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

摘 要：“兩制關系”包括微觀運行層面和宏觀發(fā)展層面兩個方面的內容。微觀運行層面就是將“兩制關系”放到一個國家制度之內進行考察，具體考察在這個國家體制之內其本身的制度屬性和與之相對應的制度要素之間的關系。金融危機對微觀運行層面的“兩制關系”產生了重要影響，資本主義制度和社會主義制度都分別從各自內部調整與自身相對應的制度要素之間的關系，以期為走出困境、實現增長創(chuàng)造新的歷史條件。

關鍵詞：兩制關系；微觀運行；資本主義；社會主義

2008年金融危機的爆發(fā)，其波及之廣、影響之深，引發(fā)了全世界范圍內的大變革和大調整，“兩制關系”也呈現出新的歷史特征和發(fā)展態(tài)勢。因此，我們要認真研究金融危機背景下的“兩制關系”的新發(fā)展和新特點，以期更加清楚地認清當前的世界發(fā)展狀況和資本主義國家的政策調整，從而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尋找到可供借鑒的寶貴教益。

一、“兩制關系”的基本內容

“兩制關系”是指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這兩種具有世界發(fā)展代表性、同時又相互對立的社會制度之間的關系。“兩制關系”在歷史發(fā)展的過程中形成了基本的內容體系和獨特的邏輯特征。我們認為，這一內容體系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理解：

1.“兩制關系”包括微觀運行和宏觀發(fā)展兩個層面

“兩制關系”的內涵豐富，包括了微觀運行層面和宏觀發(fā)展層面兩方面的內容。微觀運行層面就是將“兩制關系”放到一個國家制度之內進行考察，具體考察在這個國家體制之內其本身的制度屬性和與之相對應的制度要素之間的關系。具體說來，微觀運行層面的兩制關系考察的就是在資本主義國家內部或是資本主義世界體系內部，資本主義是如何處理、對待與社會主義要素之間的關系的。而就社會主義制度來說，微觀運行層面的“兩制關系”則包括社會主義國家內部或是社會主義世界體系內部如何正確處理、對待資本主義的要素?！皟芍脐P系”的宏觀發(fā)展方面，就是將社會主義國家和社會主義世界體系與資本主義國家和資本主義世界體系歸置于整個世界的范圍內，在全球范圍內考察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在世界體系的總體格局下把社會主義制度和資本主義制度作為兩個對立的獨立個體，從雙方的斗爭與共處、沖突與合作中把握二者的發(fā)展。

“兩制關系”的微觀運行層面和宏觀發(fā)展層面的區(qū)別就在于前者是在一種制度體系內部，而且往往是比較具體的國家制度內部；后者則是在整個世界的范圍內。前者是將一種制度作為一個獨立體，另一種制度作為影響要素來進行考察，因此更多牽扯到的是一個國家的微觀具體運行層面。而后者則是把兩種制度作為兩個分別獨立的整體，放在世界歷史發(fā)展的大背景下來考察，更多注重的是在整個全球格局中兩者關系對雙方相互以及整個世界發(fā)展的影響。我們在考察“兩制關系”的過程中不應當僅僅局限于世界范圍內的資本主義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之間的關系，還應當考慮到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內部的兩種要素之間的關系。本文的目的，在于通過一種新的視角——微觀運行的視角來審視金融危機背景下兩制關系的新變化與新發(fā)展，希望通過對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兩個獨立的個體自身內部的考察來擴展對兩制關系認識的方式與方法，為“兩制關系”的相關理論提供新的內容。

2.“兩制關系”的內容是雙方面的

“兩制關系”既然考察的是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之間的相互關系，因此“兩制關系”的內容就不應當僅僅只包括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的關系，或是資本主義制度與社會主義制度的關系，而是應當既包括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的關系，也包括資本主義制度與社會主義制度之間的關系。這里絕不僅僅是語義上重復或是簡單的展開。之所以要這樣表述，是因為這里涉及到一個研究的基本參照系問題。

