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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時期里毛澤東圖像的修改

2013-12-29 00:00:00楊吳成
傳奇·傳記文學選刊 2013年5期

本文所說的“毛澤東圖像”,指的是以毛澤東為表現(xiàn)對象或與毛澤東相關(guān)的繪畫、照片等圖像作品。從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被普通百姓認為是“真實的”歷史圖像,原來不過是一件件形象再造工程。因此,人們有理由相信,在政治生態(tài)遭到嚴重破壞的時代,圖像呈現(xiàn)出來的歷史有可能是不真實的歷史,至少是不完整的歷史。

毛、劉哪個與安源礦工在一起?

1961年,在最終入選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開館慶祝展的9件美術(shù)作品中,有一件是中央美術(shù)學院侯一民的油畫《劉少奇同志與安源礦工》。此畫問世后很快由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出版發(fā)行,1962~1965年三年之內(nèi),印數(shù)總計達172077張,為樹立劉少奇作為“中國工人運動的領(lǐng)袖”形象起到了極大的宣傳作用。但是,到了“文革”前夕,情況發(fā)生了根本的變化。這個時候,誰是中國工人運動真正的領(lǐng)袖就不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問題了,它關(guān)系到政權(quán)由誰來掌握。而正是這變化了的政治氣候,催生了世界藝術(shù)史上創(chuàng)下油畫印刷數(shù)量之最的“文革樣板畫”——《毛主席去安源》。

說起來,安源問題相對還算是簡單的,因為不論是官方的記錄還是專家的論證,毛澤東七赴安源都是不爭的事實。劉少奇當然也不止一次到過安源,并且就是1922年9月14日那次震驚全國的安源大罷工的工人代表。從這個意義上說,侯一民的《劉少奇同志與安源礦工》反映的也是歷史事實。但就指導思想而言,毛澤東對安源大罷工的總體影響還是要超過劉少奇之偏于行動與組織。更何況在“文革”那樣極端的政治語境下,指斥《劉少奇同志與安源礦工》為“反動油畫”,要“徹底鏟除為劉少奇樹碑立傳的大毒草”等一系列暴烈的言行,也就并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了??墒墙酉聛戆l(fā)生的一切就未免令人感慨萬千,唏噓不已。

侯一民被吊打之后,還被要求“將功補過”。于是他又畫了《毛主席和安源工人在一起》。他還被要求公開表態(tài),談自己對表現(xiàn)安源大罷工這一重大題材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過和“體會”:“一九六一年初,我接受了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交給的‘安源大罷工’的創(chuàng)作任務。大量史料證明:安源大罷工的烈火是毛主席親自點燃和領(lǐng)導的,可是舊中宣部的某些人,蓄意為劉少奇樹碑立傳,下令去掉畫稿上原有的毛主席形象,使這幅畫成為一幅顛倒歷史,為叛徒、內(nèi)奸、工賊劉少奇樹碑立傳的黑畫。由于我缺乏路線斗爭的覺悟,做了他們的工具?!笨墒钦l能想到,沒過幾年,劉少奇這宗共和國歷史上“最大的冤案”得到徹底平反,侯一民的《劉少奇同志與安源礦工》又被復歸為述說中國革命史尤其是中國工運史的主要圖像!

“朱毛會師”還是“毛林會師”?

和“安源大罷工”題材作品相似的還有一個“井岡山會師”。1928年4月28日,在毛澤東率領(lǐng)的工農(nóng)革命軍的掩護和接應下,朱德、陳毅所率領(lǐng)的部分南昌起義部隊和參加湘南暴動的農(nóng)軍安全轉(zhuǎn)移到井岡山,在江西寧岡縣的礱市同毛澤東領(lǐng)導的秋收起義部隊會師,史稱“井岡山會師”。這次會師是中國革命史上一次意義十分重大的事件。

