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中國留學生在烏克蘭的日子,歲月靜好,和諧安寧。美麗而快樂的眼睛,是令留學生最留戀的烏克蘭最靚麗的風景
近期,烏克蘭政局動蕩,波瀾四起,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這個處于東西歐過渡橋梁地段的國度。誠然,對于從烏克蘭回國近兩年的我來說,這次暴亂頗令我始料未及,因為在烏克蘭的日子里,歲月靜好、和諧安寧。
2010年10月24日,深秋時節(jié)的凌晨,首都機場T2航站樓,帶著未知與好奇,我搭乘烏航的航班,飛往了這個陌生而神秘的國度。
當?shù)貢r間上午9點多,飛機抵達基輔,我還需要在機場轉(zhuǎn)乘長途汽車去頓涅茨克。搭乘長途汽車時,一位30歲左右的男子很熱心地幫我往車里放行李,口里還不停地說著簡單的能令我聽懂的俄語“TyT...TyT...(這里……這里……)”,這讓剛剛踏上這片陌生土地的我心里頓時升起了一股暖流。
在烏克蘭的那些日子里,也遇到過許多困難。不過,烏克蘭人很樂意幫助別人,正是有這些熱情的老師、同學和朋友們的幫助,我的好多問題才能得以順利解決,當然,也包括陌生人伸出的援手。
烏克蘭的冬天,最冷時溫度會達到零下30多攝氏度,可我似乎挺抗凍,永遠穿得比當?shù)厝松?。當?shù)厝丝倳P心地勸我:“天這么冷,你怎么才穿那么一點?多穿些,別凍著,對身體不好!”有一次,我在一家外語中心上完漢語課后,在公交站等車回大學宿舍,當時下著很大的雪,而我只穿了件保暖內(nèi)衣和一件羽絨服。當時還有幾位烏克蘭人也在等車,當?shù)厝吮緛韨€子就高大,一個個又裹得嚴嚴實實,戴著帽子,相比之下,我就顯得格外單薄。這時,有位中年大哥,不時用他的目光從我身上掠過,好像想跟我說點兒什么,終于,他徐步來到我身邊,微笑著,用眼神向我問好,隨即伸出他那雙粗大的手,撣了撣我圍巾上的雪,接著幫我把有些松了的圍巾裹緊,羽絨服拉鏈拉上,把圍巾壓在里面。我驚呆地看著這位大哥,只見他憨厚地咧嘴一笑:“注意身體呀!”同時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背。這時,我要等的公交車先來了,匆匆與他握手言謝后我便上了車,公交車駛離站臺。在車上,我腦子里不斷重復著這位大哥幫我系圍巾與合衣服的瞬間,永遠也忘不了這次在異國他鄉(xiāng)感受到的如同家人般的關懷。
2012年年底,帶著對烏克蘭人的感激與懷念,在與當?shù)赝瑢W、朋友擁抱告別后,我踏上了歸程、灑下了眼淚、帶走了回憶。
烏克蘭人的眼睛或碧或藍,睫毛特長,從他們清澈明凈的眼睛里,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快樂、幸福以及對生活的無限熱愛,這些都給了我無窮的正能量。美麗而快樂的眼睛,也成了我最留戀的烏克蘭最靚麗的風景。
時下,烏克蘭政局動蕩,不過,我深信烏克蘭人民對客人的友好永遠不會改變。我仍然計劃,時間方便時,冬天去利沃夫滑雪,夏天去克里木避暑。
我的俄語名字叫瓦洛佳,意為“和平之王”,我也衷心期待烏克蘭早日結(jié)束動蕩,重歸寧靜與和平。
(郭平,曾在烏克蘭頓涅茨克大學留學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