從資本主義制度與社會主義制度的關系的角度來說，這里是把資本主義制度作為一個獨立的主體，而把社會主義要素作為影響的因素，重點觀察資本主義制度在社會主義因素的影響下所出現的新發(fā)展與新變化。而在世界整體范圍內考察“兩制關系”時，這一角度的直接出發(fā)點就是資本主義制度。從這個角度研究的參照系是資本主義制度。

從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制度的角度來說，在微觀運行層面是把社會主義作為一個獨立的主體，把資本主義作為重要的影響因素，重點考察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要素之間的關系，尤其是后發(fā)型社會主義國家如何借鑒資本主義的文明成果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如何鞏固自身的政權以抵御資本主義的進攻。在宏觀發(fā)展層面，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的制度的關系也側重于社會主義制度的發(fā)展與變化的。從這個角度研究的參照系是社會主義制度。

二、金融危機背景下資本主義制度內部與社會主義要素的關系

2008年金融危機的爆發(fā)，在世界范圍內產生了巨大的破壞效果，資本主義體系內部也是損失慘重。從金融危機轉化而成的蔓延整個世界的經濟危機促使資本主義展開了新一輪的調整，“兩制關系”也進入到了一個新的發(fā)展階段，資本主義自身內部與社會主義的關系也在產生著新的發(fā)展與變化。資本主義內部受社會主義的影響程度逐漸增大，資本主義對社會主義的借鑒與學習的力度也不斷增強，資本主義制度與社會主義要素之間的關系從原有的斗爭逐漸轉變成共處，從對立逐漸走向融合。

1.資本主義內部的社會主義影響不斷擴大。

首先，社會主義的同義語馬克思主義的影響不斷擴大。

第一，不論是馬克思主義學者還是資產階級的思想家，都用馬克思主義來分析金融危機產生的原因，進而用馬克思主義批判資本主義。希臘共產黨認為，導致經濟危機的“問題就在于資本主義生產而不是貨幣流通。相互競爭的公司和行業(yè)對超額利潤的追求加劇了資本主義經濟發(fā)展的不平衡和矛盾。各部門毫無秩序地不平衡發(fā)展加劇了生產和消費之間的矛盾。同時，金融系統的投機行為隨之增加。因此，危機通過對生產力的破壞和企業(yè)的關閉與被接管來表現自己?！盵1]同時，一些資產階級的學者也提出了要運用馬克思主義來分析金融危機的基本看法。比如美國學者約翰·卡西迪在談到馬克思時說：“不管他有什么錯誤，他確實是一個通曉我們的經濟制度的人。只要資本主義繼續(xù)存在，他的作品就值得拜讀?！盵2]

第二，資本主義內部開始用馬克思主義來構建資本主義的未來發(fā)展模式。在這次金融危機爆發(fā)后，人們紛紛向馬克思求教，希望通過馬克思的理論能夠為資本主義的未來發(fā)展指明方向。美國《外交雜志》2009年5-6月號發(fā)表了加拿大多倫多約克大學政治學教授歐·帕里奇的文章。帕里奇認為，馬克思早在160年前就已經預見到了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爆發(fā)，并且為如何治療經濟危機留下了自己的“藥方”。這里面包括：建立工會和工人政黨，組成新的利益共同體以抵抗資本主義的現狀；變金融市場化為公有化，通過獨享壟斷權的國家來進行調節(jié)；打破市場控制一切的狀況，運用國家的力量來解決諸如氣候等國際性問題；全世界的經濟體應當聯合起來共同對抗經濟危機。這些建議雖然并不能代表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最本質分析與批判，但是從一個側面表現出西方資本主義世界已經開始用馬克思的理論來為資本主義的下一步發(fā)展尋找出路。

