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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漢學(xué)界的絲路研究

2014-07-15 23:53:12耿昇
絲綢之路 2014年13期
關(guān)鍵詞:西域絲路

耿昇

絲綢之路是溝通中西經(jīng)濟(jì)、政治、人員、文化和思想交流的一條大動脈。陸路絲綢之路東起中國長安,穿越西域、古印度、阿拉伯—波斯社會,一直通向希臘—羅馬世界。絲路輸送的并不僅僅是絲綢,從時空和交易額方面綜觀全局,絲路上的絲綢交易量所占比例始終甚小。從狹義上講,絲路上的文化交流實際與物產(chǎn)交流平分秋色,甚至還可能有過之;從廣義上講,正如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所提倡的那樣,“絲綢之路是對話之路”。由陸路絲綢之路又衍生出了諸如海上絲綢之路、西南絲綢之路、瓷器之路、草原之路、皮貨之路、茶葉之路、沙漠之路和駱駝隊之路等不勝枚舉的名稱。雖然這些耳熟能詳?shù)拿Q的科學(xué)性和歷史真相,尚有商榷余地,但它們在中外關(guān)系史上的作用卻不容小覷。

絲綢之路的提法,最早由外國人發(fā)明,后來又被中國學(xué)者認(rèn)同和采納,現(xiàn)已成為一個國際通用的學(xué)術(shù)名詞,遠(yuǎn)遠(yuǎn)地超越了“路”的地理范疇和“絲綢”的物質(zhì)范疇。最早提出“絲綢之路”的是普魯士輿地學(xué)和地質(zhì)學(xué)家、近代地貌學(xué)的創(chuàng)始人、旅行家和東方學(xué)家里希特霍芬(1833~1905)。他于1860年曾隨德國經(jīng)濟(jì)代表團(tuán)訪問過包括中國在內(nèi)的遠(yuǎn)東地區(qū)。在他死后才陸續(xù)全部面世的五卷本巨著《中國親歷旅行記》(1877~1912年)中,當(dāng)他談到從中國赴西域與希臘—羅馬社會的交通路線時,首次稱之為“絲綢之路”。“絲綢之路”一名由此便在世界范圍內(nèi)逐漸流傳開來,而且使用得越來越廣泛,其外延與內(nèi)涵也越來越膨脹。它甚至成了中西乃至整個中外全方位交流的代名詞。

絲綢之路實際上是一片交通路線網(wǎng),從無垠陸路到茫茫海洋,從戈壁瀚海到肥沃綠洲,途經(jīng)無數(shù)城邦、商品集散地、古代社會的大國和小邦。來往于這條道路上的有官吏與士兵、商旅與教徒、朝圣者與游客、學(xué)者與工匠藝人、奴婢和使節(jié)、得勝之師和敗北將軍。這一幅幅歷史畫卷,便形成了意義模糊的絲綢之路。世界三大宗教—— 佛教、伊斯蘭教和基督教信徒(唐代的景教、元代的方濟(jì)各會士和明清間的耶穌會士)以及西域的土著宗教—— 薩滿教、祆教、摩尼教、猶太教等,也都是經(jīng)由這條路線傳入中國的。中國早期的養(yǎng)蠶術(shù)、造紙術(shù)、印刷術(shù)和治國良策、經(jīng)典瑰寶、倫理道德和自然科學(xué)的豐盛碩果,也是經(jīng)由該路傳出去的。

法國具有悠久的絲路研究傳統(tǒng),輩有名家名著問世,在西方漢學(xué)界具有自己獨特的傳統(tǒng)。

在二戰(zhàn)后的法國漢學(xué)家中,首先從事陸路絲路研究的是著名漢學(xué)家格魯塞(1885~1952)。格魯塞終生未曾踏進(jìn)過中國的門戶,僅有一次因出席會議而暫留東瀛。但這位“超級編書匠”卻出版了數(shù)十部有關(guān)中國以及中亞和東亞的巨著。他的《從希臘到中國》(1948年)、《蒙古帝國》(1941年)、《草原帝國》(1939年)、《1071年之前亞美尼亞》(1948年)等,都廣泛地涉及到了絲路學(xué)科。他在《中國史》(1942年)一書中,專辟14頁的篇幅,來論述絲綢之路。由于他深入研究了中國藝術(shù),又在長時間內(nèi)主持巴黎多家亞洲藝術(shù)博物館的工作,故而對絲路問題既有濃厚興趣,又具有淵博知識。他的另一部名著《沿著佛陀的足跡》(1947年),于1991年再版時,順理成章地被列入到《絲綢之路》叢書中了。

