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瑞軍 圖/尚 珩 秦 劍

宗教是印度文化的一部分，這里精心遴選的印度宗教中的神像藏品來自美國洛杉磯郡藝術(shù)博物館，其中大部分是印度教的精品。這些藏品于2014年在中國三家博物館巡展，將為我們呈現(xiàn)一餐印度宗教藝術(shù)的饕餮盛宴，印度教主神的輪廓也在聚光燈下漸顯真容。

考古發(fā)現(xiàn)表明，可能在商周時代，中國南方就存在一條通往印度次大陸的商路。從古印度傳入的佛教，更是深刻影響到中國歷史文化的方方面面。但是，對今天的大多數(shù)中國人而言，印度是一個陌生的鄰居。

為了便于中國觀眾近距離接觸印度文化，在國內(nèi)三家博物館與美國洛杉磯郡藝術(shù)博物館的合作下，《印度的世界——美國洛杉磯郡藝術(shù)博物館印度文物精品展》于2014年登陸中國。美國洛杉磯郡藝術(shù)博物館是世界著名的博物館，館藏的印度宗教文物精品薈萃，具有很高的文化價值與藝術(shù)價值。該展首先于4月29日至8月3日在山西博物院展出，隨后將轉(zhuǎn)道深圳博物館、湖北省博物館進行巡展。

宗教盛行的國度

印度是一個宗教盛行的國度，歷史上有多種宗教誕生于此。宗教影響到印度歷史文化的方方面面，時至今日，與宗教相關(guān)的各種活動仍然是印度人日常生活的重要部分。發(fā)源于印度的婆羅門教、耆那教、佛教、印度教（改良后的婆羅門教）深刻影響到周邊國家和地區(qū)，佛教更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

婆羅門教是印度教的前身，形成于公元前8~前7世紀，興盛于公元前6~公元4世紀，崇拜多神，信奉輪回轉(zhuǎn)世、因果業(yè)報，以吠陀天啟、祭祀萬能和婆羅門（祭司）至上為三大綱領(lǐng)，以梵天、毗濕奴和濕婆為最高主神。婆羅門教開創(chuàng)了種姓制度，以此維護統(tǒng)治秩序。

公元前6~前5世紀，在剎帝利階層反對婆羅門階層的沙門思潮中產(chǎn)生了耆那教和佛教。耆那教創(chuàng)始人為笩駄摩那（大雄），生活在約公元前599~前527年期間的東印度地區(qū)，是與釋迦牟尼同時代的人，但比釋迦牟尼年長。該教反對婆羅門教祭祀殺生、吠陀權(quán)威和偶像崇拜，反對婆羅門（祭司）階層在社會各領(lǐng)域的統(tǒng)治地位。在后來的發(fā)展過程中，耆那教將印度教的一些主神納入本教信仰系統(tǒng)中。該教盛行于4~13世紀，目前在南亞地區(qū)仍有一定影響。

佛教創(chuàng)始人悉達多·喬達摩是迦毗羅衛(wèi)國的王子。佛教反對種姓制度，強調(diào)眾生平等。古印度佛教主要有三大宗派：小乘派強調(diào)個人的勤奮修行；大乘派強調(diào)對菩薩和救世佛的禮拜，推崇慈悲觀念；金剛乘派（密宗）規(guī)定了修煉成佛的冥想方式和儀式，并將其視為悟道的一種捷徑，但僅在本教信徒內(nèi)部傳授。佛教在東亞和南亞地區(qū)具有廣泛的影響。

由于耆那教和佛教的興起，婆羅門教衰落。為了挽回頹勢，8~9世紀，婆羅門教吸收了佛教和耆那教的一些教義，結(jié)合民間信仰對本教進行了改革，逐漸發(fā)展成為印度教。經(jīng)過長期的發(fā)展，印度教分為三個基本流派：毗濕奴派、濕婆派和性力派。這些教派還演化出了不同的小教派。印度教的不同派別都主張善惡有報、人生輪回。目前，印度教是印度國內(nèi)最有影響力的宗教，大部分印度國民信奉印度教。

