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藝，王 偉

(暨南大學 社科部， 廣東 廣州 510632)

當前“理論自信”研究綜述

劉文藝，王 偉

(暨南大學 社科部， 廣東 廣州 510632)

黨的十八提出了“三個自信”，其中，理論自信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理論基礎。圍繞著“理論自信是什么”、“為什么強調(diào)理論自信”、“為什么能夠自信”和“如何進一步增強理論自信”這幾個問題，來綜述當前有關(guān)“理論自信”的研究成果，以深化對“理論自信”的認知與研究。

十八大；理論自信；綜述

在十八大召開前夕，《李長春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以下簡稱《講話》)中強調(diào)了“理論自信”的重要性，認為“高度的理論自覺和理論自信是黨的鮮明特征和根本優(yōu)勢”。同年11月，胡錦濤在黨的十八大報告中首次明確而完整地提出：“全黨要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之后，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體學習時再次強調(diào)了“三個自信”。在“三個自信”中，“理論自信”占據(jù)重要的位置，“理論自信是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的前提和根本”[1]。理論自信的重要性使其成為學界熱議的問題。通過對當前“理論自信”研究動態(tài)和進展的考察，我們會發(fā)現(xiàn)，“理論自信是什么”、“為什么強調(diào)理論自信”、“為什么能夠理論自信”和“怎樣進一步加強理論自信”是學界最為關(guān)心的幾個相關(guān)問題。筆者力圖對這幾個問題做出梳理和歸納，以深化學界對“理論自信”的認知與研究。

一、“理論自信是什么”之理論自信的內(nèi)涵及其鮮明特征

事實上，在十八大召開之前，學界已經(jīng)開始討論“理論自信”。討論的緣起是2012年6月《講話》的主題：“深入貫徹落實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精神，全面總結(jié)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實施以來的工作，分析形勢，明確任務，以高度的理論自覺和理論自信深入推進工程，更好地推動黨的思想理論建設，推動哲學社會科學繁榮發(fā)展”?！吨v話》全文15次提到“理論自信”，強調(diào)了“理論自信”對黨的思想理論建設和哲學社會科學繁榮發(fā)展的重要性。為了響應講話精神，深化理論研究，學界掀起一場關(guān)于“理論自信”的大討論，討論主要圍繞著中國學術(shù)、中國特色話語體系、中國社會科學理論創(chuàng)新等幾個問題展開。

“理論自信”的提出，預示著要打破近些年來“西強我弱”的學術(shù)狀況，“從理論自覺自信的高度衡量中國學術(shù)”[2]，而非亦步亦趨踩著西方的腳后跟走?！爱敶袊幱谝粋€偉大的變革時代，提升理論自覺，增強理論自信，實現(xiàn)理論自強，構(gòu)建中國特色的話語體系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提供理論支撐和智力支持。是時代賦予理論媒體和理論工作者的歷史機遇和神圣使命”[3]。因而，我們要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理論和學術(shù)話語體系，“用中國的理論研究和話語體系解讀中國實踐、中國道路”[4]，成為創(chuàng)造“中國奇跡的一大法寶”[5]。自信不是自大、自封，“面對風云變幻的世情……迫切需要我們用更高的理論自覺、更堅定的理論自信，來推動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創(chuàng)新……”[6]“就是要以馬克思主義基本觀點來審視當今時代人類面臨的這些緊迫問題，以對這些問題的分析和解決來推進馬克思主義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7]。與此同時，一些學者對“理論自信”的內(nèi)涵也做出了非常有見地的理解：“‘理論自信’，是理性的、清醒的對真理的信仰和執(zhí)著的追求”[7]；“理論自信是人們對自己主張和堅持的理論的信念、信息和信仰的總和”[8]；“理論自信，一是對科學理論本身的自信，二是在理論上的自信”[9]。自胡錦濤在十八大報告中明確而完整地闡述“理論自信”后，國內(nèi)理論界對“理論自信”內(nèi)涵的理解更加明晰。

