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仁厚

摘要：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推進需要加強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的社會心理研究。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正在逐步變成現(xiàn)實，但仍是一個需要長期奮斗才能最終實現(xiàn)的崇高目標。為了更好地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我們需要為它提供強大、堅實、積極的社會心理基礎。

關鍵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社會心理

中圖分類號：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81（2014）01-0084-05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豐富內(nèi)涵和本質特征是什么？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需要什么條件和措施？什么是社會心理？影響社會心理狀況的因素有哪些？社會心理如何作用于社會現(xiàn)實？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究竟包括哪些方面？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是不是有了充分的供給和保障？黨和國家多年來堅持、提倡和弘揚的作為理想社會心理重要基礎之一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面臨什么挑戰(zhàn)？如何把我國較為復雜的現(xiàn)實社會心理朝著民族復興所需的理想社會心理方向引導？如何充分利用我們擁有成功經(jīng)驗的政治教育、理論宣傳和新聞傳播機制，同時又與時俱進對它們進行改革，以便更好地利用現(xiàn)有社會心理資源去構建有利于民族復興的社會心理？這十大問題，都是極其重要的問題。多年來，國內(nèi)外專家學者對此開展了不少研究，進行了有益的探討。但是，隨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逐步到來，我們需要深入推進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的研究。

一、研究的現(xiàn)狀

為了更好地開展我們的研究，使我們能夠在巨人的肩上看得更加深遠，現(xiàn)對本課題的相關研究狀況進行一些梳理，包括基本文獻和基本觀點：

1.文獻基本情況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研究的文獻比較多。國內(nèi)文獻比較豐富：論文層面，張文木首開先河[1]，袁國友、黃河緊隨其后[2]。1997年后對偉大復興的研究正式起步，到2013年8月底，CSSCI論文約200篇；著作約60本，最早的是梁樞主編的著作[3]，最新的是楊超主編的普及讀物[4]，絕大部分著作是政策解說或普及讀物，具有學術特色的主要是彭有祥、郝延兵、王德復、朱哲、姜義華、周聯(lián)兵、周天勇等人的著作[5]。國外文獻也不少：論文領域，有日文資料（佐佐江賢一郎、高原明生、土野繁樹），有俄文資料（魯亞寧、杰亞朵夫、古普里亞洛夫），更有英文資料（王錚）

①①這些外文論文資料均來自因特網(wǎng)，均有原文，有標題、內(nèi)容和出處，由于篇幅所限和出于簡潔考慮，不逐一列舉，有興趣的讀者可與作者聯(lián)系。

；著作領域，譯成漢語的主要有庫恩的《中國30年》、 庫濟克等的《2050年》、雅克的《當中國統(tǒng)治世界》、魏柳南的《中國的威脅？》，英語著作有黃建榮的《中國復興的動力》、王錚的《難忘國恥》、Schell和Delury的《富強》，德語著作有 Fischer的《挑戰(zhàn)中國》和Kynge的《中國》。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研究的文獻比較少。主要有：彭泗清對沙蓮香中國民族性研究的述評[6]；楊宜音關于國內(nèi)外對社會心理領域價值觀研究的概括總結[7]；方文以群體資格為中心，闡述了以中國近幾十年變化為基礎的轉型心理學[8]；吳曉明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角度，論述了當代中國的精神建設及其思想資源[9]；翟學偉以眾多的論著展示了社會心理研究本土化的執(zhí)著追求[10]；周曉虹對中國人心理開展了大量的研究；等等。這是都是直接有助于我們研究民族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的重要論文。著作方面：周曉虹的《傳統(tǒng)與變遷》揭示了江浙農(nóng)民社會心理及其近代以來的變化；姜義華的《民族復興的核心價值》論述中華民族傳統(tǒng)中值得珍視的七項價值；沙蓮香主編的《社會心理學》為我們研究民族復興社會心理提供了新近的學科知識基礎；翟學偉的《關系與中國社會》展示了中國人社會心理的獨特性；亨廷頓、哈里森主編的《文化的重要作用》，英格爾哈特的《現(xiàn)代化與后現(xiàn)代化》，英格爾斯的《國民性》為我們的研究提供了深厚的知識基礎。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促進機制，直接的研究還非常少。只能看到些相關文獻。政治教育的相關論文主要有郝利紅《思想政治教育與大學生的創(chuàng)造思考》、馮剛《新中國成立以來大學生愛國主義教育的歷史經(jīng)驗》、沈壯?！盾泴嵙Φ膬r值之軸》等。著作包括趙暉的《社會轉型與公民教育》、鄭永廷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論》、陳立思的《比較思想政治教育》、馮剛的《思想政治教育發(fā)展報告2012》等。理論宣傳方面，歐陽堅的《加強改進先進典型學習宣傳工作推動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沈崴的《高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宣傳格局建設探析》、郭學旺的《我國農(nóng)村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宣傳機制創(chuàng)新的思考》、張運泉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宣傳機制構建探析》等值得重視，著作主要是拉斯韋爾的《世界大戰(zhàn)中的宣傳技巧》、阿倫森的《社會性動物》、薛國林等的《形象塑造與社會認同》、劉海龍的《宣傳》、王建成等的《雷鋒宣傳史》。新聞傳播方面的高層次論文不少，高檔次著作也很多。