熱那克普耆那教神廟——“千柱廟”

巍然屹立的印度教主神

在所有的印度宗教中，歷史最久、影響最大、神像最多的是印度教。在印度教的前身婆羅門教時期已經(jīng)出現(xiàn)許多神，包括梵天（最高精神梵的象征）、因陀羅（雷神）、伐由（風(fēng)神）、阿耆尼（火神）等等。到了印度教時期，原來的一些大神地位下降，而一些原來地位不高的神地位上升，并出現(xiàn)另外一些新的神，最終形成三大主神——創(chuàng)造之神梵天、守護之神毗濕奴、毀滅與再造之神濕婆。三大主神的化身、由他們衍生出的神，以及與他們相關(guān)的人格化自然物，也一并受到崇拜。以三大主神為核心，發(fā)生了許多故事，留存至今天的印度教神像，也大多與他們相關(guān)。

在印度教崇拜體系中，三大主神的地位不盡相同。梵天最早成名，作為創(chuàng)造之神，他創(chuàng)造了世界，發(fā)明了梵語和文字。但在印度教從吠陀崇拜發(fā)展為虔誠信仰后，梵天的地位逐漸下降，排在了毗濕奴和濕婆后面，僅在一些生活儀式（如婚禮）中受人供奉。隨著印度教體系的不斷完善，毗濕奴和濕婆的地位越來越高。中世紀以后，印度教出現(xiàn)兩個最大的派別，分別以毗濕奴和濕婆為主要崇拜對象。

創(chuàng)造之神——梵天

在吠陀時代（公元前16世紀至前7世紀）晚期的奧義書時期，“梵”的觀念在印度人的思想中誕生，人們認為“梵”是宇宙之上的一個最高存在，也是最高的靈魂。人和世間萬物都是“梵”的具體體現(xiàn)，包括人在內(nèi)的各種個體的靈魂都是最高靈魂的一部分。山川林莽、花草木石、魚蟲鳥獸等都是“梵”的衍生物，也具有個體靈魂。萬物在本質(zhì)上與“梵”都是相通的。人要想獲得解脫，就必須認識自我與“梵”的同一性，達到“梵”我合一的境界，才可以擺脫輪回之苦。這個“梵”在印度神話中演變?yōu)殍筇?，成為?chuàng)造之神。有些神話里面講到，梵天出自金胎（梵卵），他用意念的力量把梵卵分為天和地，然后又創(chuàng)造出土、水、風(fēng)、火、空五大元素以及世間的萬事萬物。

梵天在史詩（四五世紀后出現(xiàn)的文獻）中有時也被稱為“創(chuàng)造者”、“生主”。他的外表很特別，其皮膚為紅色，而且他有四顆頭、八只手，分別持有四部吠陀、權(quán)杖、盛有恒河水的罐子、祭祀時用的勺子以及蓮花、串珠、弓等器物。他經(jīng)常坐在蓮花寶座上，有時也會騎天鵝或乘坐在由七只天鵝拉的車子上。雖然說梵天為三大主神之一，他的地位非常高，在各種印度教典籍中也頻繁出現(xiàn)，但是他卻功業(yè)平平，遠不及另外兩大主神。

守護之神——毗濕奴

印度教徒將毗濕奴奉為宇宙的保護者，善良和美德的化身。作為廣受供奉的神，他的職責(zé)是維持宗教秩序，如同俗世中掌管國家的君主。事實上，毗濕奴的地位有一個由低向高上升的過程。在吠陀神話（公元前16世紀至前7世紀）中，毗濕奴曾是因陀羅的助手，地位并不高。到了史詩中，他成了最高一級的神，并衍生出許多神話。

毗濕奴常以頭戴王冠的君主形象出現(xiàn)，四只手代表他的各種威力，手里一般拿著法螺、神盤、金剛杵和蓮花等法器。他有時坐在蓮花上，有時躺在千頭蛇阿難陀龍身上，有時騎著大鵬金翅鳥迦樓羅。為了履行救世主職責(zé)，毗濕奴經(jīng)?；饔⒂碌膭游锘虬肴税肷竦木刃?，在危難時刻匡扶正義。