不論是官方還是民間,井岡山會師幾乎就是“朱毛會師”的同義語,這是為眾多史料所證實了的??墒堑搅恕拔母铩睍r期,情況同樣發(fā)生了變化。在1967、1968年出版的關(guān)于林彪的生平傳記中,出現(xiàn)了“毛林會師”的說法。這一說法的出處可能源于葉群1964年在廣州軍區(qū)蹲點時說的一句話。那年11月,葉群在廣州軍區(qū)時順便前去看望林彪起家的紅二連,當她在連史展覽中看見朱毛井岡山會師的油畫時說:“不是那么回事,是林彪同志與毛主席會師?!边@一說法雖然與事實有出入,卻并非全無根據(jù),因為葉群也有可能指的是1928年8月朱德的隊伍和毛澤東隊伍的第二次會師,而不是4個月前那次歷史性的第一次會師。葉群之所以那樣說,很可能是為了糾正紅二連連史展覽中的一些不實之詞,因為在湖南桂東的第三次會師,確實是毛澤東所帶領(lǐng)的紅4軍31團1營同林彪所帶領(lǐng)的紅4軍28團主力1營率先于8月22日會合,之后才有朱德、陳毅、王爾琢趕來同毛澤東見面,并一起重返井岡山。

還有一個出處可以歸到毛澤東自己1964年春節(jié)在北京召開的一次座談會上的講話,毛澤東在會上提到:“中國一開始也沒有自己的部隊,只有葉挺兩個團,南昌起義才搞了兩個師,打到廣東,搞得光光的。朱德、陳毅、林彪帶殘部上了井岡山?!钡珴蓶|的講話雖然提到了林彪,卻十分明確地將其列在朱、陳之后。就井岡山會師而言,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軍事地位上,朱毛會師無疑是最主要的,即便在毛澤東發(fā)表這番講話的1964年,至少在名義上,林彪在黨內(nèi)的排名也還在朱德之后,位列第六(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朱德、陳云、林彪)。但隨著林彪地位的不斷上升,尤其到“文革”那樣極端時期,以“毛林會師”取代“朱毛會師”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了。美術(shù)界緊緊跟風,一時間出現(xiàn)了大量以不同媒介創(chuàng)作的同一題材的作品。

而“毛林會師”變回“朱毛會師”,已經(jīng)是1971年的事了。這與當年古巴駐華臨時代辦加西亞的偶然介入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加西亞是一位中國通,對中國革命史非常熟悉。他在參觀了井岡山革命博物館中的有關(guān)展品后向中方提出了疑問:井岡山究竟是“朱毛會師”還是“毛林會師”?意見反映到毛澤東那里,毛澤東隨即批示要求加以改正。不久,發(fā)生“九一三事件”。所以,即便沒有加西亞的質(zhì)疑以及毛澤東隨后的糾正,“朱毛會師”的正名也指日可待。

油畫《開國大典》的多次改繪

1953年,中央美院主要負責人之一、全國美協(xié)副主席江豐請美院的另一位行政干部丁井文設法請到毛澤東本人親自參觀美院的一個展覽。丁井文在解放戰(zhàn)爭的最后階段曾一度任毛澤東的貼身衛(wèi)士,與負責毛安全的汪東興熟識。在汪東興的幫助下,丁井文、董希文以及另一名陪同人員攜二三十幅美院新作進入中南海,為毛澤東等黨和國家領(lǐng)導人安排了一次特殊的展覽。這批畫作中包括徐悲鴻、齊白石、蔣兆和等名家的新作,其中也有董希文的《開國大典》。江豐的本意是毛澤東等領(lǐng)導人能在會議的間歇順便出來看一下,一邊休息調(diào)劑,一邊首肯一下也就滿足了。出乎他意料的是,毛澤東對這批畫十分滿意。據(jù)丁井文回憶,那一天毛澤東竟三次從會議中出來反復欣賞這批作品。他特別喜愛董希文的《開國大典》,并開玩笑地說,董必武的形象畫得尤其準確。事實上,董必武的位置在第二排,且?guī)缀跽麄€兒為朱德的身軀所擋,只有他那有名的胡子和下巴依稀可辨。

《開國大典》和它的作者由此一舉成名。它被大量復制,并以宣傳畫和年畫的形式數(shù)以千萬計地印刷?!堕_國大典》給董希文帶來的聲譽是他完全沒有料到的。但是,畫面中毛澤東身后那一群人在實際生活中的命運,卻又給這幅名作及其作者造成了戲劇性的、令人感慨萬千的影響,圍繞它的故事堪稱傳奇。

