0．0001158(59．6)26(74．3)2．8030．094Paternalalcoholconsumption239(79．9)67(94．4)8．3500．004198(74．7)28(80．0)0．4640．496

Notes 1) univariate analysis was applied in twins without adjustment of within-twin relatedness; 2) Fisher exact test was performed

表3 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相關圍生期暴露因素的多因素分析

Tab 3 Multivariate analysis of perinatal risk factors to poor response to HBV vaccination in twins

IndependentvariablesCodingOR(95%CI)PFathersmoking0：never，1：occa?sionallysmoke，2：smokeeveryday4．50(2．52-8．03)<0．0001Lowbirthweight0：no，1：yes2．55(1．33-4．87)0．005Weightgainin1styear/kg-0．42(0．28-0．63)<0．0001Apgarscore-0．54(0．40-0．71)<0．0001

Notes Waldχ2(8) = 55.0,P<0.000 1. XTGEE program was used to adjust within-pair relatedness

3 討論

嬰兒接種乙肝疫苗是人群預防HBV感染最常用的方法。 WHO中89%(171/193)的成員國家已將乙肝疫苗納入計劃免疫程序。 然而， 針對不同人群的研究報道顯示仍有5%～10%的人接種乙肝疫苗后呈現(xiàn)低/無免疫應答。多項研究結(jié)果提示疫苗免疫應答機制復雜，是遺傳和環(huán)境因素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已發(fā)現(xiàn)的可能影響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的因素包括疫苗因素[16～20](如疫苗種類、接種劑量、接種部位等)和宿主因素[7, 8, 21, 22](如性別、年齡、疾病及嗜好等)，但是上述暴露因素具體作用機制尚不明確。對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者進行全面調(diào)查，分析與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相關的遺傳因素和非共享環(huán)境因素，對于降低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率，提高疫苗保護率意義重大。

本研究首次在雙生子樣本中報道父親吸煙可能對子代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產(chǎn)生不利影響，而在同期收集的正常出生體重的無關個體樣本中，陽性結(jié)果未得到重復。原因可能是兩樣本研究對象的圍生期環(huán)境因素暴露及人群特征上存在差異，如兩樣本中父親吸煙率相近(73.8%和60.0%)；0～1周歲的平均體重增長量相似(6.5 kg和6.8 kg)；不同的特征是低出生體重率(43.0%和0)。由此推測在圍生期因素中，低出生體重可能是影響嬰兒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的主要危險因素，而其他環(huán)境因素(如父親吸煙和0～1周歲體重增長量等)對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的影響對低出生體重有依賴性。

本研究設計的創(chuàng)新之處：①結(jié)局變量的高度同質(zhì)性?？?HBs檢測均在研究對象年滿1周歲時進行，并以研究對象按照統(tǒng)一方法完成相同乙肝疫苗的接種為前提?？?HBs水平在接種第3針乙肝疫苗后的2.5個月(70～80 d)達到峰值[23]，此時為測量抗-HBs水平的最佳時期，但本研究中所有研究對象均在1歲時至研究現(xiàn)場(5所協(xié)作醫(yī)院的兒童保健科)接受統(tǒng)一檢測，因此抗-HBs從高峰水平衰減的周期相同，且接種后的6個月體內(nèi)抗體水平趨于穩(wěn)定。此外，在質(zhì)量控制方面，所有研究對象均接種相同劑量、相同廠家生產(chǎn)的乙肝疫苗，在檢測抗-HBs水平時，實驗室按照嚴格的質(zhì)量控制標準進行檢驗操作。②在雙生子樣本分析提示了包括低出生體重在內(nèi)的4個與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有關的因素，在出生體重均為正常的無關個體樣本中未發(fā)現(xiàn)其他3個危險因素的作用達到顯著性，結(jié)合兩個樣本的結(jié)果，推測低出生體重可能是影響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主要圍生期危險因素。③包括父母健康狀況和嬰兒在內(nèi)的圍生期環(huán)境因素均在本研究中得以廣泛研究。