在毗濕奴派信徒看來，毗濕奴無疑是最高神?！坝钪嬷兴叩呐衽钡墓适聦@一觀點作了很好的詮釋。傳說中，毗濕奴躺在千頭蛇阿難陀龍盤繞如床的身上沉睡，漂浮于宇宙之海。在宇宙循環(huán)的每一個周期開始之時，毗濕奴都會醒來，從他的肚臍里會長出一朵蓮花，蓮花中誕生了梵天，梵天開始創(chuàng)造世界。而一個周期之末，濕婆又會毀滅世界。毗濕奴反復(fù)沉睡、蘇醒，宇宙不斷循環(huán)往復(fù)。

毗濕奴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在于他有眾多的化身。在印度教經(jīng)典和藝術(shù)作品中，毗濕奴通常有十個化身或肉身，但化身的數(shù)目和身份在印度各地又略有不同。毗濕奴最初的四個化身均為動物或半人半獸，如人魚馬特斯亞、神龜庫爾馬、野豬筏羅訶和人獅那羅希摩，這些化身可能體現(xiàn)了主流印度教對古代自然神靈崇拜的吸納。其他化身則為人形，可能反映了毗濕奴作為英雄、救世主的觀念。毗濕奴的第七、八個化身羅摩和黑天，在印度教文化中地位崇高，他們的英雄事跡在文學(xué)和藝術(shù)作品中也廣受關(guān)注。與黑天、羅摩相關(guān)的各種傳奇故事，深受印度百姓的喜愛。

許多藝術(shù)作品都描繪了毗濕奴化身野豬筏羅訶這一題材。傳說中，惡魔希蘭藥叉經(jīng)過苦行修煉，變得力量強大。他說服梵天滿足他不被任何人、神或動物殺死的愿望。在列舉不能傷害他的動物時，他沒提到野豬。后來希蘭藥叉無事生非、攻擊人類，并把大地拖入宇宙之海的深處。危難時刻，毗濕奴化身為野豬筏羅訶，潛入海底。經(jīng)過一場惡斗后，他用獠牙殺死希蘭藥叉，并把大地拱出水面，拯救了大地。

通常認為毗濕奴有兩位配偶——吉祥天女拉克希米與大地女神普黛維，吉祥天女是正妻，地位高于大地女神。吉祥天女的形象常出現(xiàn)在供奉毗濕奴的圣堂和神廟入口的門楣上，表示趨吉避兇之意。在各類藝術(shù)描述中，吉祥天女會單獨與毗濕奴在一起，大地女神則不會。當(dāng)大地女神普黛維隨毗濕奴出現(xiàn)時，吉祥天女拉克希米通常都會在場。

毀滅與再造之神——濕婆

與毗濕奴一樣備受推崇的是另一大主神濕婆。在濕婆派信徒看來，濕婆神才是無所不能的神，“濕婆宇宙柱”的神話即演繹了濕婆法力遠高于梵天和毗濕奴的觀點。神話中，在梵天和毗濕奴以夸耀的口氣爭論誰更強大時，他們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根巨大的火焰柱。為了比試身手，梵天化身為他的坐騎——一只白鵝，并飛到上面尋找火焰的頂點。毗濕奴則化身為野豬，鉆進大地尋找火的基點。最終，兩位神都沒有找到火焰柱的盡頭。這時，濕婆神得意洋洋地從一邊現(xiàn)身，表現(xiàn)出他無上的法力。梵天謊稱自己找到了火焰柱的頂點，于是濕婆詛咒他不再受人供奉，這就是很少有廟供奉梵天的原因。