1954年2月,《開國大典》成名僅5個月,毛澤東身后第一排最右邊的高崗就出事了。身為國家副主席、政治局委員和國家計委負責人的高崗,因企圖“篡黨奪權(quán)”被清除出黨,次年春天自殺身亡。時值第二屆全國美展,這么一幅受到毛澤東本人贊賞,又是再現(xiàn)新生共和國最重大的歷史事件的作品,如果缺席,那是不可思議的。但將畫有已被清除、全國上下已無人不知的自殺身亡的“陰謀家”高崗肖像的《開國大典》展示在眾人面前,更將是一件令有關(guān)方面感到尷尬的事。唯一的辦法是將高崗從畫作中清除出去。

董希文奉命改畫。但他卻遇到了構(gòu)圖上的困難:高崗被抹去后留下的空白只能由增大原作中他腳旁的一盆粉紅色菊花的比例,以及將下邊左側(cè)遠方那個被遮掩三分之一的東宮門補全來解決。但缺少了人物的背景處理反而更增加了上部天空的空曠感,畫面失去了平衡,毛澤東的中心位置也因此遭到破壞。董希文只得將毛澤東右側(cè)的兩柱立式話筒增至四柱??蛇@樣的處理又顯得突出了話筒的地位,被話筒“撐開”的空間“壓縮”了毛澤東原本高大突出的身軀,從而使畫面顯得孤空、別扭。但這似乎是畫家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彌補辦法了。1958年,中國參加在莫斯科舉辦的12個社會主義國家造型藝術(shù)聯(lián)展,送展的《開國大典》用的就是這一稿。它也是后來被復制最多的一個版本。不過原稿已不復存在,因為“文革”開始后,《開國大典》還有更多更曲折的變遷。

1968年10月31日,中共八屆十二中全會公報發(fā)布,“將劉少奇永遠開除出黨,撤銷其黨內(nèi)外的一切職務,并繼續(xù)清算劉少奇及其同伙叛黨叛國的罪行”。劉少奇被打倒,他在《開國大典》中的命運也隨之改變。劉的形象被要求以新的“接班人”林彪取而代之。但董希文沒有像當時涂抹高崗時那樣很爽快地就答應,因為加上一個本來完全沒有在開國大典上露面、當時正率領(lǐng)四野南下與白崇禧作最后較量的林彪,是藝術(shù)家所難以接受的事。但董希文又不便直接拒絕,最后的解決辦法是,將劉少奇的頭壓低縮小換成董必武的,軀干和雙腿也作了相應調(diào)整,又將劉少奇本來和朱德、宋慶齡等站在第一排的位置空出,后縮至第二排,劉腳下留空處以畫全地毯圖案之法補救。

但這幕“荒誕劇”還沒有演完。到了1972年,為了一定程度地恢復前期被紅衛(wèi)兵運動徹底沖垮的秩序,也為了紀念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30周年,中國革命歷史博物館準備在重新裝修后組織一次新的陳列。這時有關(guān)當局又要求董希文將開國大典的主持、時任中央人民政府秘書長、畫面上站在周恩來身后的林伯渠抹掉,原因是林在延安時曾反對過毛澤東和江青結(jié)婚。此時的董希文雖已從干校調(diào)回北京,卻因到了癌癥晚期而再無力奉命改畫。他也拒絕讓任何人動他的畫。最后,有關(guān)當局找到中央美院的靳尚誼和趙域,讓他們按要求仿作一幅。

“文革”結(jié)束時,董希文已故去三年。為了還歷史以“本來面目”,官方又要求讓劉少奇和林伯渠重新出現(xiàn)。可這時董希文的家人堅決不同意找別的藝術(shù)家再來仿作一幅《開國大典》。折中的辦法是,找來幾個畫家對靳尚誼和趙域版的《開國大典》作了必要的修改。如今陳列在革命歷史博物館的就是這個版本。它早已不是董希文的原作,嚴格地講也不是靳尚誼和趙域的仿作。在這個版本上,劉少奇和林伯渠重新恢復了各自的面目,連最早消失的高崗也站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以毛澤東為主題的照片的修改

