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濤
東魏北齊長城新考
于文濤
東魏、北齊是中國長城建設史上的重要時期。東魏、北齊雖然沒有漢、明等王朝國土之大,但其國土北接突厥,西鄰北周,南有梁、陳,形勢險惡。在此地緣形勢下,東魏、北齊修建了一道體系完整、嚴密的長城。這里在史料和實地調查等資料的基礎上,結合諸多學者研究成果,對東魏、北齊歷次修建長城的時間、起訖、線路等進行逐一分析。在武定三年長城的性質、歷次長城的起訖、西河總秦戍等問題上提出一些與前人不同的看法,并對相關學者觀點提出商榷。
東魏 北齊 長城
“長城”一詞,始見于《史記》。景愛在《長城》一書中給長城的定義是:“長城是人工修筑,以土、石、磚等為墻體的連續(xù)性高墻,系古代邊境御敵的軍事建筑工程。”[1]學術界對東魏、北齊長城仍有較多爭議。諸多學者參與討論。筆者根據自己研讀史書的感受,結合前人研究成果對東魏北齊長城修建作新探索。
目前關于東魏北齊長城的討論主要集中于長城線路的問題,對于各次修建時間和次數沒有多大分歧。
第一次是武定元年,“(武定元年)秋八月……是月,齊獻武王召夫五萬,于肆州北山筑長城,西自馬陵戍,東至土隥。四十日罷?!盵2]《資治通鑒》載此事于十二月。肆州,據《元和郡縣圖志》載:“忻州,古并州之城……后魏宣武帝又于今州西北十八里故州城移肆州理此,因肆盧川為名也。隋開皇十八年置忻州,因州界忻川口為名也。”[3]即今忻州市北。肆州北山,是今汾河流域與桑干河流域的分水嶺,屬管涔山分支。分水嶺之上有“天池”,實際為一高山淡水湖泊群,為桑干河發(fā)源。其中最大的湖泊為“天池”“元池”。北魏孝文帝、高歡都曾來此。這里是恒山、管涔山、蘆芽山和呂梁山四山交匯之處,當晉陽西北交通要道,位置十分關鍵。建設這條長城目的就是維護晉陽的西北翼交通要道的安全?!对S九域志》代州崞縣條下注載“樓板、陽武、石硤、土墱四寨”[4],北宋崞縣位于今原平市北,距代縣25公里。光緒《山西通志》記載:“土隥,舊志并以為盤道梁。據北入之路而言,實則宋四砦皆在山前?!赖匦魏酥?,當在縣西北三十里之廟嶺?!盵5]則土隥在今原平市西北。2000年,山西省文物局長城調查組王杰瑜等人發(fā)現了東魏肆州長城遺跡。殘存長城大致呈現東西走向,長約60公里,主要分布在忻州市的寧武縣和原平市。起自寧武縣余莊鄉(xiāng)榆樹坪村,止于原平市黑峪村北300米處。構筑方法主要是片石壘筑,有少部分地段為夯筑。原平市段基寬3—7米,存高0.7—3米,全長43公里。寧武段墻體殘高1—3米,底寬1—7米,長18公里。發(fā)現5座古堡,其中黑峪障城可能為土隥遺址。其距光緒《山西通志》所記廟嶺僅僅六公里[6]。但王杰瑜先生并未言明該段長城遺跡西端是否為武定長城西端之馬陵戍。戍,《舊唐書》載“諸戍:春秋有戍,葵丘之義。東晉、后魏以屯兵守境處為戍,隋因之?!盵7]為軍事要地設置的軍隊屯駐之所?!蹲x史方輿紀要》載“馬陵戍在縣北?!盵8]朱大渭先生據此認為西端應起于靜樂北部[9]。王國良也持此觀點[10]。景愛先生認為西端在靜樂西北[11],而艾沖先生認為在五寨縣[12],但兩人都未給出證據?!蹲x史方輿紀要》所依據為明代政區(qū),而明代五寨尚未建縣,為鎮(zhèn)西衛(wèi)(今岢嵐縣)轄下一寨??紤]到古今靜樂縣政區(qū)差異,且《讀史方輿紀要》中又未載距離,故其應在靜樂縣北,但是否還在今天靜樂縣內則無法證實,有待進一步文獻搜索與考古證明。