其次，社會主義國家有效抵御金融危機，社會主義制度的影響不斷擴大

08年的金融危機來勢兇猛，迅速在各個資本主義國家蔓延，從金融危機轉化成了經濟危機、社會危機、政治危機。但是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相比，以中國、越南為代表社會主義國家不但有力抵御住了經濟危機的襲擊，而且實現了逆勢而上，經濟仍然保持較高速增長的良好態(tài)勢。2008年，中國經濟增長率為9%；2009年GDP總量位居世界第三，總額為49093億美元。到了2010年，中國經濟總值超過日本，位居世界第二，已經成為了拉動世界的重要經濟引擎。越南2012年上半年“GDP增長約4.38%（一季度4%，二季度約4.66%）。其中，農、林和水產領域增長2.81%，工業(yè)和建筑增長3.81%；服務業(yè)增長557%”[3]朝鮮“自2008年以來，經濟開始啟動，工業(yè)產值比前一年增長9%，為近十年來最高水平。”[4]根據古巴人民代表大會第八次常務委員會第七次會議公布的數據，“2011年古巴經濟與去年相比有所好轉。對外貿易盈余，出口計劃超額完成101.2%，進口計劃完成100%。燃料和油品消費完成計劃97.1%。電力消費完成計劃99.1%，發(fā)電穩(wěn)定、儲備充足，保證了電力服務質量。提高了能源使用效率?！盵5]老撾在2011年的GDP和對外出口貿易總量都有所增長，分別增長8.3%和24.3%，并制定了從2012年開始執(zhí)行的第七個五年計劃年增長率不低于8%的任務指標 [6]。社會主義面對金融危機和經濟危機所取得巨大成果，再次彰顯了社會主義制度的優(yōu)越性。社會主義制度的這種優(yōu)越性，極大地影響了西方資本主義世界，使社會主義在資本主義世界體系內部的影響力不斷擴大。因此，國外的一些學者提出了“向中國學習，向社會主義學習”[7]的建議。

最后，包括社會主義運動在內的世界左翼力量的影響不斷擴大

美國共產黨主席薩姆·韋伯指出，在金融危機這一“新的政治圖景中，左翼力量有機會從美國政治的邊緣步入主流，從而有機會再決定國家前途命運的爭論中獲得話語權；有機會調動和影響千百萬美國人的思想和行為?！盵8]在歐洲，左翼的力量不斷擴大。在法國成立了“新反資本主義黨”，要求對整個資本主義社會進行結構性的調整。希臘共產黨、葡萄牙共產黨、西班牙共產黨、意大利共產黨等都聯合本國的左翼力量，反對資本主義的貪婪，提出對資本主義進行變革。在拉丁美洲，“委內瑞拉誕生了一位民族主義的軍人、玻利維亞的土著總統、巴西的前冶金工人、智利和阿根廷的女人當政、巴拉圭穿著涼鞋就職的前主教、厄瓜多爾的支持凱恩斯學說的經濟學家，這些都構成了一張正在拼湊當中的左派版圖”[9]與此同時，除了這些社會主義運動以外，各個國家反對金融危機的民眾性社會運動風起云涌，層出不窮。美國的“占領華爾街運動”以及由此而在世界范圍內展開的“占領運動”就是人們?yōu)榱税l(fā)泄對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不滿，為了抗議資本主義世界固有的兩極分化的弊端。

2.資本主義國家開始采納帶有明顯社會主義色彩的政策主張，開始借鑒帶有明顯的社會主義特點的政策措施。

首先，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開始了新一輪的國有化過程。美國先后將重要的支柱型企業(yè)——汽車工業(yè)收歸國有，準備從“去工業(yè)化”到“在工業(yè)化”的歷史轉變，同時還將重要的金融機構“兩房公司”、AIG等收歸國有，唱響了新一輪金融監(jiān)管的前奏。英國政府出資收購了諾森羅克銀行，并由政府宣布提供500億英鎊直接用于購買包括阿比國民、巴克萊、渣打、蘇格蘭皇家等在內的8家銀行的優(yōu)先股；法國政府則以國家參股公司的形式來救援瀕臨破產的法國金融機構；冰島政府在接管兩家大銀行之后，又正式接管該國第一大銀行Kaupthing。德國的做法也是大同小異，通過政府增持銀行股份和直接將銀行國有化等手段，穩(wěn)定金融市場。