在法國于20世紀(jì)下半葉從事絲路研究的學(xué)者中,布爾努瓦夫人最具代表性。布爾努瓦夫人(1931~2010)畢業(yè)于巴黎東方語言學(xué)院(巴黎國立東方現(xiàn)代語言學(xué)院的前身)。她于1963年出版了一本絲路綜合論著《絲綢之路》。這是法國乃至世界漢學(xué)界出版的第一本真正學(xué)術(shù)性的、具有嚴(yán)謹(jǐn)限定意義的絲路專著。書中既使用了豐富的波斯—阿拉伯文、希臘—羅馬文、漢—藏文及印度古代文字資料,又利用了近現(xiàn)代各國學(xué)者的科研成果,特別是對絲綢之路沿途各民族之間的關(guān)系作了深入探討,重點研究的是絲路的歷史宏觀和絲綢貿(mào)易史。此書在問世后的30多年間,其法文本先后三次修訂再版(1986、1992和2001年),又陸續(xù)被譯成東西方幾乎所有語言的文本,全書文筆優(yōu)美,通俗易懂,是一部經(jīng)久不衰的國際暢銷書和通俗讀物。筆者的中譯本于1983年由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山東畫報社出版社2003年再版。

布爾努瓦夫人于2002年在瑞士日內(nèi)瓦的奧利札納出版社又推出了一部《絲綢之路,神祇、軍人和商人》一書,譯者把它譯作了《絲綢之路兩千年》,將由云南人民出版社近期出版。此書共包括20章,從賽里斯國講到了漢唐絲綢之路,從元代的草原絲路講到明清間的海上絲路的誕生,最后講到西方探險家們的東來。它在內(nèi)容上與前一部《絲綢之路》頗具相似性,但在全書架構(gòu)與語言措辭方面,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了。

戴仁(1946~)于1988年獲巴黎第七大學(xué)博士學(xué)位,曾任法國國立科研中心與高等實驗學(xué)院聯(lián)合組成的中國寫本、拓片和圖像研究組主任、法蘭西遠(yuǎn)東學(xué)院院長,同時又是高等實驗學(xué)院的漢學(xué)教授,法蘭西學(xué)院漢學(xué)研究所的雙所長之一。他與德國學(xué)者埃米爾·畢勒合作,于1986年出版了《絲綢之路,風(fēng)景與傳說》。這是一部圖文并茂的著作,行文雖簡練,資料卻相當(dāng)豐富。戴仁又于1988年推出了一本附有精美插圖的《馬可·波羅的絲綢之路》,我國大陸和臺灣均出版了中譯本。書中搜集的13世紀(jì)以來西方有關(guān)絲綢之路的圖畫、素描畫和繪畫,件件都是稀世珍品。

雅克·昂克蒂爾(1932~)出身于紡織世家。他在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資助下,于1992年客串出版了一本《絲綢之路》。在現(xiàn)今已出版的所有有關(guān)絲綢之路的書籍中,此書是講述絲綢最多的一部,更加“名副其實”一些。其中論述最多的是絲綢的紡織術(shù)及其裝飾圖案。雅克·昂克蒂爾于1995年還推出了另一部姊妹篇著作《絲綢之路資料集》。他輯錄了絲路上的口碑與文字資料記述、絲路最遠(yuǎn)古起源的傳說、美索不達(dá)米亞織物的殘余、絲路之前的中國、中國養(yǎng)蠶業(yè)秘密的外泄、阿契美尼德時代的波斯、柏斯波利斯的粗呢、草原游牧民與絲綢之路、東西方交流的先驅(qū)(亞歷山大大帝、塞琉西朝人、中國漢代人、安息人和羅馬人)等方面的資料,它實際上是為撰寫前一部論著而準(zhǔn)備的資料集。