毛澤東在延安時期有一張戴八角帽的著名照片,這是第一位進入西北紅色根據(jù)地的西方記者美國人埃德加·斯諾拍攝的。這張毛澤東本人頗為滿意的照片隨著斯諾的名著《西行漫記》一起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為外部世界了解身處與世隔絕的黃土高原的毛澤東,提供了一份破譯其神秘的形象資料,是毛澤東早期圖像化的一個經(jīng)典之作,也是毛澤東“走向世界”的第一個形象標志。

照片中毛澤東右向側(cè)身,臉轉(zhuǎn)向正面,神情凝重,微蹙的雙眉下面是一雙有神的眼睛,顯出毛澤東的深謀遠慮和堅毅果敢的氣質(zhì)。毛澤東時年43,已過不惑,但此照明顯較實際年齡顯得年輕。事實上,斯諾所攝的原照為黑白照,現(xiàn)在見到的彩色版本是后來藝術(shù)加工處理的結(jié)果。原照中的毛澤東臉部表情顯得憔悴、疲憊,衣服與頭部的比例倒置,占畫面的一半以上,有喧賓奪主之嫌,故而在彩版中作了修改。

另一張攝于延安時期且同樣深得毛澤東本人喜愛的照片,是反映他轉(zhuǎn)戰(zhàn)陜北途中的騎馬照。照片中的毛澤東騎在他那匹心愛的白馬上,上衣敞開,露出一件土黃色的毛衣。他雙唇微啟,神情鎮(zhèn)定從容;雙手松弛地按在馬上,左手夾著煙卷,右手握著韁繩。身邊圍著5個貼身衛(wèi)士。事實上,原作也是黑白照。但更加值得注意的是,毛澤東身后戴草帽者之后還有一名騎馬者,由于年代久遠,加之照片本身質(zhì)量欠佳,難以辨認其廬山真面目。但據(jù)羅克珊·維特克說,此人就是江青。維特克1972年夏以美國紐約州立大學歷史系副教授的身份來到中國,分別在北京和廣州兩地和江青有過一個星期總計約60小時的“密談”。第二名騎馬者為江青的話就是江青本人親口告訴維特克的。但到刊有此照的那本《毛澤東主席照片選集》出版時(1977年9月),江青倒臺已近一年,她在照片中的形象,雖然不為外界所熟知,卻顯然已很不合適,有關(guān)方面遂奉命將其修去。

還有一張當年家喻戶曉的老照片,其背景是:1964年11月,中共中央派出以周恩來為團長,賀龍為副團長,康生、劉曉、伍修權(quán)、潘自力、喬冠華等為團員的代表團,赴蘇聯(lián)參加11月7日在莫斯科舉行的十月革命47周年慶典。此行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想搞清楚赫魯曉夫為什么忽然在不久前的10月14日被免除了蘇共中央第一書記的職務,同時探測一下以勃列日涅夫為首的新一屆蘇共領(lǐng)導人的對華態(tài)度。但代表團訪蘇期間并沒有使早在赫魯曉夫時代就已十分緊張的中蘇關(guān)系得到緩和,雙方的分歧反而越來越大。在正式典禮當晚蘇聯(lián)舉行的招待宴會上,蘇聯(lián)國防部長馬林諾夫斯基借著“酒意”,先后對周恩來、賀龍說出了大意為“我們已經(jīng)把赫魯曉夫搞掉了,你們?yōu)槭裁催€不把毛澤東搞掉”之類嚴重挑撥兩國關(guān)系的話。周恩來當即對此進行了反駁,并向蘇方提出嚴正抗議,隨后決定立即提前回國,得到了毛澤東的同意。14日下午,代表團離開莫斯科回國,毛澤東率領(lǐng)劉少奇、朱德等前往機場迎接,這也是建國后毛澤東親赴機場迎接下屬的唯一的一次。新華社派出呂厚民、杜修賢、安康、鄭小箴四位攝影記者一起前往機場作攝影報道。根據(jù)安排,周恩來下飛機后有人獻花,然后毛澤東等人走上前去跟周及其隨行人員一一握手寒暄,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鐘時間。記者們各自抓拍,在完成了拍攝任務后,一個個收拾東西開始往回走。但唯有安康不知為何仍在等著什么。恰在這時,不知誰說了一句什么話,引起在場的領(lǐng)導人同時笑了起來,安康迅速抓住機會,按下快門,留下了一張堪稱經(jīng)典的攝影作品。