(一)“理論自信”內(nèi)涵辨正

1.何謂“自信”。古語言，“雖雜庸民，終無怨心，彼有自信者也”(《墨子·親士》)，意為相信自己。楊河結(jié)合當今話語域，認為“自信是對于自身存在和發(fā)展的歷史必然性和前途命運的自我意識、肯定信念、堅定意志和實踐信心”[10]。秦宣則說：“民族自信心是指一個民族對自己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及其發(fā)展前途的信心。這種信心建立在理性認識的基礎上，是一個民族肯定的、積極的自我認識和自我評價。”[11]很顯然，“自信”是一種發(fā)自主體自我的一種積極認同、堅定信念和實踐信心。

2.何謂“理論自信”。“理論自信”，顧名思義即對“理論”的“自信”。我們可以把學界對其的界定列舉如下：1.“理論自信是人們對自己所堅持的理論的信心、信念和信仰的總和”[12]。2.“‘理論自信’，是理性的、清晰的對真理的信仰和執(zhí)著的追求”[13]。3.“理論自覺是一個政黨在理論上的覺悟和覺醒，理論自信是一個政黨對自身理論價值的充分肯定與對自身理論發(fā)展的堅定信心”[14]。4.“所謂理論自信，是對理論價值的充分肯定，對理論發(fā)展進程和未來的充分認識，對理論價值的生命力有堅定的信念”[15]。5.“理論自信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真理性、科學性的充分肯定和正確認識，是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指導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建設時間的一種自覺行動”[16]。6.“理論自信是建立在理論自覺基礎上對理論價值的認定和信心”[17]。7.“理論自信，是對理論價值的充分肯定，對理論發(fā)展進程和未來的充分認識，對理論價值的生命力有堅定的信念”。[18]可見，理論界對“理論自信”在措辭上雖有不同，但在基本內(nèi)涵上是一致的，即是“對理論價值的認定和信心”。

3.理論自信不等于理論自滿、自負、自大和自封。在“第九屆全國馬克思主義論壇暨中國馬克思恩格斯研究會年會”上，郝立新直言：“堅定理論自信并不是要理論自滿，而是要堅信，我們已經(jīng)建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是無源之水，它根源于中國民族的偉大實踐”[19]。虞滿華、張傳開也堅持這種觀點，認為“自信不等于自滿”，“自信不等于自負”，“自信不等于自封”。[20]

(二)“理論自信”的表現(xiàn)特征

關(guān)于“理論自信”的表征，孫力認為，“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理論自信突出展現(xiàn)在對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理的重大貢獻上”，“還精彩地寓于對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時代提升上”[21]。崔建新認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具有歷史性品格、實踐性品格和人民性品格?！盵22]楊杰認為，當代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理論自覺與理論自信集中表現(xiàn)為“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科學性的充分認識”、“對馬克思主義理論創(chuàng)新的孜孜以求”、“對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的高度重視”。[23]很顯然，表征的不同是源于他們的考察視角或強調(diào)點不同。

(三)對“理論自信”的理解方式

學界理解“理論自信”的方式，也趨向“多元化”，大體上可以總結(jié)為以下四種：

1.“二元辯證統(tǒng)一”的方式。所謂“二元辯證統(tǒng)一”的方式就是依理論自覺與自信之間的依存關(guān)系來理解理論自信。如有的學者認為兩者在“本質(zhì)上是相輔相成、合二為一的關(guān)系：理論自覺是理論自信的基礎和前提，唯有具備理論自覺的理論自信，才是有自知之明的和有力量的理論自信，缺乏深刻的理論自覺的理論自信是盲目自大，最終難免陷入教條主義和原教旨主義的信仰盲從”[12]。有的認為“‘三個自信’的確立須以理論自覺為前提。沒有自信，是妄自菲??；而沒有自覺，則是妄自尊大”[24]。有的認為“理論自覺促進理論自信，理論自信深化理論自覺”[25]。還有人認為，“理論自覺是在理論上的覺悟和覺醒，理論自信是建立在理論自覺基礎上對理論價值的認定和信心”。[17]