阿里·馬札海里(1914~1991)是法國伊朗裔的西域史和伊斯蘭教史專家,其重點是結(jié)合伊朗的歷史而論述。他在伊朗完成基礎(chǔ)學(xué)業(yè)后,于1927年赴法留學(xué),此后一直在法國學(xué)習(xí)和工作,先后在巴黎國家圖書館和高等社會科學(xué)研究院供職。由于他具有阿拉伯和波斯等民族文化的功底,又接受過希臘—羅馬文化的培養(yǎng),所以他是最有資格研究絲路的專家之一。他于1983年出版了一部《絲綢之路,中國—波斯文化交流史》。此書的波斯史料部分主要是選擇譯注了《沙哈魯遣使中國記》、阿克伯·契達(dá)伊的《中國志》以及《乾隆皇帝與納迪爾沙在西域的較量》等波斯文史籍。其希臘—羅馬史料中,共選擇七種史料并作了譯注。在中國物質(zhì)文明西傳方面,主要涉及中國的谷子與高粱、樟腦、肉桂、姜黃、生姜、水稻、麝香和大黃。其漢文史料部分,主要是選擇了漢文史籍中有關(guān)波斯的記述(筆者的中譯本將這一部分刪去了)。此書后來由他親自譯成伊朗文在伊朗出版,中華書局于1993年出版筆者的中譯本,1995年再版,新疆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2003年由中國藏學(xué)出版社再版。

塞西爾·伯德萊于1985年出版了一本《絲綢之路,藝術(shù)品的大旅行》。此書主要是論述從希臘時代到15世紀(jì)末,絲路上的藝術(shù)交流和某些藝術(shù)品(其中有許多收藏在圣彼得堡埃爾米塔日博物館)的遷移與傳播問題。

法國的蒙古、突厥和西域史專家、盧浮宮學(xué)院教授魯保羅的《中世紀(jì)探險家》(1985年)詳細(xì)介紹了1200~1500年間來往于絲綢之路上的西方探險家。書中占很長篇幅的一章就叫作《絲綢之路》。這本書與另外兩部專著《瘸子帖木兒傳》(1994年)和《巴布爾傳》(1986年),均為法國有關(guān)絲路研究領(lǐng)域的暢銷書。

魯保羅的有關(guān)陸路絲路的代表作,則是他1997年于法雅爾出版社出版的《西域的歷史與文明》。這部長達(dá)500多頁的著作,共分29章,分別論述了西域的地區(qū)、人員、草原藝術(shù)和宗教、東西方的相會、中國中原人與北方胡人、貴霜人和佛教的勝利、游牧?xí)r代、突厥人的霸權(quán)、吐蕃王朝的誕生、綠洲文明、大食人的入侵、回鶻人與黠戛斯人、回鶻人的黃金時代、世界性宗教的發(fā)展、穆斯林突厥汗國的誕生、諸多汗國興旺發(fā)達(dá)的歷史事件、伊斯蘭土地上的突厥人、西域的古典伊斯蘭文明、成吉思汗、蒙古人的霸權(quán)、察合臺汗國、瘸子帖木兒、16世紀(jì)的西域、帖木兒朝的復(fù)興、1500年的大轉(zhuǎn)折時期、伊斯蘭教和佛教瓜分西域、俄國在中亞的殖民以及近代問題。此書論述得雖不太深刻,側(cè)重于宏觀綜述,但它可以使人們?nèi)娴亓私饨z路沿途諸民族的歷史文明,也不失為一本具有較高學(xué)術(shù)價值的暢銷書。新疆人民出版社于2007年出版了筆者的中譯本,中國藏學(xué)出版社于2013年再版。

路易·巴贊(1920~2003)是法國研究絲路上的重要民族——回鶻和突厥歷史的世界頂級專家。他于1974年通過的國家級博士論文《突厥歷法研究》,于1991年出版。此書有筆者的中譯本,中華書局1998年版。1992年,路易·巴贊的學(xué)生與同事們通力協(xié)作出了一本《路易·巴贊紀(jì)念文集》,共收入西方突厥學(xué)界名流們的40篇高質(zhì)量的突厥學(xué)論文。巴贊先生自己的論文集《突厥民族,文字與人》于1994年出版,共收入作者48篇突厥語言和歷史論文。哈密屯(1921~2005)是國立科研中心的研究導(dǎo)師,曾任巴黎第三大學(xué)突厥學(xué)研究所所長。他的突厥、回鶻史專著有《五代回鶻史料匯編》(1955年,此書有筆者的漢文譯本,新疆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敦煌回鶻文本〈善惡兩王子的故事〉》(1971年)、《9—10世紀(jì)敦煌回鶻文獻(xiàn)匯編》(1986年)和《9—10世紀(jì)突厥—粟特文獻(xiàn)匯編》(1990年)。他的20多篇有關(guān)回鶻史的論文已經(jīng)匯輯,可惜尚未出版。薩賓·特雷班札(1963~)是國立科研中心的研究員。她是研究絲路上維吾爾古今音樂的專家,尤為重視對多浪木卡姆音樂的研究。她1993年于巴黎第十大學(xué)通過博士論文《新疆維吾爾族多浪木卡姆音樂研究概論》。特雷班札1990年出版了兩卷本專著《中國新疆》,其第一卷為《維吾爾木卡姆科音樂》,第二卷為《維吾爾的民間傳統(tǒng)》。她還于1993年出版過《巴達(dá)赫尚的塔吉克族音樂》。自1990年以來,她共發(fā)表了20多篇有關(guān)絲路上維吾爾族音樂的論文,開辟了絲路研究的一個新領(lǐng)域。