武定三年十月,“幽、安、定三州北接奚、蠕蠕,(高歡)請于險要修立城戍以防之。躬自臨履,莫不嚴固?!盵13]幽、安、定三州相連,西起恒山山脈東段,經燕山山脈,到達今承德市。其方向大致呈西南—東北走向。朱大渭先生認定這次是在幽、安、定三州北修補原有守城和興建新的長城[9]。而艾沖先生則明確指出此段長城是沿著北魏“畿上塞圍”河北段修補的的[14]。景愛、王國良先生未提這段長城。筆者認為史料明言“修立城戍”,城、戍均為軍事要地所設軍隊屯駐之所?!笆鄙衔囊厌??!俺恰狈且患壾娛聠挝?,但其為有固定防御工事的軍事駐地無疑。如《魏書·張袞傳》“世宗時,除懷荒鎮(zhèn)金城戍將”[2],另外史籍中也常?!俺恰薄笆焙嫌谩!吨軙钪覀鳌份d“所過城戍,望風請服?!盵16]“城戍”這里指軍隊駐扎的軍事要地,非指長城。從以上例證可以看出“城”“戍”無論分合使用均為有固定軍事工事并有軍隊駐守之處,并不專指長城。故在沒有更多史料證明的情況下,該條史料不能解釋為對長城的建設或修補。
北齊天保三年,文宣帝高洋“九月辛卯,帝自并州幸離石。冬十月乙未,至黃櫨嶺,仍起長城,北至社平戍四百余里,立三十六戍。……十二月壬子,帝還宮。戊午帝如晉陽。”[15]這條長城大致為南北走向,其目的就是要防御分布于今山西西部的山胡。山胡又名“稽胡”,“稽胡,一曰步落稽,……居山谷閑,種落繁熾。其俗土著,亦知種田,……雖分統郡縣,列于編戶,然輕其徭賦,有異齊人。山谷阻深者,未盡役屬,而兇悍恃險,數為寇亂。”[16]北朝時山胡多次起兵,各朝統治者多次清剿,但一直未能徹底解決,直至唐初。艾沖先生據《讀史方輿紀要》[8],指出其地當在離石西北40公里。并以高洋從晉陽到離石,未到汾陽為由否定黃櫨嶺在汾陽。筆者不認同這個觀點。首先,筆者認為離石只是駐扎地,并不表示該長城的具體起點。艾沖先生將“還宮”作返回離石解釋,筆者認為“還宮”當指晉陽。第二,《本紀》并非事事都記載。對很多事件都是一筆帶過而不重視細節(jié)。故從《本紀》未記載汾陽無法推出黃櫨嶺不在汾陽的結論。第三,《北齊書》載高歡時期,斛律金曾率軍從此出發(fā)西擊山胡,從上引文“自離石以西,安定以東,方七八百里”來看,稽胡應分布在呂梁山區(qū),如黃櫨嶺在離石西北,則其地已經靠近黃河,已經超出呂梁山之范圍。那斛律金率軍西進豈不要越過黃河?而查看地圖,汾陽位于呂梁山外圍,東魏由山區(qū)外圍向稽胡山區(qū)聚集區(qū)進剿,當為合理選擇。故筆者認為艾沖先生關于黃櫨嶺位置的結論是有問題的。尚珩據《嘉慶重修一統志》“黃櫨嶺,在汾陽縣西北六十里”的記載認為黃櫨嶺在今離石市與汾陽市交接的吳城鎮(zhèn)的黃櫨山。此說比較合理。社干戍,明永樂《太原府志》:“靜樂縣,西至嵐縣社干溝界三十里?!比绱松绺蓽霞瓷绺墒冢瑒t其地當在嵐縣與靜樂縣之間。但據《資治通鑒》該事胡注:“此長城蓋起于唐石州,北抵武州之境”[17],則社干戍應該在今五寨縣附近。尚珩認為后者更恰當[18],艾沖、景愛、王國良等人認同。忻州文物工作者在五寨縣發(fā)現兩段北朝長城遺址。其中一段長城應該是天保三年長城。這條長城殘存1500米,基寬2—5米,存高1—4米。概言之這段長城起自離石市黃櫨山,到達忻州市五寨縣附近[19]。
第四次“(天保五年)十二月庚申,車駕北巡,至達速嶺,親覽山川險要,將起長城……(六年)是年,發(fā)夫一百八十萬人筑長城,自幽州北夏口至恒州九百余里”[15]。北夏口,即居庸下口,《資治通鑒》該條胡注:“幽州下口,蓋即居庸下口也。幽州軍都縣西北有居庸關。濕余水出上谷沮陽縣之東,南流出關,謂之下口?!摹斪鳌隆?。”[17]這種說法為眾多學者采納,但成大林先生也提出了不同意見。在今八達嶺或青龍橋地區(qū)。但均屬推測。大致來說,這段長城沿陰山南麓東起今北京市北部,西達今大同西北之達速嶺。