濕婆的典型特征是雙面性。他兼具生殖與毀滅、創(chuàng)造與破壞的雙重性格，有時溫和仁慈，有時暴躁易怒。他常呈現(xiàn)不同的相貌以履行不同的職責(zé)，主要有林伽相、恐怖相、溫柔相、超人相、三面相、舞王相等變相。他膚色深藍，有三只眼，四只手，有時還顯現(xiàn)四顆或五顆頭。他的頭發(fā)盤結(jié)在頭頂上，像一只角。他的第三只眼生在額頭上，眼上或眼下畫有一彎新月。這只眼可以噴火，威力很大。濕婆曾經(jīng)用它燒掉了梵天五個頭中的一個，燒掉過三座妖魔的城市，燒死過誘惑他的愛神。濕婆是舞王，他擔(dān)負著在每一個宇宙輪回末期摧毀和重建宇宙的責(zé)任。印度教神像中經(jīng)常可見到的舞王，是濕婆的重要形象之一。

林伽是濕婆最明顯的象征物，林伽在梵語意指男性生殖器。在印度教徒尤其是濕婆派信徒看來，林伽代表生殖和創(chuàng)造之力，是生命之源，也象征著生命的力量。在藝術(shù)作品中，濕婆常與妻子和兒子一起出現(xiàn)。雪山神女帕爾瓦蒂是他的妻子，戰(zhàn)神卡爾凱迪耶和智慧神迦內(nèi)沙是他的兒子。

濕婆有多位妻子，其中最著名的是雪山神女帕爾瓦蒂，她有多種形象或化身：烏瑪、旃蒙陀、難近母、迦梨等。與濕婆一樣，濕婆的妻子也具有雙重性格：帕爾瓦蒂與烏瑪是嫻淑相，難近母與迦梨是憤怒相。早期印度神話中有多種大母神，烏瑪后來成為印度教的大母神。旃蒙陀本是雪山神女的化身，后與時母混同。難近母意為羅剎“難于接近”，她是性力派崇拜的主神之一，本名杜爾迦。迦梨意為“黑色女神”或“時間之力”，是難近母的一種可怕的化身，體現(xiàn)了她憤怒的神力。

鳩摩羅，字面意思為童子。在印度教中，他是濕婆神與雪山神女的長子；在《恒河女神下凡》的故事中，他是火神與恒河女神結(jié)合所生的兒子。他精力旺盛、威猛無比，被尊為戰(zhàn)神，生有十二臂六首，騎孔雀，持長矛，7歲時打敗阿修羅王，三箭定阿修羅城。他又稱室建陀、穆盧甘或卡爾凱迪耶。在佛教中，他就是廣為人知的韋駝天。在南印度，鳩摩羅廣受尊崇。

智慧神迦內(nèi)沙外貌獨特，是一個象頭人身、肚子圓滾的男孩。他有多只手，一只手常托著盛放甜食的盤子。他是濕婆神和雪山神女之子，同時也是效忠濕婆神的侏儒軍隊——伽藍仙眾的首領(lǐng)。他在印度民間很受愛戴，被稱為排除障礙之神。為了早日化解障礙，虔誠的印度教徒、耆那教徒和佛教徒，會在各種重大事件或宗教儀式開始之前向迦內(nèi)沙奉獻祭品。

關(guān)于智慧神迦內(nèi)沙的傳說很多。傳說之一是，雪山神女在濕婆神不知情的情況下創(chuàng)造了迦內(nèi)沙，讓他在濕婆神外出時守護自己。當(dāng)濕婆神回到家打算進入雪山神女的臥室時，卻被不認識自己父親的迦內(nèi)沙擋住了去路。濕婆神不知道這個男孩是自己的兒子，在盛怒之下從第三只眼中噴出火焰，將迦內(nèi)沙的頭削去并拋到九霄云外。雪山女神見狀悲痛不已。濕婆神明白原委后，發(fā)誓一定將迦內(nèi)沙的頭安上，可惜找遍整個宇宙也沒有找到。最后，他發(fā)現(xiàn)一頭犯下罪過的小象，因為它睡覺時將頭朝向北方——這被認為是一種惡兆。于是濕婆神砍下小象的頭，并把象頭帶回家為迦內(nèi)沙安上，使其死而復(fù)生。