在人們熟知的這張照片中,毛澤東、周恩來、朱德三人笑容可掬,給人留下十分輕松、融洽的印象。然而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周恩來喜笑的雙眼其實是在看向毛澤東左邊的一個人,而那個人偏偏消失了,他就是劉少奇。這是發(fā)生在“文革”中的事。1966年,中國郵政還專門根據(jù)此照制作發(fā)行了一枚紀念郵票。其實,當年還曾出現(xiàn)過只有毛澤東和周恩來兩人在一起的版本,因為朱德在“文革”中的待遇也是忽上忽下,他在圖像中的命運也就隨之沉浮。直到“文革”后期,三人在一起的圖像才基本定型。而毛、劉、周、朱在此照中的集體亮相,還要等到“文革”徹底結(jié)束以及“四人幫”倒臺之后。

1972年2月21日,美國總統(tǒng)尼克松乘坐專機降落在北京機場,他滿臉笑容走下舷梯首先伸出手與在旁迎候的周恩來握手的歷史性鏡頭,當時曾引起全世界關(guān)注的目光。時任周恩來翻譯的是被譽為“紅墻第一翻譯”的冀朝鑄。他高大的側(cè)影第二天即隨兩國領(lǐng)導人一起出現(xiàn)在美國等西方國家的主要媒體上。同時期拍攝的新聞紀錄片也真實地記錄下了當時的情景。然而,在中方當年發(fā)表的所有照片中,周恩來身后的翻譯卻變成了王海容,冀朝鑄的位置只剩下一小塊空白。其實,冀朝鑄在“文革”中雖然也幾度被下放勞動,但因為其特殊才能和作用,更因為周恩來的特別保護,而未受到任何沖擊,他在相關(guān)照片中的消失主要是因為需要突出王海容。王當時任外交部禮賓司副司長,參與了基辛格、尼克松訪華期間幾乎所有的接待工作。但王海容有時也兼做領(lǐng)導人的翻譯。她更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她是毛澤東的表侄孫女,她的祖父是毛澤東一生都敬重并尊稱為“九哥”的姨表兄王季范。王海容后來官至外交部副部長,是當時毛澤東身邊炙手可熱的人物,1976年后淡出政壇。冀朝鑄事后才得知他在照片中消失了,感到莫名其妙。但時過境遷回憶當年的情景時,他只是淡淡地說,那大概是那個時期國內(nèi)復雜政治斗爭的微妙體現(xiàn)吧。

據(jù)曾任新華社攝影部技術(shù)組組長、翻修組組長和全國領(lǐng)袖照片工作組組長、有“紅墻第一修版師”之譽的陳石林說,那時的照片尤其是公開發(fā)行的領(lǐng)袖照片,幾乎沒有一張是不曾修過版的。

令人回味的是,即便當“文革”那段特殊的歷史時期過去之后,這種“裝修”甚至涂改歷史的做法依然在不同程度地延續(xù)著。1976年9月9日毛澤東逝世,在接下來于人民大會堂的吊唁以及9月18日在天安門廣場舉行的追悼大會上,王洪文、張春橋、江青、姚文元“四人幫”都屬于緊緊圍繞在華國鋒周圍的當時中國的最高領(lǐng)導核心。17天之后的10月6日,“四人幫”被抓。在這之后出版發(fā)行的所有圖片資料中,一切有關(guān)吊唁毛澤東及追悼大會攝影作品中的王、張、江、姚圖像都被直接去掉了。

〔本刊責任編輯 袁小玲〕

〔原載《讀報參考》2013年第3、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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