對絲綢之路上佛教藝術(shù)史的研究,法國當(dāng)代的代表人物是莫尼克·瑪雅爾(1939~2009)女士及其丈夫熱拉·貝扎爾(1927~)、集美博物館的雅克·吉埃斯(1954~)。熱拉·貝扎爾夫婦出版了伯希和的西域考古檔案,特別是《敦煌的幡與畫》(1974年)和《伯希和敦煌石窟筆記》(20世紀(jì)80~90年代,分六卷先后出版)?,斞艩柵康牟┦空撐摹豆糯卟鯂镔|(zhì)文明史》(1973年)是法國少見的一部研究吐魯番的綜合著作,有筆者的中譯本,中華書局1994年版,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2012年版。她的《西域的石窟與古建筑》(1983年),是研究絲路建筑與裝飾藝術(shù)的代表作。她于1976年參加韓百詩主編的研究西域和絲路史的重要著作《西域的歷史和文明》的寫作。雅克·吉埃斯先生發(fā)表過多篇有關(guān)吉美博物館所藏出自絲路的佛教(特別是密宗)畫的文章。1994年,他與其法國和日本同事們共同編輯出版了巨部豪華本著作《敦煌畫》。

約翰·曼德維爾自稱于1356年赴西域及中國西部旅行,比《馬可·波羅游記》(1289年)稍晚一些。其游記《約翰·曼德維爾爵士游記》首次于1475年在瑞士的巴塞爾用德文出版,1840年在巴黎用法文出版,后又被譯成西方的各種文字。這部游記共分85章,從歐洲出發(fā),經(jīng)希臘、塞浦路斯、推羅、埃及、巴比倫、麥加、耶路撒冷、亞歷山大港、迦勒底、波斯、印度、占婆、韃靼地區(qū)、“蠻子”地區(qū)、契丹、庫曼、突厥斯坦、約翰長老國等地區(qū),對每個地區(qū)都有詳細(xì)記載,幾乎覆蓋了整條絲綢之路。不過,對于曼德維爾所記述的這一切,究竟是其個人的親歷,還是利用了第二手資料而成為“書齋里的旅行家”,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其書中所記載廣泛而龐雜的內(nèi)容,都是研究絲綢之路的寶貴資料。

法國學(xué)者讓一諾埃爾·羅伯爾是一名研究羅馬史的拉丁學(xué)家。他于1993年在法國美文學(xué)出版社推出一部《從羅馬到中國—— 愷撒時代的絲綢之路》。全書共分九章,分別以歷史的偶然性、尋找黃金國、統(tǒng)治世界的未完美夢、羅馬條條大道通東方、遠(yuǎn)東的陸路、大海以遠(yuǎn)的旅行、絲路上的人員與交易、思想傳播之路等章節(jié),論述了早期的陸路絲綢之路。它通過公元2世紀(jì)羅馬派往中國的使節(jié),研究了公元2~3世紀(jì)羅馬帝國對待波斯、印度、遠(yuǎn)東特別是中國的基本政策。這是法國于20世紀(jì)90年代出版的一部重要著作。

法國學(xué)者弗朗索瓦·貝爾納·于格和埃迪特·于格夫婦于1993年在羅伯爾·拉封出版社出版了《海市蜃樓中的帝國,絲綢之路上的人、神和神話》。它主要是論述絲路沿途的人員流動和神祇的傳播,同時也介紹了那些已經(jīng)湮沒的帝國?;旧虾w了從亞歷山大大帝到1440年之間的漫長時期。此書有筆者的中譯本,新疆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中國藏學(xué)出版社2013年再版。