2. 代表性觀點評析

在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研究中，中國人所涉主題和內(nèi)容主要是偉大復興的歷史、復興領域、復興的目標、復興的有利條件、復興面臨的挑戰(zhàn)（西方的優(yōu)勢和遏制、自己創(chuàng)新能力不足、人口資源環(huán)境土地約束、軟實力還太軟、硬實力不夠硬）、復興的實質、復興的影響、進一步復興的行動計劃。外國人的“研究”所涉主題主要是中國復興的國際影響，特別是擔心中國威脅其他國家的利益和地位。目前的研究中，人們最為關注的還是軍事、技術、經(jīng)濟以及體現(xiàn)為幅員和人口的基礎等硬實力。即使談及軟實力，更多的也是政治制度、管理模式、政策創(chuàng)新、客觀的文化繁榮。至于嚴格意義上的社會心理、主觀心態(tài)或者說民眾性格，學者們涉及還很少。所以需要大力加強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的研究。這不僅是豐富和完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研究的必然要求，也是促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然要求。

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的研究中，觀點還比較零散、比較模糊，還沒有公認的社會心理定義?！吨袊蟀倏迫珪ど鐣W》和《中國大百科全書·心理學》都沒有“社會心理”條目，歷史唯物主義通論有“社會心理”，但內(nèi)涵單薄，地位不高。關于社會心理的地位，有社會心理唯名論者（例如F.H 奧爾波特）和社會心理唯實論者（例如E.A 羅斯）的爭論，筆者堅持社會心理唯實論。關于社會心理的內(nèi)部結構，著名專家沙蓮香主編的《社會心理學》框架不夠明朗，筆者堅持社會認知、社會感情、社會態(tài)度等三大要素說。社會心理三大組成部分中，人們關注最多的往往社會態(tài)度，社會認識次之，社會感情人們最不重視。人們對作為過程的社會認知非常重視，但對作為認知結果的社會知識往往缺乏系統(tǒng)深入的闡述。至于中華民族復興究竟需要哪些具體的社會心理，筆者尚未看到明確的總結和概括。

對社會心理促進機制研究觀點的基本情況是：第一，政治教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在我國有優(yōu)秀的傳統(tǒng)，但它對民族復興所必須的創(chuàng)新精神研究甚少。愛國主義教育的深入研究也不夠。對教育方法的新趨勢有一些注意，但還不深入。教育者自身狀況、教育對象分化、教育環(huán)境變化、教育內(nèi)容選擇等對效果的影響研究得還不多。第二，理論宣傳研究。中國很少有宣傳研究著作。張運泉主張宣傳機制包括提高宣傳主體素質、貼近宣傳客體需要、找準宣傳介體、優(yōu)化宣傳環(huán)體等。王建成、薛國林總結了正面人物宣傳的規(guī)律和教訓。阿倫森提出了影響宣傳效果的五對矛盾[11]，研究宣傳技巧時必須認真考慮。劉海龍對宣傳有擔心和懷疑，未能積極地觀察宣傳[12]。第三，新聞傳播研究。中國人傾向于把一切都看成宣傳，西方人則熱衷于從傳播的觀點看一切。眾多的大眾傳播領域最值得我們重視的是效果研究，尤其是有限效果理論、使用與滿足理論。明安香提醒，民族復興的基本標志就是本國傳媒實力的崛起[13]。