與此相關,《北齊書》載“(天保七年)十二月……先是,自西河總秦戍筑長城東至于海,前后所筑東西凡三千余里,率十里一戍,其要害置州鎮(zhèn),凡二十五所?!盵15]各位學者對該史料如何解讀分歧很大。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這條記載中“前后所筑”包括哪些長城。尚珩認為該條史料是對畿上塞圍、武定元年長城和天保八年長城的總括,也包括了天保七年新修的長城[18]。朱大渭認為此為東魏北齊以來歷次長城之總括,并將該條史料解釋為天保七年開始新修長城[9]。艾沖先生認為這段描述是指天保六年、七年長城,這條長城的修建一直延續(xù)到天保七年[14]。
筆者認為所謂“前后”是一個偏義副詞,其偏向指“前”,即指天保七年及其之前所筑長城的總和。況且,該條史料前“先是”即含有到此時為止的含義。故不應將天保八年所筑“重城”包括在內,也不應該將天保七年作為新修長城的開始。朱大渭先生在其論文中所舉天保七年十月“發(fā)山東寡婦二千六百以配軍士”并不能證明這是在天保七年長城修建前的激勵舉動[9]。有此認識,因天保六年北齊有同樣舉動,被朱大渭先生認為是開工前的激勵舉措。而艾沖先生已經證明天保六年長城的實際修筑時間實際早于六月[13]。故朱大渭先生這種類比是不成立的。筆者認為此條史料所記長城包括天保三年長城、武定元年長城、天保六年長城以及天保七年新修擴展的長城(由于史料的缺乏我們無法得知天保七年新修長城的具體位置,推測為以上幾段長城之間的部分和天保六年長城東端至入海的部分)。艾沖先生之所以認為這條史料總括的范圍僅僅為天保六、七兩年修建的長城,是因為艾沖先生將史料中“西河總秦戍”置于今內蒙古清水河縣。這就涉及到另一個關鍵問題了。
關于這段長城另一個問題就是“西河總秦戍”的位置問題。這是涉及整個長城線路的關鍵問題。艾沖、朱大渭先生都認為“西河總秦戍”的位置在今大同西北之達速嶺。尚珩、景愛先生則認為西河總秦戍在當時西河郡。分歧關鍵即是對“西河”一詞的理解。筆者利用《二十五史研讀系統》數據庫對先秦至魏晉南北朝重要史料中“西河”進行檢索,并按照其表示的地區(qū)進行分類,大致分為七處:
1.指今華陰縣以北,黃龍縣以南,洛河以東,黃河以西地區(qū)。戰(zhàn)國魏于此設立西河郡。秦占后廢郡。如《吳子·國圖第一》載:“于是文侯身自布席,夫人捧觴,醮吳起于廟,立為大將,守西河?!?/p>
2.指整個晉陜之間的黃河中游,《資治通鑒》卷六十六載:“褚左手舉馬鞍以蔽操,右手刺船。校尉丁斐,放牛馬以餌賊,賊亂,取牛馬,操乃得渡;遂自蒲阪渡西河,循河為甬道而南。”
3.指河西走廊地區(qū),(為此意時,文獻中“西河”與“河西”常通用),“漢將霍去病破匈奴,取西河地,開湟中。于是月氏來降,與漢人錯居。”(《后漢書·西羌傳》)
4.指西河郡,北齊時期西河郡有二,一為今汾陽之西河郡,二為僑置于今洪洞縣西南的西河郡。《元和郡縣圖志》載:“汾州……魏黃初二年,乃于漢茲氏縣置西河郡,即今州理是也?!ū蔽海┟鞯蹠r為胡賊所破,因北移西河郡理平陽界,高齊又于此城置南朔州。周武帝廢南朔州,宣帝于此置汾州?!薄端鍟さ乩碇尽份d:“隰城,舊治西河郡,開皇初郡廢?!?/p>
5.大同以西黃河附近,《資治通鑒》卷一百二十一載:“魏主如西河校獵(胡注:河水逕漢云中楨陵縣西南,平城在其東北,故謂之西河。)”
6.春秋時衛(wèi)地。指衛(wèi)之西境的黃河沿岸地區(qū),《史記·孔子世家》:“其男子有死之志,婦人有保西河之志?!彼抉R貞索隱:“此西河在衛(wèi)地,非魏之西河也?!?/p>
7.戰(zhàn)國時魏地。即今安陽地區(qū)。其時黃河居安陽之東,“西河”即“河西”?!妒酚洝ぶ倌岬茏恿袀鳌罚骸翱鬃蛹葲],子夏居西河教授,為魏文侯師?!?/p>