法國于1977年出版過一本圖文并茂的巨著《西域的歷史和文明》,由當(dāng)時的法蘭西學(xué)院教授韓百詩(Louis Hambis)主編,由莫尼克·瑪雅爾(Monique Maillard)、里布夫人(Krishna Riboud)和高利埃(Simone Gaulier)夫人等一班女將以及熱拉·貝扎爾先生共同分章撰寫。這是一部全面介紹陸路絲綢之路西域段文明史的著作。全書共分六章:西域的歷史和地理、交流與影響、宗教觀念、社會、藝術(shù)之美的表達(dá)手法、考古遺址。此書主要利用了西方探險團(tuán)于19世紀(jì)末到20世紀(jì)初葉,所獲得的文獻(xiàn)、文物及圖片資料。

法國學(xué)者彼埃·比雅奈斯在50多年間往返于絲綢之路上,南部到達(dá)中國海,北部從莫斯科到達(dá)中國邊境。他曾以一部《為了世界帝國,美國人在俄中邊界》(2003年,巴黎埃利普斯出版社版)而名噪學(xué)術(shù)界。他于2008年又于巴黎埃利普斯出版社推出一部巨著《絲綢之路,一部地理政治史》。這是一部將古今相結(jié)合,以更寬闊的視野,講述了絲綢之路上的興衰史和再復(fù)興的歷史。在絲綢之路的歷史上,作者在輿地學(xué)方面重點論述了絲綢之路上的某些要塞的地理史:高加索、里海、伊朗、阿富汗、浩罕、撒瑪爾罕、布哈拉、費爾干納河谷、上阿爾泰、塔克拉瑪干、帕米爾和天山。在政治史方面,他主要論述了絲綢之路上的幾位標(biāo)志性人物:張騫、班超、亞歷山大大帝、阿提拉、成吉思汗、瘸子帖木兒等。作者認(rèn)為,3000多年前的絲綢之路,始終是世界的地理軸心,世界政治形勢經(jīng)常是圍繞著絲綢之路上的幾處要塞而運轉(zhuǎn)的。絲綢之路不僅僅是多民族(世界四大古文明圈中的民族)的遷徙和駱駝商隊的必經(jīng)之道,也是諸多宗教的傳播渠道,因為宗教往往是伴隨物質(zhì)交流而傳播的;絲綢之路更是物質(zhì)交流的通衢,如絲綢、瓷器、毛皮、香料、珠寶、兵械、糧食作物與果蔬等。絲綢之路將舊大陸三大洲的所有地區(qū)都聯(lián)網(wǎng)成一體化了??傊?,彼?!け妊拍嗡怪畷墙陙沓霭娴囊徊亢苡袃r值的有關(guān)古今絲綢之路的代表作。

13世紀(jì)時,教宗英諾森四世(1243~1254年任教宗)和法國國王路易九世(1214~1270,即后來的圣路易)先后派遣方濟(jì)各會士,經(jīng)過古老的絲綢之路,出使元蒙時代的中國。柏朗嘉賓(1182~1252)于1245~1247年,魯布魯克(約1215~1257)于1253~1255年出使蒙古。他們最早經(jīng)由絲綢之路并在沿途作多學(xué)科調(diào)研,而一直到達(dá)中國。因為馬可·波羅是于1271~1295年、鄂多立克于1318~1328年間、若望·孟德高維諾于1294年、安德烈·佩魯賈于1311年、若望·馬黎諾利于1342年經(jīng)絲綢之路入華。法國學(xué)者伯希和的大弟子韓百詩(1906~1978)在拉丁文專家貝凱的協(xié)助下,將《柏朗嘉賓蒙古行記》由拉丁文譯作法文并作了大量注釋,于1965年在巴黎美洲和東方書店出版,形成了這部著作的現(xiàn)有最佳文本。筆者的中譯本于1985年由中華書局出版,2001年和2013年再版。《魯布魯克東行紀(jì)》由克洛德卡普勒先生譯作《蒙古帝國旅行記》并加了大量注釋,于1985年在巴黎帕約書店出版。筆者的中譯本已交稿,尚未出版。

以上就是筆者接觸到的幾部法國絲路著作。我們由此而看到了法國學(xué)者在這方面的成績,以及他們對國際學(xué)術(shù)界于絲路研究問題上的貢獻(xiàn)。