迦內(nèi)沙圓滾滾的大肚子說明他嗜好甜食——尤其嗜糖果蜜餞，他還特別愛吃芒果。有時，他的手里會拿著一截自己的牙齒。有的神話說，迦內(nèi)沙折斷自己的獠牙，并將其擲向月亮，是因為他曾跌落坐騎而把圓鼓鼓的肚子摔破，受到月神的奚落。而其他神話傳說又講到，迦內(nèi)沙的象牙是在戰(zhàn)場上折斷的。還有一說，認為是迦內(nèi)沙幫詩人毗耶娑抄錄史詩《摩訶婆羅多》時把神筆寫壞，于是只好折斷自己的象牙充當(dāng)鐵筆。

印度教之偉大的女神

盡管男性神祇在印度教信仰體系中居于主導(dǎo)地位，但為數(shù)眾多的女性神祇也是這個體系內(nèi)不可或缺的存在，她們的存在使這一體系顯得更為完美。這些女神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通常認為，印度教中的諸位女神均是一位主女神黛維的化身。但這些化身各自又是獨立的神，她們體現(xiàn)了人類孜孜追求的憐憫、虔誠等原初理想。與男神之間的互動則代表了印度教在愛情和性別角色方面的觀念。在一般的民間信仰中，女神的地位往往較高。

毗濕奴的正妻吉祥天女拉克希米，是掌管家庭、保護婦女的神，是好妻子、好女兒的典范。不少印度人認為，中國人心目中的觀音大士形象即源自這位印度女神。她還是幸福和財富的象征，在民間備受歡迎和愛戴。在印度每年舉辦的光明節(jié)期間，家家戶戶都會灑掃庭除，張燈結(jié)彩，迎接財神拉克希米的到來。大街小巷都點起油燈，把光芒獻給這位美麗的女神，也希望這位女神能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幸運和福氣。大象在拉克希米頭頂用水壺為其進行洗禮的圖像，是流行于南亞次大陸的吉祥主題。大象象征雨云，傾瀉而下的水代表每年季風(fēng)帶來的孕育生命的雨。

難近母杜爾迦是濕婆的妻子雪山神女帕爾瓦蒂的重要化身，她又可以幻化為多種形象，在藝術(shù)作品中常見的是她殺死水牛魔鬼馬希沙時的形象。當(dāng)所有天神都無法戰(zhàn)勝馬希沙時，他們把力量集聚在一起，產(chǎn)生了代表他們而戰(zhàn)的難近母女神。每位天神都賦予她一部分力量，女神的多只手持有諸神贈與的武器：如毗濕奴的神盤、濕婆神的三叉戟和卡爾凱迪耶的長矛。難近母為維護世界秩序打了許多的勝仗，她的形象通常令人恐懼：頭戴骷髏和蛇編織的花環(huán)，舌頭外吐，舌上淌著鮮血，坐在火葬場的尸體上。這個恐怖的形象震懾著世間的一切邪惡，是力量、有序和安寧的象征，如此看來，信徒們篤信著這位女神的力量，她的形象也變得不再可怖。

此外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女神，如恒和女神和童女神庫瑪麗。恒河女神是雪山神（喜馬拉雅山的人格化）的女兒，雪山神女的妹妹。與雪山神女一樣，恒河女神也是女性生殖力的象征，在《恒河女神下凡》的故事里，火神與恒河女神結(jié)合生下了戰(zhàn)神鳩摩羅。庫瑪麗女神又稱童女神，是印度教徒和佛教徒共同崇拜的神。她在印度教圣典中是難近母（杜爾迦）的化身，也是力量神的象征。在梵語、尼泊爾語和其他印度語言中，庫瑪麗意即“處女”，也是杜爾迦作為幼女形態(tài)的稱謂。

印度人的精神世界充實而豐富，印度教是印度人宗教思想觀念的集中體現(xiàn)。印度人想象中的宇宙，具有完備的時空體系。在這個體系中，巍巍主神與蕓蕓眾生各司其職，在過去、今生、來世的無窮輪回中，上演著一幕幕悲喜劇。主神擁有超凡的力量，是正義的象征、秩序的保護者。他們既有復(fù)雜的思想又有完美的外表，巍然屹立于信徒的精神世界之巔，接受信徒們虔誠的崇敬與膜拜。