二、研究的內(nèi)容

在充分了解研究狀況的基礎上，我們應該規(guī)劃好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社會心理基礎研究的內(nèi)容，包括選擇研究對象和確立研究目標。

1.選擇研究對象

把握總體問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既是逐漸實現(xiàn)的理想，更是有待進一步實現(xiàn)的目標（中國夢）。如何理解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概念？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實質是什么？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層次應該怎么規(guī)定？為了實現(xiàn)這個極其偉大、極其崇高的目標，我們需要采取的宏觀措施有哪些？其中，思想文化——精神文明措施處于何種地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的理想社會心理是什么？中華民族成員現(xiàn)有的社會心理狀況是什么樣的？如何促進中華民族所需社會心理的形成、完善和發(fā)展，以便早日實現(xiàn)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促進機制很多，作為歷史悠久、經(jīng)驗豐富的積極心理促進方式，政治教育、理論宣傳、新聞傳播等基本機制在促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社會心理過程可以發(fā)揮哪些積極作用，如何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而改進具體運作方式？

確立研究對象。主要是三個層次：第一，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包括復興的背景（必要性、可能性）、含義（本質、指標）、歷程、目標、措施（指導思想、經(jīng)濟措施、政治措施、社會措施、文化措施、生態(tài)措施、外交措施）。在政策層面，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方方面面已較為明確，但在學術研究層面，還有不少問題有待探討、值得研究，特別是本質——實質、主要維度、國際含義和國際影響等問題；第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包括與民族復興有關的社會認識、社會感情、社會態(tài)度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社會心理應該是中華民族傳統(tǒng)積極心理、西方現(xiàn)代化中的積極心理、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心理、國家發(fā)展實踐中的積極心理的有機綜合，應該是一般社會心理、民族共同性社會心理、民族復興社會心理這樣一個遞進的三層結構，應該高度重視愛國精神、創(chuàng)新精神和自信心態(tài)；第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促進機制。社會心理的促進機制（途徑、措施、方法、政策）很多，包括自我促進（含學習促進、反省促進、活動促進、閱歷促進等）、社會促進（自發(fā)的環(huán)境促進及活動促進）和國家——政治促進，這是自覺的（有目的有組織的）促進機制，其中包括經(jīng)濟——交換型促進機制、行政——控制型促進機制、信息——游說型促進機制。其中，只有信息——游說型促進機制，是自覺且專門的促進機制，最值得研究，它包括政治教育促進機制（側重于道理闡述）、理論宣傳促進機制（側重于感情調(diào)動）和新聞傳播促進機制（側重于信息提供）。

2.確立研究目標

本研究是包括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在內(nèi)的綜合研究，以基礎研究為主，為此應該在學術思想理論方面做出些探索，達到一定目標。

第一，多視角地全面深入探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多視角主要是指，在過去歷史學（主要是近現(xiàn)代史）、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社會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際政治學的基礎上，增加比較研究、未來研究、政策（行動——規(guī)劃）研究。全面性，主要是指在原來比較受重視的經(jīng)濟、政治、文化、科技、外交諸領域的基礎上增加傳媒領域、社會領域、心理領域、國際形象等指標領域。深入性，是指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本質特征、指標權重、戰(zhàn)略智慧、心理基礎、國際影響等開展具體的研究。