The Silk Road gets its name from the lucrative Chinese silk trade, a major reason for the connection of trade routes into an extensive transcontinental network. It used to be an artery linking China and the west in economy, politics, people, cultural and ideological exchanges. The Silk Road on land started from Changan (an ancient capital of more than ten dynasties in Chinese history, today known as Xian), going across the Western Regions, the ancient India, Arab-Persian world and all the way to the Greek-Roman world. The silk, actually from the aspects of time and space and transaction volumes of silk trading, had always been very small in quantity. In a narrow sense, the cultural exchange along the Silk Road was almost equal to the barter, maybe even more than it; in a broad sense, as proposed by the UNESCO: “the Silk Road is the road of dialogue”. Spawned from the Silk Road on land were the Maritime Silk Road, the Southwest Silk Road, the Road of Porcelain, the Prairie Road, the Road of Leather Goods, the Tea Road, the Road of Desert and Camels and so on. Although the scientific and historical truth of these familiar names is still with controversy, they were of great importance in the history of Sino-foreign relations.

The name of “the Silk Road” was firstly put forward by foreigners and later adopted by Chinese scholars and now has become an international acknowledged academic term, which is far beyond the simple meaning of “road” in geography and that of “silk” in goods. “The Silk Road” was coined by Ferdinand von Richthofen (1833-1905), a Prussia geologist, the founder of the modern geomorphology and an Orientalist who made seven expeditions to China from 1868 to 1872. In the five volumes of the magnum opus Traveling in China (1877-1912), which was gradually exposed to the world after his death, he talked about the route from China to the Western Regions and the Greco-Roman world and named it “the Silk Road” for the first time. From then on, “the Silk Road” has gradually spread throughout the world and is widely used. Meanwhile, its denotations and connotations became expanded increasingly. It even became a synonym for exchanges between China and the western world and even the whole world.

The Silk Road was actually a transportation network from the great land to the ocean, from Gobi desert to fertile oasis, passing through numerous city-states, commodity collection and distribution centers, ancient great kingdoms as well as small states. And passengers on this path were officers and soldiers, travelers and religious men, pilgrims and tourists, scholars, artists and craftsmen, servants and envoys, the triumphant and the defeated. These historical scrolls of pictures formed the vague meaning of “the Silk Road”. The worlds three major religions --- Buddhism, Islam and Christianity believers (the followers of the Nestorianism in the Tang dynasty, the Franciscan missionaries in the Yuan dynasty and the Jesuits betwee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and the western aboriginal religions such as the Shamanism, Zoroastrianism, Manichaeism and Judaism, were all introduced to China through this route, so were the technology of Chinas early rearing, papermaking and printing, statecrafts, classic treasures, ethics and the fruitful of natural sciences.

France has a fine and unique tradition of the Silk Road studies in western Sinology world, with famous masterpieces coming out now and then.

After World WarⅡ, among all the French Sinologists, the first one who was engaged in the study on the Silk Road on land was Rene Grousset (1885-1952). He had never been to China and only had a short stay in Japan when attending a meeting. But this “super writer” published dozens of books about China, Central Asia and East Asia. From Greece to China (1948), the Mongol Empire (1941), the Prairie Empire (1939), the Armenian Before 1071 (1948), etc.All the books widely mentioned the Silk Road. In the book Chinese History (1942), he used 14 pages to elaborate the Silk Road. Because of his indepth study on the Chinese art and his long-term work experience at several Asian art museums in Paris, he had strong interests as well as a great knowledge about the Silk Road. His reprinted masterpiece Along the Buddhas Footprints (1947) was naturally added into The Silk Road series in the year of 1991.

In the late 20th century, among all the French scholars who were engaged in the research on the Silk Road, Lady Lucette Boulnois (1931-2010) was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one. Graduated from the Paris Institute of Oriental Languages (predecessor of the National Institute for the Eastern Modern Languages), she published a comprehensive treatise the Silk Road in 1963, which was the first really academic, rigorous book of the Silk Road in French sinology world and even the whole world. In this book, he used languages of Persian, Arabic, Greek, Roman, Chinese, Tibetan and ancient Indian words, as well as many scientific achievements from contemporary scholars. The book especially discussed the relationship among various nationalities along the Silk Road, emphasizing on the macroscopic history of the Silk Road and the silk trade. Within the 30 years after the book published, its French version had been successively revised three times (in 1986, 1992 and 2001), and was translated into various languages in the world. The book was well written and easy to understand. It was also an enduring international bestseller and translated by me into Chinese and published by Xinjiang Peoples Press in 1983 and reprinted by Shandong Pictorial Press in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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