尚珩、景愛先生認為“西河總秦戍”之“西河”為第四個意義中的汾陽西河郡。艾沖、朱大渭先生則更認同第五個意義。筆者更認同前者觀點。筆者同意這一意見,一是筆者檢索文獻百余條,僅發(fā)現這一個例子,孤證難立。運用其他意義的例子很多。二是這個地區(qū)的命名的時效性很強。從胡注解釋看,此地名顯然以大同為中心構建。大同為北魏早期首都,故大同以西黃河附近可稱為“西河”,但是一旦遷都這個具有明顯政治意義的“西河”就不存在了。三是“西河總秦戍”是對軍事據點的描述,這種描述是不可能用一個比較籠統的、臨時的區(qū)域概念或者無實土的行政區(qū)劃去描述應該是一個比較精確的行政區(qū)劃概念。第四,據尚珩先生查閱《中國文物地圖集》內蒙古分冊清水河縣附近并無北朝遺址,從文物考古上也無法證明艾沖先生之觀點[18]。綜合上述,所以第四個意義所指地點比較恰當。由此可推測,天保七年這條記載包括武定元年長城、天保三年長城、天保六年長城及其未記載天保七年補修了武定元年長城與天保六年長城相連接的部分和天保六年長城延續(xù)到渤海的部分。
第五次,北齊天保八年十二月,“于長城內筑重城,自庫洛拔而東,至于塢紇戍,凡四百里”[15]。庫洛拔、塢紇戍史籍無載,尚珩認為利用畿上塞圍和武定三年長城[18],艾沖從這段長城利用畿上塞圍的重建而認為庫洛拔在土隥以東,今代縣、原平市與朔州交界。與武定元年長城東端相距不遠。塢紇戍在今靈丘縣西南,平型關東北[12]。王國良與朱大渭觀點相同,認為庫洛拔在偏關與朔州之間,并認為這條長城西接天保六年長城。限于史料,該長城具體路線和起始點并不明確。筆者認為這條長城應該在北魏畿上塞圍基礎上修建。畿上塞圍,是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所建長城,“六月丙戌,發(fā)司、幽、定、冀四州十萬人,筑畿上塞圍,起上谷,西止于河,廣袤皆千里?!拍甓拢T塞圍作?!盵2]筆者以為該長城起自延慶縣向西南過涿鹿、蔚縣轉入山西。而后過靈丘縣,循恒山過今渾源、應縣、代縣,趨寧武、神池等處,止于黃河東岸。這與史料中所記載京畿位置和當前考古發(fā)現基本吻合。文物部門在長期田野調查后發(fā)現了一條北齊長城遺址。該遺址西起山西興縣北部魏家灘,沿呂梁山、云中山、恒山進入河北省,再經太行山、軍都山進入北京境內。據《山西省文物地圖集》載,這條長城在山西境內西起廣靈縣南部,經渾源縣、應縣、代縣、原平市、寧武縣、五寨縣、岢嵐縣一直到興縣北部地區(qū)。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和明長城是重疊的[18](P74)。北京也保存有部分遺跡。
第六次,即“軹關長城”?!褒R詔司空斛掉光督步騎二萬,筑勛掌城于軹關,仍筑長城二百里,置十二戍?!盵17]軹關,位于今河南省濟源縣北偏西,與山西陽城縣相鄰,自古為險隘,為太行八陘第一陘?!蹲x史方輿紀要》:“軹關在縣西北十五里。關當軹道之險,因曰軹關。”[8]北周建德四年,韋孝寬上書陳伐齊之策,“陳氏既平淮南,齊人內離外叛。大軍若出軹關,方軌而進”。胡注曰:“五代志:軹關,在河內郡王屋縣。周師若自軹關出險趨鄴,前無阻隘,可以方軌橫行?!盵18]據此可知此長城是用來防御北周的。此時北周宇文護應突厥之請,率軍二十萬東征。此長城即在此危急形勢之下臨時修筑。
第七次,北齊“天統元年夏五月……羨以北虜屢犯邊,須備不虞。自庫堆戍,東拒于海,隨山曲屈,二千余里,其間二百里中,凡有險要,或斬山筑城,或斷谷起障,并置立戍邏五十余所”[15]。庫堆戍,大部分學者認為此即古北口,這條長城出古北口后,再次進入河北地界,沿著燕山主脈向東,此地西距山海關約5公里。艾沖先生也提到,在遼寧省綏中縣萬家鄉(xiāng)墻子里村附近,文物工作者發(fā)現了北朝長城遺址,結合文獻,認為這就是北齊天統六年所修長城[14]。此長城是在突厥勢力頻繁南下的背景下修建的,齊河清二年底,突厥與北周合攻晉陽,不久大敗而歸。天統元年,木桿可汗率大軍南攻幽州。河清三年,北周欲與突厥聯姻,更加劇北齊周邊局勢。在此形勢下北齊被迫修建長城,彌補防御漏洞,加強北部防御。