其次，各主要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對經濟的干預程度不斷加強，政府主導型經濟開始回歸。

第一，調整國家的經濟結構。為了因對這次金融危機，各國政府通過國家調控的手段一方面規(guī)范市場運行，實現產業(yè)重組，優(yōu)化產業(yè)結構，另一方面則親自指導投資新興產業(yè)，占領科學技術的制高點。比如說美國政府的綠色新政概念，默克爾的“全球經濟憲章”，歐盟的“可持續(xù)發(fā)展戰(zhàn)略”等。

第二，對金融產業(yè)進行監(jiān)控和監(jiān)督。2009年6月美國財政部出臺了金融監(jiān)管改革白皮書，針對金融機構、金融市場、金融消費者和投資者保護、政府政策工具和國際監(jiān)管提出了五大改革措施，在擴大美聯儲權力、對金融衍生品及對沖基金的管理、監(jiān)管機構的組織創(chuàng)新、監(jiān)管機制的內部協調等方面做出了新的調整。2010年6月5日美國參眾兩院就金融危機監(jiān)管改革法案達成協議《2010年華爾街改革和消費者保護法》，也稱《多·德-弗蘭克法案》。此法案2010年7月經總統奧巴馬簽署。按照美國眾議院金融服務委員會主席弗蘭克的說法，這一法案將促使美國自20世紀30年代大蕭條以來最大規(guī)模、最嚴格的金融監(jiān)管改革。歐盟也在2009年5月公布了《歐盟金融監(jiān)管改革方案》以加大對整個歐盟國家體系和內部各個國家的金融市場的有效監(jiān)管。

第三，對經濟政策進行相關調整。資本主義國家利用國家調控的形式讓國家的作用在經濟政策的制定上更加突出，更加有力。“有西方學者對西方經濟政策調整的重點做出了排序。它們依次是：國家作用的回歸、貨幣主權的回歸或中央銀行地位的改革、放寬管制政策的改革、反對貿易保護主義或國際貿易政策的改革、社會保障和福利制度的改革、稅收政策的改革（征收資本稅和巨富稅）等?！盵10]

可以看出，無論是經濟結構的調整，還是金融監(jiān)管的強化，還是經濟政策的變革，資本主義國家都是通過政府的力量來實現和完成的。這就突破了原先僅僅依靠市場來進行調節(jié)的局限，充分發(fā)揮出了國家政府的作用。這種利用國家對經濟發(fā)展進行調整與計劃的方式方法直接來源于社會主義的理論與實踐，直接來源于計劃經濟的歷史事實與現代發(fā)展?？梢哉f，資本主義國家借鑒了社會主義的特有做法來走出危機，調整自身。

三、金融危機背景下社會主義制度與資本主義要素之間的關系

金融危機的爆發(fā)，給中國在內部的微觀運行層面提供了如何正確看待和處理資本主義要素的重要契機。我們認為，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認識這一問題。

1.社會主義制度從資本主義的危機中吸取了寶貴的經驗教訓。

金融危機是資本主義基本矛盾作用的結果，也是資本主義發(fā)展不平衡性特征的重要體現。因此，金融危機的爆發(fā)一方面有利于社會主義更加清楚地看到資本主義內部發(fā)展的弊端，尤其是在看清資本主義自我調整只是延緩矛盾而沒有真正解決矛盾的重要本質；同時，金融危機迫使資本主義作出調整，這些措施有的只是一時的權益之計，有的確實起到了一定的調整效果，這就要求社會主義能夠辨?zhèn)稳ネ?，借鑒資本主義調調整中一些能夠為我所用的東西，發(fā)展自身。