第二，高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話語體系。雖然有的人不理解、有的人不喜歡，但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確實是當今中國很得人心的話語體系，它是理論、制度、道路、行動、旗幟的統(tǒng)一，既是一套具體觀點的體系，也是一種通用的方法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國情性（最重視現(xiàn)實的基本國情）、全面性（涵括政治、經(jīng)濟、社會、文化、生態(tài)、外交）、多源性（傳統(tǒng)中國智慧、西方現(xiàn)代文明、社會主義經(jīng)驗、發(fā)展實踐知識）、人民性（人本性——民本性——群眾論）、改革性（避免保守和激進）等優(yōu)點，使其有理由成為值得高揚的話語體系。既可以說它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條件和基礎，也可以說它的勝利就等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當然還可以說它是研究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最好話語體系（綜合性視角）。

第三，加深對社會心理和民族復興社會心理的理解。受傳統(tǒng)歷史唯物主義知識習慣的影響，社會心理總是處于“二等知識公民”的地位。社會心理學對社會心理基礎、結構和作用的闡述也語焉不詳。這個傳統(tǒng)必須改變，社會心理并不僅僅是俗人所理解的心理現(xiàn)象（具有偶然、暫時、表面、錯覺、短暫等特征）。它是有基礎的、深刻的，內(nèi)容豐富，作用重大，既有短暫性，也有持續(xù)性，應該獨立于個人心理，與社會意識形態(tài)平起平坐。至于民族復興社會心理，人們的研究就更少。根據(jù)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背景、環(huán)境和中國現(xiàn)實的具體國情，自信心理、創(chuàng)造心理、成就心理、貢獻心理、愛國心理、和平心理、危機心理等應該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必須的基礎社會心理。

此外，通過對民族復興社會心理促進游說——信息機制的研究，我們也會從一個特定領域完善深化思想政治教育、宣傳理論、大眾傳播學的研究。首先，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我們的目的是通過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來促進民族復興所需的社會心理，這個努力是系統(tǒng)性的，包括教育主體的培養(yǎng)、教育內(nèi)容的選擇、教育途徑的統(tǒng)籌、教育對象的分析、教育效果的鎖定。通過這個努力，必然會提高和加深人們對思想政治教育規(guī)律的認識。其次，強化理論宣傳研究的地位。由于各種因素的共同作用，宣傳的名聲并不很好，以至于不少人輕視它、懷疑它、警惕它。但宣傳的本質在于以醒目的渲染形式，在提供基本信息和知識的基礎上讓宣傳對象形成一定的態(tài)度，以便為更高的宏大目標奠定心理基礎。再次，加強大眾傳播學的應用。大眾傳播的目的主要是經(jīng)濟的，即媒體提供社會經(jīng)濟生活的信息，換取讀者的購買和商家的廣告投入。但是，大眾傳媒有責任間接促進民族復興。

三、研究的方法

1.理清總體思路

總體思路應包括以下幾個環(huán)節(jié)：第一，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我們要實現(xiàn)的偉大目標。雖然已經(jīng)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實現(xiàn)，但是徹底實現(xiàn)的任務還非常艱巨，首先是復興的前提還面臨困難，受到嚴峻挑戰(zhàn)；其次復興的核心面臨資源減少及創(chuàng)新不足的制約。因此，必須高度重視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zhàn)略規(guī)劃。第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諸多基本政策中，文化大繁榮大發(fā)展非常重要，不僅本身就是重要指標，而且對其他指標發(fā)揮著精神引導和智力支撐的作用，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社會心理，民族社會心理的好壞會對民族復興產(chǎn)生極其重要的影響。中華民族目前的社會心理已有很多積極表現(xiàn)，但從民族復興理想看還存在不足。為了今后更好地實現(xiàn)民族復興的偉大目標，我們必須重視社會心理建設，引導我國社會心理朝著積極、正面的方向發(fā)展，使之在復興事業(yè)中發(fā)揮其不可替代的積極作用。第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的促進機制很多，但從專門、自覺、歷史經(jīng)驗積淀、中國人民習慣等方面看，側重道理闡述的政治教育機制、以感情調(diào)控為核心的理論宣傳機制、主體內(nèi)容是傳遞信息的新聞傳播機制，最值得我們重視。第四，在具體的促進過程中，活動（政治教育、理論宣傳、新聞傳播）主體選擇特定的內(nèi)容和手段，并且作用于客體，但客體并非完全被動，它對內(nèi)容和手段往往是有選擇地接受，主體、內(nèi)容、手段、客體共同決定促進活動的效果，理想的效果形成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從而更好更快地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2.選擇研究視角