總而言之,北齊長城包括南北和東西兩個方向。北邊的長城依地形共有內外兩道,內部為天保八年長城,外部為天保六年長城、天保七年的部分和天統元年長城。西部為肆州長城和天保三年長城。由此構成一體系完備的長城防線。此種格局尤其是北部長城內外兩道的格局為后世所繼承,意義重大。
[1]景愛.長城[M].北京:學苑出版社,2008.4.
[2](北齊)魏收.魏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306, 615,101.
[3](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M].北京:中華書局, 1983.400.
[4](宋)王存.元豐九域志[M].北京:中華書局,1985. 168.
[5](清)王軒.山西通志[M].北京:中華書局,1990. 2941.
[6]山西省文物局長城調查組.東魏肆州長城[J].文物世界,2001,(2):64—67.
[7](五代)劉昫.舊唐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5. 1928.
[8](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M].北京:中華書局, 2005.1835,1954,2293.
[9]朱大渭.北朝歷代建置長城及其軍事戰(zhàn)略地位[J].中國史研究,2006,(2):51—67.
[10]王國良.中國長城沿革考[M].臺北:明文書局, 1982.24.
[11]景愛.中國長城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6.224.
[12]艾沖.北朝諸國長城新考[A].中國長城學會.長城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C].長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1995.
[13](唐)李延壽.北史[M].北京:中華書局,1974.229.
[14]艾沖.北朝拓跋魏、高齊、宇文周諸國長城再探索——兼與朱大渭先生商榷[J].煙臺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4):57—68.
[15](唐)李百藥.北齊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2. 248,227,59,63,64.
[16](唐)令狐德棻.周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1. 316,896.
[17]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2011. 5228,5189,5231.
[18]尚珩.北齊長城考[J].文物春秋,2012,(1):74.
[19]山西省文物局.山西省文物地圖集[M].北京:中國地圖出版社,2006.263.
于文濤 山西大學歷史文化學院
(責編 張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