首先，社會主義從資本主義的危機中吸取了“自由化、私有化、絕對市場化是走不通的”經驗教訓。2008年爆發(fā)的資本主義金融海嘯是新自由主義所提倡的“自由化、私有化、市場化”作用的直接結果。自由化的結果是濫發(fā)金融產品以及金融衍生品，導致大量有毒資產上市，嚴重危害到金融市場的穩(wěn)定。私有化使得資本逐利的個性更加明顯，特點更加突出，少數金融寡頭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而濫發(fā)金融產品，最終導致了整個市場的無序狀態(tài)和瘋狂狀態(tài)。而絕對的市場化為自由化和私有化提供了良好的環(huán)境，在原教旨主義的市場經濟的作用下，自由化和私有化交相呼應，使得金融寡頭統治在金融市場橫行無忌，肆意妄為，由此導致了蔓延全球的經濟危機。金融危機的實踐證明，“自由化、私有化、絕對市場化”的經濟發(fā)展路線是走不通的，最終只會滿足極少數人的利益而使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時候到損害。社會主義的中國應當從這次金融危機中吸取經驗教訓，認識到“自由化、私有化、絕對市場化”在中國行不通，堅決防止少數自由主義者打著變革的旗號損害到社會主義制度和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

其次，社會主義從資本主義的自我調整中吸取了資本主義自我調整措施中值得借鑒的內容，并以此來發(fā)展自身、鞏固自己。我們前面已經分析過，資本主義國家為了應對金融危機，逐步采取了國有化的措施，以及對金融機構進行了全面嚴格的監(jiān)管，并且運用國家政府的強力手段對經濟政策進行了相應調整。這些政策中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從社會主義中借鑒去的。比如說國家的宏觀調控措施、國有化的經濟行為、對金融市場的監(jiān)管等，這些政策本身就是社會主義的題中應有之義，因此我們就應當繼續(xù)堅持，在這些方面不斷強化社會主義的固有特征和應有的優(yōu)越性，充分發(fā)揮社會主義制度在這些方面的長處，更好地實現社會主義優(yōu)于資本主義經濟的健康發(fā)展。除此之外，還有一類政策是資本主義國家根據應對危機需要所新創(chuàng)造的應對危機的方式和方法。比如說歐美資本主義國家提出要重建全球金融秩序，實現對全球金融秩序的新的有效管理等。面對這些政策，我們應當辨?zhèn)稳ネ?、去粗取精，勇于借鑒一些不帶有制度屬性的經濟措施來發(fā)展本國經驗，堅決抵制資本主義希望通過自身影響對中國進行滲透同化的圖謀。在鑒別中利用，在斗爭中共處。

2.社會主義利用資本主義的危機促進了鞏固了自身的發(fā)展

第一，在物質基礎方面，社會主義借鑒資本主義優(yōu)秀文明成果發(fā)展了自己。我們前面已經分析了在這次金融危機中，社會主義從資本主義的危機中吸取了經驗教訓，同時也從資本主義對自身的調整中借鑒到了滿足中國發(fā)展需要的新鮮經驗。在我們進行認真甄別、辨?zhèn)稳ネ幕A上所實現的對資本主義金融危機過程中自我調整的新鮮經驗的借鑒，有利于中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完善與發(fā)展，同時也有利于中國在由金融危機所開啟的新一輪的國際大調整大變革背景下適應世界發(fā)展的潮流。這樣，經濟的發(fā)展、生產力的提高、市場經濟的規(guī)范，都從物質基礎的方面促進了社會主義的鞏固與完善，使社會主義的制度優(yōu)秀性更加凸顯。