2.“三位一體”的方式。所謂“三位一體”的方式，就是按照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三位一體”的有機結(jié)構(gòu)來理解理論自信。就此，陳錫喜認為：“理論自信是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的思想基礎?！盵24]虞滿華，張傳開認為：“道路、理論和制度三者是交錯發(fā)展、互相促進的，就像‘品’字形一樣，互相拱衛(wèi)，成為‘三位一體’的有機整體，共同塑造了全體中國共產(chǎn)黨人和全體中國人民的高度自信?！盵20]賀善侃認為：“在這三個‘自信’中，理論自信是靈魂,居于核心、主導地位，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是以理論自信為前提的。”[26]

3.縱向歷史性的方式。把理論自信放到歷史的長河中來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活動的歷史性為內(nèi)在科學邏輯，因而，楊進平提出，要用歷史的眼光來看理論自信，要求做到“一是學習歷史知識，二是要總結(jié)歷史經(jīng)驗，三是要抓住歷史機遇，四是要反對歷史虛無主義”。[19]

4.橫向世界視野的方式。把理論自信放到國際的視野中來理解。近年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在國際上的影響日益增大，國際學術(shù)界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關(guān)注也穩(wěn)定上升。因而，“我們應該以開闊的國際比較視野，認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成就和力量”，進而在“全球化視野中增強理論自信”。[27]

二、“為什么強調(diào)理論自信”之理論自信的必要性及其意義

當下，面對風云變幻的世情和大變革大調(diào)整的國情，十八大明確而又及時地提出理論自信。這不僅表達了現(xiàn)實的迫切需要，而且彰顯了它對于未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的積極意義。

(一)必要性

馬克思說過：“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xiàn)的程度，總是決定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28]毋容置疑，各種“需要”是“理論自信”獲得及時強調(diào)的重要原因。

1.回應當前理論界一些錯誤思潮的需要?！霸凇骰┗?、‘儒化’等錯誤思潮的影響下，各種噪音、雜音紛起，對改革開放的誤導、對改革進程的曲解、對改革前景的質(zhì)疑，影響、沖擊著改革開放的大局”[15]，理論自信正是對這些錯誤思潮的及時反駁?！豆饷魅請蟆分幸晃陌迅蓴_理論創(chuàng)新的錯誤思想傾向分為兩種，“分別是西化和僵化。前者迷信西方，鼓吹全盤西化，公然否定四項基本原則；后者對馬克思主義抱教條主義態(tài)度，用老祖宗說過的話來質(zhì)疑新話，否定改革開放”[29]。因而，當下務須強調(diào)理論自信。

2.消解“不自信”的需要?！艾F(xiàn)實社會發(fā)展中也存在這樣那樣的矛盾，導致很多人實際上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不自信”，“不自信有些來源于對馬克思主義的曲解，或習慣于用西方發(fā)展模式的標準來衡量自身的發(fā)展，背離了科學社會主義”[30]。柳斌杰也有同感，他說：“由于歷史根源、社會背景和思想多元的沖擊，有的人對中華文化傳統(tǒng)都沒有信心，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整體上不強，一切以西方的文化價值觀為標準者大有人在?！盵31]那么，在這樣的境況下，為了消解這種“不自信”的主體精神狀況，科學地提出理論自信就顯得十分必要。

3.抵制各種客觀消極因素影響的需要。當下中國，除了出現(xiàn)主體精神狀況偏差外，還有各種消極客觀因素的影響存在，“其一，部分黨員干部腐敗弱化了馬克思主義自身的魅力?！涠?，兩極分化現(xiàn)象的存在，制約了社會主義優(yōu)越性的充分彰顯。……其三，目前我國無論是‘硬實力’還是‘軟實力’尚待提高，社會主義的優(yōu)越性和吸引力尚未能充分顯現(xiàn)，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對馬克思主義指導作用的客觀評價”[12]。毫無疑問，這些都腐蝕著我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自信。