本研究的不足之處：①母親孕期垂直傳播是導致嬰幼兒HBV感染的一個重要因素。研究對象出生時未檢測HBsAg，導致本研究很難排除由隱匿性HBV感染導致的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者。然而，為避免研究中出現(xiàn)可能的隱匿性HBV感染，在分析數(shù)據(jù)之前排除了1周歲時HBsAg陽性及母親有HBV感染史的研究對象。②研究中父親吸煙的相關信息有限，吸煙暴露的量化數(shù)據(jù)并未收集，因此研究對象父親吸煙與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的關系尚需深入研究。

4 結(jié)論

低出生體重可能是影響嬰兒乙肝疫苗免疫應答的一個主要危險因素。在本研究雙生子樣本中得出的與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有關的危險因素，可通過更好的初級衛(wèi)生保健和預防策略得以控制。在充分了解遺傳因素對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作用機制前，需社會和家庭的共同努力來降低人群乙肝疫苗低/無免疫應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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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nalysis of perinatal environmental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poor antibody response to infant hepatitis B vaccination based on the twin samples

CAOFang1,CAIWen-ping2,YANKai1,LIYan3,XURui-wei1,CHENShao-ke1,ZHAOQian1,WEIXin4,SHIXiao-xiang5,YANWei-li1,6

(1DepartmentofEpidemiologyandStatistics,XinjiangMedicalUniversity,Urumqi830011；2Children′sHospitalofUrumqiCity,Urumqi830002；3MaternalandChildCareServiceCentreofUrumqiCity,Urumqi830000；4ThefirstTeachingHospitalofXinjiangMedicalUniversity,Urumqi830054；5XinjiangGeneralHospitalofXinjiangMilitaryCommand,Urumqi830000；6Children′sHospitalofFudanUniversity,Shanghai201102,China)

YAN Wei-li, E-mail:yanwl@fudan.edu.cn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overall contribution of perinatal environmental effects on poor response to HBV vaccination in Chinese infants.MethodsCase-control study was used, one-year-old healthy twins and unrelated singletons were recruited from child care settings of 5 hospitals. Parental characteristics, neonates′ condition at birth, postnatal infant feeding history, and growth during the 1st year of life were investigated by interview and medical record review. HBV related markers were examined for infants at one year of age. The role of environmental factors on poor vaccination response (anti-HBs<100 mIU·mL-1) was analyzed using XTGEE programs for twins and logistic and tobit regression programs in singletons.ResultsOverall, 71(19.2%)of 370 twins and 35 (11.7%) of 300 singletons had poor responses to HBV vaccine. In twins, paternal smoking and low birth weight were associated with an increased risk of poor response to HBV vaccination (OR=4.50, 95%CI: 2.52-8.03 and OR= 2.55, 95%CI: 1.33-4.87, respectively). Higher Apgar score and gaining more body weight in the 1st year of life reduced this risk. No environmental factors were related to poor response to vaccination in the singleton samples.Conclusions After three HBV vaccinations, low birth weight, father smoking, Apgar scores and weight gain in 1st year were associated with poor antibody response to infant hepatitis B vaccination.

Hepatitis B vaccine; Poor response; Infant; Case-control study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0960329

1 新疆醫(yī)科大學公共衛(wèi)生學院流行病學與衛(wèi)生統(tǒng)計學教研室 烏魯木齊，830054；2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烏魯木齊市兒童醫(yī)院 烏魯木齊，830002；3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烏魯木齊市婦幼保健院 烏魯木齊，830000；4 新疆醫(y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 烏魯木齊，830054； 5 蘭州軍區(qū)烏魯木齊總醫(yī)院 烏魯木齊，830000；6 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yī)院臨床流行病學研究室 上海，201102

嚴衛(wèi)麗，E-mail:yanwl@fudan.edu.cn

10.3969/j.issn.1673-5501.2013.01.008

2012-10-12

2012-12-21)

丁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