由于研究對象范圍廣層次多，本課題的研究視角可以包括一個主視角和兩個輔視角。主研究視角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視角。它具有國情性、綜合性、多源性、人民性、改革性等優(yōu)點。這個視角與目前流行的主權國家——國際政治視角、 意識形態(tài)視角、文明論視角、發(fā)展——現(xiàn)代化理論視角相比，具有根基深厚、視野廣闊、博采眾長、理論為民、中和平衡等優(yōu)點，值得我們認真采用。輔研究視角之一是轉型社會心理學。這是方文教授提出的主張。他以群體成員資格為中心，闡述了在中國建立轉型社會心理學的背景、目標、核心構念、緊迫議題、前景。筆者對轉型社會心理學做如下特定限制：這是研究中國幾十年變遷而建立的社會心理學流派，它所關注的轉型包括市場化工業(yè)化城鎮(zhèn)化全球化信息化，以及人民富裕、民族復興、從傳統(tǒng)社會主義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它關注的重點不是社會轉型下的個人心理，而是具有獨立形態(tài)的社會心理。輔研究視角之二是綜合性信息主義。這是肖峰教授提出的主張[14]，筆者十幾年前也注意到。它高度注意信息在個人和社會生活中的作用，高度重視信息傳輸技術在社會發(fā)展中的作用，目前高度重視網(wǎng)絡信息的作用，用信息的觀點去看世界、看社會、看心理，特別重視所獲信息對個人社會心理的影響。為此，我們才選擇了這三個具有相似特征的機制來開展研究。它們的共同點就是傳遞信息，當然信息的具體內(nèi)容側重點有所不同。

3.確立研究路徑

第一步，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研究狀況進行梳理，然后以歷史唯物主義社會意識反作用理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作用理論、政治學理論中的政治文化理論、國際政治學中的軟實力理論為指導，強調(diào)精神、文化、思想、制度、文明等軟實力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中的作用，特別是注意社會心理的基礎性作用。第二步，以馬克思主義倫理學和認識論，以及普通心理學中的情感論為基礎，以當代中國的道德建設、知識建設、情商建設為指南，結合社會心理學中的社會心理唯實論，構建民族復興所需社會心理的框架，包括特征、內(nèi)容、層次、重點等。第三步，以社會心理學中的社會認知理論、態(tài)度形成理論、情感形成理論為基礎，結合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實效性理論、宣傳研究中的效果理論、傳播學中的諸多效果理論，聯(lián)系三項機制運行的社會大背景（市場化、工業(yè)化、信息化、城鎮(zhèn)化、國際化——全球化、生態(tài)化可持續(xù)、心態(tài)化——后物質信念），開展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促進活動的研究。

4.采用具體方法

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總論部分，主要的研究方法是：在資料獲取方面主要是文獻法，輔之以少量的觀察法和體驗法；在觀點提煉方面，主要還是演繹推理，輔之以簡單的歸納法和靈感法（從個案越級躍升到一般結論）；在解釋方面，主要還是馬克思主義的利益分析、權力分析，再輔之以價值分析、博弈分析、習慣分析；評價方面，堅持發(fā)展、改革、穩(wěn)定、開放、和平、和諧等標準。研究社會心理的方法主要是：在獲取研究資料環(huán)節(jié)，主要通過文獻法和觀察法；在形成觀點結論環(huán)節(jié)，主要采用推理法；在現(xiàn)象解釋環(huán)節(jié)，主要采用環(huán)境與個人互動、中觀環(huán)境為主的方法；評價中采用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主的規(guī)范研究方法。在對三大促進機制的研究中，將通過問卷調(diào)查、訪談、觀察、文獻等方式收集資料，采用統(tǒng)計分析、邏輯推理等方法獲得結論。將通過研究，揭示過去在促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需社會心理方面的成功經(jīng)驗和不足，并提出今后加強、完善、改進的進一步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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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遺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