4.實踐創(chuàng)新的需要。楊青通過分析理論自信與實踐創(chuàng)新之間的關(guān)系，得出“實踐創(chuàng)新必須堅定理論自信”[32]的結(jié)論。

5.當下中國崛起的需要。就此，吳俊義說：“一個民族要站在時代高峰，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一個國家要取得長遠發(fā)展，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自信。理論自信是遠大理想的基礎，是一個黨員干部最根本的信念。堅定理論信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能越走越寬廣?！盵33]陳錫喜認為，“十八大提出‘三個自信’，是有一定的語境的，那就是與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和建成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的兩個百年奮斗目標聯(lián)系起來的”。[24]

(二)積極意義

強調(diào)理論自信的積極意義是顯而易見的。 它“有助于我們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貫徹到我國現(xiàn)代化建設的全過程，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動搖”，“有助于我們弘揚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秉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不動搖”，“有助于我們在新時期新階段，著眼于新的實踐和新的發(fā)展，不斷豐富、發(fā)展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34]。而堅定理論自信，則“有利于把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凝聚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下”，“有利于以更加奮發(fā)有為的精神狀態(tài)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開放”，“有利于在復雜的世界格局中彰顯自身特色、開辟發(fā)展前景”。[18]

三、“為什么能夠自信”之理論自信的依據(jù)

(一)“六個優(yōu)勢說”

韓慶祥認為，之所以要堅定“三個自信”，是基于這樣六個獨特的優(yōu)勢：“注重從客觀實際出發(fā)，立足中國國情，具有實踐基礎，不浮躁”、“堅持‘一元主導’的社會主義根本政治原則，具有正確導向，不改旗”、“注重‘二基結(jié)合’，強調(diào)改革發(fā)展歷史進程中基本的矛盾關(guān)系的結(jié)合與協(xié)調(diào)，具有可持續(xù)性，不搖擺”、“注重‘自主創(chuàng)新’，實施創(chuàng)新驅(qū)動，具有動力作用，不懈怠”、“注重原則性和靈活性的統(tǒng)一，能有效解決我國改革發(fā)展進程中的問題，蘊涵著治國理政的政治智慧，不僵化”、“注重定標、定心、定向，能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越走越寬廣，具有凝聚人心的作用，不動搖”。[35]

(二)“四重基礎說”

肖貴清認為理論自信有四重基礎，即“思想基礎、實踐基礎、文化基礎和時代基礎”[16]。李春華有著相似的表達，說中共黨的理論自信是“在堅持與發(fā)展馬克思主義的基礎上，在批判形形色色的錯誤思潮中，在以馬克思主義引領(lǐng)多樣性文化思潮中，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取得‘根本成就’的基礎上”[13]的自信。

(三)“三個來源說”

式中，u表示紙張含濕量，kg/kg；hc-p(0)和hc-p(k)表示模型系數(shù)；hc-f-p表示烘缸-干網(wǎng)-紙張接觸面的接觸傳熱系數(shù)，W/(m2·℃)；hc-p表示烘缸-紙張接觸面的接觸傳熱系數(shù)，W/(m2·℃)。

學界多從“三個方面”來挖掘理論自信來源。

王樹蔭認為，理論自信源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成功的經(jīng)驗和偉大成就”，源自“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的充分肯定和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和制度的堅定信念”。[15]

王炳林認為，我們的自信“來源于對探索歷史與成就經(jīng)驗的正確評價”，“來源于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內(nèi)涵的準確把握”，“來源于對世情國情黨情的清醒認識”。[22]

吳大兵認為：“遵循社會客觀規(guī)律體現(xiàn)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形成和發(fā)展的科學性,這是基本的前提;崇尚人民主體價值觀體現(xiàn)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人民性,這是根本和核心;堅持黨的思想路線,體現(xiàn)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創(chuàng)新精神,這是最為關(guān)鍵的。由此,它們一起構(gòu)筑起和體現(xiàn)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強大自信?！盵36]

潘叔明認為，我們的理論自信“在于我們理論有兩個堅實而又偉大的實踐目標”，“在于我們理論深涵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我們的理論自信在于其鮮明的中國特色”。[37]