第二，在精神基礎方面，金融危機以強有力的事實鞏固了社會主義的精神基礎。社會主義的精神基礎就是廣大的人民群眾對于社會主義的信仰，對于社會主義制度的基本指導思想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與擁護。這種信仰與擁護一方面來自于社會主義本身所表現出來的優(yōu)越性，比如說能夠更加促進生產力的發(fā)展，能夠更加滿足人民群眾的基本利益和要求，能夠更好地實現共同富裕等等。同時，這種優(yōu)越性也來自于與資本主義相比較的一種比較優(yōu)越性。金融危機的的爆發(fā)，再一次暴露了資本主義基本矛盾的深刻發(fā)展與新的表現手法，再一次表現了資本主義的腐朽性和垂死性。在整個西方社會普遍衰落的情況下，以中國為首的社會主義國家率先走出危機的陰影，實現了經濟的再次增長。相比之下，孰優(yōu)孰劣一目了然。中國等社會主義國家之所以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首先就在于其指導意識形態(tài)的科學性。社會主義的國家以馬克思主義作為自己的指導思想，以共產黨作為自己的領導力量，以社會主義制度作為根本的國家制度，一開始的時候就抵御住了金融危機的沖擊，在其后又能夠按照科學理論的指導思路成功應對，順利走出金融危機的影響，這不得不說是馬克思主義的勝利，是共產黨人的勝利，也是社會主義的勝利。

經過了這次金融危機的洗禮，廣大人民群眾更加堅信馬克思主義。金融危機是一部馬克思主義最好的證明書，它不但證明了馬克思主義對資本主義的科學分析，同時也證明了馬克思主義對資本主義的準確預測。同時，經過了這場金融風暴的席卷，廣大人民群眾更加擁護社會主義制度。因為社會主義制度無論是預防危機，還是應對危機，還是走出危機都表現出了與資本主義制度相比的無比優(yōu)越性。這種對馬克思主義的堅信，對社會主義的擁護，是社會主義鞏固與發(fā)展的強大群眾基礎，更是社會主義鞏固與發(fā)展的強大精神基礎。這種精神基礎在某種程度上比物質基礎更為寶貴，更為堅實。

總之，在金融危機背景下，“兩制關系”在微觀運行層面表現出了許多新的特點和新的變化。資本主義制度和社會主義制度都在金融危機的推動下從自身的制度內部積極調整與自身相對的制度要素之間的關系，使自身能夠有效地結束金融危機的影響、擺脫金融危機的沖擊、走出金融危機的困境。但無論是資本主義自身內部微觀運行層面與社會主義的關系，還是社會主義內部與資本主義的關系，二者都始終與這一制度本身的運行和世界形勢的發(fā)展變化相聯系。因此“兩制關系”的研究內容應當始終處于一個動態(tài)的發(fā)展過程之中，應當是我們長期關注的問題與焦點。所以，對于“兩制關系”的研究我們還應當繼續(xù)進行，以客觀的眼光、嚴謹的態(tài)度科學認識今后“兩制關系”的發(fā)展與變化。（作者單位：電子科技大學）

參考文獻

[1] （王喜滿《希臘共產黨關于當前世界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看法》，《國外理論動態(tài)》2009年第3期

[2] （李慎明主編，《國際金融危機與當代資本主義 低潮中的世界社會主義思潮》。2010年版，45頁）

[3] 2012年上半年越南經濟形勢，http：//finance.ifeng.com/roll/20120719/6787317.shtml，2012年7月19日

[4] 鄔眉，2009年《朝鮮經濟新氣象》[J]，《金融經濟》，2009年（3），50

[5] （古巴政府公布2011年經濟成就和2012年社會經濟計劃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11229/063211089456.shtml，2011年12月9日）

[6] 參見：人民網，2011年老撾政治經濟形式，http：//yn.people.com.cn/news/n/2012/0315/c336247-16842248.html，2012年3月5日

[7] [美國]薩姆·韋伯：《美共：在變化的世界中求進步》，陳碩穎譯，《國外理論動態(tài)》2010年第1期

[8] 張宸宇，金融危機迫使西方學習中國式社會主義[N]，環(huán)球時報，2008-10-17

[9] 轉移自李慎明主編《世界在反思 國際金融危機與新自由主義全球觀點掃描》，2010年7月版，23頁

[10] 李慎明主編，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國際金融危機與當代資本主義 低潮中的世界社會主義思潮》。2010年版，11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