(四)“二重融合說”

李德順從真理與價值相融合的視角，來說明馬克思主義理論是值得自信的。他在接受采訪時設問道：馬克思主義為什么自信呢？緊接著回答道：“第一，馬克思堅守科學的徹底性，他的唯一目標是追求真理?！诙?，價值取向和價值立場的自信”[30]。自不待言，作為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與中國實際相結(jié)合的最新成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也是值得自信、自豪的。

(五)“一元實踐說”

有些學者則把理論自信的根本歸結(jié)為“實踐”，如中國政法大學文學院院長文兵論斷：“理論自信從根本上說，建立在它是否能指導中國當代的社會實踐從而解決中國當代的現(xiàn)實問題這一基礎之上?！盵38]《光明日報》記者夏靜等以題“扎根實踐沃土樹立理論自信”[39]撰文，來彰顯理論自信的實踐根基。

四、“如何進一步強化理論自信”之理論自信深化的前提及其提升路徑

為了進一步強化理論自信，我們黨在立足于“中國具體實際”的基礎上，尋求具體的提升路徑。學界對理論自信深化的前提及其強化路徑的看法也智者見智：

(一)堅定和深化理論自信的前提條件

顧鈺民認為，堅定“三個自信”就必須認識到：“認識中國是堅定‘三個自信’的歷史前提”，“劃清界限是堅定‘三個自信’的實踐基礎”，“與時俱進是堅定‘三個自信’的思想依據(jù)”[40]。楊杰認為，要想保持高度的理論自覺和理論自信，就必須“始終堅持高舉旗幟不動搖、理論創(chuàng)新不放松、理論武裝不懈怠、理論聯(lián)系實際不脫節(jié)”[23]。張瑞生認為，“對馬克思主義精神實質(zhì)的科學把握”、“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本質(zhì)內(nèi)涵的科學把握”與“人民歷史主體地位、力量和智慧的科學把握”是提高“三個自信”的根本前提。[41]

(二)增強理論自信的路徑

1.“三維路徑”。2012年4月份，人民論壇調(diào)查中心以調(diào)查問卷的形式，總結(jié)出增強理論自信的三個關(guān)鍵路徑：“以人為本”、“科學發(fā)展”和“改革創(chuàng)新”。[42]

十八大后，黃桂英、田克勤依據(jù)歷史的經(jīng)驗認為，要想增強理論自信，就“必須樹立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念”，“必須堅持理論與實踐相結(jié)合”，“必須在新的歷史條件下著力推進理論創(chuàng)新”。[14]

2.“四維路徑”。程京武認為，可以通過如下四個維度來有效增強理論自信：“理論自覺：增強理論自信的理性認識”；“與時俱進：增強理論自信的路徑選擇”；“以人為本：增強理論自信的價值取向”；“綜合創(chuàng)新：增強理論自信的不竭動力”[17]。與程京武有點不同，任理軒把“構(gòu)建話語體系”作為增強理論自信“四維路徑”中的“一維”，認為當前增強理論自信要抓好四個方面：“始終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繼續(xù)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創(chuàng)新、理論創(chuàng)新和制度創(chuàng)新”，“堅持不懈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武裝全黨，教育人民”，“努力構(gòu)建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話語體系”。[5]

綜上所述，學界對“理論自信”的討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過，通過梳理，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討論的理路也是十分清晰的。從總體上說，學界回答了“理論自信的基本內(nèi)涵及其鮮明特征”、“理論自信的必要性及其重要意義”、“理論自信的依據(jù)”、“理論自信深化的前提及其具體路徑” 這幾個重要問題，使我們對“什么是理論自信”、“為什么強調(diào)理論自信”、“為什么能夠自信”和“如何進一步強化理論自信”有個清晰的印象。因此，筆者認為，綜述為推動學界深化對“理論自信”的認識與研究，將有著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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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毛正天

2013-12-30

劉文藝(1980- )，男，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哲學與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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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4)03-008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